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五章 資格

第一千七十五章 資格

有一個很著名的問題,叫做忒修斯之船,非常的有意思,如果一艘船上的每一個零件都被替換掉了,那麼這個船是不是原來的船?如果這一艘船,用原來零件重新再做一艘船,那麼跟另外一艘船相比,是不是更有資格被稱作原來的船呢?而現在那個影子,就經歷這麼一個類似的階段。

“我感覺我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影子心裏想。“我感覺我誰都是,又誰都不是。我感覺我哪裏都在,又哪裏都不在。我存在於歷史的長河之中,又存在於現在和未來。因為過去的那些人,就是現在的我。”影子的內心彷彿產生了某一種明悟,而這一種明悟,將其給帶到了新的境界,也帶來了新的力量。

即使這種力量,其實遠遠的遜色於林宗,但至少有了那麼一點點挑戰的資格,就好像是當初單挑天使的林宗一樣,得到了位面的全力支持之後,就得到了全新的力量。

一種凡人無可匹敵的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成為是半神。當然,就算是對於林宗當初面對的那些驕縱自大的神明來說,半神也不過是一巴掌就可以拍死的螻蟻而已,但也是從零到一的飛躍了。也算是給了影子一點點挑戰的機會,不過在見識到了林宗的力量之後,得以一窺全貌的他,或許會陷入更加深刻的絕望吧。

另外一件事證明我們全船的人都是有運氣的。這情況我們最初雖然並不完全知道,但也有所感覺。為什麼一開船我們就被集合到甲板上,戴上救生圈,排班演習呢?為什麼我的日記中記載着天天要到甲板上去“站班”呢?

至於船上的文件,不用說,儘管史密斯仔細搜索尾樓的櫥櫃,還是絲毫也沒有發現。海盜們一定把與飛快號原來的船長和主人有關的標誌全銷毀了,船尾也沒有漆着港口的名稱,因此沒法知道它的國。

我們花錢乘渡船過了利菲河,同船的還有兩個工人和一個帶了只口袋的大個子。

我們嚴肅得到了裝腔作勢的地步,可是在這短暫的航行中,一旦目光相遇,我們就大笑起來。上岸后,我們看着那艘造型優美的三桅帆船卸貨,這艘船我們在對面碼頭就觀察到了。

有個旁觀者說這是條挪威船。我跑到船尾,試着辨認船上的刻字,可是沒認出來。

我先回來仔細端詳船上的外國水手,看看其中是否有人是綠眼睛,因為我有些模糊的概念……水手的眼睛有藍色的,灰色的,甚至有黑色的。

為了避免去作這種有點難堪的想像,奧斯卡集中心思去聽華爾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甚至跟着施特勞斯①的音樂敲了幾小節的鼓,覺得挺有意思。

接着,由廣播大樓播放的華爾茲音樂突然中斷,開始報告特別新聞。奧斯卡猜想是關於大西洋戰事的消息,而且果然猜中了。

多艘潛艇在愛爾蘭以西擊沉七八艘船,總計若干千噸位。此外,另有潛艇在大西洋擊穿了幾乎是同樣多噸位的船隻的船底。

海軍上尉謝普克——也可能是海軍上尉克雷特施馬爾——反正是這兩個中間的一個或者是第三個著名海軍上尉指揮的潛艇幹得尤其出色,它擊沉的噸位數最多,此外還包括或者外加一艘的XY級驅逐艦——

現在天已經很黑了,摩根船長看到不遠處有一艘小船,船上有兩個漁夫,於是就用西班牙語問他們那些停泊在港口的船中哪一艘是中將的,說自己有急件要送給他。

漁夫一點都沒有懷疑,告訴了他們離這裏不到半里遠的那艘大型帆船就是他要找的船。

“是一種新型的船,專門用來捕黑線鱈和鯡魚的。開起來就和遊艇一樣棒,船尾和遊艇是一樣的,有長長的船首斜桁,船艙比咱們的底艙還要大。

我聽說伯吉斯依樣做了三四艘船的模型。爸爸不大中意這船,因為開起來前後顛簸不大穩當,不過用這種船捕魚,財源就會滾滾而來。

爸爸懂得找魚,不過他的思想可沒那麼進步——他已經落伍啦。那種船上都是一些省人力的漁具設備。你見過格羅斯特的‘佼佼者’號嗎?就算放在尖刀船裏面比,它也是一流的。

“還有一點要注意。如果我們確知客里索甫斯會帶回來足夠的船隻,我要說的話便沒有必要了,但實際上那並不確定。我想我們也應該在這裏想法弄些船。

若是他真地帶來足夠的船,又有手邊弄到的船,航行工具更富裕了;而若是他沒有弄來,我們便可用這裏所有的。我經常看到有船隻過往。

若是我們能使特拉佩組斯人給我們戰船,把這些船弄進港內看守起來,去其舵,真至湊足夠用的數目,或許不會缺少所需的運載工具。”這個提議也被通過。

另外三艘船也按照指揮船的吩咐馬上跟了上來。將軍吩咐其中兩艘船開到海上去,自己這艘船和另外一艘船則沿海岸行駛,這樣,那條手划船就跑不掉了。

水手們加緊划槳,船如飛一般向前疾駛。到海上去的那兩艘船在距離那條船大約兩海里的地方發現了目標,並且看出是一條有十四五排坐板的手划船。事實確實如此。

那條船發現了這隻船隊,企圖逃跑,想靠自己船的靈巧脫身。可是事與願違,這艘指揮船是當時海上最輕巧的船之一,它逐漸接近了那條船。

從技術上我還說不清這是一艘輪船、小帆船,還是一隻縱帆船。讓我們盡情想像吧!或許是一艘快速帆船、驅逐領艦,或一隻雙桅船。

我唯一要強調的是,它不像今日大多數輪船那樣是一艘裝有煙囪的汽船,靠的是燃料航行。

“不會。當天海澤比島上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條船,大多數遊艇都已經收上岸。在度假屋旁的遊艇碼頭上有兩艘彼得松船還在水裏,另外有七艘划槳船,其中有五艘已經拉上岸。

