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
剛過正月,夜晚還是有些寒涼,房間裏的暖爐燃着炭火。宋意歡被太子放在美人榻上,她縴手放在腿.間的絨毯上,還在思索着太子的話。
想想當今聖上也是一妻,獨寵皇后多年,後宮未進一妃一嬪,被世人讚歎的同時也被權臣的群奏。
如是太子只立太子妃,倒也不意外。
忽然宋意歡想到什麼,腦子漸漸轉過彎來,瞳仁微張,愕然地看着榻前的男人。
李君赫則撩開衣擺坐在榻上,將宋意歡耳邊亂髮挽到耳後,淡淡道:“哪裏想不明白?”
宋意歡瞧着太子為她挽發的手放下,自從上次說他凶后,似乎變得溫和了點。
她給他比了一隻手指,試探道:“殿下只要一個的正妻會是意歡嗎?”
李君赫輕蹙眉,道:“這不是你要的嗎。”
因為帝后的影響,所以他能給的名分也只有一個,至始至終他提的都是太子妃這個位置。
第一次聽她提的時候,李君赫自然是有些意外的,第一夜時就和他要太子妃,該說她膽太小還是膽太大呢。
“我…我要的。”宋意歡倒吸口氣,差點被嗆到,李君赫的手掌輕撫她的後背。
她是沒想到太子答應的名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還打算以後要是能進了東宮,同別的女人爭寵上位,待到太子登基,好歹也是一妃半嬪,就不信太子會無情拋棄她這個初.夜情人。
宋意歡受寵若驚起來,瞧着太子的神色,眉目淡然,她抬手摟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身子緊貼着他,緊張道:“意歡謝殿下隆恩。”
李君赫的手掌覆上她的細腰,隔着輕柔的布料,都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柔滑。
宋意歡的臉蛋柔糯糯的,貼着李君赫的脖頸,說起話來,氣息繞着他的喉結上,撩動人心,使得他沉了沉嗓音,“嗯。”
若不是她並沒有隱瞞和穆奕的見面,李君赫也不會如此好說話,因為她偷喝避子湯一事,已經夠讓他惱的,又無故一個月不與他見面。
李君赫冷着聲道:“這幾日不必回宋府。”
宋意歡抬首看他,抿了下唇,“好。”
雖然會怕被父親察覺,但還是順從這個男人,她好像也不能拒絕。
李君赫攬着她的腰,坐在他的腿上,微卷的長發垂落貼着他的手背。
如果是選秀,到時需學宮中禮節,更重要的是,會有嬤嬤驗身……
宋意歡開口道:“意歡身子都給了殿下,選秀怎麼辦。”
“你只需去便是。”李君赫回應道,目光落在她瑩潤的朱唇上。
雕花窗牗未關,清風微涼,房內的燈火被吹滅了一支,視線顯得有些暗下來,外面落起雨來。
李君赫低首貼近她的美頸,氣息拂過宋意歡的耳垂,熱熱的,昨夜的他歷歷在目,他們又靠得如此近。
宋意歡低着眸,便是這麼貼近,都能讓她心裏亂亂的,他不作言語,但那有力的手掌躲在衣襟底下,隨後蔓延到她的胸口。
她漲紅了面頰,低首瞧着胸脯衣面的伏動,身子很快就軟了,他從裏頭將褻衣扯下來,掉在榻上。
屋外的風吹動了窗牗,細雨綿綿,淅淅瀝瀝的,一陣腳步聲響起,暗衛停在房門前,隔着推門道了聲:“太子殿下。”
如非是要緊的事,底下的人是萬萬不敢打擾太子的。房內沒有回應,之前片刻后,才聽見裏頭的人道:“何事。”
暗衛脊背挺拔,站在原地靜候,“嶺南……”
沒把話說完,是要等太子細談。
幃簾內的美人榻上,宋意歡半倚着軟枕,下唇咬出淡淡的牙印,姝色嬌紅,她衣口正敞着,雪白上的紅梅有着一抹水色。
身前的男人微頓,不知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掃興,他只是將她的衣口重新系好。
太子頓了一下,看着宋意歡濛濛的眼眸,俯首貼在宋意歡的耳邊,低啞又曖昧地做了評價:“好看。”
宋意歡心尖一顫,低下首來,面容紅撲撲的,她背過身過,小手攥着被他系好的衣口,粉粉的指尖軟得緊,心口更是熱得發顫。
屋外還有暗衛在等着,李君赫將宋意歡轉過來,親過唇角,只道讓她先沐浴睡下,隨後他整理微亂的衣袍,便提步離去。
窗外雨聲不斷,吹散了些房內的潮熱。
宋意歡趴在榻上,抬手摸了下微燙的臉,心裏想的都是他那燙熱的唇舌,還有太子剛才的話,太過羞臊。
聽雨別院的曲廊中,雨聲連連,
前來彙報的暗衛衣物半濕,跟在李君赫身後,將衣袖裏的信件拿出遞與他。
李君赫面無情緒,將信件拆封,瞧着上頭的字句,嶺南反賊已平,不久后二皇子班師回城,平西王世子謝啟衍留守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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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歡招來丫鬟備熱水沐浴后,便在榻上睡著了,直至清晨起來,昨夜太子離開后,便沒有回來。
