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攝政傻妃狠兇猛(7)
來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來就看到王爺和王妃待在一起,先開始還微微怔了一下,而後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將目光放在二人身上。生怕自己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被王爺挖去了眼睛。
司徒空看到來人也怔了一下:若不是這人來的及時,自己一時半會還忘記了自己還有正事要做。
直到侍衛到來,這男人這才大發慈悲般的放開了自己。靈憐揉了揉被男人掐的生疼的手腕,而後趁着男人不注意,立馬彎腰撿起了一開始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的匕首。
見司徒空凜冽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靈憐理直氣壯的說到:“怎麼啦,我撿自己的東西還不行了?你怕什麼,我又打不過你。”
司徒空陰沉的目光盯着女人,半晌沒說話。他想要從靈憐眼中找到些許端倪,可最後他只看到了女人眼中反射着月光的點點碎光。他最後長袖一甩,對着靈憐道:“你和我來。”
靈憐看着這說罷轉頭就走的男人,急急跟了上去:“喂!你去哪裏?”
“去找刺客。”
“你不關我禁閉了呀?”
“我關的住你么?”
“那你是不是不打算追究我是亂黨之人的事了?”
“……”
“我就和你說了嘛,我是被人冤枉的,你得相信我。整個王府里誰不知道我是個廢物,你見過有誰會利用一個廢物謀反的?那不是兒戲么?”
靜靜地跟在二人身後的侍衛聽着靈憐的話,悄悄的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
其實如果要說亂黨的話,他家王爺也算。
司徒空攝政,並暗中執掌了大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謀逆。
司徒空和其他亂黨勢力並無二異,都是有着狼子野心的人。只不過,司徒空現在的地位要更高一些,做派也要更加名正言順一些。但不管怎麼說,他就是在借口“為朝廷剷除亂黨”,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罷了。
如果時候到了,司徒空將是第一個推翻皇帝,自立為王的那個人。
王妃這一口一個自己不是亂黨,說的也着實有趣。
不過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司徒空徑直來到了王府的前廳,那綁匪穿着一身的夜行衣,被人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丟在了前廳中央的地上。
這時候王府的所有人都因為失火原因聚在了一起。
聽說縱火的刺客已經被抓住,眾人自然是要過來看上一眼的,若婉也不例外。
她抱着黑貓躲在人群之中,看到跟在司徒空身後的靈憐時,她整個人都是一僵:這女人為什麼這時候會出現在司徒空身邊?
司徒空落落大方的往旁邊一坐,一隻胳膊撐在扶手上,一雙銳利的眼眸看向那人。
開口,語調是靈憐從來沒有聽過冰冷滲人:“是誰派你過來的?”
那刺客沒有說話,躺在地上冷冷的笑了一聲,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自己眼前的人。
司徒空唇角微微勾起,笑容危險又駭人,那雙盯着對方的眼眸,如修羅般讓旁人都不寒而慄:“不說是么?看來你也是個有膽識的。不如這樣,只要你隨便告訴我一個名字,且什麼都不用說,我自會免你一死,如何?”
“我能相信你么?”那人不屑的嗤笑一聲,“誰不知道當今王爺陰險毒辣,做事手段殘忍,只怕我說了名字,你該殺的還是殺吧!像你這種逆賊,如國之碩鼠,霍亂朝綱,這個國遲早會滅在你們這種小人手中!”
面對眼前人的痛罵攻擊,司徒空面色不見一絲變化。對方的控訴對他來說,宛若過眼煙云:“哦?這麼說,你這條敗家之犬,還挺有骨氣?”
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得屏息等待:這刺客是一定活不過今晚了,他怎麼死,也不過王爺一聲令下。
若婉懷中的貓似乎被這凝重的氣氛感染,突然咪叫了一聲,從女人的懷中掙脫了出來。靈活的身體在眾人之中穿梭,惹的眾人驚呼推搡。
靈憐和其他人聽到動靜,下意識向那群人看了一眼,再回頭時,那人竟然已經口吐鮮血,面目猙獰的死在了她的面前!
一條生命的消逝,不過眨眼之間。
刺客抽搐扭曲的面容太過惹人反胃,靈憐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就問了身邊的一個丫鬟一句:“這人怎麼死的?”
丫鬟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司徒空,又看了看靈憐,咬着嘴唇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一邊的司徒空聽到女人的問話,倒是主動接了岔:“這人看上去,是早有準備。他嘴裏藏了毒藥,只要被抓了,就打算服毒自殺,不給別人一點問話的機會。”
靈憐:“喝毒藥自殺,也要被你折磨致死的好。”
有好事者發現了站在司徒空一旁的靈憐,雖疑惑王爺為何突然放了王妃出來,但他們終究沒沒有那個膽子開口問話。
“最近開始變得不太平了。”司徒空意有所指一般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抬手,指了指站在眾人之間的若婉:“本王今天,就歇息在你的房裏。”
被點名的女人一怔,而後立馬跪了下去:“回,回王爺的話,嬪妾……嬪妾近來身體不適,恐怕是不便……”
“我沒想碰你。”司徒空抬眼,懶懶的看向眼前的女人,“若你不願意,可以去睡客房。”
靈憐聽了,有些不解的在一旁問道:“怎麼,人家不願意伺候你,你還記上了仇?你自己沒睡的地兒么,非得和人家小姑娘搶睡床。你自己為什麼不去睡客房?”
還不等司徒空本人開口,便立馬有狗腿的家僕出言反駁:“失火的便就是王爺的卧房,你想讓王爺睡到哪裏去?再說了,哪裏有王府主子去睡客房的道理,真是荒謬!”
司徒空似乎沒有看到若婉微變的臉色一般,似笑非笑的扭頭看向站在他一旁的靈憐:“被這刺客打了岔,倒是忘了你的事了。”
這人只要一開口,准沒好事。
靈憐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警惕的盯着男人:“我?我能有什麼事?”
“你半夜破開鐵鎖,拿着一把匕首從房裏出來,在王府里轉悠,是想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