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番外:宋輕輕×顧權
“知道啊!”
“你是我男神啊!”
女孩子軟糯糯又嬌嬌的聲音勾得顧權眸色沉了沉。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叫什麼?”
“唔……顧、顧權。”
女孩子沒了力氣,趴在他懷裏,一頭烏黑的青絲散亂地披在身後,將她因為醉酒湧上潮紅的臉蛋兒襯得嬌小而精緻。
她突然伸手,勾住了顧權的脖子,往下帶,小臉兒上帶着不自知的嫵媚在考驗着男人的自制力。
“你……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她撒着嬌,委屈地控訴他,“你不知道,我以後都沒戲可拍了,嗚嗚嗚……”
顧權輕輕撫着她的長發,輕聲問:“就那麼喜歡演戲嗎?”
“喜歡!”
雖然醉了,但談起喜不喜歡拍戲這個問題回答的乾脆利落。
“既然喜歡,那就拍,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宋輕輕歪着頭打量他,抬頭在他唇上親了親,而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也喜歡你!”
顧權的眸子頓時一暗,反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女孩子身上的體香和酒香磨着他的理智,再怎麼溫和的男人,一旦遇上了心有好感的女人,也會變成禽獸。
局面瞬間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顧權勾着她的舌,邀她一起與自己共舞,舌尖掃過她的口腔,一處都不曾放過。
宋輕輕“唔”了一聲,因為呼吸不上來而狠狠地捶打他。
顧權鬆開她,唇舌輾轉去了她的脖頸,慢慢地,一路往下。
宋輕輕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時還捧着他的臉,傻傻地問道:“顧權?”
不待他回答,她就先搖頭否定了:“你怎麼可能在這裏?”
身上一涼,宋輕輕打了個寒顫,隨後一具溫熱的身體覆了上來,驅散了冷意。
“你看清楚,我是顧權。”
顧權拂開她臉上的髮絲,額頭抵着她的,嘴角輕彎,透着點說不出的妖冶。
“所以,願意嗎?”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聽上去多了一份性感。
“顧……權。”宋輕輕的理智已經不在了,聽到他的名字,下意識地抱住他。
“願意啊,只要是你,我就願意。”
她的回答猶如毒藥,顧權不再忍,俯身而下,徹底佔有了她。
“嗚嗚嗚……你放開我……”
宋輕輕疼得想踹他,大腿卻被他牢牢地把住,一動不動。
“開始了,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顧權親昵地磨着她的唇角,汗水從額角滴落,落在他身下女孩子細膩白嫩的肌膚上。
宋輕輕哭了一晚上,到最後哭得嗓子都啞了顧權才放過她。
把人抱去洗了澡,又換了床單,顧權擁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
略有些暗沉的光線透過窗帘的縫隙擠了進來,在地上拉成長長的一條細線。
漆黑的房間裏因為這縷算不上明亮的光線而多了一絲光亮,輕微的明亮讓宋輕輕這個睡眠不算好的人從夢中蘇醒了過來。
剛醒來,宋輕輕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模模糊糊地伸手想去摸枕頭旁的手機,誰料細嫩的手心下是溫熱有力的肌膚。
這完全不同的觸感徹底讓她清醒,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尤其是當她順着胸膛看上去,看到顧權的那張臉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宋輕輕努力地回想着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結果發現自己的記憶只到喝了那杯酒就戛然而止了。
很好,她斷片了。
宋輕輕動了動被子下的腿。
疼,還酸。
很好,看來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宋輕輕揪着被子,以為是自己喝多了,把顧權給那個啥了,一時間有些膽戰心驚。
輕手輕腳地下床,宋輕輕忍着身體上的不適,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這一夜真是太特么的驚心動魄了,她竟然強了她男神。
斷片了的宋輕輕並不知道昨夜的事是顧權自願的,理智回歸的她不敢再留下來,就怕被顧權揪住算賬。
她像做賊一樣離開,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床上的人,當視線觸及男人脖子上的抓痕和咬痕時,心跳不由加速,臉也不爭氣地紅了,連忙收回視線離開了。
宋輕輕知道,自己就這麼跑了,顧權一定會生氣。
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給強了不說,這女人還睡了就跑,他不生氣才怪。
所以,宋輕輕連家都沒敢回,直接坐上了去S市的車。
憑顧權的能力,想要查到她家的地址,簡直是輕而易舉,她可不想被顧權堵在她家討論他們倆睡了一覺的事兒。
她媽媽知道了一定會打死她的。
撥通了梁白的手機,宋輕輕意簡言賅地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末了提出自己的要求:“小白,我能不能去你那裏躲一躲?”
