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eries of Unfortunate Events

A Series of Unfortunate Events

他們慢慢沿着樓梯往外走,瑪西婭娜聽着布萊克和哈利之間的對話,那孩子聽說可以搬離德思禮家可高興壞了,布萊克聽起來也很高興。

“西里斯,你要是想當好哈利的教父可得努力了,”她勾起一邊嘴角,曼聲道,“從今晚的表現來看,這孩子才十三歲為人處世就比你要周到了。”

她走在前面,沒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是想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微笑。今晚這裏很多人都找回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哈利重新得到了一個親人;盧平重新找回了一個朋友;布萊克重獲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而瑪莎找回了一個童年的記憶。

唔,斯內普找回了一個少年時期的敵人。他大概不會太高興……但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嘛。

他們在濃重的黑夜裏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朝着遠處城堡傳來的燈光走去。忽然,天上的陰雲散開,一輪圓月出現,柔和的月光照亮了眼前的路。

瑪莎背着斯內普低着頭一步步走着,忽然聽見身後赫敏倉惶的叫聲,“天哪!他今晚沒有服藥!”

你說什麼?!瑪莎猛然回頭。不遠處,盧平的身體僵直着,抬頭看向滿月。他的臉上開始長出黑毛,指甲開始伸長、變尖。

開什麼玩笑!瑪莎心裏大罵,當機立斷地把斯內普放下,“快快復蘇!”

她把悠悠醒轉的魔葯教授往赫敏身上一推:“向他解釋情況。”左手則召喚出銀色的圓盾一振,圓盾上的魔文亮起藍色的光芒。

瑪西婭娜一把扯下斗篷,露出斗篷下一身全黑的緊身服,全速朝盧平的方向奔襲而去。

她看見布萊克提着哈利胸口的衣服把他扔開,讓他快跑。她看見盧平的口鼻已經變成了狼的尖吻,他的身高拔高了數十厘米,身上的衣服寸寸崩裂,肩膀變寬,手臂變長,手掌化為利爪。她看見布萊克化身為一條骨瘦嶙峋的黑犬,與它纏鬥起來。黑犬身形雖大,奈何長期的折磨和困苦讓它體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很快被一口咬住脖頸,它前爪瘋狂地抓撓狼人的前胸,卻眼看着就抽搐起來。“不!!”哈利凄慘地哭喊。

還有一百米。瑪西婭娜一邊狂奔一邊舉起魔杖大吼。

“力勁松泄!昏昏倒地!”

兩道魔咒前後打在了狼人頭顱上,它下巴鬆開,黑狗逃出生天,嗚咽着倒在地上,四肢掙扎着難以爬起。第二道魔咒打痛了狼人,它沒有昏倒,反而回頭向她看來,露出仇恨的神色。

真倒霉,瑪西婭娜暗道不好。就算是狼人里盧平也是很強大的,這魔抗強得古怪。

這時瑪西婭娜已經跑到哈利身邊,狼人朝她撲來,它體型巨大,行動極其迅捷,五十餘米的距離不過是幾下撲縱的事情。她已經能聞到它呼吸中的腥臭味。

來不及了。

瑪西婭娜向後一仰,腰身柔軟地折了下去,反手撐地,腰腹用力,修長的雙腿縮起然後彈簧般狠狠一蹬!她雙腳在狼人撲起的瞬間準確地蹬中了它脆弱的腹部。順着前撲的勢能,狼人往前飛出了好遠,掠過哈利頭頂摔在他身後,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不必瑪西婭娜提醒,哈利機靈地跑到她身後。忽然赫敏一聲尖叫,哈利回頭,發現佩迪魯撿起了盧平的魔杖!

“除你武器!”哈利大喊,盧平的魔杖高高飛起。

“魔杖飛來!”瑪西婭娜立刻接上,盧平的魔杖朝她電射而去,她用魔杖把它定在空中,又往身後一揮,那魔杖就往赫敏和斯內普的方向飛去。剛剛醒來的斯內普半撐起身子,右手舉起,準確地握住了它。

你的隊友斯內普已上線。

此時離佩迪魯撿起盧平的魔杖不過三秒。

瑪西婭娜左手舉盾,右手舉起魔杖,這時狼人已經爬了起來,作勢欲撲,瑪西婭娜杖尖飛快冒出大量魔法繩索繞在它的尖吻和四肢上。

她聽見哈利大叫,“西里斯!拉羅薩教授!他跑了!!佩迪魯變形跑了!”

