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糟糕是心動
薛小悟靠在樹根上已經睡著了,一旁西明還在繼續向著火堆里加着柴火,火光照耀在了他的臉頰上,顯得他的五官更加的深邃起來。
他將目光看向了身側不遠的女子,突然帶着深深的疑惑起來。
“這個人,十之八九跟公子裳有關係。”他突然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繼續看着已經熟睡的女子,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公子。”她在睡夢中突然就喃喃了一聲。
他的眉間這才放鬆下來,走到她的身旁之後,便半蹲了下來,看着她沒有睡醒,便突然小聲的喃喃了起來:“原來是在做夢啊”。
“公子。”誰知道他正打算要走的時候,她的手瞬間就抓住了他的衣領。
他驚訝的看着她,立刻脫口:“喂,你放手啊,你要幹什麼。”,剛一說完,他便注意到她還未清醒,只是頭微微的搖晃起來,這才疑惑的看着她。
“公子,公子,我聽話,你別走,別懲罰復姜,不要······”她喃喃了起來,便又立即喃喃道:“我不要當人家的妾,不要,不要······”。
“公子,復姜?”他只是重複了一遍,看着她的額頭上有了一些汗水,便這才用着自己的衣襟替她輕輕的擦拭了起來,他一邊擦拭着,一邊看着她的臉頰,然後突然就露出了微笑,小聲的脫口:“你不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倒也蠻可愛的”。
“公子!”她瞬間又是喃喃了一遍,手一抓緊,直接就將他抓到了她的懷裏。
他睜大了眼睛,知道她抱着自己,並沒有開口說話,連頭也不敢動,只是突然間心就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然後,臉有些紅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心慌意亂。
“你······”他只是開口說了一個字,便就開不了口了,耳側突然就傳來嚶嚶的哭聲,便更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只是伸出了雙手,將手抱住了她的背部,輕輕的安慰起來:“你怎,怎麼了?”。
她繼續小聲的哭啼了起來,並未說什麼。
他輕輕的用手拍打着她的背部,想要讓她在睡夢中感到好受一些。
“小悟,小悟有好多的話想要跟你說,小悟好喜歡好喜歡你,嗚嗚······小悟不想離開你,真的不想,你知道么?”她閉着的雙眼,淚水從眼角流到了臉頰上,然後順延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只是鬧了一會兒,便沒有了聲音,他的手拍打了她的背部一小會兒,這才又將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樹根上。
“原來你跟我一樣是用的假名字啊。”他衝著她笑了起來,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他輕輕的擦着她的眼淚,看着她的臉頰,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湊近她,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再次看像她的臉頰的時候,這才用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滾燙,這才擔憂道:“發燒了”。
他突然就用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着實有些小人。
“我在幹什麼啊,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他責怪着自己,便又看向了她,向著她開口:“對不起啊,我,我沒有壞心思啊,只是這大熱天的,你需要降一下溫”。
他將她的衣領微微的打開了一點,然後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扇風,扇了了一會兒,便有些累了,這才喃喃了起來:“不行啊,我得弄點冰袋才行,可這樣的天氣哪裏會有冰塊呢?”。
他愁眉苦臉了起來。
“小悟,小悟,醒醒。”他推攘着她,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便又立刻改口道:“小環,小環,快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之中,她這才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看着西明,便虛弱的開口:“天亮了么,那我們走吧”。
“天是已經亮了,但是你額頭很燙,需要降溫。”他向著她開口。
“啊。”她沒有意識到,便懶洋洋的伸出了手,自己摸了一下額頭,然後皺起了眉頭喃喃了起來:“我怎麼摸不出來,不過,好像我是身體挺軟的,走不動了”。
“來,多喝點水。”他將自己懷裏的水壺遞給了她,然後立即開口。