牧師住所下方有一艘划槳船在岸上,一艘在水裏。‘東園’那邊則有一艘划槳船和一艘汽艇。這些船我們全都清查了,都還在原位完全沒有移動過。

假如她划船過去后逃跑,船應該會留在對岸。”

“然後我就開始找一艘大小合適的新船,以供仿造。這可要難一些。我快絕望的時候,找到了這艘剛剛造好的駁船,正停在一家造船廠里等待出海。

我說服了船主暫緩船出海的時間,答應以平均船租的雙倍價錢租用這艘船。

雖然沒有確切的記載到底有多少艘船被擊沉,又有多少艘逃脫了人的炮火,但聖約瑟號不是唯一被打沉的一艘,並且可以肯定。

旗艦是第一批沉沒的船隻之一,全體船員和紋絲不動地站在後甲板上的艦長隨船一同葬身海底,而且大部分貨物又都是裝載在旗艦上的。

我們拿鄭和的船,和後來所謂西方的航海先驅,他們的船隻、他們的隊伍比較,比較一下。大家知道,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是在1492年,要比鄭和晚87年,他有什麼船,有多少船?

帆船三艘,最大的排水量不足250噸,鄭和的船兩千料的,就排水1000噸,排水量1000噸,還不是最大的,156米長的。哥倫布三條船,水手多少人呢?88名,的船隊當時是27800人,第一個比較。

至於那些船呢,有些船回來了,船上的人都說他們根本沒到柔克島,連看都沒看到,直直穿過航海圖上說有島的地方,結果卻沒有島。

還有從其中一艘大戰艦下來的人,說靠近本來應該有島嶼的地方時,卻闖進一團跟濕布一樣厚重的霧裏,海也變得很厚重,船槳手連槳都差點划不動。

他們說陷在裏面一天一夜,逃出時,海上看不到半艘艦隊的船隻,奴隸都快反叛了,船長便速速返航。另一艘船,那艘老『烏雲』,以前是羅森的船,那時也進港了。

海軍也常用概率所統計的數字來鼓勵士氣。曾當過海軍的克萊德馬斯講過這樣一個故事,當他和他船上的夥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時候,他們都嚇壞了。

知道了這些數字之後,船上的人都感覺好多了,我們知道我們有的是機會跳下船。

在第一艘輪船後面又進來了一艘,又大又神神秘秘,這是一艘從回來的船。

“你,也經歷過十四歲的階段,你當然也知道一個年青人在那個階段中的想法。”

想想我們在十七八歲的時候,也許都有過類似他這樣的經歷。

這真是個奇醜無比的嬰孩。但是,我覺得巴德和厄拉並不太在意。即使在意的話,他們也許會這樣想:好吧,就算它很醜,那也是我們的孩子。

並且,這只是一個階段,很快就有另一個階段。有這個階段,也會有下一個階段。從長遠看,在經歷了所有這些階段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們很可能是這樣想的。

現在假定我的方法就是自然的方法,而且在應用這個方法的過程中也沒有發生什麼錯誤,那麼,我們帶着我們的學生已經通過種種感覺的領域,走到了孩子的理解的境界;

我們跨出這個境界的第一步,就是成人的步伐了。但是,在進入那個新的境地以前,讓我們回顧一下我們剛剛走過的地方。

每一個年齡,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有它適當的完善的程度,都有它特有的成熟時期。我們常常聽說"成人",但現在,且讓我們來看一看一個"成熟的孩子",也許這個人物對我們來說是比較新鮮的,還不至於令人感到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眼前這情景她好像見過,但不知是在哪兒,也想不起可能是在哪兒見過。也許是在過去,也許是在未來,過去遺留在夢裏,或者未來提前走進了夢中吧。

我有過類似的體驗:一種情景,或者一種感覺,彷彿曾經有過,發生過或者經歷過,但是想不起由來,甚至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見過的,但無疑又是多麼熟悉。這怎麼解釋呢?

也許是前世所見?但更可能是一個久已忘懷了的夢,一個從開始就沒有記住的夢,或者是一個白日夢——未來。在你的心中的造化。

我不記得在任何時候,我曾象當時那樣,用那麼大的力量和幻想去憧憬將來。最使我驚異的是,在這個夢想實現之後,回想起來,竟和我最初所想的完全一樣。要是說清醒的人的夢想有點象先知的預感,那一定是指我這個夢想說的。

我的想像只是在時間長短上發生了錯誤,因為我想像有多少日子,多少年,乃至一生都在那種持續不變的寧靜中度過,而實際上這隻不過是一個短暫的時期。

唉,我那最實際的幸福原來也只是一場夢,差不多是它剛要實現時我立刻就醒了。

這一段時間無法像一幅圖畫那樣讓我們一目了然,並且,在這段時間裏所發生的大部分事件也已經被我們忘記得差不多了。

我們對這些事情只還保留着在抽象中的大概認識,那只是一個純粹的概念而已,而不是直觀認識。

因此緣故,那過去很久了的一件往事顯得那樣貼近,宛如就發生在昨天,而其餘的時間已經消失無蹤了。整個一生顯得如此短暫,令人無法想像。

當一個人老了以後,那走過的漫長歲月,還有自己的風燭殘年,有時候在某一瞬間,竟然會變得近乎疑幻不真了。

這一段真的看哭了,在上了大學后的某個夜晚和室友長談的時候我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高三明明要擔心的事情比步入社會所面臨的那些困難少多了,充其量只是學習而已,但那種壓抑感卻不是今後的任何一個階段替代的。

