第 39 章

第 39 章

黑魔王在找靈魂熔爐,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貝拉既不清楚靈魂熔爐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他找來幹嘛,不過她倒是很清楚,黑魔王目前對這個東西十分在意。只可惜不管是阿拉斯托亦或者執劍客都沒聽說過。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計劃。

“這先放在一邊吧,執劍客,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做的不錯。”貝拉正經八百的提出了表揚。在她窩在阿茲卡班的這些日子,維持魔法部正常運轉是執劍客的全部職責。她承認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有賭的成分,但是事實告訴她,她賭贏了。

執劍客之能不僅僅局限於高超的魔法。

對此表揚,執劍客微微欠身,風度翩翩。

“樂意為您效勞,我的部長大人。”除了稱呼讓人有點不適以外,貝拉沒有任何不滿。她擺擺手說,“不用這麼客氣,這裏沒有外人。”

確實沒有外人,羅道夫斯,阿拉斯托,芬里爾,科納,提卡,再有就是執劍客了。現在他們都坐在部長辦公室的小沙發上,茶几上有着還冒着熱氣的紅茶零食,看上去就像是開茶話會。

科納看他一眼,友善的笑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和他最常合作的就是執劍客。科納承認在最初的時候,確實不願意,甚至有些看不起,但是一段時間下來,他十分肯定,如果沒有執劍客的話,他的工作絕對不可能順利展開。現在雙法推行基本穩定,除了那些食死徒們,幾乎沒有人故意滋事挑釁,這其中一大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執劍客。

其實不止是科納這麼想,阿拉斯托他們也是如此,拋開信任這一環節,執劍客的能力有目共睹。阿拉斯托捫心自問,如果自己處在執劍客的位置,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是絕對干不出來手刃食死徒的事兒的。

“如果單就這方面來說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我不建議接下來的行動讓他參與。”阿拉斯托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根本不管執劍客是不是就在這裏。正如執劍客也不在乎阿拉斯托的態度,端着紅茶的時候還翹起了腿,看都不看阿拉斯托的說,“那再好不過了,我可不想隨時隨地拖個殘——豬隊友。”

到了最後一語的時候,執劍客生硬改口,看向阿拉斯托表示,“以及我很質疑你參與行動的能力。”

日常嘲諷的行徑讓芬里爾笑出聲,只有羅道夫斯一臉無奈的說,“你倆就不能消停會兒么,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說這個。”

“你不能這麼阻攔,他們倆個就靠這個活着了。”芬里爾嘲諷,執劍客對着狼人甩出一個惡意假笑,阿拉斯托也對着搭檔已久的狼人給出一個瞪眼。倒是芬里爾並不因此生出什麼惱怒,還展現出狼人溫和的一面,憨笑兩聲,“我說的又沒錯。”對此,提卡表示贊同。

就這樣稍微有些冷凝的氣氛緩解下來,貝拉能理解芬里爾對執劍客的不排斥,也沒疏忽掉他成了執劍客與阿拉斯托之間的‘緩和劑’。這是一件令人欣慰的好事兒,因為就算她自己也從來沒有料到以前那個衝動魯莽的芬里爾會成長到這般地步,所以看着現在他,貝拉笑着說,“看着現在的你們,我信心倍增,就算讓我立馬跟他翻臉,我都覺得沒什麼不行的。”

“不!”

羅道夫斯喊出了聲,“你不能這麼快,咱們現在還沒準備好呢!”

貝拉笑,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就是開個玩笑。”

這回大家都笑了,無論是充滿善意的科納,還是暗地較勁的阿拉斯托和執劍客。氣氛徹底變得輕鬆起來,讓這次談話變得更像茶話會了。當然要刨除他們討論的問題。

“我知道接下來的動作有點緊,但是我總不能讓他給折磨死了,裝病一次好使,下次就不好使了,科納,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貝拉淡淡的說。

科納認真點頭,“我早就準備好了。”說完他又轉頭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執劍客說,“部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執劍客能繼續協助我。”被突然提起的執劍客並沒有丁點意外,甚至還對着科納舉杯,聊表友善的同時,也向貝拉請願說道。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表示無所謂。”

“我確實需要你,但不是在這方面。”貝拉搖頭說,拍拍一旁的提卡,又看向了科納,“你唯一能得到的援助就是提卡,科納,收稅這種小事兒,用執劍客的太浪費資源了,你得體諒體諒我現在人手緊缺。”