“哦。”她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頭一仰,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然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便將水壺緩慢的遞給了他。
他接過放好之後,便又道:“我們就先不出發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她沒有說話,頭早早的就靠在了身後的樹根上。
他還是露出了擔憂,便瞬間就站了起來,然後立刻就跑向了不遠處,走到了小溪旁的時候,將自己的兩手的袖子都打濕,然後,微微的捏了一下,將大部分的水給扭干。
他跑回到了她的身側,然後甩着自己的衣袖,替她來回扇風,一些細小的水滴便時不時的灑在了她的身上。
他一直來回的跑到小溪處還有她的面前,也不知道是替她扇了多久,他就累極了,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便靠在了她的身側,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薛小悟這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那個叫西明的人靠在自己的身側,便瞬間驚訝了起來,然後瞬間將他給推在了地面上,瞬間就站了起來。
他摔了一跤,瞬間驚醒,然後五官扭曲,緩慢的就站了起來,揉着自己的腿。
“你你你你幹什麼睡在我身上啊?”她瞬間就結巴的質問起了他來。
“有么?”他立刻撓了撓頭,疑惑了起來,自己也不記得了。
“有!”她立刻點了點頭,便瞬間脫口:“下流”。
“誒,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啊。”他瞬間向著她開口,然後立即解釋了起來:“你自己的頭燙的稀里糊塗的,是我幫你降溫的,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小溪,簡直就是累死我了,我到現在兩隻手都還酸呢”。
聽他這樣一說,她的確好像是自己不舒服,這才緩慢的點了點頭。
“想起來了啊?”他無語的問道。
“那我有沒有亂說話之類的?”她立刻靠近他,瞬間就抓起了他的衣領,質問了起來。
“哎呀,天吶,哪有你這樣問人的。”他翻了一個白眼,側過了臉去。
“我問你話呢,我有沒有亂說話?”她沒有管他,而是重複了一遍。
她一向神志不清的時候總是愛胡亂說話,這一點,還是小的時候復姜告訴她自己的,但是她自己又不會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這是最要命的一點,所以,她每次出去辦事,絕對不會讓自己神志不清。
這樣一想來,上一次,公子未往酒里加了點東西,她當時走得太急,也沒有詢問自己到底有沒有亂說話。
“有,你有亂說話。”他見她依舊沒有鬆開手,便坦白向著她脫口。
“我說了什麼?”她睜大眼睛問了起來,害怕自己將什麼事情都說了。
“你無非就是說你肚子好餓,還有,我說你頭很燙,你非要說你沒有,我讓你不要走了,你還非要走,最後你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所以,你倒頭就睡著了。”他向著她開口。
“真的啊?”她皺起了眉頭來。
“那還有假,你不信就算了,要不然,你以為你自己會說什麼?”他立即就反問了起來。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瞬間就放下了手,看着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
“真是不知好人心。”他喃喃了起來,還是覺得自己的手很酸痛,便用自己的手揉起了自己的胳膊。
“對不起啊。”她向著他開口,道着歉。
“嘿,你也會說對不起啊。”他立即就笑了起來,覺得真是稀奇,便立刻向著她開口:“那好吧,我就原諒你了,我可是很大方的”。
“走吧。”她平靜的向著他開口,然後自己走到了那兩匹馬的身旁,解開了繩子,牽起了繩子,向前走了起來。
他只是在她的身後一笑,便瞬間就追趕了上去。
“你這個人吶,不要警惕性太高,我要是要害你的話,早就害你了,對吧。”他走在她的身旁,一邊走着,一邊再次開口:“不過,你不相信人是對的,要是我真的是壞人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說起來,你沒有家人么?”她向著他開口,問了起來。
“當然有了。”他暗自在心底開口,便平靜的回答着她:“有啊,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他們都很照顧我,我還是蠻幸運的”。
“那你怎麼還不顧生死的要去找公子裳?”她又問了起來。
“不是跟你說了有銀子的嘛,這誰還不愛銀子啊,對吧。”他立即就解釋了起來,在上前走一步的時候,突然就發現了不對勁起來,便立即就停下了腳步,觀察起了四周。
“怎麼了?”她見他停下了腳步,疑惑的開口問了起來。
“有人!”他突然嚴肅的開口,瞬間就用一隻手擋在了她的身前,目光看向了前方。
她立即蹙眉,目光也看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