宋意歡也沒有詢問,太子的行蹤,她極少會詢問,本想着回府,卻被丫鬟阻攔,“殿下讓姑娘這幾日留在別院。”
見此,她只好回了雅間水榭,雨下不停,庭中池水滴滴答答,泛起漣漪。
用午飯,宋意歡便在這裏席地而睡,一襲紅衣襯得身段玲瓏,越發嬌艷,地面陳鋪着絨毯,似乎在別院裏的她格外的慵懶。
安靜下來,她開始思索着太子昨夜裏的話,按照他的性情,應該不會是騙她,不過如今的情況而言,她好像很難以太子妃的身份進東宮。
更讓宋意歡不解的事,太子怎麼會捨得將太子妃給到她,如是說情感,他從不曾喚過她的名字。
太子可否心悅她,她不知道,但感覺到他需要她,他喜好養寵,從猛禽再到她。
片刻之後,宋意歡睡着過去,水榭外雨下得略小了一點,不知過了多久,水榭外的走廊響起輕緩的腳步聲。
一旁的矮几上放着桃花酥,宋意歡睡得安穩,姿態慵懶,脖頸纖細,紅裙下是雪白的長腿,玉足小巧。
碧色的繡鞋輕輕行來,停在她的身旁,蹲下身用薄毯蓋住宋意歡的身軀。
宋意歡睡得淺薄,感受到動靜,醒了過來,入眼的是一張明媚俏麗的容顏,她輕輕揚起笑,來人這是錦宓公主......
宋意歡驚了一跳,起身退後了一些,聽雨別院素來是她和太子來的地方,從未有過別人,錦宓公主怎會在這?
李錦宓不過才十二歲,身量比宋意歡矮上一點,見她慌張,錦宓道:“宋姑娘莫怕,我是來找大哥的,不在東宮也不在這兒,你可曉得他在哪?”
宋意歡的手按着地上的絨毯,輕輕回道:“我不知曉。”
能知道聽雨別院並且尋過來,錦宓公主是知道她和太子的關係。
李錦宓想了想,道:“沒事,宋姑娘在這裏,大哥總的是會來的,我可以等等。”
嶺南的軍信到了奉天殿,她是聽見了一些風聲,上次讓大哥傳的信,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錦宓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大哥這麼久來稱病,行蹤不定,她便尋着來到了這裏。
宋意歡睡得迷迷糊糊的,哪裏知道什麼,倒是被嚇到了,這氣氛格外的尷尬。
李錦宓頓了頓,“我是不是把你驚擾到了,不好意思。”
“沒有,我是睡得有些昏沉了。”宋意歡淡笑,攏了下衣裳,是以為會被這位公主所鄙夷,怪緊張的。
李錦宓湊近過來,道:“上次在皇宴上同你琴舞相和,我都還沒找你說說話呢。”
宋意歡抿了下唇,“公主劍舞名動天下,人人稱絕,我只不過沾了光。”
“我是不是把你擾到了,實屬不好意思。”李錦宓頓了頓,便在宋意歡身旁躺下來,“正好我也沒有午睡,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這個錦宓公主似乎一點都不見外,說話奇怪得很,宋意歡道:“這個不好吧……”
水榭外的雨水連連,清風吹來還很涼,若不是房內設着炭火,便格外的冷。
李錦宓用手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嘿嘿笑道:“沒事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人人皆道宋家二小姐可謂京圈第一美人,貌美身嬌,氣質有加,難得遇見,李錦宓自然也想抱一下。
宋意歡有些緊張,便往後退,卻被李錦宓也拉住衣袖,攬着躺下來,扯過薄毯蓋好,“可能我們睡個午覺起來,我大哥就回來了呢。”
宋意歡無可奈何地瞧着李錦宓,要是太子回來見錦宓公主也在,還不知是什麼情況呢。
傳聞錦宓公主活潑好動,時常有任性的時候,畢竟是從小被寵着長大的人,什麼事都敢做。
“這地方可真好,我大哥可真會選。”李錦宓笑着說道。
宋意歡心緒微沉,總感覺這種事,被人知曉,是一件很難堪的事,輕輕道:“公主怎麼知道的。”
李錦宓想了想,道:“除夕之前就曉得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很喜歡你。”
大哥喜歡宋小姐,那她也會很喜歡她,因為前世宋小姐不在,大哥過於孤單了。
宋意歡微愣,心微微安定下來,李錦宓嬌小的手抱住她的腰,宋意歡比她大五歲,身子香軟,不像她似的,年紀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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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七不會喜歡意歡,他是駙馬,和公主現在只是沒見面,至於這一世他們兩個能不能在一起,就看謝七能不能活過25歲。
二皇子不是反派,他在嶺南慘到撿垃圾。
我好焦灼,本來是有肉的,我改了,改了好久,周二還是怕被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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