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羊水破了,要生了
又一次將所有事都推在了姜酒身上。
但這次好像是真的她先開口讓秦祁去救她的。
衛悅臉色變了又變,跟調色板一樣,姜酒就想開口對她說,在正主面前,咱掩飾一下行嗎?
這麼明顯,她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是想翹她牆角啊。
衛悅還是看向了姜酒,對她簡單道了謝:“謝謝姜酒姐。”
就在姜酒以為就這樣就能過去時,沒想到衛悅又開口了:“姜酒姐,我…我在酒吧工作。”
這句話,讓姜酒不能理解她想幹什麼:“昂?”
衛悅:“那裏挺亂的…”
姜酒點着頭:“確實挺亂的,你為什麼要去哪裏工作?”
最後那句,純粹姜酒習慣性加的一句。
衛悅緊咬着唇,粉嫩的唇瓣被自己咬的發白,看起來十分不願意說,但還是開口了。
“…因為,缺錢。”
姜酒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她對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只得給她說心靈雞湯:“堅持就是勝利,現在的磨難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
“我不想去酒吧工作了,姜酒姐…”
姜酒懵:“那你,換個工作?”
“你家裏缺保姆嗎?”
衛悅這句話出來,姜酒腦中的警惕鍾大響。
!!她想進她家!勾引她老公!
姜酒是個憋不住話的,該斷不斷必有後患!
“你是不是要搶我老公。”姜酒直接擋在秦祁前面,下巴抬起,警惕的看着衛悅。
秦祁,就沒想過姜酒居然能這麼直白。
衛悅臉上笑意徹底兜不住了,她很想來一句,她不是來搶的,她只是想與她分享。
她乾笑着,但酒吧的工作她確實也不想再去了:“姜酒姐,你好會說笑啊。
我只是覺得在你家幹活安全,而且我手腳很麻利,絕對不會偷懶。”
姜酒:“……”
你是安全了,那該輪我不安全了。
“不好意思,孕期有點敏感,我不太喜歡招年輕女生來我家幹活。
我相信我老公,但我不相信別的女人。
還請另謀高就吧。”
姜酒拒絕的很明顯了,衛悅也不想在自討苦吃,只說了謝謝就跑了。
衛悅一走,姜酒就生悶氣,“長那麼帥幹嘛啊,就知道勾搭小姑娘了。”
這句話惹得秦祁嘴角一勾:“要我不這麼帥,能把你勾搭上。”
姜酒窩在他懷裏鑽了鑽腦袋,“說的也是…”
忽然間——
姜酒發覺到肚子隱隱作痛,她連忙摸到秦祁的手,拉住放到嘴邊上前就是一口。
痛的秦祁雙眼都看直了,姜酒緩的有一陣時,秦祁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要廢了。
“快…醫院,生,要生了。”姜酒哼哼唧唧的傳來這麼一句話,她好像感覺羊水也破了。
果不其然,液體滴在土地上,姜酒抓緊了秦祁的手。
秦祁慌的手足無措的,沒想到會這麼突然,兩人還是走路來的,大街上車水馬龍,根本沒有空下來的車。
而最近的醫院在兩條馬路之後,以他等車的速度還不帶堵車,秦祁咬了咬牙。
他看着懷中的痛的小臉都皺起的女人:“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
傍晚九點。
燈火闌珊,霓虹街道。
天氣轉的也真快,本就寒冷的天氣飄飄悠悠的降在姜酒臉上一抹冰涼的觸意,她抬眸一看,純白的雪花被風的順承下飄落在秦祁的肩頭。
瞬間融化。
男人臂彎很是有力,他跑的也很快,姜酒貼在他胸膛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在都是車聲周圍的談笑聲中,秦祁聽到了懷中女人虛弱小聲的嚶嚀聲。
“不要進產房好嗎?”
“我不想讓你見到我這麼丑的一面。”
秦祁沒有吭聲,姜酒不知是被急哭的還是被痛哭的,止不住眸中的濕潤,眼淚嘩嘩的流。
冷風肆無忌憚的刮過秦祁的臉上,他沉着氣,十分鐘之內趕到了最近的醫院。
是一家三甲醫院,還是很不錯的。
姜酒躺在支架上,看着握着自己手的秦祁,淚水波濤洶湧,她一遍遍的說:“不要進好不好?”
秦祁眼眶都紅了,他使勁的攥着她的手,搖着頭:“不進,不進。”
宮縮一陣陣來的猛烈,姜酒痛的渾身都沒了力氣,她不敢相信,一會在生兩個孩子該有多要命。
開到十指這,姜酒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這一折騰,從來時的九點十分,到現在已是十二點。
秦祁沒有心情一個個去通知他們來,他在門外聽着裏面一陣陣的尖叫聲,他心裏難受的就跟刀割一樣。
直接在相親相愛一家人里發了定位和姜酒要生了的信息,便將手機收了過來。
秦祁在之前就跟姜酒談論過無痛分娩這件事,卻一直被她反駁,她不想打無痛針。
儘管秦祁跟她說過很多次對胎兒沒有影響,可姜酒還是擔憂,怎麼說都不肯打。
甚至於到最後跟他說,如果他敢讓人給她打,就躲他三年讓他找不到自己。
不說離婚,是因為姜酒連騙人都不想用這個騙他。
秦祁站在樓道中,聽着姜酒在里的一陣陣的叫聲,他眼眶都被染紅。
手心攥緊的疼痛讓他絲毫沒感受到。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來的人也是很多。
姜家和秦家人幾乎都來了,有的還穿着睡衣,似乎一接到信息就來了。
秦祁埋頭蹲在一旁,他不敢聽也不敢看,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害怕逃避一件事。
脆弱的像個小孩子。
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
伴隨着孩子的啼哭聲響起,一道藍光乍顯,時間瞬間暫停。
姜酒渾身癱在床上,已沒了任何力氣,她看着面前華貴高雅的女人懷中抱着的孩子。
是龍鳳胎。
姐姐和弟弟。
在姜嵐把孩子低在姜酒床邊讓她看最後一眼時,姜酒哭了,她望着姜嵐懷中那瘦小乾癟的小娃。
是那樣的丑。
心卻一陣陣的抽痛。
“姑姑。”她聲音很輕,像漫無止境的海上的一艘孤帆。
“她叫秦昔,奶昔的昔。”
姜嵐臉上面無表情,只是應了聲好。
在她轉身別開姜酒視線那一秒,她抱着秦昔的手,手指一顫。
鼻尖有些紅。
藍光消失,時間恢復。
給秦昔接生的短暫記憶被抹去。
記下她痕迹的只有姜酒和秦祁。
留下的小男孩,他哭的格外有力,也很是鬧騰。
用了秦祁之前起的名字。
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