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者

監視者

這是一片混沌而又虛無縹緲的空間,提姆望不見盡頭,也走不出循環。

終於,探索了一陣以後,提姆停下腳步,不要在意這些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裏的。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應該死了,死在一片廢墟之下,被厚重的牆壁掩埋,沒能完成所有人的期望。

提姆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臟緩慢、有力的跳動。他記得那種胸口劇烈的疼痛,大腦不斷傳達而來的鈍痛,血液不停的流逝,呼吸漸漸的微弱。他記得,那種生命悄然離去,而自己卻無力抓/住的感覺。

他應該死了,為什麼還在這裏?

“紅羅賓,你好。”

一個聲音打斷了提姆的思緒,他抬頭望着發聲處,尋找說話的人。

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隱約可以斷定是,對方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

對面的人很高,接近達米安的身高。體型應當也相當強壯,足以撐起肥/大的斗篷。

“你是誰?是你帶我來這的?你和康斯坦丁是一夥的?”提姆接連問出了三個問題,引得黑袍人發出笑聲。

“這麼多年的第二次見面,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或許就是巴巴托斯從你這裏下手,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的原因。”

第二次見面?和以前一樣?

提姆下意識從當前已知情報中,分析情況。

首先,他跟這個傢伙見過一次。

其次,他好像很了解自己,他覺得自己一直沒有變過。

再者,他清楚巴巴托斯,還有極大可能知曉巴巴托斯做過的一切。

康斯坦丁與扎塔娜對於這方面的事一開始也只是一知半解,直到提姆說了關於巴巴托斯的問題,才得知這件事與黑/暗之神有關聯。

但眼前的人明顯不是這樣的,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更像是提卡,確切的說是梅菲斯托!

提卡和克萊瑞恩沒有提及過除他們之外,任何一個同派成員,因此提姆也不好判斷對方是否是與提卡有關的朋友。

不過,這不妨礙提姆做出一波大膽的猜想,根據提卡所說的“曾經”,他想面前的人,大概是……

“你是監/視者?”

男人再次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沒錯,你知道了,所以你有什麼想法嗎?提姆。”

“是你救了我嗎?”

“不,我沒有救你,是冰凍之心在你咽氣的最後一秒保住了你的命。我不過是在蝙蝠俠即將看到你之前,把你帶了過來而已。”

監/視者的語氣似非似笑,聽上去饒有趣味,這叫提姆沒能產生多少好感。

他想起自己對於無法救下傑森這點的無/能為力。而且最後,居然還險些死在那個時間點。若不是冰凍之心,他就完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據我所知,你應該是這場遊戲的裁判,可是到現在為止,你的種種行為都有失公允。”

“我是裁判,但……”監/視者的兜帽下露/出一抹笑容,“但我有私心。”

按道理來說,既然遊戲的裁判是偏向自己這方的,他們應該贏的很容易才對。只是,為什麼這場遊戲還經歷了那麼多次重來?

莫非,巴巴托斯那方的勢力已經厲害到作為裁判的監/視者都無力反/抗?所以只能用這種隱晦的方法,偷偷提/供幫助?

不!

這個想法一產生,提姆隨即又自我否定了。

他清楚的記得,提卡說過巴巴托斯一派的神魔,出於不敢反/抗監/視者的權威,才導致這一次在遵守規則的同時,私下搞小動作。

也就是說,無論是巴巴托斯還是其背後的勢力,都沒有抵/抗監/視者的信心。

那,又是為什麼,監/視者只好在暗中/出手?

為了明面上的公/正?

“好了,提姆,你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忘記自己穿梭時間,回到過去的使命了嗎?”

“我沒有,只是……”提姆頓了一下,“聽你的語氣,監/視者先生要親自送我過去?”

“我能這麼做,也可以這麼做。只是,你必須付出一點代價。”

——————————————————

黃沙滾滾,吹的提姆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提姆艱難的在風暴中前行,決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傑森的身邊。

當前時間,20О8年,4月25日,中午12點。比起第一次降落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他早了2個小時!

他或許得感謝監/視者,在這樣的緊急時刻,時間往往是爭分奪秒的緊迫,多一分鐘就是多一分希望!

確認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以及時間后,提姆為自己打氣。

這次,他可以的!

在沙漠中徒步前進還是有些困難的,軟/軟的沙子在接受到一定的重量后就會陷下去一個坑。

抬起腳繼續前行又會制/造下一個凹陷處,每一步都沒有那種腳踏實地的安穩感。

再加上正午炎熱的太陽直射在提姆的身上,雖然沙子上的熱量被制/服的特殊材質隔開,卻抵擋不住來自太陽的熱量。

他正好穿的還是最吸熱的灰黑色,汗水從一開始就在不停的往外冒。

比起第一次,這一次他到達目的地的速度比之前要快。提姆的記憶力一直非常好,有過一次經歷他就記下了倉庫的大致方位,通/過臂甲的定位來確定路線。在有心加快腳步的情況下,他又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時間。

因此,等他到達目的地時,他看到了一輛沙地越野車,停在一間倉庫的外面。

車身外灰撲撲的,看上去停靠在這裏已然有些時日了。

提姆心裏警鐘大作,他一下聯想到一個人——小丑!

