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動靜?我已經很克制
茫茫雨林草原,動物成群結隊聚集在河邊飲水逐鹿,長頸鹿悠閑漫步,大象結隊行動,亦有野虎藏於草叢,伺機而動……
距離上次圍剿蒼鷹的行動,只過去了數天。
這裏卻已恢復常態。
巡查,救治野生動物,一切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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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盛是臨時決意過來,待不了太久,季北周太忙,顧及不到她。
離開的前一天,保護區正好來了一批新的志願者。
年齡不一,有些是二十齣頭的小夥子,帶着這個年紀固有的朝氣,區內特意給他們搞了個簡單的歡迎會。
季北周忙得沒法照顧林初盛,“我讓黑子照顧你了,待會兒你去找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初盛笑着,卻還是依言去找黑子。
尋了半天,最後在一個僻靜無人處,發現了他。
正跟一個姑娘在說話,憋紅了臉,撓着頭髮,手足無措,臉上就寫着兩個字:
害羞!
林初盛認識他也算有小半年了,尋常吃瓜永遠沖在第一線,說話大膽,頗不要臉,居然會不好意思?
“那個,有人。”
那姑娘先注意到了林初盛,用手不停將頭髮別在耳後,也有些局促。
黑子心底懊惱,氣得咬牙:
這特么是誰啊,打攪他的好事!
結果一轉頭,見是林初盛,火氣盡散,笑得狗腿,“嫂子,您怎麼在這裏?”
“來找你,歡迎會要開始了。”
黑子點頭,便和她介紹了一下這位姑娘,“……她叫肖瀟,學醫的,來這邊做醫療援助,上次出任務,她們醫療隊也過去了,聽說我們保護區醫療條件不太好,便主動過來當志願者。”
“這裏條件不算好,留在這裏會很辛苦。”林初盛笑道。
“我已經最好準備了。”那姑娘說話時,又瞥了眼黑子。
黑子也偷偷瞄她。
兩人就在林初盛面前,眉來眼去。
都有些不好意思,甚至不敢緊挨着對方坐着,正好季北周托黑子照顧林初盛,兩人就把她夾在了中間。
林初盛覺得好笑又無奈,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活體電燈泡。
——
歡迎會結束后,林初盛跟着季北周回他宿舍住,忽然湧入大批志願者,房間不夠用,沒有獨立卧室可以安排給她。
回房路上,林初盛還在跟他說黑子與女醫生的事。
“……真的沒想到黑子會那麼害臊,居然會害羞,太好笑了,你都不知道他今晚偷偷看了人家多少次,搞得我很尷尬。”
兩人剛進門,林初盛剛推手準備進屋,季北周卻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將人擄進屋,推倒在牆上。
“嘭——”門被撞上。
震得周圍空氣都跟着劇顫兩下。
林初盛還沒回過神,他整個人籠罩過來,壓着她的身體,將她摁在了牆上。
他的吻熱切滾燙。
“盛盛,你不知道分開這段時間,我究竟多想你……”
太熱了,空氣熱,身體熱。
林初盛實在受不住,心顫,腳軟,伸手推了推他。
季北周卻忽然托住她的屁股,將她抱起來。
身子騰空,林初盛心頭狂跳,心臟跳到嗓子眼,本能的依靠着他,摟緊他的脖子,他旋身,就將她抵在了桌上。
屋內沒開燈,星光微弱,潺潺流進室內。
黑暗中,林初盛聽到他解皮帶搭扣的清脆聲,他在脫衣服,腹肌整齊排列,肌肉線條極為分明。
大抵是經歷過一次生死,這一夜,兩人都有些放肆。
只是在宿舍區,林初盛只能緊咬着唇,不敢讓自己叫出聲。
某人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怎麼了?”
“沒那個東西。”季北周工作地方,怎麼可能攜帶避孕套一類。
林初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上去,輕輕吻着他的唇,小心克制,更甚撩撥:
“我那個快來了,安全期應該沒事。”
季北周聽了這話,血氣涌到一處,便再也忍不住了。
黑暗中,親密無間。
林初盛意識混沌着,聽到他說:
“……保護區新來了不少人,我跟領導請示過了,今年就回去。”
“其實安全期也不一定真的安全,要是有了,及時告訴我,我們結婚。”
林初盛迷迷糊糊的,也沒記住什麼,倒是結婚二字,聽得她心頭一暖,摟緊了身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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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未亮
吳江準備出發離開,林初盛隨行,季北周再三叮囑,才依依不捨看着車子駛離自己的視線。
季北周折返去食堂吃飯,卻看到黑子目光獃滯,雙目無神得啃着一塊牛角麵包。
“怎麼?昨晚沒睡好?”
季北周雖然昨晚奮戰一宿,大早起來,精神極佳。
黑子強撩着困頓的眼皮看他,“我睡你隔壁。”
“怎麼了?”
“你那屋昨晚動靜那麼大,你覺得我睡得好不好?”
“動靜很大?”季北周挑眉,“我已經很克制了。”
“……”
黑子氣結。
狗隊長,還特么要不要臉了!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你不害臊,老子還要臉呢。
黑子一拍桌子,準備討伐他,結果卻看到一個身影走進食堂,火氣全消,忽然就像個小媳婦兒般忸怩起來。
季北周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那姑娘與同行好友,瞧見他們也頷首點頭,隔着一段距離與他們打招呼。
“肖醫生,過來一起坐吧。”
季北周說完,黑子大駭,不停沖他使眼色:
你丫的搞什麼?我都沒做好準備。
“好啊,謝謝。”
季北周吃飯很快,吃完后,看了眼黑子,“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待會兒讓肖醫生再給你看看,今天我帶新人巡邏,你就好好休息,或者帶肖醫生她們熟悉一下保護區的環境。”
黑子看向季北周,感激涕零,只覺得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普度眾生的光芒。
可接下來他卻補充了一句:
“你負責晚上值班。”
“……”
晚上有巡查,自然也有值班人員。
黑子氣結:
你丫是成心不讓我睡覺啊。
不過白天有機會和喜歡的人親近,黑子晚上值班,也是鉚足了勁兒,哼着歌兒,精神奕奕。
他此時終於明白:
為什麼嫂子來得那幾天,隊長天天像是打了雞血,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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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盛隨吳江回國,途中特意去了趟於奔養病醫院探望。
於奔畢竟年輕,從死亡線掙扎回來,身體恢復極快,聽說保護區一切正常,有許多志願者過去,還有捐款物資,發自內心的高興。
只是聽說黑子有了喜歡的人,那姑娘對他也有意思,便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他有對象不是挺正常?”林初盛笑道。
“我說那混蛋傷沒好就往保護區跑,還說什麼最近區內太忙,擔心隊長忙不過來,我看他是奔着人家姑娘去的吧。”
“腿都瘸了還想着泡妞,也算身殘志堅吧。”
“之前還總往醫院跑,說來看我,分明是借探病打掩護。”
……
盧思楠看着他,默默吐槽:“你當初追我,不也是討好我爸跟我哥,以他們為掩護接近我?你好意思說別人?”
於奔氣結,只覺得胸口悶悶的。
林初盛卻忍不住笑出聲,盧思楠真的天生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