這種時候,她唯一信任的就是梁白。
梁白初初聽她說她真的把顧權給霸王硬上弓時是佩服她的,結果再一看,這姑娘把人吃干抹凈后現在就是一個大寫的慫,不由得無語了。
只是見她委屈巴巴的,梁白心軟答應了。
宋輕輕和梁白說了車子到站的時間,就掛了電話,隨後生無可戀地往後一仰,靠在座背上,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喪氣。
為了躲顧權,宋輕輕特意坐大巴車去S市,可以說是很接地氣了。
要知道,宋輕輕出道這麼多年了,哪次出行不是保姆車就是專車接送,像大巴車這種交通工具,她還真是第一次坐。
而且,宋輕輕是半路攔的車,這也就導致車站那邊根本就查不到她的購票信息,當然了,顧權大概也沒想到宋輕輕會連女明星的架子都不要了,直接坐這種不符合她大明星身份的大巴車。
顧權醒來后,身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
跑了。
顧權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給李助理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宋輕輕現在在哪裏。”
顧權的心情不算好,周身瀰漫著若有若無的低氣壓,直到他不經意間看到白色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眉頭一皺,渾身的氣壓漸漸恢復了正常。
“跑什麼,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他揉着太陽穴,低低地說了一句。
好心情維持到李助理打來的那通電話:“顧總,我查過了,宋小姐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她經紀人和助理那裏,飛機航班也沒查到宋小姐的信息。”
說到這兒,李助理也不禁咂舌。
他家顧總到底對宋小姐做了什麼,讓宋小姐連家不敢回。
顧權表情不變,眸子沉了沉。
“繼續查,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直接撂了電話。
回到家,洗了個澡,顧權坐在床頭,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瞳孔有幾分渙散,一看就是在走神。
他想不明白,宋輕輕為什麼要跑,甚至為了不讓他抓住,連家都不回。
從她昨晚的表現來看,她明明是喜歡他的。
既然喜歡他,而他們又做了這樣的事,正好他對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那他們可以試着相處。
顧權哪裏能想到,宋輕輕根本就不記得他們是怎麼睡到一起的,只以為是她喝醉了沒有把持住,撲倒了顧權。
現在酒醒了,當然要跑。
顧權回過神,頭疼地想,最好這姑娘別讓他抓住,否則他非要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李助理是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來彙報宋輕輕的蹤跡的。
“我查到宋小姐的銀行卡在S市有消費記錄。”
顧權聽他提起S市,突然想到了梁白。
梁白此刻就是在S市,看來宋輕輕是去梁白那兒了。
得知了宋輕輕現在平安無事,顧權提起的那口氣總算鬆了。
擺了擺手,顧權說:“不用再去查了,我已經知道她在哪裏了。”
李助理點頭,明智地沒有多問。
讓李助理下班后,顧權起身去找顧塵。
顧塵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自顧自地做作業。
想要管住梁白這個沒有上進心的,他必須得以身作則,不然按他的性子,就多是看一下老師佈置的做業里有沒有他不會的。
如果全都會,那他連筆都不會碰一下,如果有不會的,或者是他覺得這題有意思,那他還有可能大發善心地算一算。
顧塵做完作業,把筆隨便一扔,側眸看向他:“有事?”
“宋輕輕是不是在阿白哪兒?”
顧塵倒真是沒想到自家大哥找自己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愣了一瞬:“我怎麼知道。”他又沒有和梁白在一起。
顧權也不說話,目光直直地看住了顧塵。
顧塵挑眉,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好好的,突然找宋輕輕幹什麼?”
“你總不會還在為了上次她偷偷親你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吧?”
“不是。”顧權沒有打算向其他人隱瞞宋輕輕和自己的關係的意思,因此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我們在一起了。”
顧塵:“……”
“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顧塵不確定地問。
顧權微微頷首。
顧塵嘴角抽了抽,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上次提點了自家大哥一句,也沒想過自家大哥的進展會這麼快。
直接跨過了談戀愛這一環節,步入下一個環節了。
顧塵捂着頭,給梁白打電話。
聊着聊着,差點就把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給忘了,還是顧權忍無可忍,直接出聲了。
嚇得梁白掛了電話。
顧塵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無奈道:“你既然知道她人在哪裏,為什麼不去找她,反而還要我多此一舉問小七?”
