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與火焰

“你們好，”金妮遲疑地說，“我們聽出了哈利的聲音。你們在嚷嚷什麼？”

“不用你管。”哈利粗暴地說。

金妮吃驚地揚起眉毛。

“犯不着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說話，”她冷冷地說，“我只是在想我們能不能幫上點忙。”

“你幫不了。”哈利一口回絕。

“你的態度相當粗魯啊。”盧娜平靜地說。

“而且很不禮貌。”簡說著，抱起了雙臂。

哈利罵了一句，轉過身去。

“等一下，”克里斯突然說，他想到一個主意，“等等……哈利，她們可以幫忙的。”

另外三人都看着他。

“我們需要確定小天狼星是不是真的離開了總部。”

“我告訴過你，我看見——”

“你夢見的！”克里斯焦急地說，“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伏地魔可能反向利用你的大腦那件事嗎？你當伏地魔是什麼？剛畢業的學生嗎？我們先核實一下。如果他真的不在，我們再想一個計劃。”

“小天狼星眼下就在受折磨！”哈利嚷道，“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但如果這是伏地魔的詭計呢？我們必須核實一下，必須。”

“怎麼核實？”哈利問道，“我們怎麼核實？”

“烏姆里奇的爐火，”克里斯立刻說，“反正她還在禁林里呢。不過我們需要有人把那條走廊封鎖起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礙事。”

“還要有人放哨，”赫敏說，“免得費爾奇和調查行動組找麻煩。這就可以用到她們三個了。”

金妮雖然正在努力弄清是怎麼回事，卻立刻說道：“對啊，我們能辦到。”

簡根本沒想着弄清這件事，她似乎對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並不熱衷於了解事情的發展，她一聽到她們要封鎖一條走廊讓克里斯他們做什麼任務就特別興奮，“我們可以做這個。”她興奮地說。

盧娜則說：“你們說的‘小天狼星’，就是胖墩勃德曼嗎？”

誰也沒有回答。

“好吧，”哈利咄咄逼人地說，“如果你能想個辦法速戰速決，我就同意，不然，我現在就去神秘事務司。”

克里斯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

“好，”赫敏說著，絞着雙手，在課桌間走來走去，“好……就這樣……我們只需要防止學生、調查行動組和費爾奇靠近烏姆里奇的辦公室，這就夠了。”

“我們三個可以站在走廊兩頭，”簡說，“告訴他們那裏被放了些比較危險的玩意兒。”

“鎖喉毒氣，這樣他們就不敢來了。”金妮不假思索地說，“弗雷德和喬治走之前就打算這麼做來着。”

“好吧，”克里斯說，“這樣，羅恩，你可以去跟費爾奇說皮皮鬼在變形課教室搗亂，把那老傢伙引得越遠越好。赫敏，你可以跟簡她們一起站在走廊，要是真的有什麼同學硬要來搗亂，你就可以給他一下子。哈利，我和你披上隱形衣，進辦公室，你就可以用壁爐，核實一下小天狼星是否在家，我在一旁放哨。我們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烏姆里奇的辦公室，而且腦袋還在小天狼星家。”

“好吧，謝謝了。”哈利低聲說。

“即使這些我們都做到了，恐怕也最多只有五分鐘，”赫敏說，“要知道有討厭的費爾奇和調查行動組在四處轉悠呢。”

“五分鐘就夠了，”哈利說，“快，我們走吧——”

“現在？”赫敏說，似乎很驚訝。

不然她以為要什麼時候行動，先喝杯茶洗個澡再做這些事嗎？克里斯想，越早確認越好，不知道小天狼星是不是真的不在家？

“當然是現在！”哈利生氣地說，“你認為什麼時候，我們要等到吃過晚飯以後嗎？赫敏，小天狼星此刻正在受折磨！”

“哦，好吧，”赫敏無奈地說，“你去拿隱形衣，我們在烏姆里奇辦公室的走廊盡頭會合，好嗎？”

哈利沒有回答，轉身衝出教室。克里斯等人也走出教室，往烏姆里奇辦公室外的走廊走去。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簡問。

“很難說清楚，”克里斯說，“反正哈利認為小天狼星在魔法部受折磨，可我們不能確定，所以現在要去確認一下，明白了嗎？”

