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行課
莉斯緹亞有些討厭赫敏和珀西，因為赫敏總會試圖在所有場合提醒自己格蘭芬多因為她的肆意妄為被扣掉了多少分，而珀西則總是試圖以年長者的身份教育莉斯緹亞集體榮譽的重要性，他喜歡一臉凝重地告知莉斯緹亞，如果今年格蘭芬多拿不到學院杯一定是因為莉斯緹亞的舉動。
珀西被教育了，莉斯緹亞不耐煩地打斷了格蘭芬多男級長的談話，“那麼前幾年的學院杯你們拿到了嗎？到底是多麼無能的人才會把這種東西全部歸於他人的錯誤？”，她抱着書籍站起身冷冷地說到：“無聊的集體獎勵和我有什麼關係？曾經有人也對我說過個人需要服從集體，必要時要為集體而犧牲。”
“後來……他們都死了，只有莉斯緹亞一個人還活着。”少女轉過身走出了休息室。
話雖這樣說，但是為了避免兩人無處不在的騷擾，莉斯緹亞最終還是選擇分數的救贖之路，畢竟她還不會使用奪魂咒讓他們閉嘴。
在接下來的一周里，莉斯緹亞向三個學院展示了什麼叫做優等生的基本素養，她用近乎完美的表現一顆顆從各個教授手中索要回因自己而上飛的紅寶石。
一直喜愛莉斯緹亞這種聰明學生的弗立維教授總是不吝於自己的誇獎和分數，嚴格的麥格教授也在課堂的結尾對着大家宣佈“如果你們都可以像科迪利亞和格蘭傑小姐一樣認真優秀就好了”，……她在幾乎所有的教授那裏都得到過分數，除了與她相互討厭的斯內普和她不想理會的奇洛教授。
赫敏以為自己的督促起到了應有的作用，大受感動的她開始試圖與莉斯緹亞結成相互的學伴，但是莉斯緹亞卻只有淡淡的“我不會阻攔你”一句回復。
也是這一周，格蘭芬多的學生在公共休息室被告知下周四開始飛行課，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在一起上課。
下一個周一很快到來，所有的學生都在禮堂安靜地吃着早餐。一聲鷹鳴打破了沉寂，全身雪白的貓頭鷹抓着一個碩大無比的包裹飛了過來。
羅恩吃驚地盯着被牛皮紙包起來的物品說到：“天哪，我第一次知道貓頭鷹可以帶這麼大的東西起飛。”
哈利看了一會那隻鴞鷹，發現那不是自己的海德薇后便也和其它學生一起將目光集中在了包裹本身上。
銀鷹盤旋了幾圈最終將包裹甩到了莉斯緹亞身後，它自己則是站到了女孩的肩頭，用銳利的目光瞄向了一旁的雞腿。
“要吃嗎，神威？”莉斯緹亞隨手拿起一塊果凍遞了過去，被稱作神威的貓頭鷹用棕黃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莉斯緹亞一眼，然後飛起身低頭在女主人頭上啄了幾下以示憤怒，最後則是傲慢地奪走羅恩餐盤裏最大的一根雞腿揚長而去。
“嗨，你不能這樣！”羅恩憤怒地衝著神威揮舞了幾下拳頭。
“抱歉，韋斯萊先生。”莉斯緹亞把剛才遞給神威的果凍送回了自己口中，但是語氣卻平淡地向述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她又吃了幾口，彎腰從身後拿起包裹。
在格蘭芬多們熱切的注視下，莉斯緹亞揭開了褐紙，一把嶄新的飛天掃帚落在學院的飯桌上。線條優美，富有光澤，把是紅木的，長長的尾巴用整齊、筆直的枝子紮成，“光輪2000”幾個字金燦燦地印在掃帚把頂端。
羅恩痴迷地看着掃帚華美的曲線，嘴裏不停地對自己的友人說到：“這可是光輪2000啊，世界上最優秀的掃帚！”，“是嗎？”哈利有些不解地應和着，他正在拚命地按捺下自己想奪過掃帚騎在上面飛行的衝動。
赫敏皺起眉頭提醒道：“莉斯緹亞，一年級學生不許在學校飛行。”
“周四要上飛行課。”莉斯緹亞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她檢查了一下沒有外觀缺損后開始重新包裹起掃把。
“不……”赫敏痛苦地捂住了頭，她小聲說到：“莉斯緹亞，飛行課的掃帚是學校統一管理的。而且……通知書上說了一年級學生禁止擁有飛天掃帚。”
“是嗎？”莉斯緹亞說，但是無所謂的表情告訴了赫敏她並不在意。
麥格教授很快出現了，她身後跟着帶着誇張笑容的馬爾福，他站在莉斯緹亞不遠處用口型得意地宣佈道：“科迪利亞，你完了。一年級不準玩這個！”
“科迪利亞小姐，”麥格教授看了莉斯緹亞手中的掃帚一眼，“一年級學生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禁止在學校飛行，這條校規我想你應該清楚吧？”
“我剛告訴她了。”赫敏在一旁小聲說到。
“我還沒飛。”莉斯緹亞說，麥格教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繼續說到：“我想科迪利亞小姐一定沒好好看通知書吧，上面更是清楚地寫着一年級學生禁止擁有飛天掃把。”
