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狗幣了嗎

看到那個狗幣了嗎

嗯,可以走了。

等等,留,留?

桃花眼對丹鳳眼。

懵逼疑惑對冷冽深邃。

越非頭頂浮現出一個問號。

不是說必定落選?

貪圖我的美色?

皇貴妃一臉驚愕,像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卻保持了儀態,輕聲道:“可是皇上,他……”似乎說了些什麼小秘密。

他終於又體會到了當年給評委們表演的時候忐忑不安的心情了,只不過那時候是想被選上,現在是想被淘汰。

皇帝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再說,君心已定。

皇貴妃大約是知道皇帝的性格脾氣,便不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回越非,沉默了半晌:“越非才貌雙絕,性情直爽,可留。”

越非差點倒地吐血,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不是吧阿sir,既然是皇貴妃,能不能有點自我立場的堅持,剛剛說讓我回家抄書的不是?誇貌就得了,你誇才?瞪皇帝叫直爽?感覺自己是個關係戶啊。

“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子,越非,才貌雙絕,性情直爽,留!”

他十分不情願地領旨謝恩,心裏非常不悅,只是看到那個宋永秋睜得銅鈴大的眼和震驚無比的表情,他有那麼一丟丟高興。

就一丟丟。

“主子,隨奴走吧。”來了個男嬤嬤又給他領走了。

到了宮門外,洛星軒迎了上去。

知曉他已被選,面上有些驚訝。

接下來就該是回家再見娘爹了。

路上。

“阿軒,你可知道《巨細錄》是什麼?”

洛星軒面上露出了少有的慌亂,卻依然鎮定說道:“少爺,您怎麼問這,當初不是因為這本冊子還大發雷霆過?”

“是嗎?可能氣忘了,你說說。”

洛星軒有些無奈,卻還是得向他說明:“宮中有一本謄抄的冊子,記錄的是全天下男子束冠之後的尺寸,叫《巨細錄》,主冊在別處存放着,而每年都會有新增。”

“你等等,尺寸?什麼尺寸?”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洛星軒一貫正經的臉上表情十分尷尬:“少爺,你明明就知道的……那地方尺寸不足,於皇嗣無益,所以特地要秘密獲知記錄,上報於宮中,聽說一般尺寸過小都會落選。”

操,原來是這意思!

別說原主大發雷霆了,現在他也要大發雷霆了!

雖然說的是實話。

“皇帝一個女子,每年看這些不會不好嗎?”

“少爺有所不知,那些基本都是由皇貴妃執掌過目的,如今後宮雖無皇后,但皇貴妃是當今丞相之子,自皇上登基便入了宮,一開始就賜了妃位,相伴六年,恩寵殊榮,在實權上已然是同皇后一般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

可是這樣感覺也怪怪的,後宮那些妃子豈不是有幾斤幾兩,幾寸幾尺都被他知道了?感覺私隱都沒了。

不過這倒不是他該細想的,到家之後,他爹高興地差點哭了。“兒啊,有出息!”當時他小學競選班幹部被選上的時候,他親爹也是這麼說的。

還挺懷念的呢。

過了一日,便有人上門來宣旨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子越非,着封為美人。於六月十五進內,欽此。”

“諸位請起,這位是宮中教導禮儀的夏嬤嬤。”

“嬤嬤好。”抱拳。

既然要留在宮中,當然得跟所有人搞好關係,必須得有禮貌,他演了那麼多戲,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妹子因為對宮中下人態度不太好領盒飯的劇情了,其實他還是挺想那幾位留下的,畢竟長的都挺俊的。

嬤嬤有點欣賞地點點頭:“越主子禮儀周全,又姿色絕佳,將來必定得皇上喜愛。”

不必了不必了。

“承嬤嬤吉言!”

他爹走了上去:“公公大老遠來,一定辛苦了,這日頭曬的很,又舟車勞頓,輾轉各府,勞煩公公走這一趟。”說著便塞了一疊錢票到她手裏。

公公捂着嘴直笑,看起來還挺有喜感,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很誠實,翹起蘭花指拿了就放進袖裏了。“事務繁多,咱家就先去下一家了。”

“公公與嬤嬤慢走。”越非有禮,還送到了門口。

轉眼,六月十五便在當下。

本以為是歡天喜地鞭炮齊鳴,哪想到爹娘送別抹眼淚,越說越傷心,不是叫他早睡,就是勸別貪涼,越非也有點忍不住濕了眼眶。媽的,這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即視感到底是怎麼回事,搞得他真的又氣又傷感。

洛星軒也挺捨不得的,一入宮門深似海,這一輩子有那麼個對自己像親兒子一樣對待的人真的很幸運,但他還是選擇將這樣的情感埋在心底,先安慰看起來生無可戀的少爺。

“以後還是有機會召他們入宮見上一面的。”

越非望着轎簾外,像個真的古代人。

動不動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的那種。

還像個女人。

軒啊,你真的不懂,我只是不想被醜八怪皇帝糟蹋而已,作為男人的貞節啊……唉……

他覺得,不管男的女的,只要遮臉不見人的都是醜八怪,好看還遮臉嗎?那日看她,雖然美目盼兮,但似乎跟邊上的皇貴妃差不多高了,五大三粗的,他沒胃口。而且每天還睡不同的男人,這像話嗎?再者,選秀的時候那些秀男為什麼像見了鬼一樣?還有,如果皇帝懷了,她能知道是誰的種嗎?

