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之喜6
第6章意外之喜6
“太子莫急,且先看看再說,陛下給了三日時間,這不是還有兩天。咱們也暗中看看,敏淮王究竟,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祝太師想的也很明白,敏淮王此刻突然發難,想必這裏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掌握了,但卻證據不足,不然今天他在朝堂之上,就已經把這些事情說清楚講明白了。
“還等什麼?雖然本宮苦心經營了醉風樓三年,突然將它拋棄,還是有些可惜的,但是事到如今,這醉風樓再留在本宮手中,恐怕也是燙手的山芋了。”太子的想法,出手醉風樓,至少在查到他頭上的時候,他大可以說早就已經不管醉風樓的事情了。
“如今太子着急出手,反倒是讓人懷疑,受人話柄,這不更讓人猜測,太子在這裏邊有事兒嗎?”祝太師還真是覺得這太子真是不堪大任,遇到點小事兒就如此慌張,倒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
“那依照太師的意思,本宮該如何做?”太子看着祝太師問道。
“太子正妃位置空懸已久,不知太子如何做啊?”祝太師問道。
“太師府中,前幾天不是…這喜事和喪事是不能衝撞的,皇家也有規矩,太師放心,本宮太子妃之位定是蓉蓉的。”太子立刻保證說道。
“太子累了,想必也是要在太師府留宿的,太子且安心休息,這件事情,待三天後,自有分曉。”祝太師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於是便道。
“那本宮就去休息了。”太子平日裏來這裏是不會留宿的,自從那次祝蓉蓉及笄之禮之後,太子留宿的就多了些,先開始顧及着祝荌荌,還避諱着,後來祝荌荌‘死了’,祝太師又知道了后,乾脆就不避諱着了,如今太師說的這麼直白,他…也不好拒絕。
都說祝太師又兩女,一個傾國傾城,一個國色天香,祝荌荌是傾城,可是祝荌荌的傾城不綻放,光是看着,太子又心癢難耐,而如今這國色願意主動放到嘴邊,他又怎麼能不想吃上一口,沒想到…這祝蓉蓉竟然如此風騷,難怪太師夫人已經年近四十,還看上去跟三十歲一樣,可謂保養和滋潤都不能耽誤。
“你說太子來了?”祝蓉蓉聽說之後,立刻拉着秋兒激動的問道。
“是,小姐趕緊梳妝打扮吧?”秋兒笑着點頭道。
“恩。”祝蓉蓉點頭,隨後一邊換衣裳一邊問道“上次太子來是什麼時候?有大半月了吧?”
“是。”秋兒點頭,服侍祝蓉蓉穿衣服。
“這次…”祝蓉蓉羞澀道“你還在門口守着別讓人進來。”
“是,小姐儘管放心,奴婢門口伺候,保證一隻蒼蠅都不放進來打擾太子跟小姐。”秋兒立刻說道。
“……”祝蓉蓉羞澀了,終於把他等來了,這些日子,自己不能主動去太子府,若是太子不來,她也只能幹等着,今天務必問問這個太子何時能把自己娶進門。
太子總是高興而來,滿意而歸,畢竟自己可算是把這京城之中,祝家姐妹都攬入懷中了,誰人不羨慕,只不過祝荌荌福薄,最後還是讓祝蓉蓉得了先機。
即墨北處理好了軍務,又得知太子留宿太師府,心下就明了了,這太子過於明目張胆,太師竟然可以這麼容忍自己的女兒敗壞門風,視而不見,看來也是想要高位而不惜將女兒丟出去,可憐祝荌荌還身在水深火熱之中。
“元誦,醉風樓可有放出什麼消息來?”即墨北喊着元誦問道。
“主子,還沒有。”元誦搖頭回答說道。
“還挺沉的住氣。再等等,本王就不信,他太子能這麼沉的住氣,去…把胡忠抓到大理司,白日裏不抓他,就是想等太子先把人安排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按兵不動,既然如此,我肯定不能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那麼既然你不抓那個胡忠,這個人,本王就替你抓了吧。”即墨北說道。
“是,屬下立刻派人去辦。”元誦出去吩咐一聲,本來忘憂樓那裏已經安排人去鬧事了,如今這即墨北讓大理司直接帶着官兵過去抓胡忠,導致醉風樓的客人集體被嚇跑了,這還真是讓鴇媽意外,究竟。這是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有官兵敢公然在太子的產業上動手?
