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郝元縮在角落裏,悔的腸子都青了。
霍與欽跟南陽世子結交上了,他幾乎可以預料以後在書院裏自己的日子有多難過了。
想着,他看到身旁的常書禹,雙眼冒火的把人給一頓暴揍。
都怪常書禹,要不是他慫恿,自己也不會被人坑成這樣!
眾人重新訂了個包廂吃飯,上官雲舟沒想到自己出門閑逛得到了這樣的意外收穫,所以看霍與欽簡直就像是失散了多年的親兄弟一樣親熱。
“沒想到南陽世子這麼好相處。”霍思看着對面熱情洋溢的上官雲舟,傻眼。
她都快要懷疑霍與欽是不是南陽世子的親兄弟了。
霍念喝着湯,嘴角微微一抽,那是這小子混起來的時候你沒見過。
常書禹醒的很快,他一動渾身便是一陣酸痛,手撐着牆慢慢坐起來,嘶嘶吸氣。
“人走了?”常書禹看到房間沒人,問郝元。
郝元被揍的像個爛泥一樣的靠在牆上,眼睛通紅嘴角破皮,連胸口衣襟都被人扯破了。聽到常書禹的聲音,眼底蹭的一下冒火,很快又消散了。
他門弟沒有常書禹高,人沒有常書禹橫,他已經被霍與欽記恨上了,這個時候實在不合適再跟常書禹鬧翻。
“走了。”郝元說道。
常書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正要扶牆站起來,忽然又聽郝元道:“你昏迷的時候,霍與欽跟南陽世子寫了張十萬兩的欠條,逼着你我摁了手印,叫我們明天準備好兩千兩銀子給他,否則就拿這十萬兩的欠條上門討債。”
“他敢!”常書禹松到一半氣,聽到這話時又給吸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着郝元,怒道。
郝元生無可戀的閉眼,道:“欠條上面南陽世子也摁了手印,是討債人。”
所以,霍與欽有什麼不敢的?
更何況,就算沒有南陽世子,憑霍與欽如今的身份,他真的耍起橫來,他們也討不了一點好處啊。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常書禹氣得捶牆,臉色陰晴不定,即恨霍與欽耍陰招,又忌憚上官雲舟的身份,最後一拳打在了郝元的臉上:“你不是跟霍與欽關係很好嗎,就由着他這麼坑害我們,沒用的廢物。”
郝元被打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垂下的眼睛閃過濃濃的恨意。
常書禹這個混蛋,現在居然還怪他沒用。
郝元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恨恨的道:“我騙他去賭坊,他早就跟我翻臉了,如今他跟南陽世子稱兄道弟,哪裏還會把我放在眼裏。不拿銀子,不管是南陽世子還是被打,我們都惹不起。”
常書禹氣得說不出話,身上疼的他想哭,卻也反駁不了郝元的話。
霍與欽把他們兩叫來吃飯,他們兩還傻乎乎的來了,哪知剛進這包廂的門,就被一個女人一腳踢在胸口撞在牆上,然後就是單方面的凌虐。
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斷了。
“老子早晚要報這個仇。”常書禹咬牙道。
郝元瞥了他一眼,無力的靠在牆上,心裏冷笑連連。
常書禹要報仇好啊,不管是霍與欽還是常書禹,郝元都恨不得兩人去死,最好兩敗具傷,更解他心頭之恨。
“走了走了,回去。”常書禹伸腿踢了踢郝元,沒什麼力氣的道:“他們人都走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越想越氣人,怪不得表妹要他想辦法把霍與欽騙去賭坊讓人坑害,這霍與欽就是個該死的。
下次,下一次他一定想個萬全之策,叫他翻不了身。
“現在這副模樣出去,不是被人笑話么。”郝元道。
這個時辰正是吃飯的點,他要是一出去,肯定要被人指指點點。
已經夠丟臉的了,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叫更多的人來看他的笑話。
常書禹一怔,覺得很有道理。
這邊愁雲慘霧,而另一間包廂內卻歡聲笑語。
上官雲舟喝得滿面通紅,雙眼迷離一副快要醉死過去的樣子。
霍念看了眼神色如常的霍與欽,愣了一下問:“你們喝了多少?”
霍與欽搖了搖手裏的酒壺:“一人一壺剛喝完,這不正準備再上一壺酒。”
“他酒量很差?”霍念問。
霍與欽疑惑的瞄了一眼上官雲舟,想了想道:“以前沒接觸不了解,不過……”他頓了一頓,壓低了嗓音道:“他在京城紈絝也是數一數二的,你要說他不會喝酒酒量淺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說著,他又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官雲舟:“二姐,你這一問我也覺得不對勁啊,就算他酒量不大,也沒有喝了一壺就醉成這樣的。”
霍念伸手碰了一下上官雲舟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她臉色頓時一變:“發熱了,快送他回去。”
“啊……喔喔。”霍與欽連忙放下筷子過去將上官雲舟扶起來:“在門口碰上的時候我就問過他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說沒事的。”
上官雲舟出來沒有帶小廝,霍念幾人用自家的馬車把人送到了南陽王府。
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將人扶回去,又匆匆去請太醫。
上官雲錦得到消息提着衣裙趕到前院,看到霍念時,又驚又喜:“霍二小姐。”
“見過郡主。”霍念行禮。
霍思緊跟着見禮。
上官雲錦見到霍念很高興,正要拉着她說話,看到下人拉着太醫進府,猛然想起自己來前院的目的:“都忘了雲舟病着,我聽下人說有人送他回來,是你們嗎?”
“說來也是我們的疏忽,沒有發現世子病重,讓他喝了酒導致發熱,還請郡主原諒。”霍念一臉歉意的道。
南陽王府也是奇怪了,世子病了,南陽王沒出現也就罷了,許是公務纏身走不開,可這王妃不露面卻叫郡主前來委實說不過去啊。
不過如今的南陽王妃是繼妃,還能指望她對先王妃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么?
要不然上官雲舟每每出事就不是上官雲錦去善後了。
“跟你們沒關係。”上官雲錦忙搖頭道:“昨個夜裏雲舟就染了風寒,我一直以為他在前院歇着呢,沒想到他竟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