總結來說,這個人大概率脾氣極度怪異,而原因很可能是因為長的丑,長期的不自信導致的性格扭曲。

但是不管怎麼樣,生米都已經入電飯煲了,能不能不按下開關就看自己能不能聰明些了。

進了宮,安了殿,住在了一個妃子的隔壁,那是月華宮的正宮,封號為“月”,聽說脾氣可奇怪,不是大事很少出面,也從來沒見他跟皇帝你儂我儂的,不知道怎麼當上妃的,不過長的是很好看,就是很少有人瞧得仔細了。

越非可不管這麼多,也不去打招呼,畢竟宮裏妃嬪關係是很複雜的,巴結一個,可能就得罪其他的,沒搞清楚之前萬萬不能輕舉易動,況且這消息聽起來,這個人是個怪人,說不定也是因為遭受了皇帝的蹂/躪,他本也就不喜歡巴結人,能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快樂了。

“阿軒,給我包瓜子兒。”

洛星軒將東西都給他鋪置好了,然後給了他一袋,他接過來就是一頓磕。

雖說皇宮他也待膩了吧,妃子的住所他也是常客,但住在這裏總歸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比起喧鬧的街市,高科技的冷冰冰,這裏還是更有意思點。

他磕完之後,夏日的炎熱就讓他很是犯困,但是一聲狗叫忽然把他給弄激靈了,坐在那身體震了一下,他往軒窗外看去,有一隻黑不溜秋但很可愛的小狗在窗沿上看着他,而它的眼睛居然是陰陽色的。

“誰養的小狗崽?”越非輕步走過去,那狗用防備的眼神看着他,“乖,我不是壞人。”我只是一個愛狗人士,很上頭的那種。

或許是因為過去這裏並沒有人居住,這隻狗原本可能經常來這兒,結果發現多了個奇怪的人,於是它立刻又跳了下去,跑開了。

越非頓時來了精神,往外追去。

跑出去前還順手拿了個東西。

“主子!”洛星軒還在那整理東西,看到他居然衝出去了,緊張地也跟了出去。

小狗跑了幾步,回頭又看了看他。

越非露出職業笑容:“跑什麼,我又不吃狗肉。”

那隻狗好像聽懂了人話,但可能只聽懂了“狗肉”倆字,忽地咧開嘴齜起牙來了。

“汪!”

氣勢很足,但這奶聲奶氣的叫聲可嚇不倒他。越非像個痴漢一樣露出邪笑靠近,小狗驚慌地往後退去。

“嗚……”

它看見他就像一個鬼一樣俯下身子,然後從袖中緩緩掏出來了一把……骨頭?

小狗:“……”

“刺激不?”

小狗:“……”煞筆。

但是那個白白的漂亮骨頭在它的眼睛裏晃來晃去的,它的眼神都跟着發白髮亮了,尾巴也搖來搖去的,看起來平時沒好好啃上過一頓。

“汪——”

這漂亮的純黑色皮毛,稀有的陰陽眼,頂好的牙口,是個上佳的品種啊。

“給我摸一下,這就歸你了。”越非想要摸摸他,看到它的注意力完全就在這根骨頭上,感覺馬上就可以得逞了。

他蹲在它身邊,慢慢靠近,伸手準備摸它的小腦袋,但是狗狗吐着粉嫩小舌頭的嘴猛地張開,一口獠牙閃着陰森的光芒,咬上了他的手。

有肉有骨,不是更香?

“操!”

越非大喊了起來,疼得把骨頭甩走了,小黑狗眼疾嘴快,轉身一躍把飛在空中的骨頭叼走,四腳完美落地,堪比美操冠軍,然後迅速啃了起來。

他趕緊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咬得還不算太深,但是足以有吃狗肉的理由了。但他想起了自家養的那條阿拉斯加,也是這麼小,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心裏還是有些捨不得宰了它的。

而且看它啃得這麼香,好像連他也能聞到香味了。

真香……

不,不對。這香味,好熟悉。

“小烏。”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似琴音般動人,那個萌物卻突然狗軀一震,嘴裏的骨頭好像不香了,一松嘴掉到了地上,然後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眼裏頓時浮起了委屈的淚花,跟剛剛簡直判若兩狗。

彷彿在說:這個狗幣他欺負我!

強,實在是強。

這演技,當真是出神入化狗中少有。

越非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人,腳步極輕,所以方才未曾發覺靠近。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見那人的白衣上綉着古松群鴉的圖案,其中一隻似在冷月之下,隨清風獵獵起舞。而後目光漸漸循上,越非不由得被光線迷了眼,待稍稍適應之後才看清一些。

那人的眉眼乍看柔意淺淺,細看卻又有些凌厲寒鋒,像是白日裏詩酒風流的文人雅士,但到了月黑風高之時就會變成凜若冰霜的殺人劍客,背着天光似遠在天邊,恍然中他還以為什麼仙子臨世,來拯救他虎落皇宮被犬欺。

只是他後面說的那句話,與聲音,與相貌,都似乎極為不符,將他從失神中猛然拉扯了回來。

“不是說了,再亂跑,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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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非:你好,我叫越非,不是精忠報國的那個岳飛,是越來越非主流的越非。

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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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O被暴君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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