瑪西婭娜心中暗罵,回頭看去,果然地上只有半幅空蕩蕩的鐐銬,那隻老鼠早跑得連根尾巴影子都沒了。

“哈利,帶上羅恩,馬上回城堡!”瑪西婭娜厲聲道。

哈利連忙把羅恩半扶半抱地扛在肩上,艱難地朝城堡的方向走去。他擔心地看向受傷委頓的黑犬還有和狼人對峙的瑪西婭娜,腳下卻一點不慢地走向赫敏和斯內普。

斯內普緊握魔杖,大步向哈利走去,他的黑袍被夜風吹得鼓起,雙目灼灼牙關緊咬,看起來十分可怖。赫敏連忙跳起來去接自己的朋友——她心裏很有些害怕斯內普教授的怒火是衝著他們三人來的。

狼人發出憤怒的嚎叫,瘋狂地掙扎着,魔法繩索在巨力和鋒利指甲的撕裂下根根斷裂。

太強了,而且不能使用傷害性太大的魔咒,實在是束手束腳……瑪西婭娜右手魔杖里一邊冒出更多繩索重新捆縛狼人,一邊閃電般沖向它,高高躍起,用左手圓盾的邊緣狠狠磕中了狼人的太陽穴。狼人被砸得大吼,疼痛之下狂性大發,竟然猛地掙脫了繩索,瘋狂咬向瑪西婭娜。

這時瑪西婭娜和狼人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太近了。

赫敏看着二人纏鬥,手心裏都是冷汗。她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畢竟無論再怎麼快,巫師施法是需要一到兩秒的。巫師對戰時一般都會拉開距離,並且盡量閃避。近戰對巫師極其不利,更何況對手是個速度、力量、敏捷都驚人的狼人。

瑪西婭娜左手圓盾狠狠拍向狼人尖吻,把狼人扇得腦袋一歪,右手同時補上一個魔咒。那魔咒雖然沒能打倒狼人,卻也把它打得身子一震,後退半步。狼人長長的利爪抓來,她用圓盾磕開它的手腕,右手又射出一個魔咒擊中它的腹部。這樣左右開弓,她的攻擊雨點般落到狼人身上,竟然慢慢佔了上風。

盧平怎麼物理抗性和魔法抗性都這麼厲害!瑪西婭娜暗罵,正常狼人早該給她砸暈了。

狼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大,即使瑪西婭娜盡量使用巧勁,在擋了幾下勢大力沉的攻擊后,她的左手也微微發抖,動作慢了下來。狼人的速度卻隨着它怒氣高漲而越來越快,它一爪抓向她的腹部,瑪西婭娜勉強弓身後跳躲避,利爪在她腹部的衣料上堪堪劃過,她聽見赫敏發出了一聲尖叫。

這時,一道魔咒凌厲地從她身後襲來,正正打中狼人肩膀。她連忙趁機退開,補上一個魔咒。是斯內普。他的攻擊又快又狠,施法速度不下於她,下手卻黑得多。兩人默契地在對方的施法間隙發射魔咒,配合得天衣無縫,魔咒幾乎毫無停頓地落在狼人身上,把它逼得步步後退,身上很快就出現了道道傷痕。

狼人痛極恨極,發現傷他的是遠處那一身黑的巫師,在地上一滾,竟然繞開瑪西婭娜,縱身朝斯內普撲去!斯內普一邊快步後退一邊繼續發射着魔咒,他臉上有一種扭曲的仇恨光芒,身上的魔力兇猛地燃燒着。他的咒語若打在巫師身上,那人只怕已經死了十次八次;可狼人速度太快,魔咒打在它身上的作用也大幅度削弱,它靈活地閃避過大部分咒語,飛快逼近着。

一旦它靠近斯內普,只怕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瑪西婭娜覺得自己的頭腦也燒起來了,她大聲念出咒語,一根根粗大的魔法繩索飛快地纏上狼人的腰,竟然硬生生把它拖得摔倒在地。斯內普的咒語打在狼人身上,它更憤怒地嘶吼着,瘋狂往前撲去。瑪西婭娜右臂纏上魔法索,雙腳蹬地,用盡全力拖住它,可這狼人恐怕有兩百公斤不止,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在拉一輛往前開的卡車,被拖着一點點靠近着斯內普。

這時,一條黑犬從旁邊飛撲過來,和身撞上狼人的腰,把它撞得飛開。瑪西婭娜趁機發出更大量的魔法繩索,把它捆成了一個大繭子。她一邊用魔力控制着狼人的行動,一邊跳上狼人的肩膀,柔韌的雙腿纏在它脖子上,用膝蓋硬是夾住狼人的臉頰,右臂纏住它的上下顎不讓它張嘴。狼人已經完全陷入狂暴狀態,她左手持盾一下下砸在它頭臉上,抬頭朝斯內普大吼。

“還不快走!”

她的眼睛像是燃燒的海水。

“帶着孩子們快走!”她嘶啞地大叫。

斯內普看着她,牙齒咬得格格響,眼睛像是兩團鬼火,他終於回過身去,一手拉起哈利,粗暴地拖着他向城堡走去。赫敏架着羅恩,三人跌跌撞撞地勉強跟上斯內普,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見那幾人走遠,她左手一按盧平頭頂,身子後仰,靈巧地躍下,等她落地時,已經是一隻雙眼冰藍的巨狼了。巨狼從後面一把撲倒狼人,和黑犬一起和狼人纏鬥,咬着、拉着、引着狼人往禁林去。

哈利被斯內普拽着往城堡去,手臂被捏得很疼。他知道斯內普正怒火熊熊,但他實在放心不下,仍然試探地問:“他們……西里斯和拉羅薩教授……他們會沒事嗎?”

