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鄭家面聖
隨着城門外的一聲凱樂聲起,城門外的官員都是一臉嚴肅,鄭芝龍等人也早已經從戰馬上走了下來,得勝歸來的諸將站在對面,接受着他們的榮耀。
只是可惜的是,由於鼠疫的原因,城門內外並沒有一個百姓,使得原本這場應該無比熱鬧的時刻,變得有些肅穆。
至於此次的戰俘,為首的揆一等人也被全部押解到了京城,跟隨眾人的腳步,一起踏進了北京城。
看着巍峨的北京城,坐在囚車中的揆一等人不由的長大了乾癟的嘴巴,瞪大的眼睛不斷的打量着眼前的北京城。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北京城,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北京城的雄偉,此時的揆一不禁有些後悔和明朝作對,原來他們之前面對的不過是明人的一小片地方。
他們還經常沾沾自喜,以為明人軟弱無能,沒想到想到這裏,揆一等人不禁低下了頭。
穿過長長的北京城街道,鄭芝龍、鄭芝虎等人在軍機大臣馬懋才的帶領下,來到了紫禁城外,此時的紫禁城顯得異常的冷清,站在外面,裏面竟無一絲聲響發出。
乾清宮之內,一身龍袍、滿臉威嚴的崇禎站在案牘旁,背對着金龍紋屏風,身體不停在案牘旁遊動,手中的毛宣紙上書寫着。
案牘旁,王承恩正一聲不吭的站在右邊,周繹、張世澤、曹變蛟三人則站在左側的距離案牘大概兩步左右的距離,三人依次站好,看着側面的崇禎。
三人中,周繹、張世澤都是一身官服,唯有曹變蛟身穿甲胄,腰挎寶劍,目光在崇禎的左右不斷的打量着。
屏風後面則是乾清宮的大門,寒風從大門內吹了進來,輕輕吹動裏面的帘子,讓人不禁有些發冷。
“主子,馬懋才馬大人和鄭芝龍等人已經在午門外等候了。”
王承恩趴在崇禎的耳邊悄悄嘀咕了一句,崇禎正在寫字的手當即停了下來。
只見他將毛筆輕輕的放下,王承恩急忙遞上了手帕,崇禎一邊擦手一邊轉過身來看着外面說道:“宣,讓他們都進來吧!”
王承恩答應了一聲,隨後邁起腳步,向宮外走去。
崇禎這時目光朝張世澤、周繹三人的身上掃去,三人頓時精神一震,崇禎對三人笑了笑,開口道:“今天,就由你們三個來陪陪朕,見一見鄭家的人。”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忙答應了一聲。
紫禁城午門外,在御林軍將士的拱衛下,王承恩的帶領下,一行人穿過午門,走進了紫禁城內。
鄭家除了鄭森出入過紫禁城外,其餘的眾人還是第一次來到紫禁城,面對巍峨的皇宮,幾人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崇禎,幾人激動的有些說不出來話,手腳也有些顫抖。
跟着王承恩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很快便來到了乾清宮外,看着乾清宮三個大字的牌匾,場中除了腳步聲外,瞬間便沒有了聲音。
一腳踏進乾清宮宮門,抬頭看去,鄭芝龍等人皆是精神一震,四人中,鄭芝龍一眼便認出了崇禎的身份。
“臣鄭芝龍、臣鄭芝虎.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坐在龍椅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鄭芝龍,仔細打量了起來。
說實話,鄭芝龍和他想像中的有很大的出入,他本以為鄭芝龍正值壯年,本應該是威風凜凜,可現在看起來,精神有些疲憊的鄭芝龍,看起來像一個老人一般。
他的兩眼無神,並無那種戰場之內爬出來的人身上的那種煞氣。
“免禮,都起來吧!”
“謝皇上”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鄭芝龍藉著站起來的時機,也悄悄打量起了崇禎的樣子。
對於崇禎,他並無太多的吃驚,雖然沒有見過崇禎,但關於他的事情,鄭芝龍知道的非常清楚。
匆匆掃了一眼,鄭芝龍便低下了頭,他身旁的鄭芝虎等人也都是低下頭,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繹、張世澤三人的目光則在鄭芝龍等人的身上不斷的掃視,對於鄭芝龍的信息,他們自然非常清楚,只是本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鄭愛卿”
“皇上,臣在”
崇禎笑道:“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朕這還是第一次見你。”
鄭芝龍頓時有些慚愧的抬起頭看向崇禎回答道:“回皇上臣也是第一次得窺龍顏。想到臣深受皇恩,卻未來過京城謝恩,臣有罪。”
崇禎卻當即擺了擺手道:“哎,這不怪你,邊關事務繁忙,你又身負東南沿海穩定之責,朕怎麼會怪罪與你。
不過這次為了見你一面,讓你剛剛從戰場得勝而歸,還未來的休息便不遠千里的來到京城,你不會怪朕吧?”
“臣不敢,臣多謝皇上的體諒。”
一番對話之後,崇禎與鄭芝龍、鄭芝虎等人挨個都說了幾句話。
看着語氣溫和的崇禎,鄭芝龍彷彿突然之間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皇上並沒有傳說的那般嗜殺。
只是剛剛有些放鬆下來,鄭芝龍便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身體一震,臉色再次變得謹慎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崇禎將在場的人全部都認識了一遍,這才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剛剛的談話,讓鄭芝龍等人也都有些放鬆了警惕,目光雖然依舊不敢盯着崇禎去看,但是卻也不停的朝崇禎身上瞟去。
見崇禎朝他們走了過來,幾人忙正了正身形。
“這次你們趕走荷蘭人,一舉收復了台灣、澎湖諸島,為大明立下了大功,說說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崇禎說完,面帶笑容的看向幾人。
鄭芝龍一聽,忙道:“謝皇上,只是臣身為大明臣子,理應為大明效力,此戰多仰賴皇上天威和將士們以命相搏,臣等不敢居功。”
崇禎卻擺了擺手道:“你們都是功臣,朕既然說了,你們有什麼需求就要大膽提出來,不要有什麼顧忌,朕對有功之臣,向來是不吝賞賜的。”說完,他話音一轉,略帶玩味的說道:“當然了,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你們真不需要,那就算了,以後再說可就沒有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