“我也剛告訴她了……”
“我想……好像沒看到過，真的有這麼一句話嗎？”莉斯緹亞看向麥格，“不會是你現編的吧？”
“科迪利亞！”霍格沃茲的副校長抿了一下嘴唇，她抬起手中的魔杖畫了一個矩形，然後一張印着霍格沃茲校徽的信件憑空在她手中出現，她把信件放到莉斯緹亞面前指着家長須知中一年級新生不準自帶飛天掃帚這條，冷冷地說到：“霍格沃茲從來還沒有發過兩種以上的入學通知。”
莉斯緹亞接過信紙仔細看了看后說到，“我沒家長……”，麥格教授愣了一下後用稍微平和一點的語氣說到：“我很抱歉，我想我應該建議校長從明年開始把這個詞換成監護人。但是科迪利亞小姐，你違反了校規這點是不能改變的。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任何一年級學生還是不準擁有自己的掃把。”
“我知道。”莉斯緹亞點了點頭，然後她仔細回味了一下麥格教授的話語后問到：“未經允許？所以你打算給我許可嗎，教授。”
“你以前飛過嗎？”麥格教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是我第一次摸飛行掃帚。”莉斯緹亞說，麥格教授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她繼續說到：“沒有經過院長和霍琦夫人的允許，所有一年級學生都禁止在飛行課以外的時間飛行！按照規定我應該通知費爾奇先生沒收你的掃把，但是這次例外吧……”，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至於霍琦夫人那邊，依舊需要你自己去寫申請。”
“霍琦夫人同意我的申請了，我可以在她的課上使用我自己的掃帚，我終於明白了她當時看我的異常眼神什麼意思了。”莉斯緹亞說，麥格教授搖了搖頭，“但那也只是在她的課程上。如果被我發現你在允許範圍以外飛行……我並不喜歡扣自己學院的分數。這也是為了保護一年級學生，我們得確定學生有足夠的能力掌控好飛行掃帚才行。”
“很合理，我明白，也接受。”莉斯緹亞沉默了一會後說到，“那麼關於我購買飛天掃把這件事本事的行為？”
“是的，格蘭芬多扣去10分。”麥格嚴厲地點了點頭，然後她又看了一眼莉斯緹亞手中的掃把，“光輪系列，最近比賽的新寵兒。我上學時是格蘭芬多的追球手。”
“追球手是什麼？”
麥格教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決定不再停留，她再次和莉斯緹亞強調了一下必須獲得許可才能飛行的規定后便離開了。
麥格走後，馬爾福則在哈利和羅恩憤怒地注視下灰溜溜地跑回了斯萊特林長桌。
“卑鄙的斯萊特林！”羅恩恨恨地罵道，莉斯緹亞則是一言不發地繼續重新捆綁自己的掃帚，她在拎起掃帚離開飯桌時突然說到：“我早說過，蛇是一種卑賤的低等生物。”，身後是馬爾福怨毒的目光。
赫敏先是憂傷地看了一下跟隨着麥格教授一同離去的紅寶石，然後勉強給自己打氣到：“莉斯緹亞應該不是故意的，她應該在我的勸說下早已認識到了給格蘭芬多扣分的錯誤性，這次只是意外……”，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自己也不敢相信。
然後隨着莉斯緹亞在之後出色的變形課表演和對變形原理的精準闡述，她確實又從麥格教授手中拿回了部分被扣去的分數，這也讓赫敏對自己的錯覺重燃了希望。
飛行課當天的早晨總是熱鬧的，所有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述說著自己對飛行的期待或者恐慌，有的人拚命地念叨自己在書上看來的飛行指導，比如赫敏，她不斷重複着自己在《魁地奇溯源》中學到的知識點，納威則是唯一自願的聽眾。
有的人則是在談論自己的飛行經歷，比如馬爾福，他大聲抱怨着一年級新生沒有資格參加學院魁地奇球隊並有意無意地諷刺拿着豪華掃帚卻從未飛行過的莉斯緹亞。
總體來說，這個清晨相對於昨天莉斯緹亞造成的喧鬧依舊是安靜的，除了總喜歡惹格蘭芬多事的馬爾福又因為搶奪納威奶奶早上送來用以提醒納威提醒是否忘記重要事情的記憶球和哈利以及羅恩發生了一些爭執。
鬧劇在麥格教授的出面下很快結束了，她臨走時又看了一眼莉斯緹亞，然後停了幾秒轉向了哈利，莫名說出了一句：“波特先生，你長得和詹姆真的很像。”
飛行課在下午三點半開始，拿着顯眼掃帚的莉斯緹亞靜靜地站在一群一年生中等待着霍琦夫人的到來。很快，負責指導的霍琦夫人來了。
老鷹一般的黃色眼睛左右掃視一番后厲聲道：“好了，你們大家還等什麼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
莉斯緹亞沒有動，她在原地放下了耀眼的光輪2000.