胡忠被帶走以後,陸續有兩個姑娘過來贖身,鴇媽雖然不捨得,奈何這種情況,所以還是忍痛放她們走了,沒想到…這幾個姑娘竟然去了春風樓當了頭牌,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第三日,太子終於沉不住氣了,在沒跟太師商量的情況下,直接暗中將醉風樓拋售出來,即墨北的意思,讓忘憂樓接手,這樣一來,沒人能查到背後主人竟然是他。
一切準備就緒,當晚,醉風樓所有的房契,姑娘們的賣身契,奴役和打手的雇傭身契都被一併送到了即墨北面前。
即墨北抬眼看了看,元誦秒懂,隨後從手腕之中掏出兩張,一張是祝荌荌的賣身契,另一張就是她賣藝不賣身的字據。
即墨北捏在手裏,看着這賣藝不賣身的字據,頓時心裏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她人在哪裏?”三日不見她,不知她這三日究竟是不是受了苦,於是便問道。
“主子,祝姑娘被…被打了胡忠讓人打了二十鞭子,且…且不能看大夫。”元誦也是剛剛去胡忠房裏拿東西的時候,聽鴇媽說的。
“什麼?被打了?人呢?現在如何?快去…把人接回來,找軍醫過來看看。”即墨北立刻起身,沒等元誦說完自己直接出去了。
“……”主子,不是說讓我過去接人嗎?您怎麼親自過去了?
即墨北進了醉風樓,幾乎是被大理司的人分兩邊站好正在問話,這敏淮王突然過來,意料之中,畢竟這件事是讓即墨北調查,而太子至始至終都沒露面過。
“王爺。”
“恩,人都在這兒?”
“是。”
即墨北環顧四周,一個滿臉是傷,站在男人堆積,最矮的那人人兒就那樣站在那裏,看上去,風吹一下就要倒了一樣。
即墨北皺着眉頭,走了過去,他是理智的,元誦跟了過去,即墨北看着她依靠着牆,馬上就要倒下了,他就再也沒什麼理智了,急匆匆走過去,說來也巧,祝荌荌看着即墨北走了過來,瞬間傾倒,即墨北順勢將她攬在懷裏,不顧眾人眼中的驚訝,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帶出了醉風樓。
“公子…”霜兒一聲喊叫,即墨北停住了,隨後跟着元誦說道“把她帶着。”
“是。”元誦立刻回身叫人,把霜兒也帶走了。
即墨北將祝荌荌抱在懷中,上了馬車,他平時很少坐馬車,因為今日他過來,專程來接她,所以才讓車夫趕着馬車過來。
祝荌荌在自己懷裏,整個人像是個火爐一樣,不知是燒的糊塗了,還是自己的錯覺,他竟然聽見祝荌荌在叫自己“即墨北…即墨北…即墨北…”
即墨北突然就患得患失了,她不應該記得自己,畢竟那個時候她才五歲,可是他又有一絲確信,想讓她記得自己。
進了敏淮王府,祝荌荌被直接抱進了他的房間,這裏的軍醫是他一直帶在身邊的自己人,名叫曹大義,是先朝沒落的醫官曹家後人,藝術了得,因被當成前朝餘孽追殺,隨後被即墨北所救,現名叫周義。
“周義,你快過來看看。”即墨北把人放在床榻上,蓋好了被子,隨後喊着周義道。
“是。”周義趕緊過來,低頭看了她臉上的上,隨後正準備給她寬衣,畢竟他得看看身上的傷,還沒等伸手,即墨北便抬手擋住周義的手道“她是女人。”
“是屬下唐突了。”周義抱拳,隨後按了按脈搏,的確,她這是受傷幾日不得休息,又沒好好治療,才導致高熱不退的,先退燒,再治病,可是從臉上的傷口看,為何覺這種治癒傷口的葯,莫名的熟悉呢?