這是唯一一個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會合理出現在此處的人!一切的罪魁禍首!!!

憤怒不由得填滿心頭,穿越沙漠的疲憊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假如,這個時間,小丑還在裏面沒有離開的話,那他就更加需要謹慎從事,以免多生事端。

在攻其不備前門突破,和繞后偷襲讓對手措不及防之間,提姆想,選擇更加穩妥的方式為妙,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行/事方法。

這間倉庫佔地面積不大,他記得裏面也不過是堆放了一些廢舊的木箱子而已。當時傑森的位置位於靠近盡頭的牆壁,他推算的距離大概有三英尺五英寸或者六英寸左右。(110米左右)

那麼房間內大致面積應該是十四平方英尺。(13000平方米)

倉庫的牆壁採用的是普通鋼結構建築,因此當提姆使用多米諾面具的人/體電流/感應功能后,可以非常清晰的“透/視”牆壁,看到位於屋內的情況。

果不其然,裏面的確有兩個人,一個身影較小,躺在地上。一個身高目測為成年男性,體型偏瘦,站在靠近左邊牆壁的位置。

提姆清楚,這個男人就是小丑。

仇/恨的種子其實早已扎了根,特別是看到倒在地上的影子,提姆的腦海里不免回憶起傑森凄慘的模樣。

這叫他忘記了小丑給他帶來的疼痛,以及潛意識的恐懼。他只是覺得,自己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可惜,他不能。

作為義警,一直以來用道/德約束着自己,他深知必須有一條規則去規劃自己的底線。

這是布魯斯的教/導,也是他們從小遵守的規則。就算對方是一個窮凶/惡極的惡/棍,但犯/下殺戒,無異於犯罪。

他們必須與惡/棍有區別,而這個區別在於,他們不殺。

提姆謹記着布魯斯的話語,用/力的握緊拳頭,淺藍色的瞳孔帶着強烈的恨意。

知道小丑給提姆留下最大的影響是什麼嗎?

恐懼?憤/恨?

不,不僅僅如此。還有,瘋狂。

提姆努力剋制,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被小丑影響的情況下,在巴巴托斯的精神暗示下,他依舊能夠忍耐住自己的殺性。

但是,比起從前,他更加渴望鮮血。

這就是他最大的改變,小丑帶來的改變。

腦子裏的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着,勸誘提姆踏入泥潭。就在這時,提姆忽然發現,“另一個”自己說的其實有點道理。

他想,他可以遵守長此以往的規則。不過讓對方見點血,也是沒問題的,不是嗎?

輕巧的越到房頂,他透過多米諾面具不斷觀察着裏面的動向。

說實話,他很想莽一波,然後好好的揍小丑一頓。

然而,這個施/暴者距離提姆想救的人太近了,近到有任何突發/情況,對方可以挾持人質。

這是提姆不願意看到的!

傑森已經受了很多苦了,萬一他的突然出現把小丑逼急了更加殘/忍的對待傑森怎麼辦?

他在等,同時也在觀察傑森個人身/體指標狀況。

看見裏面男人利/用撬棍暴/力擊/打男孩的身/體,他痛苦的無以復加。

規矩?穩妥?守則?那些是什麼?

這是紅羅賓一直以來為人處事的方式。在一些不了解提姆的後輩看來,紅羅賓是一個冷血的前輩。

人質正在遭受傷害,他卻為了各種因素不讓他們行動。

沒人知道,作為隊長、作為前輩,提姆不光是要拯救受/害/者,他還必須擔起同伴們生命的責任。

但是……他現在孤身一人,他自己的性命無需向任何人負責……

去他喵的安全起見!紅羅賓當然也有任性的時候!

就在此時,提姆猛地一下破開屋頂,幾枚粘/液彈向小丑投擲過去。

這種炸/彈幾乎毫無殺傷力,作用在於困住敵人,讓其失去行動力。當然它還用一種作用……

如提姆所料,巨大的動靜令小丑產生了戒備,他第一時間就抱起無力反/抗的傑森,企圖讓這隻受傷的小鳥為自己抵禦攻擊。

提姆考慮到了這種事的發生概率,因此這種粘/液彈的第二種功效就體現了出來。

炸/彈在觸/碰到傑森身/體的一霎那,炸開無數白色的粘/稠物,這些物質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包裹傑森,最終產生一個大大的圓球,令這隻脆弱的小鳥被那膨/脹起來的物質保護起來。

小丑在粘/液彈炸開時,不由分說的朝門口奔去。提姆則快步走到傑森這邊,同時手上朝着小丑射/出鉤索槍。

鉤索尖端直接射穿了這個男人的左臂,叫小丑尖/叫的捂住傷口。

鮮血從紫色的布料間涌/出,生理鹽水自眼角流下。

很可惜,他這幅模樣可一點沒引起提姆的同情!

好了,暴打不平(沒用錯)的時間到了!

提姆看着小丑拳頭嘎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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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懶得碼字就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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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那些年提姆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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