那麼我們從這個復原圖上可以看到,它是很奇怪的一個動物,就是它有四個翅膀,其實在鳥類的飛行過程當中,曾經有一個階段,就是大家認為,是一種滑翔的這樣一個階段,甚至有學者提出來,曾經經歷過這樣四個翅膀的這樣一個階段。

而名字和學號什麼的,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失去存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看這個樣子,恐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我只要你;有你我就忘卻一切,我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了,因為我什麼都有了。

“對,我什麼也沒有,你什麼也沒有,他也什麼都沒有。”

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根本就一無是處。

“她們都做過什麼,想要又不肯說的是什麼,總之我想到什麼都可以問。”

後來我什麼都有了,也什麼都沒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蒂娜說。“我什麼都沒聽見,而且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只是——改變了主意。”

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而且什麼都不會。

我幸福得很,有了你,我什麼都不缺少了。

無論你擁有什麼,你都覺得什麼都給不了她。

“我無論什麼希望都沒有,我沒有敢要求什麼,我也並不需要什麼,我現在把這件事同先生說到,我似乎就很快樂了。”

鳳英心裏清楚卻不言語。她微笑着心裏想:“陝西人也這麼膽小!”

可是,我沒偷看!可你偷想!告訴我,在心裏、夢裏、想像里,你都看見了什麼?

你總是在心裏一總是在心裏想着阿x。

這樣想的時候,心裏有點若有所失。

x始終在想你,想她母親,心裏難過。

這想法當然不曾湧上我心頭,但我說好的,我想那樣做。

你一直在我心裏,不曾離去

他覺得自己的心裏空了下來,沒有了那仇恨,他覺得自己心裏飄飄蕩蕩的。

“這笑容又彷彿是哪兒看見過似的!”我仍是想——默默的想。

我是誰?我自己有時候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們知道你們自己是誰嗎?

你誰都喜歡,也就是說,你對誰都冷漠。”

“可是……可是我卻不一樣,我是你的,除了你,誰都不能……”

“我誰也沒說,總而言之,既不是你x,也不是我x。”

是我嗎?真的是我嗎?到底是誰?是誰?上帝啊,我真的要瘋掉了!誰能來拯救我?

誰是他的朋友,誰就“是”;誰不是他的朋友,誰就“不是”!

“隨便他是誰,在我都是一樣。”

“我也是,”哈克貝利說,“要是誰能告訴我淹死的是誰,要什麼我都捨得給。”

“還有,”她又說,“你之前都待在哪裏,做些什麼?”

我不太明白,我是你從哪裏弄來的,誰又是我的親爸爸,他在哪裏。這些我都沒有問,我覺得擁有你夠了。

我呀,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我活在哪個世上,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我只感到您在我的身旁。”

我和誰都沒有來往,我哪兒都去不了。

可是即使她這麼想的時候,她也感覺劍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找我住哪裏,他知道我在哪兒工作。而我知道他些什麼呢?什麼都不知道。

“我好像已經回答過了:你愛在哪兒就站在哪兒。比方,站在我的寶座後面也可以。我的心愛的人都在這裏。”

另外,我都嫌長,我也不知道這個工作輕鬆在哪裏

“親愛的,夢裏沒有你,”艾里絲說。“真對不起,你不在這個夢裏,哪兒也見不着你。我當時很想你,真的很想你,這點我很確定。

這就像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但卻不在我需要你的地方。你知道我有時一下就變得焦躁起來?就像我倆去了個人多的地方,被衝散了,找不到你了那樣?

有點像這樣,你是在那個地方,我想,但我找不到你。”

“我一直在找你,”我高興地叫了起來,“你的夜晚享樂是什麼呢?在哪裏呢?什麼時候開始?”

“我以為我馬上就能回來的。我以為在這裏和在楊樹林一樣哪,什麼地方我都能馬上找到。你別生氣,我再也不這樣了。”

一個大學的歷史存在於什麼地方呢?在書面的記載里,在建築的實物上,當然是的。但是,它同樣也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

相對而言,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時間是有限的,但它畢竟是存在,而且這個存在更具體、更生動、更動人心魄。

在過去90年中,從大學畢業的人數無法統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對母校的回憶。在這些人中,有許多在近代史上是非常顯赫的。

離開這一些人,近代史的寫法恐怕就要改變。這當然只是極少數人。

永恆性並不是存在於時間之前或時間之後,不是存在與世界被創造之前,也不是存在於世界被毀滅之時;反之,永恆性乃是絕對的現在,是既無“在前”也無“在後”的“現時”。

一個大學的歷史存在於什麼地方呢?在書面的記載里,在建築的實物上,當然是的。但是,它同樣也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

相對而言,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時間是有限的,但它畢竟是存在。而且這個存在更具體、更生動、更動人心魄。

在過去九十年中,從大學畢業的人數無法統計,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母校的回憶。在這些人中,有許多在近代史上非常顯赫的名字。離開這一些人,近代史的寫法恐怕就要改變。這當然只是極少數人。

存在於我們對自然的激情之中!”