“啟稟王爺,這位姑娘的傷口應該是做過了簡單的處理,看她臉上的傷,已經在恢復和癒合,恐怕是傷葯不夠的結果,導致身體上有一些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才會引發高熱的狀況發生,屬下先開一些葯,讓姑娘服下降溫,然後再服食湯藥醫治。”周義彙報說道。
“你先下去吧!”即墨北擺手,沒什麼大事就行。
周義離開,這即墨北便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確還是很熱。
“冷。”也許是因為即墨北手熱的緣故,這祝荌荌摸着他的手便往懷裏拉,還哼哼着“冷。”
作為正人君子的即墨北頓時想推開她,可是奈何他心軟又捨不得你所以只能硬着頭皮的掀開了被子的一角,然後把她摟在懷裏,沒想到的是,祝荌荌不老實,左蹭蹭右蹭蹭,竟然把他胸口的衣服蹭開了,露出胸膛,她貼着他的胸口,這才滿意的睡著了。
即墨北心中真的是被撩的夠嗆,本就不食女色多年,而且還一直沒近過女色,如今懷中的這個女人又是自己心中喜歡的那一個,他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以前他也不是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只不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境,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自己,不能衝動,不能衝動,她還沒想起來自己是誰,不能這麼就放任自己,更不能因為自己對她的感情,就這麼對她做了什麼,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一番激烈的抗爭之後,這才讓他激動的心平靜下來…
“主子…”元誦不敢貿然推門進來,在門口喊道。
即墨北見她睡的熟了,這才輕輕動了動,隨後將她放進被窩裏,蓋好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打開門問道“那個婢女可跟過來了?”
“是,正在小廚房看着葯。”元誦端過來一碗退熱的湯藥道。
“待會兒那個婢女端葯過來,讓她給祝姑娘換上衣服,你跟那婢女要了祝姑娘的尺寸,再去一趟布莊,讓她們連夜給祝姑娘趕製新衣。”即墨北又道。
“是。”元誦把托盤放在桌子上,隨後附身離開。
即墨北看着桌子上的湯藥皺着眉頭,他是最討厭這些個苦藥湯子的人,可如今祝荌荌生病,必須喝葯。
他端着湯藥碗,來到了祝荌荌身邊,看着她嘴巴乾裂破皮,突然更加心疼起來,抱着她在懷裏,給她喂葯,先開始可能是缺水的緣故,祝荌荌還咽了幾口,後來似乎嘗出了苦藥味道,竟然不喝了。
沒辦法,他趕緊又端了一杯茶過來,為她喝,剛好喝完,隨後又喂葯,一來二去,連茶帶葯,都喂下去了不說,累得他滿頭大汗。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她,雖然臉上有了幾條鞭痕,可是並不影響她傾國傾城的面容,究竟你遭遇了什麼,會被人送進醉風樓?又為什麼寧願留下,也不願意跟着自己離開?你…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抬起手,輕輕的給她的臉上藥,也許是因為吃了葯,退了燒,也許是因為臉上的葯,觸感冰涼,讓她有些傷口疼,她便緩緩地睜開眼睛…
這是…敏淮王?祝荌荌整個腦子是蒙的,怎麼說呢!她依稀記得,所有人都被叫過來,讓她們男女分開站,她因為男裝而被帶到了男人堆里站着,後來…敏淮王好像來了,再後來的事情好像也記不大清楚了,他怎麼會在這兒?
“醒了?”即墨北看着祝荌荌,摸了摸她的頭,問道。
“我…怎麼會在這裏?”喉嚨不舒服,有些沙啞,因為臉色比較憔悴,再加上燒了好幾天,這恐怕是她說話聲音最難聽的一次了吧?
“這是本王的王府,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任誰,也不敢欺負了你。”即墨北說道。
“不…不可。”祝荌荌一聽,立刻勉強要坐起來,即墨北立刻去扶她,她一看自己的衣服,立刻縮回了被窩,捂着被子說道“敏淮王不能隨便就把青樓之人帶回來,更何況我還是…還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