“我知道。”科納連忙說,“但是這次要面對的是人民群眾,攝魂怪會嚇壞他們的。”他剛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又連忙對提卡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提卡,但是魔法界大部分人對攝魂怪都沒有好感,而且要做的又是收稅,至少得讓人看起來我們不是那麼窮兇惡極不是。”

“那他們就得試着習慣一下,每個人都知道我是食死徒。”貝拉開玩笑的說,阿拉斯托適當性的笑了一下,但是他沒支持貝拉,“話雖如此,但是科納說的有道理。”

“但是家養小精靈也不是什麼最佳人選。”羅道夫斯也說,看了看執劍客,也看了看科納,“相信我,這方面我有經驗,我有個提議,我們需要找人幫忙干雜活了。”

“有誰值得信任么?”芬里爾這麼問,羅道夫斯攤手,給出了一個名字。

“巴蒂·克勞奇。”

這是個好提議,巴蒂·克勞奇能在那種情況下攔下多洛霍夫那麼次,足以看出他的手腕不軟,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是少許幾個敢反抗黑魔王的人之一。

“我不確定他實力如何,也不確定他是否值得信任,但是如果說是干這種雜活的話,肯定沒問題,我們不用真的把他拉進來,跑跑腿什麼的也足夠了。而且說實話,在不少心中,他還算是有點聲望的。”

羅道夫斯分析的頭頭是道,科納和芬里爾顯然是聽進去了,就連提卡都做出了認真的姿態。不過阿拉斯托和執劍客都沒有表示,他們一個在安心享受紅茶,一個轉着魔眼瞎看,反正就是沒有說話。

“你覺得怎麼樣?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幹的。”

羅道夫斯問了貝拉。

提議挺好,就是這其中的關係需要好好順順。巴蒂·克勞奇確實有點小本事,只可惜執劍客不喜歡他。羅道夫斯不知道理由,但是她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巴蒂·克勞奇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弄死執劍客。

“我得再考慮考慮。”

最終貝拉這麼說,把紅茶放到茶几上,十指交叉疊在膝蓋上又說,“稅收這事兒在當下其實無足輕重,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講,它還是比較重要的,其實這事兒交給提卡最合適。”她說著看了一眼提卡。

“那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講。”阿拉斯托咕噥一句,他沒看執劍客,只是說,“只是當下不合適。”說著他看向貝拉,沒有提及任何敏感話題,小聲的說,“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人選。”

他沒說名字,不過貝拉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制止。

“停,我不想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科納提卡你們兩個負責,芬里爾,執劍客,阿拉斯托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去,羅道夫斯那邊交給你了。”

貝拉拍板定論,科納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一直到連阿拉斯托都出去以後,執劍客還捧着杯子坐在那裏,正如貝拉也沒有做出什麼動作,還是端着茶杯靠在沙發上。等到連門都被提卡帶上的時候,執劍客才放下手中杯子,八指交叉疊在膝蓋上,他扭頭看向貝拉,一雙比人類大上不少的眼睛,認認真真的看向貝拉。

“如果巴蒂·克勞奇真的能在這件事兒上做出相應的成果,我無所謂。”

聲音是一慣的沙啞,貝拉無法從那其中聽出他情緒幾何,但是她能從那雙眼睛看出他沒有多少情緒起伏。

貝拉小酌一口味道不錯的紅茶,並沒有急於給出答覆,她把茶杯輕輕放在茶几上,換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坐好,還翹起了腿,一隻手肘枕着沙發幫,一隻手搭在腿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就這樣過了少許時間后,貝拉嘆了口氣,看向執劍客說。

“要是讓我和黑魔王共同服務於鄧布利多的話,我也不會開心的。”

執劍客並不說話,也沒有什麼表示。貝拉看着他又說,“就像現在的情況,我除了想殺了他以外還想把他挫骨揚灰,我清楚那是什麼感覺,所以我也不會強迫你去做什麼事情。”這麼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唔,當然,你不能殺了他。”

這回,執劍客笑出了聲。雖然還保持着那副姿態,但他歪頭看向貝拉,大眼睛裏閃爍着的笑意看着讓人發暖。

“你舔他袍子的時候,真的伸舌頭了么?”

