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總攻大員城
第二天清晨,太陽光剛剛從東方升起,只有寥寥的陽光照射在海面上,大員城外已經是旌旗飄動,海岸上,停靠了一艘艘鄭家戰船。
海風呼呼的刮過,一隊隊滿身甲胄的將士迅速從戰船之上跑了下來,海風吹過他們的臉龐,他們的臉上滿是凝重的樣子。
距離海岸不遠,一座木質的城牆映入眼中,這座城牆隨着大員城綿延整個大員城四周,將大員城全部給圍了起來,城牆上,每隔不遠便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站在一名將士負責觀察對面的大員城。
木質城牆外,一個個巨大的攻城車以及火炮被推了出來,雄壯威嚴的鄭芝虎,正威風凜凜指揮着大軍,身後的披風被海風吹了起來都沒有察覺。
隨着天空越來越亮,海岸上已經站滿了一排排的將士,正緊張的等待着。
看着戰船上的最後一排士兵歸隊之後,鄭芝虎大手一揮,口中喊道:“開”。
準備好的上百名士兵齊力朝城牆推去,只見木質的城牆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片刻功夫,便看到被推的一段木質城牆,竟然被整段從外面推開,裏面的大員城映入了在場將士的眼中。
此時的大員城,儼然如同一座死城一般,竟然沒有一絲聲音從裏面發出,城內原本枝繁葉茂的樹木,此時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灰色的城牆,給人一種蕭涼的氣息。
鄭芝虎看着身邊的軍官,面色嚴肅的命令道:“行動。”
早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軍官一聽,頓時一抱拳答應了下來,一揮手,已經準備好的士兵,開始一隊隊朝裏面走去。
不多時,火炮被推到了足夠的位置,攻城車也被推到了陣前,一隊隊手持盾牌的盾牌手站在最前面,他們的身後則是手持火槍的火槍兵。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大員城內突然響起了鐘聲,鄭芝虎不用看便知道,這是城內的紅毛鬼發現了他們的行動,不過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開炮”
“轟轟.”
此戰,鄭家已經準備了將近半年,集中了上百門的火炮,至於炮彈,整整準備了幾艘船,足夠他們將大員城給轟成渣。
只見一發發火紅的炮彈朝大員城的城牆砸去,爆炸聲響起,整個大員城城牆瞬間被爆炸的火花淹沒,城牆上,還未做準備的荷蘭人,瞬間被火炮吞沒。
荷蘭人怎麼也沒想到,鄭家會這時候發起進攻,城內,瞬間亂成了一團。
總督揆一、固執約翰范德蘭等人,先是被城牆上的鐘聲叫醒,隨後被緊隨而來的爆炸聲嚇了一跳,顧不上整理未穿着整齊的衣服,慌忙從屋內沖,朝城牆的方向衝去。
城內,由於荷蘭人水源和糧食已經耗盡,許多荷蘭士兵早已經不在軍營,而是身處在城內的那戶人家,正在呼呼大睡。
自一個月前,揆一便默許了這些士兵去搶掠城中的百姓,這麼長的時間下來,城內許多家境不好的百姓家中糧食也早已經吃盡,餓死了許多,要不是荷蘭人為防止瘟疫,強迫一些百姓在街道上拖運屍體,恐怕街道上早已經是屍骨累累。
除了死去的,存活下來的百姓在荷蘭人的掠奪下無處可逃,也是死傷了大半,現在還能存活下來的人,大多住在地窖之內,他們的家也被荷蘭人據為己有。
如今爆炸聲響起,一些士兵被從夢中驚醒,驚慌的朝城樓的方向衝去。
城門外,火炮聲已經沒有停下,一發發火炮在城牆之上爆炸開來,城牆被炸的搖搖欲墜,牆面上也出現了一個個的大洞。
城牆下,荷蘭士兵正趴在內城牆根處,面對不停的火炮瑟瑟發抖。
這些天過去了,面對缺水少糧的局面,荷蘭士兵的士氣也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揆一、范德蘭等人面對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奈何,就算他允許士兵前去掠奪當地的百姓,但糧食早已經耗盡,也根本掠奪不了多少。
描實斯面對這種情況,耳邊傳來的陣陣火炮聲,整個人臉色蒼白,滿臉的不安。
火炮持續了好大一會兒,直到堅固的城牆被火炮給轟開了一個大口子,鄭芝虎看着紅彤彤的火炮桶,下達了停止的命令。
原本嘈雜、震耳的戰場,瞬間平靜了下來,只剩下海風吹過的呼呼聲。
“沖”
“殺”
為首的軍官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好的攻城隊伍嗷嗷叫的朝城牆沖了過去。
城內,當火炮停止之後,以揆一對明軍的了解,他知道明軍要開始進攻了,於是也顧不得其他,親自帶人衝上城牆。
看着被炸開一個口子的城牆,以及城牆上被炸毀的火炮,揆一憤恨的大罵一聲,然後開始佈置防衛。
一個個手持火槍的荷蘭士兵登上了城牆,看着烏壓壓一片,正朝這邊奮力衝來的士兵,臉上緊張到了極點,拿着火槍的手正在發抖。
“開火”
一聲令下,城牆上第一排的荷蘭士兵猛的沖了出來,手中的火槍被扣動,白煙自槍管內冒了出來,一發發鉛彈齊射而去,城樓下,沖在最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幾個。
這時,第一排退下,第二排再次補充了上來,攻城隊伍一時間傷亡慘重,不停的有將士倒下。
這時,盾牌手後面的火槍手也開始反擊了,一排排的鉛彈朝城樓上齊射而去,噗噗,鉛彈入體的聲音響起,被射中的荷蘭人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雙方你來我往,用着手中的武器,直取對方的生命,城牆上下,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
沖在最前面的盾牌手,一手護盾一手短刀,瘋狂的朝火炮炸出的缺口處沖了過來。
缺口處,荷蘭士兵舉着火槍,瞄準着這些衝來的盾牌手,手中的火槍聲不斷響起,盾牌手則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
隨着荷蘭人的火槍精良,但也架不住鄭家的人多,在荷蘭人裝鉛彈的空隙,幾名刀盾手已經沖了上去,對着正在慌忙裝填鉛彈的荷蘭人,手起刀落,鮮血噴出,便是幾顆人頭落地,隨後這些人顧不得其他,再次朝其餘的荷蘭人殺去。
正在裝彈的荷蘭人見此,只能不停的朝後退去,好不容易裝填好,將眼前的刀盾手射殺,後面瞬間便是刀光閃爍,荷蘭士兵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短刀落下,自己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