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禁閉
副校長室——
麥格嚴厲地看向莉斯緹亞和盧娜，“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教唆一個霍格沃茲的勇士冬天跳入湖中，這種行為始終是不能被容忍的。還有你們之前那些荒唐的行為……”
“他是自願的。”，莉斯緹亞說，盧娜點點頭，“你可以去校醫院問他！我們幫勇士解開了金蛋的謎題，應該給我們加分！”
“洛夫古德小姐，你的處罰會由你們院長弗立維教授直接下達。然後是科迪利亞小姐，”麥格有些氣惱地捋了捋頭髮，“關禁閉！一周！”
“是禁林嗎？關一個月都沒有問題！”莉斯緹亞眨了眨眼，麥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斯內普教授需要有人幫他處理獨角蜥的肺葉。”
“換一個可以嗎？比如幫穆迪教授處理那些黑魔法防禦課上要用到的怪物和魔法，唔，不行的話去欺負那些愚蠢的炸尾螺也可以。”，莉斯緹亞說。
麥格瞪了她一眼，“你再多嘴的話，兩周！”
莉斯緹亞低頭嘆了一聲氣，“好吧，那多少分？”
“30分！”麥格有些無奈，“50分扣給你們倆危險的舉動，20分獎給你們幫助勇士發現了線索，但是我不能把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說，所以就是你們，扣30分！”
“好吧，”莉斯緹亞從凳子上滑下，拉住盧娜的手，“那我們先走了。”
樓道中，盧娜有些興奮地說到，“果然跟着學姐你一起就可以瘋狂扣分，不愧是傳說中能給人帶來厄運的女神。”
“啥？”，莉斯緹亞有些發懵地問道。
盧娜神秘地笑了笑，“傳說中學姐你是被計分器詛咒的女巫，任何人只要和你靠得近一些，就會發生被扣分的事情。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傳言怎麼出現的……”
“唔……說吧，我還有什麼外號，瘋仙子、厄運女神、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蜘蛛殺手、午夜吸血鬼、東方白毛女、史上最惡劣一、二、三年級生……”
“我想想啊，還有學院杯粉碎機、斯內普教授心腹之患、第三代黑魔王預備役、黑魔女……”盧娜一邊走一邊數着，她突然停住了，笑嘻嘻地說到，“還有一個最為炫酷的名字——那個女生，The-Girl-You-Know。”
“這個聽起來不錯，有種神秘人（You-Know-Who）的感覺。”，莉斯緹亞有些好氣又好笑地點了點頭。
她們在院堂告別，然後在斯內普辦公室門口齊聚。
“學姐，我又來了。”盧娜抱着自己的答案之書說到，莉斯緹亞拿過答案之書，翻開，上面寫着——睡一覺會好點。
莉斯緹亞想了想，打算順從上天的旨意，但是明顯——斯內普不會贊同。
“從現在開始，到晚上10點半。”，他癟了癟嘴說到。
“不，教授，你這樣命令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定量而不是定時。”，莉斯緹亞認真地糾正道，盧娜贊同地點了點頭。
“閉嘴！”斯內普一人扔給她們一桶獨角蜥和一把銀制短刀，“開始你們的禁閉吧。”
莉斯緹亞看了一眼盧娜，盧娜看了一眼莉斯緹亞，兩個人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桶和短刀。
“你們在做什麼？難道你們貧瘠的腦袋裏連怎麼剝離獨角蜥的肺葉都不知道嗎？”，斯內普厭惡地看了她們一眼，繼續低頭整理自己的材料。
“我在嘗試用意念來剝離肺葉。”盧娜將頭枕在左拳處說到說，莉斯緹亞和她擺了一個鏡像的姿勢，“我在和獨角蜥溝通，勸說它們自己把肺葉擠出來。”
斯內普轉過他那長長的鷹鉤鼻，冷冷地說道：“用手和短刀剝！今晚剝不完這一桶，你們就別想回去休息。”
“那就不剝了，我坐着也能睡。”盧娜說，莉斯緹亞拉過另外一把椅子並在一起說到：“這樣就比較舒服了。”
“滾出去！”斯內普吼道，莉斯緹亞和盧娜笑着說到：“謝謝教授。”
