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給我站住!
等到小廝離開后,葉冽才紅着臉看向顏冰清,“冰清,其實我也不是每頓都這麼能吃的,十碗飯那次也是因為……因為碗特別特別小。”
“無妨,能吃並不是一件壞事。”顏冰清說的是實話,她並不知道葉冽在臉紅個什麼勁兒。
直到葉冽特別小聲的說了一句,“娘子,你放心,我可以養活我自己的。”,顏冰清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茶茶,動手!”葉冽的哀嚎聲不斷的響起,顏冰清坐在客廳,看着院子裏如鼠一般到處逃竄葉冽,輕笑出聲。
等到笑聲傳出,顏冰清自己都是一愣。
“蘇小姐在嗎?我家小姐有請。”傲慢的聲音在此時從門外傳來,院子內的眾人都看向門口的方向。
那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她一臉的倨傲鄙夷,彷彿能說出這句話,是對顏冰清等人天大的恩賜。
“你家小姐是誰?”茶茶防備的看着門外的丫鬟。
“我家小姐可是當今蔣丞相的掌上明珠蔣楚楚,京城無人不知,我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我家小姐還是鍾將軍的未婚妻。”最後一句話,她咬的極重。
茶茶的眸中多了一抹殺意,“說完了嗎?那麼,你可以滾了嗎?”
葉冽的人比茶茶還要顯得用手。
“王爺!小的是受人指使,若王爺放過小的,定如實說出幕後主使之人!”其中一人看着葉冽的侍衛提刀向他走去,匆忙說道。
顏冰清恰巧是對上了那人的雙眸,見那雙眼中並無一絲服軟,嘴角不免冷諷的勾起一絲冷笑。
葉冽抬眸,目光沉着,睨向了那個方向,冷言道,“若你真想活命,又怎會這般冷靜求活?”
話音剛落,那被捆綁的黑衣人便各個面目猙獰,七竅流血,挺了幾下腿,在沒了動靜。
顏冰清嘖嘖幾聲,低頭之際,看了一眼葉冽的背影,好似這個人,倒是比他她想像中要聰明些。
葉冽轉身,嘴角掛着一抹不好意思的淺笑,“本想帶顏小姐壓壓驚,沒成想變成了驚嚇,着實對不住,正巧本王還知一處聽書樓,不如在去放鬆一二時辰,稍後本王親自送顏小姐回府,如何?”
顏冰清本是沒了興緻,鼻腔中的血腥味兒讓她忍不住噁心,可回去了,怕又碰到茶茶那個小賤人,勾起了不想想起的事來,還不如跟着這王爺。
“好。”顏冰清應道。
城中最絡繹不絕的,除了一旁的媚骨閣,便是它旁邊的聽書樓,樓中一說書人,十年榜上無名,後來便斷了赴京趕考的心思,成了這聽書樓中最火的說書先生。
今日正巧,葉冽與顏冰清剛踏進聽書樓,便看到他正說的熱火朝天,好像,說的是那董永與七仙女的生死愛戀。
顏冰清尷尬的看了一眼一旁聽的正入神的葉冽,總覺得她們才相識不到一日,來聽這些,着實有些令她汗顏。
葉冽時不時斜睨她幾眼,見她有些坐立難安的可愛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十年前,他與還是皇子的皇上在御花園玩耍嬉鬧,不料一腳踩空,落入了滿是淤泥的蓮花池中,他雙腳插在淤泥中不能動彈,眼看着便要命喪黃泉,誰知忽然下來一雙手,抓着他的衣領,一把將他給拉出了水面。
思及此,他又偷睨了她一眼,這些,她怕是早已忘的乾淨,可十年前的那雙燦若星辰泛着漣漪的水眸,像是刻在了他心上,總是在人群中,一眼便認出了她。
只不過後來在見她時,已是七八年後,她偶爾隨着父親參加宮中宴會,與她碰面,也僅僅是一個手便數的清楚。
未有過交流,也未有過眼神的接觸,只是擦肩而過,他留意了她,而她只當是一個普通的擦肩而過。
後來聽說她早已有了婚約,心像是被冰穿過一般,頓痛伴隨着一言難盡,如今發生這番插曲,於他來說,剛剛好,他並未錯過她。
顏冰清見時辰差不多,正扭頭開口,見葉冽臉上似有似無說不清的笑看着她,頓時湧入幾分不好的念頭來,怕不是這惠王起了什麼歹念……
她瞳仁一轉,當即起身,拱手道,“多謝惠王款待,只是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未處理妥當,便先行一步了!惠王告辭!”
她驟然轉身,磕在了桌角上,葉冽下意識皺眉起身,還未走幾步,便已經看見她嬌小的背影,一溜煙的跑出了大門。
他搖頭笑笑,竟不覺得一絲莽撞,反倒是有些可愛。
一旁的侍衛詫異的看着門口的位置,又偷看了一眼早已在他們眼中不是凡人的王爺,果真,神仙的心思,他們真真看不懂。
“王爺,現在……”
“去尚書府!”
侍衛楞了幾下,看着王爺頗有些猶意未盡的看着門口,澀然道,“是!”
顏冰清一路不停歇的回了尚書府,一路上,腦海里都是葉冽那副似有似無的笑意,她腦海里快速翻找了幾番,似乎並未與他有過任何交集。
她甩甩頭,不在多想,剛要一腳踏進了尚書府,後面便忽然衝進一個人來,差點將她撞倒在地。
她不悅的皺眉,正欲開口吐不快,誰知那人先是開了口,“你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知道我這些東西都是給誰送嗎?摔壞了你賠的起嗎?”
顏冰清看着地上散亂一堆的珍珠,秀眉緊皺,不悅道,“是給誰送的?”
“尚書府的茶茶,慕二小姐!”那人眉宇間帶着幾分得意,正要彎腰撿起地上散亂的珍珠時,顏冰清一聲不吭的踩着珍珠走過去。
“你給我站住!”那人粗暴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顏冰清的胳膊,惡狠狠的盯着她的雙眼,又道,“你馬上跟我去見二小姐,不然我打死你!”
顏冰清眸光沉冷,睫羽輕抬,一雙冰冷泛着寒光的眸子落入了他惡狠狠的眼神中,那人身子一怔,餘悸的咽了咽,正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腕。
不巧,遠處淡粉色長裙緩緩走到她們二人跟前,眼神盯着還未鬆開的二人,嘖嘖兩聲,“姐姐,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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