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女人
簡嘉誠失憶失了七年的時間,不可能憑着這短短几天的努力就能想起過往的事情,即便是看過他曾經生活過幾十年的地方,也沒能激起一點兒水花。
簡嘉誠的記憶沒有絲毫的恢復,簡溪約了簡堯單獨見面,好好聊一聊他現在的想法。
“其實有時候失憶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這是給他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簡溪先開了口,“當初我們家出事,我又跟靳西城分手,我也想失憶,什麼都不記得,就能重新開始。”
真的失憶跟假裝自己忘記是兩碼事,什麼都不記得,才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可假裝自己忘記,那就是自己騙自己,想要重新接受一個人重新開始,從心裏就說服不了自己。
簡堯知道簡溪想說什麼,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是怕爸以後想起來會後悔!你懂嗎?”
簡溪愣了愣,好像明白他想說什麼,“你是覺得爸對媽的感情很深,是因為失憶里才喜歡程阿姨的,如果真的跟程阿姨在一起,以後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又會覺得對不起媽媽,會後悔?這樣一來,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說的清楚直白,簡堯微微點頭,“爸如果真的想要找個人共度餘生,你覺得他找不到?他不是找不到,他只是不想找!他是因為失憶了才會在跟程阿姨相處了七年後才產生了好感,可如果沒有失憶呢?”
簡溪不語,以她父親的身份地位,像靳向雲娶陸語柔一樣,娶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都不成問題,可他堅守了這麼多年,卻因為這樣的契機轉變了心意。
簡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或許,這也是件好事!爸以前不願意接受,現在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接受!他是個責任心重的人,一旦選擇跟程阿姨在一起,就不會拋棄她的。其實就算不是喜歡,就程阿姨救了他,他也會照顧程阿姨後半輩子的,不是嗎?”
簡堯聽着簡溪這話,竟是沒辦法反駁,他抿唇笑了笑,“換作以前,你應該不會同意的吧?現在思考問題倒是不一樣了,學會為別人考慮了!”
簡溪不樂意地說:“你說得我以前好像很自私一樣!我以前也有贊成爸爸再婚啊,只是沒有合適的。”
簡堯挑眉,“是沒有合適的,還是心底壓根不同意,不想讓人佔了媽媽的位置啊!”
簡溪抿抿唇,嗔怪地瞪着簡堯,“你別說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樣啊!我看你是從以前到現在都不贊成。”
簡堯聳聳肩,“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只是眼下這個情況,不好!爸如果是在沒有失憶什麼都記得的情況下,他自願的話,我就隨他去了!”
說來說去,還是擔心簡嘉誠以後會後悔!
簡溪安慰他,“醫生不是說了嗎?可能這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了!你總不能因為這樣,讓他們一直這麼耽擱着吧!”
簡堯沉默下來,這麼做好像是有點兒不孝,可是怎麼辦呢,他還真不想因此妥協,到時候又被他父親怪罪。
……
警方收到簡嘉誠被找到的消息,請他去做了筆錄,並且在醫生的確認下,確認他的確是失憶了,想問出他當初是怎麼受傷被什麼人害的都沒問。
與此同時,周婉芝也收到了消息,她知道后,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問出了程慧蘭所在的病房。
敲開病房門進去,就看到簡嘉誠坐在床邊,在跟靠坐在病床上的程慧蘭說著話,他的樣子好像變了一些,又好像沒怎麼變。
“你是?”程慧蘭見進來的人盯着簡嘉誠看卻不出聲,有些好奇地問。
周婉芝目不轉睛地盯着簡嘉誠,一步步走近,“你……”
她的嗓子幹得厲害,吐出一個字就沒有再繼續,竟是獃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簡嘉誠這段時間見了一些人,但毫無印象,對面前這人,也沒有印象,他站起來,看着周婉芝,“你認識我?”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配上他看陌生人的疑惑表情,周婉芝大受打擊,“你不認識我?”
簡嘉誠搖搖頭,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幾年前出了事故,失憶了,以前的人和事,我都不記得了!”
周婉芝聽着他的解釋,臉上的震驚之色更甚,“失憶?”
簡嘉誠點頭,“是啊!”
程慧蘭看着穿着打扮都顯得高貴富態的女人,頓時有些緊張,眼神里不自覺地帶出一些防備。
周婉芝的呼吸都重了一些,她沒說話,盯着簡嘉誠看了許久,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簡嘉誠不明所以,“你……”
周婉芝深深看了看他,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
程慧蘭看着周婉芝離開,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抬頭去看簡嘉誠,“那個女人?”
簡嘉誠猜得到她在想什麼,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我給小溪打個電話問問。”
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還得打電話問問他女兒,別是他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女人。
簡溪接到電話時,正在跟秦樹聊工作計劃,她今天來公司簽了Miki的代言合約,對方給的代言費果真如秦樹所說很豐厚。
“女人?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簡溪聽了簡嘉誠的話,問道。
簡嘉誠仔細描述了一下周婉芝的模樣和穿着,簡溪聽完,隱約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哦,我知道是誰了,你們沒什麼關係,別緊張。”
“你這丫頭!”簡嘉誠聽到她後面那句話忍不住笑了,這話明顯是在調侃他。
簡溪嬉笑道:“爸,我說的是實話,你們真的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有,那也是她單方面的喜歡你,你不喜歡她。”
這話她說的是實話,簡嘉誠聽得好氣又好笑,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去跟程慧蘭解釋。
簡溪覺得除了周婉芝,不會有別的女人這麼關心她父親的消息,她這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就去找她父親啊!
只是,可能要讓她失望了,她父親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子女,更不會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