話題跳轉的太快,貝拉一時間沒接住這話茬,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了起來不說,還嗔怪的拍打了一下執劍客。

“你開始討厭了。”

“呵呵呵。抱歉,只是想起那個場面就覺得很搞笑啊。”

確實很搞笑,她一個生而高貴的純血竟然跪在一個混血面前。貝拉笑了,她開始回憶關於黑魔王的種種。

“第一次的時候,我覺得沒什麼,還慶幸撿了一條命,你不知道當時他有多可怕,後來次數多了我都習以為常了,只要出了那個莊園我還是耀武揚威的布萊克,是高高在上的部長。”

笑容逐漸成了自嘲。貝拉開始回想她最不願意回想的一次。

“那天是茜茜的婚禮,我家人都在,他來了,食死徒全都跪下了,但是其他人沒有,執劍客,我在所有我在乎的人面前給一個人下跪,去親吻他的袍子,去喊他主人,我爸就在我旁邊,我妹妹,我媽,我弟弟,我甚至不敢看他們,他們會怎麼看我?他們會怎麼想我?那太可怕了,真的,執劍客,我沒你那麼堅強,如果換成我,我絕對不會幫他,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

這件事兒她對誰都沒有提起過,無論是瑞文還是羅道夫斯,貝拉以為自己能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一輩子,可在這個時候,面對執劍客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哪怕過了這麼久,當舊事重提的時候,那揮之不盡的屈辱感仍舊一起涌了上來。

她抓住執劍客的手,那手,乾枯,醜陋,生滿老繭。

“我很抱歉,我應該早點意識到這一點,執劍客,我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懊惱與愧疚都從黑瞳中折射出來,沒有丁點虛偽,也沒有絲毫敷衍。

心臟暖了起來,因為握着手的手傳遞過來的溫度真的很有感染力。

“疼么?”

執劍客問,他用小了貝拉很多的手,回握覆蓋在手上的溫暖,也問着或許除了貝拉以外,誰都不明白的問題。

“疼痛對我來說是最輕的懲罰。”

貝拉說著,側頭看向執劍客,他們貼的很近,像是相互依靠一樣。

“你呢?”

“我不知道。”執劍客自嘲的笑了,他也看向了貝拉,“我很幸運,我父母和弟弟都恨不得殺了我,我一直都是怪胎。”

貝拉覺得難受起來,因為他又聽見執劍客說。

“但是我更勝一籌,我殺了他們,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作為一個兒子,作為一個兄長。”

這一回貝拉是真的感受到了痛,她執劍客那矮小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裏,不嫌棄他是一個家養小精靈,不嫌棄他有着和人類不同的軀體,不嫌棄他看上去那麼詭異與奇葩,就是一個普通的擁抱,像是朋友與朋友之間。她的手能夠覆蓋他的背,輕輕拍着的時候也哽咽出來了聲音。

“對不起,執劍客,真的對不起。”

比握手還要溫暖的擁抱,比言語還能觸動心靈的安撫。執劍客一直都知道什麼是虛偽的奉承,什麼是真情實意的寬慰。他有點想大哭一場,可那也只是想,因為他真的流不出來淚,也宣洩不出來那些過於複雜的情感,更何況已經化身成執劍客的他根本就不需要那種東西。所以他有點費力的掙脫這個幾乎能憋死他的擁抱,整理着他帽子上被壓彎的孔雀羽毛,用他一慣的風度與優雅,輕佻的說。

“別這樣,被人看到的話,人家會以為你還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這本是一句惹人發笑的話,但是貝拉沒笑出來,她捂住臉,掩蓋住了那些濕潤了眼眶的淚,用哽咽的語氣,小聲的說。

“就這一次,我把他給你,無論你做什麼,我絕不阻攔。”

整理帽子的手稍頓后,又恢復了正常,執劍客又重新把它戴在頭上,退後一步看向貝拉,“作為一個政客來說,你太感性了,這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

她沒看他,但她移開了手,露出了臉,也露出了微紅的眼睛。她從沙發站起來,走到部長軟椅邊上又坐下了說,“就這一次,以後就沒有例外了,執劍客,留在我身邊,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辦到,哪怕是你想要解放你們種族,我也絕不敷衍。”

執劍客笑笑,欠身行禮,恭恭敬敬,“那就把巴蒂·克勞奇給我吧,我的部長大人。”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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