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歐皇的愛情事業
站在當鋪門口的王夏,轉身就走。
到了這種時候,如果他還賣掉那枚金戒指,他就是個二傻子。
種種跡象表明,他頭頂的氣象變化,起源於那枚戒指。
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日暮西山。
王夏找了個路邊麵館坐下,像個暴發戶炫富似的把玩着那枚戒指。
當他取下戒指的時候,頭頂的氣象,恢復到原來的灰白二色。
當他重新戴上戒指,又變成了紅白小花。
經過多次摸索,可以斷定那枚戒指暗藏玄機。
“聽說劉家祖上出過牛人,這東西,多半是高人開過光的寶貝。”
王夏想着心事,左手戴着金戒指,再也不肯取下來了。
他吃了三大碗牛肉麵,那食量嚇到了老闆。
要不是看他手裏秀着金戒指,麵館老闆很懷疑這餓死鬼投胎的,要吃霸王餐。
王夏又叫了第四碗面,一邊吃,思考着人生:“小區那個張總監,頭頂上白裏透紅,要事業有事業,要愛情就愛情,人生都圓滿了。我現在也是白裏透紅,和張總監一個檔次了,愛情呢?事業呢?”
幾秒鐘之後,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幸福會來得那麼突然。
愛情來了。
事業也來了。
老闆娘打開電話,語氣很急促:“王夏,你是不是真的到二境了?有個緊急任務,非二境不可,快過來幫忙。”
“多大的單子,你居然急成這樣?”王夏感到意外,老闆娘直呼他姓名,意味着出事了。
“沒時間解釋了,30斤米,來不來?”老闆娘催促道。
“等我。”
王夏起身結了賬,走得很痛快。
從前他接過的最高報酬任務,得到20斤靈米。
今天破紀錄了,白裏透紅的歐氣,帶來了隱藏福利。
走到路口,王大帝霸氣外露地一招手:“胎克sei!”
附近的路人,都用關愛智障的目光對他一陣打量。
這條街是步行街,路口很難打到車,有人曾經等了一個鐘頭,最後發現走路更實在。
人們對王夏的關愛,只因他們不明白,什麼叫做白裏透紅的歐皇。
pia的一聲,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王夏面前。
看到那個抱着黑貓的男人坐車揚長而去,附近的老熟客們驚呆了,人們同時思考着一個問題:那輛出租車,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
有些問題,註定是沒有答案的。
有些歐皇,也是非酋無法理解的。
王夏到了回收站,看見了面沉如水的老闆娘。
從老闆娘頭頂上,他還看見了盛開的小花。
困擾王夏許久的疑團,在這一刻解開了。
很多獵靈人和王夏一樣,只知道老闆娘整天坐辦公室,不清楚她真正的實力。
即使王夏和老闆娘比較深入地交流過,依然覺得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直到今天,答案浮出了水面。
老闆娘頭頂,盛開着兩朵花。
每朵花都有五片花瓣,形成一種圓滿氣象,隱隱有開放第三朵花的趨勢。
二境巔峰!
這樣的獵靈人,又號稱半步三境。
白雲城二境高手本來就不多,二境巔峰的老闆娘,堪稱鎮守一方的存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王大帝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頭頂,遭遇了暴擊。
他頭頂的第一朵花,也是五片花瓣。
第二朵花,只有一片花瓣,其餘部分是朦朧的霧氣。
很明顯,王夏處於二境初期。
他還得凝聚出四片花瓣,方可達到老闆娘那種級別。
看到老闆娘那兩朵花的顏色,王夏心理平衡了。
老闆娘頭頂的小花,呈灰白二色。
白色中夾雜的那層灰,意味着老闆娘最近不太順心。
王夏也不貧嘴了,直奔主題:“出什麼大事兒了?你先說說情況。”
老闆娘遞過一張照片,開始了長篇大論:
“照片里這個人叫錢富貴,城南有名的闊少,兩個月前得了一種怪病,在本地醫院治療了一個星期,反而病得更嚴重了,送去了省城大醫院。”
“在省城治療了兩個星期,錢富貴病情也不見好轉,又送去了京城一家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京城專家說他得了一種絕症,全世界範圍內都是無解的,只能接回家等死了。”
“上個星期五,錢富貴被接了回來,他父親錢老闆不死心,總覺得兒子被髒東西上身了,請了道士做法,還請了和尚念經,引起了我們單位的注意。”
“初步確定,錢富貴被某種東西上了身。最近我們一直在跟進觀察,他今天突然發作了,情況很嚴重。”
“等等,我插一下嘴。”
聽到這裏,王夏開口了:“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了錢富貴被上了身,幹嘛不直接抓了他,用電擊啊、特效藥啊什麼的,把藏在他身體裏的東西給逼出來?”
老闆娘嗔道:“你不要把我們部門想像得那麼萬惡,那都是江湖上以訛傳訛。如果用強硬手段,那東西能不能逼出來不好說,錢富貴肯定是活不成了。”
王夏嗤之以鼻:“就因為他們家有錢,必須得保住錢大少那條命?”
老闆娘怒了:“怎麼說話呢,不管有錢沒錢,凡是遇到那種情況,我們第一優先級,都是先把人保住。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燒成灰,一了百了。”
王夏也懶得爭辯了,果斷切換話題:“錢富貴人呢,跑掉了,還是被你們拿下了?”
“我們單位有人跟進的,把他帶過來了,跟我來。”
老闆娘站起身,領着王夏進了地下室。
回收站的地下室,別有洞天,堪比科幻電影裏那種大型實驗基地。
人生第一次來到地下室的王夏,看得目不暇接。
走了兩分鐘,前方有個巨大的鐵籠子,裏面困着一個年輕胖子——錢富貴。
海樓鐵?
王夏看到那黑漆漆的鐵籠子,心裏打了個突。
那種唯有官方秘密機構方可冶鍊出來的金屬,能夠封印怪物的力量,還能夠禁錮獵靈人的靈力。
王夏和鐵籠子保持着五米距離,打死也不往前再走一步。
但是錢富貴不一樣,正在猛烈地撞擊着籠子。
砰砰砰!
每撞擊一次,必然伴隨着一陣慘叫聲。
撞在籠子上的錢富貴,彷彿貼在了電網上,渾身發抖,口吐白沫,叫得慘絕人寰。
他雙眼猩紅,目露凶光。
吐出白沫的嘴裏,露出了兩顆尖尖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