“大概吧……”簡遲疑地說。

“對了，我們要確立一個信號，這樣我和哈利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就可以知道特別行動組來了。”克里斯又說。

“高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吧。”金妮建議道。

“呃，可以。”克里斯表示同意，羅恩沒有說什麼。

他們走到烏姆里奇辦公室那條走廊的盡頭，哈利從樓梯上跳下來，來到他們中間。

“拿到了。”他氣喘吁吁地說，“可以走了吧？”

“好吧，”赫敏輕聲說，“羅恩——你去引開費爾奇……金妮、簡、盧娜，我們可以開始把人們趕出走廊了……克里斯，你和哈利披上隱形衣，等到四下沒人的時候……”

羅恩大步走開了，紅色的頭髮在走廊盡頭清晰可見。與此同時，四個女孩子也走向走廊的兩邊。

“過來，哈利。”克里斯說，拉着哈利走到一個壁龕中，“你沒事吧，哈利？”

“我沒事。”哈利簡短地說，在書包里抽出了隱形衣。“給。”他把隱形衣披在他們倆身上。兩人站在那裏，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你們不能過來！”金妮對人群大聲喊道，“不行，對不起，你們必須從旋轉樓梯繞過去，有人在這裏放了鎖喉毒氣——”

人們在抱怨，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說：“我沒看見什麼毒氣。”

“因為它是無色的。”金妮用令人信服的焦急口吻說。

“但如果你想從這裏走，那就請便，”簡沒好氣地說，“我們會把你的屍體當成證據，拿給下一個不相信我們的白痴看。”

“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裏，我們可不會把你抬去校醫院的。”赫敏說。

“她們真的很擅長這個，”克里斯輕聲感嘆道，“不知道羅恩知不知道這事。”

哈利臉色蒼白，沒有回答他。

人群慢慢散去了。鎖喉毒氣的消息似乎傳開了，人們不再往這邊來。最後，周圍終於沒人了。

“走吧，哈利。”克里斯說。

他們在隱形衣的遮蔽下往前移動。走過簡身旁時，克里斯悄聲說：“還不錯……別忘了信號。”

簡點點頭。“信號是什麼？”哈利低聲問。

“一看見費爾奇他們，就高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克里斯說著，把開鎖靈塞進辦公室門的鎖孔中，像之前那樣隨便捅幾下，門就開了。“好，快進來。”

他們走進辦公室，裏面跟克里斯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在第二隻嗅嗅進來之後，我還以為她會加強安全措施呢。”他輕鬆地說。

“她一直都這麼傻。”哈利低聲說。

“你快去吧，我看着下面。”克里斯說。

哈利抓起一小撮飛路粉扔進壁爐，裏面頓時迸出艷綠色的火苗。他跪下身，把腦袋伸進跳動的火苗，大聲喊道：“格里莫廣場12號！”

克里斯看着哈利的上半身消失在火焰中，屁股向另一邊撅着，頗有喜感。他走到窗前，躲到外面的人看不見的地方，舉着魔杖窺視着下面的場地。

似乎是為了慶祝O.W.L.考試結束似的，今天的天氣很好。有很多人坐在草地上開心地玩耍，遠處的魁地奇球場還有人騎着掃帚，應該是在玩魁地奇。唉，這麼好的天氣，他們本可以好好在公共休息室或場地上慶祝一番，結果卻要在這兒……

克里斯看着窗外的藍天發獃，思緒被一聲“韋斯萊是我們的王”打斷了。

他立刻警覺起來，舉起魔杖對着辦公室的門。唱歌的人好像被什麼人制服了，歌聲唱到一半就被掐斷了。

“哈利，有情況，快回來！”克里斯對壁爐里的哈利焦急地說，但哈利好像沒聽見。

辦公室的門開了，克里斯剛想念咒語，就看見赫敏的臉，及時止住手上的動作。

“赫敏，怎麼——？”他話還沒說完，才發現赫敏的嘴被人塞住了。

馬爾福蒼白的臉從赫敏身後閃出，“腿立僵停死！”他的魔杖指着克里斯喊道。

他反應不及，被咒語擊倒在地，兩隻腳像是被一根繩子牢牢地綁在一起，魔杖從手中掉了出去。

克拉布跟着走過來，把掉在地上的魔杖拿走，傻乎乎地笑了，然後把克里斯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費爾奇走了進來，看到克里斯和哈利的下半身，咧嘴笑了起來，嘴是歪着的。