緊接着，霍琦夫人開始讓大家對掃帚發佈起來命令：“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赫敏的掃帚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莉斯緹亞的掃帚則是似乎用力過猛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紅印。這副場景讓哈利和羅恩不禁感到一絲小得意，他們終於發現了這兩個優秀的女生也是有不擅長的地方。
馬爾福誇張地嘲諷道：“科迪利亞，你是買了一把鞭子嗎？”，他左右搖擺着炫耀着手中乖乖聽話的掃帚。
“想試試抽到你臉上什麼感覺嗎？”莉斯緹亞連看都沒看馬爾福直接說到，她將手中的掃帚扔回地下再一次命令道：“起來！”
這一次，光輪2000順從地停在了她的手中。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以及飛行的要領，她不停地在隊伍中走來走去糾正每一個新生的錯誤，為他們的正式飛行做好最棒的鋪墊。
也許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伴隨着開心的體驗，在飛行訓練時納威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沒有記住霍琦夫人的動作要領，他在口令發佈前沖了出去。
莉斯緹亞抬起頭看着慌亂中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飛行軌跡的納威，嘴裏低聲說了一句：“愚蠢者。”，右手一抖魔杖從袖中滑落，女孩拿起魔杖將尖端瞄向納威準備在他跌落前施放一個緩衝咒語，她還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一個高速移動的中型生物使用漂浮咒。
納威或許是莉斯緹亞的天敵，在他們並不短暫的鬥爭中莉斯緹亞從來沒有取得過想要的勝利，這次亦然，莉斯緹亞甚至沒來得及念出完整的咒語，納威便狠狠地撞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然後翻滾幾圈落回了地面。
“好吧，只要一個人足夠蠢和廢，沒有人救的了他。”莉斯緹亞搖了搖頭反手將魔杖收回袖中。
同時，她也發現了雕像後有一隻虎斑貓在奇怪地看着自己。
莉斯緹亞對着花斑貓揮手笑了笑，事實上，她很喜歡各種看起來有靈性的動物。在開學的第一天，她也曾友好地和洛麗絲夫人打過招呼，但……
虎斑貓轉了個圈跳入了灌木叢中只留給莉斯緹亞一個驕傲的背影，莉斯緹亞注意到花貓面部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好像眼鏡一般。
“是出於主人的惡趣味嗎？”少女這樣想着回過身再次看向在地面痛哭的納威，“沒用的傢伙，我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
霍琦夫人跟上前去檢查了一下納威的右臂的損傷，有些無奈地宣佈道：“各位女士先生請把掃帚歸回原位，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試圖繼續飛行。”，然後她開始領着差點cos楊過成功的納威向城堡走去。
傳統的獅蛇之爭依舊從相互的嘴炮開始，然後在它一步步向著戰爭演變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偏差。馬爾福在一片草地中發現了納威掉落的記憶球，他在陽光下舉起閃閃發光的玻璃球，“瞧！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
莉斯緹亞坐到一邊觀看着化身正義夥伴的哈利與馬爾福的第二次爭球戰爭，從地面到空中，掃帚上飛揚的少年勾起了莉斯緹亞一些曾經的回憶，她在科迪利亞堡化回龍身自由飛行的時光。
“不知道飛行掃帚上是怎樣的體驗。”她這樣想着開始跨步騎上掃帚，一隻手在莉斯緹亞坐在隱形座椅前攔住了她，赫敏焦急地說到：“不，求求你，莉斯緹亞，場面已經很糟了，不要再搗亂了好不好？”
