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愧是你
次日上午，發生了一件大事。
王夏受雪時晴特邀，正式成為D級顧問，拿到了榮譽證書。
別看D級顧問是級別最低的，白雲城歷史上，只出過王夏這麼一個有證書的顧問。
從今天開始，王顧問享有一些特權，無論四零四還是回收站，都不能查他的師承來歷。
除此之外，還有很不錯的福利待遇。
以前他在專案組當臨時顧問，周薪20斤靈米，如今翻倍了。
在東風號結案之前，每個星期王顧問躺着也能拿40斤靈米，小日子美滋滋。
這還不算完，特邀顧問享有內購權。
持牌的D級顧問，每個月可用一斤一萬元的價格，從內部渠道購買50斤靈米。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高端代購，以內購價50萬購買50斤靈米，然後在黑市賣出150萬以上，每月純利潤超過100萬。
對於這種事情，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此鼓勵顧問們拿命去拼。
王大帝的人生，自此邁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如果說他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那麼如今的暴瘋大賤旱澇保收。
得到這麼大的福利，自然也是有付出的，D級顧問每年必須協助相關單位完成四個任務。
相關單位指的是四零四、回收站、警方、軍方，一旦這些單位找上了持牌顧問，都不是簡單的任務，一不小心就把命搭進去了。
每年達成四個任務指標之後，D級顧問有權拒絕新任務，誰的面子都不用給，整體來說自由度比較高。
罕有人知道，這一天的王夏，實現了人生夢想。
自從吃起了獵靈人這碗飯，王大帝綜合各方面因素考慮，最適合自己的就是當個特邀顧問。
一年前，他曾經探過老闆娘的口風。
當時老闆娘是這樣回答的：你還不夠格。
最近吸收的歐氣，帶來了奇妙的變化，王夏救活了錢富貴和裴烈，又意外攤上了重度通緝犯任七月，現如今的他終於夠格了。
小人得志的王大帝，一點都不玩虛的，跑去找老闆娘炫耀。
去見老闆娘的時候，王夏“不小心”把紅內褲遺落在招待所房間裏。
完成了視察工作的老闆娘，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一看到王夏跑來送別，臉色頓時垮了下去，語氣比酸葡萄還酸：“哎喲，這不是王顧問嘛，冰魔女親自特邀的大顧問，真是一表人才呢。”
王夏東張西望，做賊似的說道：“你這裏沒監控吧，我和你說件正事。”
“滾，你哪來的正事，都怪我昨天豬油蒙了心，才那麼‘誇你’！”
老闆娘氣憤不已，指着王夏鼻子罵道：“死沒良心的，喜新厭舊，無情無義！你個大豬蹄子，三年的感情，比不過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雪長官！你接受了她特邀，擺明了要把裴烈送去江南學院，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王大帝那表情還竇娥還冤：“我接受她特邀，也是為了自保，任七月死了，真理教那群瘋子跟我沒完，保不齊要對我家裏人下手。再說了，要不是想豁出去保護你，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保護我？”
老闆娘氣得想打人：“我需要你來保護嗎，這種鬼話你騙誰呢？”
“以你的智商，我騙得了你嗎？”
王夏以德服人：“老闆娘，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昨晚任七月帶了三大高手埋伏我一個二境菜雞，這科學嗎？”
老闆娘氣呼呼道：“沒什麼不科學的，真理教的人全是瘋子，一個個不可理喻，什麼都幹得出來。”
王夏說道：“他們是很瘋，但也每到不可理喻的程度，你們不敢強攻東風號，不就是擔心那幾百個人質嗎？這說明東風號的幕後老闆相當理智，手裏握着好牌，才敢跟你們慢慢玩。”
老闆娘聞言冷靜了許多：“昨晚那四個傢伙確實不正常，拿你們師徒倆當誘餌，他們事先沒料到你徒弟那麼能打。即便如此，對方充其量想多殺幾個進去救你們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夏說道：“你也別糊弄我了，其實你早就知道你們內部出了姦細。東風號知道你昨天來了白雲城，今天就要走，所以昨晚急着對我下手，真正的目標是你。”
“憑什麼是我？”老闆娘又怒了。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昨天戴茂要弄死我，你及時趕到。在那個內鬼眼裏，你就是專程來救我的。我們不妨順着對方的邏輯來分析，把我困在異度空間，你大概率從省里請高手過來壓陣，然後你親自帶人衝進來救我。”
說到這裏，王大帝一臉悲憤：“對方千算萬算，沒算到你直接通知了三江閣，根本沒進來救我。哼，渣女，穿起裙子就無情！”
老闆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賤人，不愧是你！”
王夏愈發悲憤：“你早知道情況，還惡人先告狀，以後我不跟你玩耍了。”
“咯咯，昨晚你們師徒倆一失蹤，我就知道是衝著我來的。”
老闆娘笑盈盈道：“只是有一點我想不通，真理教就算抓了我當談判籌碼，也撈不到多少好處，上面是不會妥協的。要說殺我立威，也不至於，他們的翅膀還沒硬到那種程度。”
王夏語出驚人：“東風號的老闆哪裏會把你當談判籌碼，分明是要重點培養你啊！”
“？？？”
老闆娘一頭霧水，這次她是真的沒搞懂王大帝的邏輯。
王夏又說道：“我們先做個假設，假設九子鬼母上了你的身，代替你去省里上班，多久才會露出馬腳？”
“九子鬼母？”
老闆娘聞言一驚：“如果是成了氣候的九子鬼母，我肯定擋不住的，上了身還真難以察覺。只要那東西不借我的身體搞出大動靜，穆站長也不見得能看出來，潛伏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王夏如釋重負：“你有這個覺悟就對了，剩下的不用我多說。”
老闆娘思索片刻，鄭重其事道：“要是攤上九子鬼母，老趙和你抱大腿的那位雪長官聯手，也不見得有用。我必須向上面彙報一下，你先說說，你剛才這個假設的根據是什麼？”
王夏壓低了聲音：“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昨天下午一點，我被戴飛引去東岸碼頭，你也知道，我開了一個比較特殊的眼竅，看出了一點狀況。我敢拿腦袋擔保，那個空間，還有東風號那些員工變成亡靈，絕對是九子鬼母的手筆！”
老闆娘若有所思，喃喃道：“這就說得通了，東風號失蹤的八十多個員工，我以前在職的時候，派人搜遍了白雲城都沒找到。”
王夏無奈地聳了聳肩：“現在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了吧，我當顧問第一個任務，就攤上了這種逆天的東西。連趙總和雪長官都不一定遭得住，你覺得我能頂得住嗎？”
老闆娘很是幸災樂禍：“從半年前你偷偷去查東風號開始，就攤上事兒了，這是你自找的，怨不了誰。”
王大帝怒了：“渣女，早知道我就不該說這些，讓你被九子鬼母抓去當傀儡得了！”
“渣男，你每次真正關心人家的時候，總愛說反話。”
老闆娘突然摟住了他，柔情似水道：“算你有點良心，以後我會注意安全的。你要好好苟住，反正你也不是那種帶頭衝鋒的人，過段時間南北兩邊都會來大人物籠絡你徒弟，你自己想辦法，找機會‘借用’一下他們的力量。”
王夏面色緩和了不少：“行，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周科長還在外面等你，我先回去了。”
“別急。”
老闆娘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老周，你看好戴茂，我臨時有點事，吃過午飯再走。”
說著，她把手機一扔，嗔怪地瞪着王大帝：“死鬼，別愣着呀，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