他走到哈利身後，揪着哈利的胳膊把他從火焰里拉了回來。

“被我抓住了，是不是？”費爾奇喜滋滋地說，“拿走他的魔杖。”

馬爾福走上前，一隻手伸進哈利長袍胸前的口袋，掏走了他的魔杖。

更多的人從門外涌了進來，幾個大塊頭的斯萊特林學生走了進來，分別抓着簡、羅恩、金妮、盧娜，還有納威——他怎麼會在這兒？五個人的嘴都被塞住了。

“都抓到了。”沃林頓說著，把羅恩粗暴地抓進了屋子裏。“那個傢伙，”他用一根粗粗的手指點着納威，“不讓我抓她，”他指指金妮，金妮正拚命去踢抓住她的大塊頭斯萊特林女生的小腿，“所以我把他也帶來了。”

“很好，很好，”費爾奇注視着金妮的掙扎，說道，“好了，小子，”他轉向哈利，“告訴我，你用這個壁爐找了誰？”

“沒找誰。”哈利說，拚命想從費爾奇的手裏掙脫出來。克里斯還躺在地上，看見費爾奇的手像禿鷲的爪子一樣死死地抓住哈利的肩膀。

“沒找誰。”費爾奇重複道，“你們以為校長失蹤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你們這群小混蛋？你們早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說……”

費爾奇瞪着哈利，最後他說：“不管你在幹什麼，你違反了校規，”然後他嘎嘎笑了起來，“你就要受到我的鞭刑，你們也一樣。”他說著，目光掃過克里斯他們，“我每天都有給我的鞭子上油呢。”

費爾奇揮手示意馬爾福過去抓住哈利，自己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帶着他們跟我到我的辦公室去，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馬爾福興奮地高聲大笑。

克里斯這才想起來自從鞭刑在霍格沃茨合法之後，因為違規的人數太多，費爾奇還沒抓到誰進行鞭刑過。

馬爾福貪婪地看着費爾奇，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們受到鞭刑的樣子。

克拉布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但克里斯還被施着鎖腿咒，很難跟着克拉布走，克拉布只好把咒語解除。

他們被斯萊特林們拉着走出辦公室，費爾奇大步流星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哼着小曲，看上去很快活，就好像今天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一天。他們經過之處，總有同學指指點點，他們居然被斯萊特林和費爾奇抓住了，這真是恥辱。

克里斯故意走得很慢，讓他和克拉布落在隊伍的最後。克拉布時不時咂咂嘴，但他還是走的很慢，就好像他從來都是這麼走路的樣子。

當他們經過一條走廊時，克里斯和克拉布已經離前面的隊伍遠一些了。克里斯知道機會來了。

他緊閉眼睛，迅速變成一條黑狼，掙脫克拉布的控制，大張着滿是獠牙的嘴向這個斯萊特林撲去。克拉布被突然出現的大狼嚇到，粗聲驚叫起來，引得前面的人都轉過頭看他。

克里斯撲到克拉布身上，把他撲倒在地，又變回人形，從克拉布長袍口袋中奪回魔杖，指着離他最近的沃林頓叫道：“昏昏倒地！”

沃林頓被紅光擊中，倒在地上。納威順勢從他手中抓過自己的魔杖，又指向高爾。像是得到某個命令似的，一瞬間，前面被抓着的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他們有的用手肘猛擊斯萊特林的肚子，有的使勁踹後面那人的膝蓋。

克拉布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來，克里斯指着他說：“統統石化！”克拉布四肢緊貼着身體，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咒語聲此起彼伏，在他們身旁的吃瓜群眾紛紛跑到一邊，以避免被戰鬥波及。

“抓住他們！”費爾奇嘶啞着大叫道，伸出手想要抓住離他最近的赫敏，被克里斯一個黏腳咒擊中，鞋子粘在了地上，面朝下摔倒在地，嘴裏大聲咒罵著。

費爾奇的話傳到了周圍觀戰的斯萊特林耳里，他們發現只要克里斯等人被抓住，格蘭芬多扣的分足以讓克里斯他們的孫子都得不到學院杯，紛紛加入戰鬥。

咒語聲，扭打聲不絕於耳。一個大塊頭斯萊特林徑直衝向克里斯，嘴裏喊着：“火烤熱辣辣！”