離並不蘊含著有中間事物的存在。可是這樣的一種觀點在近代物理學裏是無法應用的。自從愛因斯坦以後,距離只是存在於事件之間,而不是存在於事物之間了,並且它還既包括。。。。

這種結合以其最高度的完美形式存在於白里克里斯時代的雅典,但不是存在於全民中而只是存在於那些生活優裕的人們中間。

我們的老師乃是存在於自然之中!

人還有自己另外的居所,它存在於需要內在認識的領域裏,存在於具有非物質價值的王國中。

“那些人,現在也消失了──我認為這是唯一的可能。”

“我……我已經知道了我是誰,還有過去所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不是,我是大草原人,也就是人們說的‘林肯的故鄉’的人。”

“這是可能的。不過您說的不是一個,而是幾個人。一個人可能失去他的馬,幾個人卻是困難的。”

“但是這裏的人似乎過去誰也沒見過他。我設想他是埃里克森,但也可能同時還是別的什麼人。”

“它不僅僅是一座房子,洛克先生,”他靦腆而羞怯地說,彷彿他在對一個比他年齡大的、更有威望的人講話,“它就像……對我來說……它就像是一個象徵。

它就是這麼多年來我所等待着的和為之奮鬥不息的東西。現在都這麼多年了……我必須告訴你這個,好讓你明白。

我現在有很多錢,我都不願去算了。我過去並不總是有錢。也許它來得太晚了。我不知道。年輕人以為人會在到達目的地時就會忘記路途上所發生的事情。可人是忘不掉的。

過去我老覺得小孫是自己人,現在我才發現,她最起碼不是個堅定的自己人,甚至將來變成不是我們這種人也不一定。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是對方的,我們誰也不是其他人的。

當我們說時間不對的時候,是我愛這個人,而我身邊或他身邊卻已經有另一個人了。

“……也許吉米是對的……我離開的時候是一九一四年的五月……直到四七年,我對於自己的情況沒有看到多少。咳,我當然知道情形是改變了。

大家總在告訴我這是一直在走着下坡路……但是在那邊,這些話對我彷彿都不真實。我所記得的是我在一九一四年離開的那個,我願意永遠這樣地記住它。

而且,我還帶領着帝國的軍隊——這是我的世界,我愛它,我愛它的一切。在那時候,似乎一切都會永遠繼續下去。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一個夢。

他並沒有像俗話所說的“尋找到自己”,而是尋找到一個新的靈魂,一個具有意料不到的巨大力量的靈魂。

這幅畫之所以能顯示出這樣強烈、這樣獨特的個性,並不只是因為它那極為大膽的簡單的線條。

不只是因為它的處理方法(儘管那肉被畫得帶有一種強烈的、幾乎可以說是奇妙的),也不只是因為它給人的實體感,使你幾乎奇異地感覺到那的重量,而且還因為它有一種純精神的性質。

一種使你感到不安、感到新奇的精神,把你的幻想引向前所未經的路途,把你帶到一個朦朧空虛的境界,那裏為探索新奇的神秘只有永恆的星辰在照耀,你感到自己的靈魂一無牽

孟所感覺的,在一次滿足之後,並不是一種解決,也不是壓力的解除和擺脫,而是在親匿的了解她的之後,而對她的心靈有了新的認識,同時對人生有了一種新的力量。

新的目的,因為他們的結合不只是肉的滿足,而是天生來的兩個心靈全部的融洽結合。

這一夜使他對愛有了一個新的體驗,是他前所未知,以前認為斷然不可能的;並且由於牡丹給予他的光與力,已經深入他的身心的光與力,更加大了他人生的深度。

在席特哈爾塔心中,有一種認識,有一種學問,也就是智慧到底是什麼,他長期探索的目標是什麼,漸漸開花,漸漸成熟了。

它無非就是一種心靈的準備,一種能力,一種神秘的藝術,每時每刻,在生活當中,能夠想統一的思想,能夠感受和吸入這種統一。

這在他心中慢慢開花了,又在瓦蘇代瓦那蒼老的臉上反映出來:和諧,關於世界永恆完美的認識,笑容,統一。

生活即是官覺的活動沒有敏銳的感覺,生活便是空白。

所有美的事物的美,在他看來,只是一種結構極微妙的實質,從看得見的世界所激起的感覺,快感與痛感,凝合而成的,這消息就在經驗給我們最鋒利的刺激的霎那間。

這是他的“人生觀”,這是他的實現自我,發展人格的方法充分的培養藝術的本能,充分的鼓勵創作的天才,在極深刻的快感與痛感的火焰中精鍊我們的生命元素。

在直接的經驗的糙石上砥礪我們的生命的纖維。

細心的朋友不妨憑自己的經驗,想像一部精純不雜的真正音樂悲劇的效果。我想從兩個方面來描述這種效果的現象,以便他現在能夠解釋他自己的經驗。

他會憶起,他如何因為眼前上演的神話而感到自己被提高到一種全知境界,彷彿現在他的視力不再停留在表面,卻能深入內蘊,彷彿他借音樂的幫助,親眼看見了意志的沸騰,動機的鬥爭,激|情的漲潮。

一如他看見眼前佈滿生動活潑的線條和圖形,並且能夠潛入無意識情緒最微妙的奧秘中。正當他意識到他對於形象和光彩的渴求達到最高|潮時,他畢竟同樣確鑿地感覺到。

這一長系列的日神藝術效果並未產生幸福沉浸於無意志靜觀的心境,如同造型藝術家和史詩詩人,即真正的日神藝術家,以其作品在他身上所產生的;