她們剛走到門口，又聽到了斯內普的怒喊，“滾回來！格蘭芬多，拉文克勞，每人扣20分。”
“學妹，加油啊。”，“學姐，我會努力的。”，門口是兩人的笑語，斯內普教授感到很頭疼。
這一次，莉斯緹亞和盧娜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莉斯緹亞看着斯內普滿是油的頭髮說到，“教授，我和盧娜一人剝完一桶，剝完了您就放我們走如何，正常學生一般也就勉強能在禁閉時間結束前處理完這一桶獨角蜥吧。”
“只能用我給你們的工具。”斯內普瞥了莉斯緹亞一眼，莉斯緹亞搖了搖頭，“我拒絕。”
“你們是來受罰的！”斯內普冷冷地說到，“這不僅是工作，更主要是懲罰。”
“那就沒得談，我走了。反正你也不能把我開除，我也不在乎學院分多扣幾分。當然，你可以罰我不準上課，但是那些課程我也同樣不在乎。東方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莉斯緹亞說著大搖大擺地站起來準備走向門口。
那一刻，盧娜的眼中充滿了星星。
“你們兩個人三桶！”，斯內普終於妥協，“我會檢查你們的結果的，有任何瑕疵我都會要求增加剝取的數量。”
“是！”，莉斯緹亞無謂地笑了幾聲，斯內普厭煩地看了眼她從長袍中取出的工具箱，“過度地依賴里徹的工具只會讓你們的手越來越懶。”
這個說法明顯讓莉斯緹亞愣了一下，她頭一次認真地看向斯內普，“教授，你知道他家的工具，為什麼不讓我們課上使用，這可以顯著提高我們的進度啊。”
“工具永遠只會是工具，我要教給你們的是完整的魔葯體系。除了那些需要絕對的精密外，還要你們學習怎樣在手邊只有最粗糙的工具時獲取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像某些洋洋得意的傻瓜一樣以為在哪裏都可以有完整的設備。”
“所以某些魔葯中，水仙根莖永遠是二指長而不是精確到英寸……”莉斯緹亞點了點頭，她沉默地收回完整的工具，不再說什麼，低下頭拿起了銀制的短刀。
盧娜跟着她的動作，也開始慢慢地剝離着獨角蜥的肺葉。剝開幾個后，莉斯緹亞停下動作，拿起盧娜的刀低聲講了幾句要領。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鐘響到10點了，莉斯緹亞打了一個呵欠，把手伸向最後一桶獨角蜥，卻發現對面已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在沉默地剝離着肺葉。莉斯緹亞沒說什麼，她從盧娜面前的桶中剩餘的獨角蜥中抓了一大把扔進自己的桶中，重複着機械的動作。
終於，盧娜面前的那一桶也剝完了，她看了一眼莉斯緹亞和斯內普，“學姐？”
莉斯緹亞擺了擺手，“教授，剩下的我來剝就行了，讓盧娜回去吧。”
斯內普掃了一眼盧娜和莉斯緹亞的戰果，“手法過於粗糙，滾吧。明天同一時間。”
莉斯緹亞沒有動身，她從斯內普桶中倒了一半到自己桶中，盧娜又從莉斯緹亞桶中倒了一些到自己桶中。
三個人沒說什麼，繼續低頭和那群死去的蜥蜴作戰，終於在時鐘下一次報時前結束了奮戰。
斯內普把剝好的肺葉小心地收到一個盒子中，莉斯緹亞收起拿起兩個桶走向水槽。盧娜拿起剩下的桶準備跟過去，被莉斯緹亞攔住了，“等斯內普教授把肺葉裝完后一起拿過來。”
她把三個桶清洗地乾乾淨淨后說到，“我依然討厭這種活動。”，“那是因為你養尊處優慣了。”斯內普冷冷地說到。
“也許教授你可能是一個好的魔葯大師，雖然我並不那麼認為。但是作為老師，你依然差勁到極點。”，莉斯緹亞斜睥道，“我明天來時會使用懶人的工具，今天的行為只是告知您一件事，我不是那種只會得意洋洋的傻瓜。然後，我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會懂得選擇併合理使用工具的巫師，而不是只懂粗糙的猴子！”
“你也是我見最惡劣的學生，比波特那個蠢貨還要惡劣。”，斯內普臉色如同蒙上了一層黑塵。
莉斯緹亞吹了一聲口哨，“我喜歡惡劣這個評價，起碼不是差勁。”
“現在，滾吧！”斯內普下了逐客令，“碰到費爾奇時也不要來找我，你們的禁閉本應在10點半結束。”