顧權臉色不好地起身走了,恰好碰上回來的父母,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發動車子,離開了顧家。
——
明水山。
宋輕輕唉聲嘆氣的,嘆得睡在她身邊的梁白也想嘆氣了。
“現在嘆什麼氣,誰讓你早上跑了來着?”梁白說起這個,就想敲開她的腦袋看她到底都在想什麼。
本來這事雙方都有錯,你一跑,理虧的那方不就變成你了嗎?
宋輕輕小聲嘀咕:“我那不是害怕嘛!”
畢竟她真的仗着醉酒把人給那啥了。
唉,果然喝酒誤事,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梁白冷笑。
現在知道怕了,你yy人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呢?
只是,轉頭就見說著害怕的人臉上一副春色蕩漾的樣子,她頓時無語。
我看你不是害怕,是還在想着人家的□□。
梁白拉過被子蓋住頭,懶得再聽這兩人的恩怨情仇。
宋輕輕不好意思地住了嘴,笑嘻嘻地睡了。
然而,這份開心在天亮后化成了不知所措。
宋輕輕被怒火衝天的男人給扛到了車上。
車門重重地關上,顧權一言不發地鎖上了車門,油門一踩,車子快速地駛離S市。
宋輕輕看着他緊繃的側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鵪鶉似的縮在副駕駛上,低下頭,緊緊地抓着安全帶。
她怎麼覺得她要完的樣子。
原本七八個小時的車程,愣是被顧權縮短到了四個小時。
宋輕輕下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沒辦法,顧權這飛一般的速度實在不是她一個凡人能欣賞得來的。
顧權再次扛着宋輕輕進屋。
宋輕輕:“……”
被硌得肚子疼的宋輕輕很想說,我不跑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可惜,顧權並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將人放到床上,顧權站直身,自顧自地脫衣服。
“你……你要幹什麼?”宋輕輕被他這鬼畜的行動給嚇到了。
“那你說,你跑什麼?”顧權盯着她。
宋輕輕聽到他這麼問,頭皮發麻。
“我我我……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醞釀了好久,她才鼓起勇氣,很是真誠地道,“所以,那天的事情,就算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一……一夜情的事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房間裏,氣氛頓時一靜。
顧權氣得差點笑出來,這是想睡了就不認賬?
顯然顧權已經忘記了,當時在宋輕輕醉酒的情況下,唯一一個保持清醒的他是可以推開她的。
可他沒有,反而還主動迎合了她。
“所以,你是不打算認賬了?”他淡淡的問。
宋輕輕:“……”
“我才是吃虧的那方好不好?”宋輕輕一時氣急,脫口而出道。
一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斷舌頭。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感覺好像是想讓顧權對自己負責一樣。
果然,她下一秒就聽見顧權說:“既然你覺得你吃虧了,那我可以……”
“炮友!”宋輕輕果斷地打斷了顧權接下來要負責的話,“既然你喜歡我的身體,那正好,我也饞你的身體很久了,我們可以純粹是炮友的關係,這樣你就不會對我有什麼責任了。”
顧權:“……”嘴邊的笑容僵住。
沉默了片刻,他說:“你確定我們是炮友?”
“確、確定。”
宋輕輕磕磕巴巴地道,兩隻糾纏在一起的手指顫抖着。
顧權身上的氣息猛地一沉。
“炮友是吧,那這樣,我就不用客氣了。”
被氣得口不擇言的顧權朝着宋輕輕壓過去,大手扣住她瘦弱的肩,薄唇覆了上去。
這是宋輕輕在清醒的時候第一次吻他的唇,很柔軟,也很陌生,在唇齒間蔓延開的溫度更是燙得她身子發顫。
宋輕輕沒有掙扎,從顧權說出炮友兩個字的時候她就沒了掙扎的意義。
他們之間,除了這樣的關係,什麼都沒有。
本來,就是一個錯誤而已。
如果不是梁白,他和她,本應該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可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痛呢?
她在男人的身下起起伏伏,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沒入了髮絲,轉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