這種心境可謂在無意志靜觀中達到的對(個體化)世界的辯護,此種辯護乃是日神藝術的頂點和縮影。

從那幅“末世日出”開始,他對這個新世界的描繪就已經第一次出現轉折的苗頭。他需要去構造一個新的世界,用新的感覺獲得新的身份認知。

他的這些努力有些是出於自覺,做的時候也是有意識的:重新訓練自己的眼睛(和雙手)去操作,就像他早期剛剛開始做藝術工作時那樣。

但是,這些嘗試中也有一部分是低於自覺層次的,只是神經的一種自動調整過程,並不受清醒的意識的控制。

從這個意義上說,他是在通過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重塑自我--生理的重塑、心理的重塑,也是美感的重塑--而且,通過這種重塑帶來一種判斷上的轉型。

因此,V1世界最初帶來的那種陌生感和怪異感,曾像恐怖的夢魘般困擾着他,現在則慢慢地對他呈現出一種另類的美感和誘人的魔力。

把夢的歷史一性一意義以一個獨立的題目來討論似乎是不值得的。譬如說,也許一個夢促使某個領袖去做一些大膽的嘗試,它或許改造了歷史。

那麼只有在認為夢是一種神秘力量,並且和常見的精神力量不同時,才會產生此問題。

如果把夢視為在白天遭受阻抗的衝動的“一種表達方式”(在晚間被心靈深處的激動來源所加強),那麼這問題也就消逝無蹤了。

古人對夢的尊崇都是基於一種正確的心理認識,這是對人類心靈中不可控制以及無法摧毀的力量的崇拜——那個產生夢願望的“魔鬼”以及在我們的潛意識中運作的力量。

道德的實踐給人帶來了委屈和羞辱,因而使人感覺不到道德的美。

但是,一旦我們擺脫了和感官使我們產生的幻覺,從而喜悅地看到至高的存在和以他為源泉的永恆的真理,一旦秩序的美觸動了我們的整個靈魂。

使我們誠懇地把我們已經做過的事情和應當做的事情加以比較,這時候,良心的呼聲才又發揮它的力量和權威;

這時候,由於對自己感到滿意而產生的純潔的歡樂,由於墮落而產生的痛苦的悔恨,將通過難以遏制的情感而看出每個人給自己預先安排的命運。

他在思想上與之進行了抗爭,然而沒有成功。

曾有一陣兒,他清醒得幾乎揭露它,明白了一切道理,斷斷續續的閃光越來越清晰地進入他的腦海,就好像憤怒的宙斯擊出了一連串耀眼眩目,無休無止的閃電一般。

這位年輕的貴族領會和吸收了他今天晚上聽到的一切,並以全新的眼光觀望生命、真理、愛和這個莫測高深的新神靈。剛才新近發生的一切事件似乎是明確而又註定了的。

在已發生的一切中有一種恐怖的邏輯,但是在他的新認知中,還有一種存在已久的曲解。

感召的方式和種類確乎很多,但是其核心與意義總只有一個:喚醒一個人的靈魂,轉換或者升華這個靈魂,因為夢境和預感出自內心。

而感召卻是突然從外面降臨,那裏不僅存在一些現實,而且已經深深影響了這個人。

不過,我實在猜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它一定是某種擁有強大力量,會帶來厄運的物品,或許是黑暗魔君所製造的某種邪惡武器。

如果那是種可以讓人取得優勢的武器,我毫不懷疑驕傲、無懼的,往往不加思索,將米那斯提力斯的勝利擺在第一位(和他個人的榮耀)的波羅莫,可能會想要取得這東西,甚至受到它的誘惑。

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他前往的!本來在我王和長老們的意見中,應該是由我來執行這任務;但是他自告奮勇前往,既然他是長子,又擁有更多的戰鬥經驗,我只能讓賢了。

要他趕到他在天賦方面遠遠不及她,在精神境界的優雅方面兩人不可相提並論,也許這並不公平。缺乏這種平等的本身或許就讓他沒有能力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他必然懂得,在財富和勢力方面,她遠遠優於他。他一定知道,伍德豪斯家庭在哈特費爾的已經有若干代的傳統,現在居住在這裏的是一個古老家族的年輕分支,而他埃爾頓什麼都算不上。

x的不動產當然是微不足道的,它不過是x地產上的一個斑點而已,整個x都屬於那片地產。

不過他們家族在其他方面的財產、以及在每一方面的勢力,都與x不相上下。長期以來伍德豪斯家族就在當地享有很高的地位,然而x來到

在1797年,他的威名方盛,而且堅決抵抗到底的威力,還是個沒有被人們發現的秘密,儘管如此,如果不是他預感到可能失敗而簽訂了好處不大的坎波福米奧和約,那麼他的大膽在1797年也可能使他得到相反的結果。

至於說到博士院,我並不很在意我在那裏的職責。說實話,我們在第一流的代訴人心中已名聲日益下落,很快就落入一種極不可靠的地位中了。

在斯賓羅先生入伙前,這事務所的業務於約金斯先生的手裏並沒什麼了不得;

雖然因為有新鮮血液輸入和斯賓羅先生鋪的排場而導致業務有起色,但它的基礎仍不夠堅定,在猛一下失去了積極主動的領頭人這一打擊下難免搖搖晃晃。

業務因此大大跌落。約金斯先生是一個懶散而低能的人,無論他在事務所內的聲望如何,他在外界的聲望不足支撐這個事務所。

城市同化流浪者的能力是浩瀚無邊的。一個城市永遠擁有它自己的個性:溫和的、譏誚的,在激烈的改變后仍堅持一個主要的目標。

這種能力遠超過群山或吞噬灘岸的海。縱然他變成一個自由開通的人,縱然在他到達天頂市那一晚前,他是那麼有把握,他和城市都不再是一樣了,然則十天後,他不相信他曾離開過。

