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相互協作果然效率提高了不少，他們二十分鐘不到便結束了早飯，飯後大家一起去操場，路上楚然就開始用英語跟大家對話，開始大家有點放不開，楚然有自己練習英語口語的體會，就從最簡單的入手，引出話題，讓大家用會的單詞來表達，實在想不出來也可以用手勢和肢體語言表示，盡量不用母語。幾天下來，大家進步不小，基本可以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然後楚然結合正在學習的英語課文提問，讓大家在不知不覺中能複述出課文，幾個男生很興奮，從沒覺得背英文課文這樣容易！而原本比較內向的王燕燕和劉星辰話也多了不少，討論問題時也能參與進來。楚然很高興，好的學習氛圍是很重要的。

期中考試后的又一次月考，楚然語文上了110分，終於拿到了班級的第一名，以兩分之差把趙浩林甩在身後，而她周圍的七名學生，馬樂陽進到22名，王燕燕進到15名，鬍子悅進到第三，紀明旭以一分之差名列第四，錢皓軒第五名，上次的第三名江光宇落到第六，劉星辰和於俊傑分別第七和第八，第九名也是一名男生，叫陳紅雷，班長林欣誼掉到了第十。公佈成績后，楚然發現林欣誼看她的眼睛都紅了，她也沒理會，沒人規定不能超過她，這小姑娘要是自己想不開，那麼她哭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胡老師高興極了，這次楚然進了級部第三，她周圍的同學都有所進步，級部的名次也都有提高。他也注意到了楚然他們的學習小組，也了解了他們早飯後的英語小組學習，他在班會上大大表揚了他們這個學習小組，讓其他同學也向他們學習。胡老師越來越喜歡楚然這個女孩子，她有向心力，能吸引有進取心的孩子向她靠攏，並且她能用她的上進和樂觀影響她周圍的人。

班會後，學習委員趙浩林和江光宇主動來找楚然他們幾個，想加入他們的學習小組，楚然是沒有問題的，其他同學也沒有什麼意見，這兩人也是一心撲在學習上的，不是難相處的，他們當然不會反對。其他同學雖然沒好意思加入，但也三三兩兩，相處得好的同學一起學習，班上的學習氣氛一下子深厚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元旦就要來了，學校的元旦文藝匯演是他們學校的重頭戲，每個班都要選擇一個最優的節目報上去，按照正常程序，都是班級里先表演一遍，再選出最優的節目報到學校。

文藝委員是個叫陳雅麗的女生，長得很秀麗，自薦班委的時候就提到她古箏彈得很好，唱歌也很不錯。她跟班長林欣誼關係很好，畢竟班委里就她們兩個女生，可能是因為林欣誼對楚然的不喜歡，所以她平時跟楚然的就關係就很平常，尤其是在楚然報了一個小提琴獨奏節目后，她就把明顯把楚然當成了競爭對手。

一中的傳統是提前半個月各班開晚會，並選出最佳節目，之後的每天下午拿出兩節課時間到禮堂去綵排，31號下午正式匯演，評出一二三等獎。楚然在前世因為沒有特長，這樣的活動基本沒她什麼事，當然現在她也並不一定非要參加，只不過，她難得有了個這麼個金手指，又練了這麼長時間，也很想秀一下，在班裏秀一下也行啊，只當是圓一個夢，要知道，之前她參加此類活動，只有當觀眾的份。

元旦前兩個周的周六，各班舉行晚會，這個年齡的孩子大都有表現欲，楚然班上五十多個學生，出了二十多個節目，有唱歌的，說相聲的，吹笛子的，質量還都不錯。陳雅麗自己出了兩個節目，一個獨唱，一個古箏表演，她也是下了大功夫，還專門穿了一身類似的漢服的服裝，做了髮型，應該說，她彈得算是很不錯了，大家都給了熱烈的掌聲，但最受男生歡迎的還是楚然的小提琴，她拉得本身就很好，再加上她在班裏尤其是在男生中的人氣，最後評選最優節目的時候，她的呼聲是最高的。但以林欣誼為首的一些女生力推陳雅麗的古箏，並強調她的舞台表現好，服裝也與節目相匹配。楚然覺得音樂本是件享受的事情，太功利了未免違背音樂本身。她阻止了身邊男生的起鬨，帶頭支持選陳雅麗的節目，但陳雅麗並沒有感激她，反而很是憤慨，楚然無語，實在搞不清這些小女孩的腦迴路！不過她也沒必要去跟一個小女孩計較。