同時，克里斯瞄到在他的左邊，另一個斯萊特林揮舞着魔杖，杖尖閃着一道強光。

克里斯閃身躲過疙瘩咒，又轉身對那個用無聲咒的斯萊特林說：“盔甲護身！”

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用無聲咒的斯萊特林同時被自己咒語和疙瘩咒擊中，他頭朝下懸在空中，似有一隻無形的鉤子鉤住他的腳脖子，把他倒掛了起來。同時，他的臉上還冒出一個個醜陋的大癤子。要不是現在還有正事要做，克里斯很想停下來跟這位斯萊特林探討一下這個讓人倒掛在空中的咒語是什麼，不過這個斯萊特林會不會告訴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回過頭來看身後的戰局，一片混亂。越來越多的斯萊特林加入進來，克里斯他們不可能堅持太久。

“哈利，你們快閃開！”克里斯大喊一聲，哈利等人正在跟斯萊特林們搏鬥，趕緊跳到一邊，跟斯萊特林們保持至少兩米距離，因為他們知道克里斯要開大了。

克里斯大幅度地揮魔杖，走廊兩邊緊閉着的教室門同時被撞開，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教室的門是被裏面的桌椅撞開的，教室里所有桌子和椅子都飛了出來，在飛行途中變形、組合，變成一個個兩米高的、由二十幾塊木板和木頭棍子組成的人型物體。這些木頭人徑直飛向斯萊特林們，跟他們扭打在一起、用木棍做的手猛砸他們的腦袋、用堅硬的木腿踢他們的肚子、或者乾脆用木板做的身體撞向他們。

“好了，差不多了。”克里斯說，像其他人揮揮手，“我們走吧。”

哈利他們雖然沒想好去哪兒，但也跟着克里斯跑回到烏姆里奇辦公室門前。

“我們來這裏幹什麼？”哈利疑惑地問。

“這裏最方便。快快禁錮！”克里斯說著，用咒語把門鎖了起來，“哈利，你在小天狼星家看到什麼了？”

聽到小天狼星，哈利變得煩躁起來，“小天狼星不在那兒，克利切說的！”

“克利切說的？”羅恩問。

“克利切說房子裏沒有別人，小天狼星出去了，去神秘事務司了，不會再回來了！”哈利情緒激動地喊道，“小天狼星在神秘事務司，我們要去救他！”

但克里斯對克利切的說法表示懷疑，“哈利，克利切可能在說謊——”

“不可能！”哈利說，“他不能說謊的！他聽從小天狼星的命令！”

“‘他聽從小天狼星的命令’。”克里斯重複了一遍，特意強調了小天狼星，“克利切不用聽從你的命令的。”

“這不可能！”哈利叫道。

“聽我說，哈利。”克里斯耐心地說，希望哈利能夠冷靜一點兒，“你還不夠了解家養小精靈的規則，小天狼星是克利切的主人，雖然他是你的教父，但你還不能算是克利切的主人，按理來說，他是可以對你撒謊的。”

“那你的意思是？”哈利不耐煩地說。

“這樣，我用飛路網再去一次，”克里斯說，“我直接去小天狼星家，看一下整個房子——”

“小天狼星還在魔法部遭受折磨！”哈利吼道，“我們沒有這個時間！”

“如果我是伏地魔，好不容易才進入神秘事務司，還抓到了能幫助我拿到那樣武器的人，我是不會這麼輕易殺死他的，伏地魔不會就這樣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克里斯跟他解釋道，“哈利，我只需要五分鐘，很快的，只是為了確認一下，求求你了。”他懇求道。

“呃——好吧，”哈利妥協了，“快去快回。反正你都不會找到的，因為小天狼星不在那兒。”

克里斯假裝沒有聽見哈利後面那句話，走到壁爐前，從罐子裏捻起一點飛路粉，扔進火焰里。燃燒的火苗又一次變成艷綠色的，他走進去，大喊道：“格里莫廣場12號！”