對他的朋友來說,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有所改變,除了在運動俱樂部里玩笑哄鬧時,他顯得比以前激動些。

有一次,伯吉樂·楊齊表示昔尼克·東尼該被抓住了,巴比特嗤着鼻子說:“噢,胡扯,他並沒有那麼壞。

“換了另一副軀殼,”康克林·亞歷山大點頭表示贊同,“為了另一個目的。

在淡關處決伯恩的那個人用了他的名字,同意接受訓練,參與一項被我們稱為‘踏腳石七十一’的行動。它得名於紐約第七十一街上的一座建築。

他在那座房子裏經歷了一套極為殘酷的訓練計劃。這項行動寫在紙面上的時候很棒,但最終卻失敗了,因為發生了一些沒有人預料到,甚至沒有人考慮過的情況。

在將近三年的時間裏,他扮演着全世界第二號致命殺手的角色,並轉入歐洲地區——德索剛才說的一點不錯——到‘胡狼’自己的地盤上向他發起挑戰。

腓特烈大帝在戰局開始時之所以獲得了這樣輝煌的戰果,是因為他使用了向心進攻的大膽動作。

腓特烈大帝知道自己的動作非常準確,他的將領特別的賣力氣,他的軍隊在精神上佔有很大的優勢,而奧軍卻動作遲緩,這些優勢完全成了腓特烈大帝的計劃獲得成功的保障,那麼,他的這種行動誰又能指責他呢?

可是,假如不考慮這裏前面提到的精神因素,而把這種勝利全部歸功於攻擊的簡單的幾何圖形,那也是不對的。我們只要回憶一下拿破崙所取得的同樣輝煌的1796年戰局。

看來儘管有他們這樣的人,仍舊擴張了。他們曾經在這個擴張過程中起了制止、控制和保衛的作用。

而且相機利用-當你想起“杜薩特大老闆”創業時還是個窮光蛋,然而他的直系親屬,照格拉德曼估計,已經擁有一百萬到一百五十萬的財產,這真不能算壞啊!

然而他有時卻不免覺得這個家族的幹勁已經耗盡,他們的佔有本能已經在消逝。

這個第四代-他們好像已經沒有能力賺錢了:他們從事藝術、文學,農業或者軍事,或者靠遺產生活-沒有雄心,也沒有堅強的毅力。

雅安看懂的,默雷卻似乎還木明白。他不懂若維每多流一滴血,他就更接近自己的毀滅之途。這是一場榮譽的競技,不是比耐力,也不是比劍技。

默雷一味頑固地堅持下去,和對手的寬宏大量相形之下,更顯得他缺乏一個堂堂紳士應有的氣度。他在決鬥時的表現就跟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一樣,充分暴露他卑鄙的本性。

如果這一場決鬥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默雷的真面目供諸大眾,那麼若維的確是成功了。可是他的犧牲要到什麼地步呢?在他自覺任務完成之前還得流多少血?

脊椎意識和感應,蛇就是以這樣的智慧著名。它造就了拿破崙這樣的神奇領袖——他有能力向他的人發射出震顫和信號,毫不需要理性意識的中介。

這決非理智的力量。事實上,在某種意義上,恰恰是理智力量的顛倒:這種力量倒不如稱之為至愚,它是無智的智慧之絕頂智慧。這正是對前意識的絕妙復歸。

冥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思想的人的原罪。從冥想中,因而也就是從神秘中尋求解脫的思想是異端思想。解脫對於思想的人也像對於宗教信仰的人一樣,僅僅是口頭上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利益是固定不變的,是真正的自尊。它就是優勢的證明。

所以,這類信仰,多是信一處實際的、終點性的天堂——當然可以設想它是在來世,或另維。

而另一種信仰,把神看做是人不可企及的善好境界,則一定是看清了“無極即太極”,所以相信神不在終點,而在無極的道路上。

根據這一認識,我們必須把希臘悲劇理解為不斷重新向一個日神的形象世界迸發的酒神歌隊。

因此,用來銜接悲劇的合唱部分,在一定程度上是孕育全部所謂對白的母腹,也就是孕育全部舞台世界和本來意義上的戲劇的母腹。

在接二連三的迸發中,悲劇的這個根源放射齣戲劇的幻像。

這種幻像絕對是夢境現象,因而具有史詩的本性;可是,另一方面,作為一種酒神狀態的客觀化,它不是在外觀中的日神性質的解脫,相反是個人的解體及其同太初存在的合為一體。

希臘人在他們的日神身上表達了這種經驗夢的愉快的必要性。日神,作為一切造型力量之神,同時是預言之神。

按照其語源,他是“發光者”der“Scheinende”,也可譯為“製造外觀者”。

是光明之神,也支配着內心幻想世界的美麗外觀。

這更高的真理,與難以把握的日常現實相對立的這些狀態的完美性,以及對在睡夢中起恢復和幫助作用的自然的深刻領悟,都既是預言能力的、一般而言又是藝術的象徵性相似物,靠了它們,人生才成為可能並值得一過。

如果我們願意說,這可說是一種神秘主義,但這不是那種把個人的人格拋棄,以求取被納入“一切”--而這“一切”又近乎“無有”--的神秘主義。

而是秉具靈魂的一切才能,修鍊它們,以期達到最高境界,而熱切地迎向一切造物之父的神秘主義。

這種在層次上較為精進的神秘主義,在泰戈爾之前的,並非全然陌生,當然,很難說古代的禁者與哲學家們就已有這種神秘主義,而不是存在許多“巴克蒂”(bhakti)中;

