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指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解決了戰鬥。
在波爾維特的帶領下，眾人走出招待餐廳，前往事務會所。
時值中午，城堡中還在活動的貴族已經少之又少，這裏本就不是辦公的地方，更像是王族的居住地。
來往者大部分以僕人管家居多，特意來辦公的幾乎沒有。
事務會所在城堡的東南角落，佔地面積不大，除了僕人住所以及清潔人員的暫住地，會所算是最小的了。
城堡是王族的家，辦公部門本就少得可憐。
一路上，奧爾維特耐心的講解着事務會所的用途，“會所的職能主要是管理和記載王族的日常思路，以及王城中發生的各種事情，小到剛燁國王最小兒子起居，大到剛燁國王什麼時候批閱了什麼公文。”
他特意頓了頓，“以紙質的形式記載出來。”
林安思索了一下，感覺這跟上輩子古代的起居注差不多。
這種傳統應該是幾代預言家耳濡目染的結果。
畢竟在過去的一千多年裏，身為預言家的穿越者前赴後繼，不同文化不同習俗，造就了如今的瓦羅蘭大陸。
一個以藍星為模板的古代君主制文明。
“如果使用紙質記載，如此龐大的記載量所消耗紙張，足以填滿整個城堡。”
林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錯，”奧爾維特承認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會定期銷毀不必要的記錄，比如高度重複的飲食起居以及毫無價值的時間記載。”
“我們有專人快速查閱進行極度精簡匯總，然後把毫無價值的流水賬扔進鍋爐里燃燒，轉換為王城的另一份溫暖。”
談話之間，眾人抵達了所謂的事務會所，這裏雖然不破舊，但卻格外的冷清。
“歡迎大家。”奧爾維特紳士的拉開房門，露出裏面的陳設。
一排排書寫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紙張堆成好幾座一人來高的山，只有幾張桌子孤獨的倚靠在旁邊。
一支筆，一個熄滅的燭台，和一壺已經涼透的茶水。
奧爾維特帶領眾人緩緩走進房間，四人環顧四周，整間屋子堆滿紙張，密不透風。
“這與我想像的不一樣。”佩恩看着書山忍不住驚嘆。
“哦？”奧爾維特眉頭一挑，“是不是覺得事務會所任務繁忙，應該有非常多的辦公人員馬不停蹄的工作，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艾爾弱弱的點了點頭。
“哈哈，”奧爾維特搖着頭笑了幾聲，“事務會所是繁忙沒錯，但人員卻不多，算上我一共四名。”
“你們可別忘了，這裏是王族的城堡，如果不是王室，根本不可能進入此地，像我這樣非王室成員，即使事物繁重，也不能招攬太多的工作人員，更何況…”
他扭頭看了一眼書山，非常平淡，“我也不需要多餘的人手，我自己一個人足矣。”
四人同時驚訝，在強大的工作壓力下，奧爾維特竟然還可以輕描淡寫，有些恐怖。
林安特意看了看奧爾維特的頭頂，發量茂盛，烏黑濃密。
程序猿表示很淦。
“好了，閑聊到此結束，”奧爾維特坐到辦公桌旁，從最近的書架上抽出了兩本微薄的文件，遞到了方文敏的手裏，“這是最近幾天調查發現的信息。”
“這次調查國王很重視，很多部門被命令聽我們調遣，這讓我們的調查事半功倍，這份文件上分別是鍊金術師們給出的實驗結果，保衛執勤人的口述，以及一份記錄著你們前團長眼球的解剖過程的密封檔案，”
說著說著，他沉重的嘆了口氣，“不過很遺憾，我們最後還是沒有調查出最後的結果。”
方文敏一邊聽着他說話，一邊把遞過來的文件拿在手中翻動。
她只是閱覽了幾頁，就默默地把手中的文件交給了林安。
林安沒說什麼，而是把文件分成了三份，除了方文敏之外人手一份，每人看完手中的文件，才去與別人更換。
其實林安現在有些迷茫，剛燁國王到底在調查什麼？
他抬頭看了一眼奧爾維特，“剛燁國王有沒有明確的指示？比如查清什麼？”
“有，”奧爾維特肯定的點了點頭，“前團長為什麼會自殺，女僕為什麼會發瘋，王城是否安全，這樣的事情今後還會不會在發生？要怎麼解決？”
“所以你們現在調查到什麼程度了？”林安問道。
奧爾維特翻動着桌面上的資料，邊翻動邊解釋，
“首先，前團長的自殺我們一直也缺少線索，但在昨天，剛燁國王親自說明其中的情況，是上古時期某一位邪惡古神伺機控制前團長，他在反抗中選擇了扣出自己的雙眼，”
接着，他頓了頓，有些無奈，“昨天我們才知道那雙保持鮮活的眼球中殘留古神的氣息。”
“起初，我們調查了很多原因，但都沒有任何發現，古神這塊不是我們的強項，根據翻閱以往的資料，關於古神的信息，只有預言家和明日團會略有涉及，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國王親自委託給你們的原因吧。”
接着，他翻開另外一張紙，“至於女僕，在她的遺體上檢查到了濃郁的黑暗元素，城堡中的那位老六階黑暗元素師在探查中崩潰，導致線索中斷。”
他特意看了一眼方文敏，“要求一位黑暗元素師，是我的眼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非常濃郁的黑暗元素暴亂，但總要試一試。”
見方文敏手頭空空，奧爾維特把文件再一次遞到了她的手中，“從今天早上開始，整個王都已經戒嚴，王城並不安全，但如果根據這兩天我翻閱關於古神的材料來看，女僕發瘋的現象絕對不會就此停止，他們一定有某種目的，沒有突然暴露大概率實在尋找着什麼。”
“至於怎麼解決…”
他身子前傾，“這就要交給你們了，王城無能為力，至少事務會所已經無能為力。”
“如果是涉及到古神的事情，明日團會所記載的資料更詳細，我希望你們能在短時間內找出原因，並及時制止此類時間發生，這也是剛燁國王下達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