“沒什麼，明天它也許會在9點結束。”，莉斯緹亞領着盧娜走出了斯內普的辦公室，她們從地下室來到一層，大廳上灑滿了銀光。
莉斯緹亞看向盧娜，“拉文克勞的休息室在哪裏？”
“格蘭芬多相對的那個塔樓就是，”盧娜說，“學姐要去參觀一下嗎？我想學姐肯定可以輕易解開門環的提問。”
“暫時沒興趣，月光這麼好，我想出去轉轉。”，莉斯緹亞伸了一個懶腰，“至於你，小丫頭。還是乖乖回休息室吧。”
“我只比學姐你小了半年。”，盧娜大聲反駁道。
“呵…”
“斯內普教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盧娜突然問道，莉斯緹亞想了想后說到：“一隻假裝很會講課的老蝙蝠，整天一副那個樣子，要麼是敵方潛入我方的卧底，要麼是我方假裝敵方潛入我方卧底的卧底。”
“學姐，”，盧娜看向莉斯緹亞，“我父親主辦過一份報紙，叫《唱唱反調》，我們想披露一些預言家日報不願刊載的東西。所以，我想對學姐您和哈利學長做一份專訪，可以嗎？”
“我暫時沒興趣，”莉斯緹亞說，“我挺喜歡預言家日報將我描寫成一個野心勃勃大傻瓜的片段，嗯，包括用魔葯勾引波特的野史，以及和赫敏的塑料姐妹情。唯一的不爽大概就是給我的篇幅太短了。”
“學姐喜歡人們把你看低，這樣就會自而然的忽略你的威脅，對嗎？”
“不，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是對一些胡亂編織在我身上的附加屬性感覺很有意思。”莉斯緹亞說著撇開了盧娜獨自向著城堡外面走去。
盧娜快跑了幾步，跟上莉斯緹亞，“學姐？你要去哪裏？”
“沒有目的，隨心而行。”，莉斯緹亞回頭輕答，清冷的月光為她披上一層薄紗，恰配她的銀髮。
盧娜抓住了她的手搖了搖，她指向天空中的月亮，“學姐，有月亮時應該跟着月亮走，只要抬頭還能看到月亮我們便不會迷路了。”
“那好，跟着盧娜走。”，莉斯緹亞嘴角歪了歪，她把身體的支配權交在了盧娜手中，任由女孩牽着自己在城堡外瘋跑，她們終於跑累了，停在了溫室邊的草坪上。
盧娜躺在草坪上看着銀月說到，“學姐，這是我第一次大半夜在城堡外面亂逛。”
“你不怕被抓到或者危險？”，莉斯緹亞在魔杖的尖處升起一團火焰，然後將它胡亂插在了兩人頭邊。
“不怕，因為有學姐你在旁邊，我可是聽說過學姐你一個人團滅了禁林近半蜘蛛的故事。”盧娜說，莉斯緹亞笑了，她看向空中的玉盤說到，“很少有人會認為我身邊才是安全之所，我喜歡他們怕我和討厭我的感覺，因為這樣我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那學姐怎麼看我？”
“我說過，我喜歡聰明人和瘋子，”莉斯緹亞交疊着雙手枕在頭下，“而你，不笨。”
“對了，學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如果需要通過一種介質來傳遞信息，那麼答案只能是水？”
“你不也是。”，莉斯緹亞掃了盧娜一眼，“順便說一句，赫敏也早就猜到了。”
“那為什麼格蘭傑學姐……”
“因為她有些生氣，生氣於那隻山豬不願意主動去動腦子思考。”，莉斯緹亞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所以她覺得應該讓波特先生吃點不必要的苦頭。”
盧娜沉默了一會，臉上突然綻開了笑容，“所以格蘭傑學姐是學姐眼中的聰明人嗎？”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感覺學姐你對格蘭傑學姐的態度和別人很不一樣，學姐你看別人時眼神是冷淡的，看盧娜時是一種有些友善和好奇的，但是看格蘭傑學姐和剛才學姐你提到她名字時，眼睛裏都會有一股溫柔的感覺。”
“哦？還有這事。”，莉斯緹亞哦了一聲，“那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那我一定是看錯了吧。”，盧娜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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