所謂巴克蒂,乃是一種虔敬,其本質是對於神的深刻的愛與依賴,早在中世紀,在其它宗教與宗教性文化的某些影響下。

巴克蒂就已在教的各階段中尋求其信仰的理想,這理想,性質上雖然有變化,但在概念上都是一神論的。

在我們投入這場鬥爭之前,讓我們用迄今已經獲得的認識武裝起來。

與所有把一個單獨原則當做一切藝術品的必然的生命源泉、從中推導出藝術來的人相反,我的眼光始終注視着希臘的兩位藝術之神日神和酒神,認識到他們是兩個至深本質和至高目的皆不相同的藝術境界的生動形象的代表。

在我看來,日神是美化個體化原理的守護神,惟有通過它才能真正在外觀中獲得解脫;相反,在酒神神秘的歡呼下,個體化的魅力煙消雲散,通向存在之母、萬物核心的道路敞開了。

創造亞當是人本的——具體的,造型的,是一種勞作,是一次性詩歌行動。創造夏娃是神本的、母本的、抽象的、元素的和多種可能性同時存在的——這是一種瘋狂與疲倦至極的泥土呻吟和抒情。

是文明末端必然的流放和恥辱,是一種受難。集體受難導致宗教。神。從亞當到夏娃也就是從眾神向一神的進程。

那末,在這樣的宇宙里,究竟有些什麼旁的力量,他可以信賴能和他合作呢?至少他可以信賴他的同胞人類——在現實世界所已經到達的存在階段上他的同胞人類。

但是否也有一些超人的力量,如我們所談到的多元派宗教性的人所慣於信仰的那樣呢?

他們說,“除了上帝,再沒有旁的上帝”,聽起來好象是一元論的說法,但是從原始的多神論提高進化到一神論,本來就提高得不完全;

一神論本身,如不作為形而上學者的教案來講,而單從宗教性來講,也一向只把上帝看作是一個幫助者——所有世界命運創造者當中的“第一個幫助者”而已。

雅安看懂的,默雷卻似乎還木明白。他不懂若維每多流一滴血,他就更接近自己的毀滅之途。這是一場榮譽的競技,不是比耐力,也不是比劍技。

默雷一味頑固地堅持下去,和對手的寬宏大量相形之下,更顯得他缺乏一個堂堂紳士應有的氣度。他在決鬥時的表現就跟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一樣,充分暴露他卑鄙的本性。

如果這一場決鬥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默雷的真面目供諸大眾,那麼若維的確是成功了。可是他的犧牲要到什麼地步呢?在他自覺任務完成之前還得流多少血?

如果他和默雷旗鼓相當,如果對手危險一點,那就要好得多了。他真是痛恨默雷的不自量力,以為在劍擊街混過幾堂課,就能以劍客自居。

可是,像他這種半用子的人也就太多了。若維師出名門,他的劍技來自繼父的真傳,也因此給了他比較不公平的優勢。

如果把他學到的技法都展現出來,那麼這場競技就不再是榮譽之爭,而成為謀殺的祭典。

雖然饒過默雷就等於背叛朋友,背叛他所支持的大事,可是他不能不這麼做,因為雅安在那兒。他不能當一個殺手,甚至不能扮演替天行道的角色;就因為,雅安在那兒。

英雄的興亡,猶如過眼雲煙。因為所謂英雄,很多場合是指那一時期的顯赫人物,雖說一時名震遐邇,畢竟不過是個現實的人。

因此,過了那個特定的時期,社會就漸漸地取消了他的英雄資格。在同俄國打仗的重要時刻,敢死隊是了不起的,但是一進入和平修整時期,縱有一百個廣瀨中校也只能全算作十足的凡夫了。

這就好比世人莫不互相講現錢交往一樣,社會對英雄也是講現錢買賣的。所以這種偶像也經常在進行新陳代謝和生存競爭。有鑒於此,代助就沒有一點兒要拜倒在英雄腳下的觀念。

如若其中有人成為不可一世的霸氣凌人的好漢,看來,與其去憑藉一時性的武力

登陸以來所遭受的最大的一次慘敗,最大的一次損失,而給這些侵略者們這麼嚴重打擊的,竟是以一所普普通通的農家為據點。

一群祇有落後了差不多一百年那麼久的武器的,從來也沒有打過仗,甚至還是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而更可異的是這些老百姓們居然沒有一個戰死,受輕傷的也不過十來個而已。

這是一項令人不敢置信的奇迹,歷史將為這奇迹記下光輝的一筆,這是鐵定的!也是這意料之外的勝利,使得這一小股人馬有些趾高氣揚了,看他們那開朗的神色?

即便如此,阿爾夫德在他那該死的作品中把亞歷山大大帝處理成簡直像一隻迷人的狗。

我個人對亞歷山大大帝並不着迷,也不詛咒這個軍事家,可是阿爾夫德怎麼膽敢寫完這本書時,給你種微妙而不公平的印象。

似乎他阿爾夫德·伊多納實質上比亞歷山大大帝還高明,這完全是因為他和他那也許同樣是條狗的老婆有很舒適的條件來壓榨和賺亞歷山大大帝的錢!

他甚至對亞歷山大大帝的存在一點都不感激,也正是因為亞歷山大大帝的存在他阿爾夫德才有這個特權悠閑而駭人地吸干他。

那就是我要讓仙石直記感到極度害怕,這樣一來,我心中的憤怒才能獲得解放。

而且這樣的作法正好能達到恐怖、詭異、血腥、悲慘的效果,同時又能與古神家和那四位祖先的傳說結合。何況,對於剛從戰場回來的我來說,砍人頭根本不是件難事。

“我是說,”桑喬說,“咱們該去當聖人,這樣咱們追求的美名很快就可以到手了。您注意到了嗎,大人?