令人窒息的旋轉過後，他來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這裏還是像聖誕節時那樣，一點沒變。

克里斯沒有耽誤時間，“小天狼星？”他喊道，“小天狼星，你在這裏嗎？”

一樓沒有人，他開始往樓上走去。走到二樓時，他看見家養小精靈克利切躡手躡腳地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到克利切，克里斯不由地皺起眉毛。

“克利切，你有看見小天狼星嗎？”他問。

家養小精靈發出呼哧帶喘的笑聲，“主人出去了。”

克里斯看了看克利切，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問他問題。畢竟克利切可以對他撒謊，審問他的意義不大。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他繼續喊道。

克里斯迅速看了一下二樓的房間，沒有花時間看布萊克家族的族譜。二樓也沒人，他走回樓梯口準備向三樓走去。

“主人不在這裏。”小精靈說，咯咯地笑着，“這裏除了克利切沒有別人！”

“閉嘴，克利切。”克里斯不耐煩地說。

但家養小精靈沒有閉嘴，他猜的沒錯，克利切不會聽從他的命令，“主人不會從神秘事務司回來了！”克利切開心地說，“克利切又可以和他的女主人獨自相守了！”

“女主人？”克里斯猛地停住腳步，小天狼星可沒有女朋友或妻子，“哪個女主人？”

克利切發出了從來沒有過的最響亮的笑聲。

“主人一直不讓克利切接近女主人，但主人不會回來了！”克利切高聲說道，“克利切會永遠和女主人待在一起！永遠！”

克里斯想到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和納西莎·馬爾福都是布萊克家的族人，如果家養小精靈也把她們當成主人的話，那克利切很有可能是受到她們指使說這些垃圾話的。

想到這裏，他沒有繼續在克利切這裏耽擱，而是接着往樓上走去。

“小天狼星！”克里斯大聲叫道，“小天狼星！你在嗎？”

磅的一聲巨響，他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家養小精靈克利切會攻擊他。

他被克利切擊倒在地，動彈不得，無論他怎麼大喊大叫，喉嚨里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他從樓梯上一級一級地滾了下去，一直滾到二樓的平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克利切走到他面前。

“克利切不能讓克里斯·羅斯基阻攔他和女主人相守。”克利切輕聲說道，眼睛發著從未見過的光芒，他在憧憬以後和納西莎·馬爾福的未來。

克里斯盯着克利切在他面前走過，走到房子的其他角落，一路高興地念叨。他只能在心裏無聲地咒罵克利切。

他試過用無杖魔法解除咒語，但不行，有些咒語是只有魔杖才可以解開的，而他的魔杖就在離他手邊幾英寸的地方。

克里斯以這個姿勢躺在地上，等啊等啊。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秒針不停地走。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

在一小時十三分之後，小天狼星出現在樓梯盡頭。

“克里斯？”他看到克里斯很驚訝，“你怎麼在這裏？發生了什麼？”

小天狼星看出他中了咒語，抽出魔杖給他施了解咒。

克里斯撿起魔杖，從地上跳了起來，“聽着，小天狼星，哈利夢到你被伏地魔抓去神秘事務司了，他來找過你，但被費爾奇抓住了，克利切騙他你去魔法部了，現在哈利以為你在魔法部被伏地魔折磨着，請你快跟我去霍格沃茨告訴哈利你不在魔法部。”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大口地喘着氣。

“什麼？”小天狼星問，“克利切騙你了？哈利以為我在魔法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真的不是開玩笑，你先跟我去霍格沃茨，等哈利看到你之後，我們再回答你的問題。”克里斯二話不說，拽着小天狼星向樓下跑去。

小天狼星也沒有再問問題，跟着他一起跑到壁爐前。克里斯抓起一把飛路粉，扔到壁爐里，然後走進去，大叫道：“烏姆里奇的辦公室！”

他從烏姆里奇的壁爐里跌了出來，扭頭看身後的壁爐，小天狼星旋轉着出現在碧綠色的火苗中。

“哈利，你看，小天狼星在這兒！”克里斯說著轉身去找哈利等人，“他沒有去魔——哈利？簡？赫敏？”

屋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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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這一章了，在腦子裏構思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