這時，一陣尖叫聲傳來，莉斯緹亞和赫敏轉過頭，馬爾福似乎在高空中直接把玻璃球扔起然後獨立開始了迅速降落，而哈利則是前傾身體開始加速追逐墜體的記憶球。
與此同時，那隻慢慢向城堡門廳踱去的花貓也突然回過頭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個高貴的婦人，她看了一眼哈利，緊張地沖向飛行場地。
“不，哈利，快停下！你會受傷的！”赫敏和羅恩緊張地呼喊道，莉斯緹亞看了一眼離地面越來越近的哈利扔下手中的掃帚冷冷地說到：“從掃帚上摔落是每一位格蘭芬多男孩都喜歡的愚蠢的活動嗎？”，她說著再次抽出了魔杖將杖尖瞄向哈利並跟隨着他的身影開始快速地下落，並不停地在心中估算着男孩親吻地面的剩餘時間。
很快，哈利在快速俯衝中已距地面不足一米，莉斯緹亞握緊魔杖大聲喊到：“FeatherFall！（注1）”。身旁，右手還未從莉斯緹亞長袍上鬆開的赫敏吃驚地長大了嘴看向女孩，眼中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最終，哈利在離地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並及時板直了掃帚，然後閉上眼準備在老掃把倔強的堅持中迎來側倒的命運。他緩緩地摔倒在地，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落下是如此輕飄飄的，正如一片羽毛一樣，他張開眼看向前方，莉斯緹亞的魔杖尖端仍停留着未完全散去的綠光。
哈利感激地看向莉斯緹亞，但是年輕的女巫卻嘆了一口氣將魔杖收回長袍中自顧地說道：“見鬼，那種高度還是直接讓他摔一下好了。”
“哈利波特！”一聲疾呼，麥格教授正向他們跑來，她如一隻綠色的豹子般衝到哈利身邊，緊張地說到：“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敢……你會摔斷脖子的！”
旁邊，帕瓦蒂看着全身發抖的哈利小聲向麥格教授說到：“不是哈利的錯。”
“住嘴，佩蒂爾小姐！”
“可是，那是馬爾福——”羅恩緊張地湊到前面試圖解釋。
麥格教授的語氣在確定哈利沒收到任何傷害后緩和了很多，她轉過頭看着羅恩說到，“別說了，韋斯萊先生。我明白，好了，波特，跟我來。”
麥格教授路過莉斯緹亞身邊，又突然停下來看着她淡漠的雙眼說到：“科迪利亞小姐，優秀的時機捕捉和完美的魔法操控。格蘭芬多加5分！”
“謝謝教授，聽起來不錯。”莉斯緹亞點了點頭然後快速心算了一下，在加上這5分后，她不再是負分狀態而是珀西口中那些可以為格蘭芬多贏取紅寶石的優秀學生。
為了獎勵自己，莉斯緹亞決定去做一些違反校規的事來慶祝一下。
然而麥格教授的話語還沒有結束，她又在女孩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我覺得，年輕女孩還是多笑笑更好看一點。”，她說完后大步向著城堡走去了，身後跟着四肢如機械一般的哈利。
莉斯緹亞怔怔地停在原地，她看着麥格教授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那隻貓眼旁的花紋和麥格教授的眼鏡竟出奇的相似。
“變形術中會有一種變形可以讓人變成動物的樣子？”莉斯緹亞低頭自言自語道。
這時，赫敏在一旁問到：“莉斯緹亞，你剛才用的咒語是什麼？”
“羽落術。”莉斯緹亞隨口說到，然後她看着赫敏突然笑了起來，不是她平日中略帶嘲諷的輕蔑，只是一個淡淡的微笑。
她在微笑中看向赫敏，“這樣會比較好看嗎？”
“啊？”赫敏愣了愣。
“唔，看起來不是。”莉斯緹亞認真地點了點頭，收起笑容提着掃把離開了場地。
赫敏身後，拉文德驚訝地指着莉斯緹亞的背影說到:“不是吧，我剛才好像看到莉斯緹亞笑了？”
赫敏從發愣中恢復，她尖叫一聲，大聲喊到:“不對，莉斯緹亞，你去哪？還沒下課呢！”
“就說我被麥格教授一併帶走了…”
注1，這其實是一個著名的DND法術，羽落術，效果為對指定目標施放一個緩衝法術，在持續時間內目標不會受到任何墜落導致的衝擊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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