在昨天或者昨天以前,反正是最近的事,據說就謚封了兩個赤腳小修士為聖人。

現在,誰若是能吻一吻、摸一摸曾用來捆綁和折磨他們的鐵鏈,都會感到很榮幸,對這些鐵鏈甚至比對陳設在國王兵器博物館裏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羅爾丹的劍還崇敬。

所以,我的大人,做個卑微的小修士,不管是什麼級別的,也比當個勇敢的遊俠騎士強。在上帝面前鞭笞自己幾十下,遠比向巨人或妖魔鬼怪刺兩千下要強。

在我們看來,斯托雷平時期和大林時期兩者不能比擬之處只有一點,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殘殺是單方面的——僅僅因為某人長嘆一口氣,甚至連嘆氣都算不上的一點小事,就可以砍掉他的腦袋。

從受到誘·惑、犯罪、落入陷阱的綿延無盡潮流中,我再度浮現上來。

我變得安靜而沉默,感覺自己終於領悟了,智慧飽滿了,變得聰明了,獲得了深刻的體驗,對荷蜜娜終於變成熟了——作為分裂成無數人物的我的神話中的最後的人物。

作為無限的系列中的最後的人物,她,荷蜜娜浮現了上來。同時讓我恢復意識,結束愛的童話。因為我不想在這裏,在魔鏡的微笑中和她相見。

因為不只我的棋子之一,就連整個哈利也都是屬於她的。啊!

於是,在本世紀步入尾聲的時刻,一部分人恐怕已經面對面地碰上如此這般的狀況了。而在新的干年裏面,更多的人,遲早也得好好正視。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人類未來的方嚮應該已經比今天清楚許多。我們可以回望帶我們走過歷史的來時路,這也正是本書所達到的寫作宗旨。

我們不知道未來的形貌如何,雖然作者已經忍不住在書中對某些問題試作思索——也就是在方才殞滅的那個時期的殘破之中,所浮升的一些現象。

讓我們一起盼望,但願新來的年月將是一個較美好、較公平、也較有生機的新世界。

他需要冷靜,就算只是為了要去適應那迫不得已的雙重生活。從此以後,與流落他鄉的同伴一道,他在運貨者的到達與返回到的期待中度日。

在所有其他的場合中,有很多次地平線隱約地浮升在腦際,彷彿像一塊大幕一般,時間在延伸而空間在縮小,藍月亮這個名稱也賦予了象徵性的意義。

就像未來的時光一樣,如此地美妙而且不無可能,是一種只有在那一彎藍色的月亮中才能應驗的奇思妙想。

有時候他也困惑不解他那雙重的生活中到底哪一個更為真實,可這並不要緊;

再一次,他又不禁回憶起戰爭的場面,就是在狂轟濫炸的隆隆炮火之中,他也曾經有過同樣令人振奮的樂觀的感覺,感到自己有很多條命,而只有一條才會被死神要走。

起初當然有詫異和驚嘆,有時還有歡樂,維吉爾本人也有巨大的勇氣。

因為這是一場對新世界的探險,而這種探險卻鮮有人嘗試,但緊接着出現了問題和矛盾:“看”了但是“看不見”,無法建構出視覺世界,同時還得被迫放棄原來的自己。

維吉爾發現自己遊離於兩個世界之間,無家可歸,這真是一種無法逃脫的折磨!但常人難以理解的是,他解脫了,在第二次也是最終失明之後--他把這次失明當成一個“饋贈”。

最終,現在的維吉爾用不着看了,他可以躲開讓人眼花繚亂、困惑不堪的視覺與空間世界,回到自己的生存方式中。

回到那個可以使用其他感官的親切世界,那個他55年來一直深深眷戀的“家”。

在《猛虎集》序言裏,徐志摩說了一段頗帶傷感但又耐人尋味的話:“一切的動、一切的靜,重複在我眼前展開。

有聲色與有情感的世界重複為我存在,這彷彿是為了挽救一個曾經有單純信仰的流入懷疑的頹廢,那在帷幕中隱藏着的神通又在那裏栩栩的生動,顯示它的博大與精微,要他認清方向,再別走錯了路。”

這似乎是經歷了一生大苦大難的人才能體會到並且能說出來的話,在此之後不久,詩人便永遠地離開了人世。在經歷了個人生活和情感的奮鬥與危機之後,他是否已經由此體會到超越凡庸無能的生之奧秘?

這種下入深淵,上追神靈的詩句,在詩意貧乏的時代,具有生存感悟的深刻性。作為今天與未來的應答,《夜》幾乎走到了絕望的邊緣,然而正是在這意識的邊緣。

詩人握到了轉機和超越的可能性:不是虛無,也不是簡單逃向過去,回到人類的童年,而是更深地進入深淵,在狂風暴雨里,在渾沌動蕩里,在真實的痛苦和空虛里,在煉獄和危險里,尋求真正的拯救與和諧。

是的,救贖的可能植根於存在之中並有待於人類自身的超越。正因為領悟到這一點,在這章散文詩的結尾,說話者在經歷了真正的焦慮與絕望之後,獲得了心的安寧。

從而真正與如同大母的夜取得了和解,站在萬象平等共處的位置上,重新見到了如同源初記憶的湛露的綠草與溫馴的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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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五章 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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