31號下午文藝匯演正式開始，一中真是藏龍卧虎，吹拉彈唱，個個節目精彩，楚然看得津津有味，他們班陳雅麗一身古典裝扮，彈着古箏，很是相配，只可惜她可能是有些緊張，發揮得不夠完美，但對這樣一個小女孩來說，也不簡單了，最後給他們班捧了個三等獎回來。

元旦一過，期末考就要來了，班裏的氣氛緊張起來，楚然的學習小組也抓住點滴時間學習，大家相互啟發，碰到難題一起討論，一起解決。

等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們班在級部前二十名里佔了近三分之一，楚然也升到級部第二名，胡老師樂得合不攏嘴，即便級部第一不在他們班，但他的班級卻在十四個班裏排第一，整體的水平在上升。

期末評優，楚然以高票當選為三好學生和優秀團員，楚青松在家長會上也大出風頭，女兒被班主任大力表揚，好多家長也聽自家孩子說起楚然的優秀，更有不少孩子受楚然影響提升了成績，也更知道學習，受益的家長紛紛過來跟他打招呼，誇獎他教女有方，楚青松別提有多開心了。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楚然就放假了，胡老師對她大開綠燈，放假前就幫她把全套的數理化課本湊齊，又把能借到的參考書都幫她借到，語文則針對她的情況，幫她制定了複習計劃。楚然列好計劃，每天在家按部就班地複習預習，做題練琴，晚上回家就跟楚青松練習散打，楚青松還特意把他的床墊子抽出來鋪到地板上用來練習。

臨近小年了，楚然發現楚青松有了心事，他幾次欲言又止，楚然開始以為是單位有事，但後來覺得不對，她想到了楚青松的北方老家，幾乎每年春節，她們都要跟楚青松回北方過年，去年因為楚然中考，加上林曉雪當時就開始身體不舒服，他們就沒有回去，不用問，楚青松是想念父母了，平時打再多電話也替代不了見面啊。

楚然知道楚青松是顧及她，就主動問起春節要不要回北方過年，楚青松很驚喜，從他知道女兒這麼多年回老家受委曲后，就不知要怎麼提出回老家過年的事，因為他知道女兒內心肯定是不願意回去的，但他又實在挂念年邁的父母，即便他們有再多不是，也是生養了他。如今女兒主動提出來，他很感動，感動女兒的懂事和對自己的體貼。當然，他也再不能讓女兒再受以前那樣的委曲了。

楚青松馬上安排請假、買票、買禮物，又準備供品和祭品帶女兒提前去給妻子和岳父岳母上墳。林曉雪的墓地跟外公外婆的在一起，楚然這半年已經來過幾次，她跟父親祭典過母親和外公外婆，告訴他們她取得的成績，並告之要去北方過年，等年後回來再來祭拜。

臘月二十六，楚然跟着楚青松大包小包地坐火車回北方，下了火車又轉汽車，第二天下午才回到老家，如果不是楚然這半年堅持鍛煉，真不一定能堅持下來，沒辦法，春運實在是太擁擠了。

楚然奶奶家是在一個小縣城，即便是改革開放已經十幾年了，這個地方還是發展得不行，跟楚然居住的江南更是沒法比，這個時候的江南已經比較現代化了。而這裏整個小城看起來都有些灰撲撲的，經濟也比較落後。也就是臨近春節，人們忙着採購年貨，人氣看着還旺些。

楚然還真是慶幸老家不是在農村，否則條件不得更差，就這樣，爺爺奶奶家的房子也不大，就只有五十坪，在書中楚青松父女回來后，本想自己買房，但楚老太哭叫着不舍，阻止了，非留他們住在家裏，而楚青松為了不讓女兒委曲，把小客房讓給女兒，自己就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對付了好幾年，直到女兒上大學。

等楚然進門看着不到十平方的客廳和一米半長的沙發，真替楚青松委曲，真不知一米八的楚青松是怎麼睡的。

楚然爺爺是當地機械廠的退休工人，楚然大伯楚青山就是接替了他的班，而楚然奶奶楚老太是棉紡廠的，後來工作給了楚然三叔楚青林，家裏只有楚青松沒有沾父母的光，靠自己當兵提干，後來成家轉業也全是靠自己，但現在全家最“出息”的也是楚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