“管好你自己吧波特!”斯內普猙獰地咆哮,“如果拉羅薩教授被咬死,你記着這是拜你所賜!至於那條狗,它就該被它的好朋友開膛破肚,哈!那可真是天降正義。”

哈利頓時不走了,臉上神色像是快要哭出來。還是赫敏忍不住安慰哈利,“他們會沒事的,我看過魔法部的登記,拉羅薩教授是個阿尼馬格斯。”

“真的嗎?”哈利雙眼睜大。

“真的,她的獸形是一頭狼,我想……我想她和西里斯能夠制服盧平教授的。”

“我不明白,”哈利說,“我是說……她為什麼不早點變形呢,西里斯說阿尼馬格斯被狼人咬了也不會變成狼人的。那樣更安全不是嗎。”

“我想……”赫敏咬了咬唇,“我想她是為了保護我們。如果變成阿尼馬格斯,她就沒辦法施法了,如果盧平教授轉而攻擊我們,她會來不及救援。你記得嗎,她在課上提到過,魔咒在遠程攻擊和救援上有不可取代的優勢。”

哈利終於稍微放心了一些。

回到城堡后,斯內普把三個學生往醫療翼一扔,提腳要往校長室去,想起什麼,又冷笑一聲,孤身折返原地。他沿着野獸戰鬥的痕迹一路找到禁林里,他在密林的陰影中似乎看見了一些破爛袍子般的身影倉惶地逃竄。斯內普心中暗自警惕:是攝魂怪。他沿着撞斷的樹枝和樹榦上的爪印一路尋找,終於在湖邊找到了已經變回了人形的瑪西婭娜和布萊克。布萊克昏倒在地上,而瑪西婭娜在他身邊,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看起來冷得發抖。湖邊的空氣確實冷得離奇,湖面上銀色的夜霧輕紗一樣飄蕩着。斯內普看見一隻巨大的銀白色馬鹿,頭頂七叉長角,散發著月光一樣皎潔的光暈,在湖面上奔跑一圈后消失在了密林里。

“啊!你來了!看來哈利他們都安全了。”瑪西婭娜心情不錯地向他打招呼,“你帶了巧克力嗎?我現在特別需要糖分。”

……他沒帶。

“盧平呢?”斯內普問,“還有,剛才這裏是有攝魂怪嗎?”

“嗯,沒錯,特別多,上百隻,霍格沃茲附近的攝魂怪恐怕都來了。盧平被嚇走了,現在不知道在禁林哪裏竄着呢,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正好。”斯內普臉上流露出徹骨的痛恨,“我們一起把布萊克交給魔法部,他可很應該獲得一個吻。”

瑪西婭娜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考慮着應該怎樣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斯內普半眯起眼睛,“這是什麼表情?”

“呃……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瑪西婭娜盡量簡潔地把布萊克指認佩迪魯,佩迪魯認罪后又逃脫的事情說了一遍。

斯內普的臉色白得象鬼:“我不相信你。”

“我為啥要向你撒謊啊?”

“我沒說你故意向我撒謊。我覺得你中了混淆咒。”他冷冷地說,抽出魔杖。“讓開!我要帶走他。”

“我沒中混淆咒,你是認真的嗎?”瑪西婭娜也開始生氣了。她今晚先是聽了一大輪故事,然後和一頭強得詭異的狼人打了一架,之後又對付了一群攝魂怪,情緒起伏極大,體力消耗嚴重,她現在低血糖而且很困,完全沒有耐性和陷入蠻不講理狀態的斯內普掰扯。

斯內普見她直直站着,任由他的魔杖指着她的胸膛,一股怒火漸漸燃起。她應該是變成阿尼馬格斯的時候給盧平撓了幾下狠的,黑色的緊身衣被抓破了,露出雪白的肩膀和一道深深的血口子。他想起她像是燃燒着的藍色雙眼,想起她被汗水粘在臉頰上的細碎黑髮。而她現在為了布萊克站在他對面。明明已經受了傷,居然還擋在布萊克面前。

她居然為了布萊克和我作對!

這個想法像是扔進汽油桶里的一根燃燒的火柴。

斯內普胸膛起伏,魔杖杖尖抬起,抵在她的咽喉處,細長烏黑的雙眼微微眯起,一字一頓的咬牙說,“我,最後,說一次。讓開。”

哇這矛盾升級的不是一般快啊。

瑪西婭娜覺得自己非常非常需要洗一個熱水澡然後睡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搞砸這個對話。她嘆了口氣,把身體裏殘餘的所有耐心都濾出來塞進腦子裏。

“聽着西弗勒斯,我是站你這邊的。我說的是真的,你也看到我和盧平作戰,我若中了混淆咒,反應速度會變慢。我清醒得很。”

“那你就是被他愚弄了,幻術,或者別的什麼,”斯內普恨聲道,“你知道……你知道他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情!你還是不相信他是個謀殺犯嗎?”

“噢我相信他有能力謀殺,只怕也並不缺乏殺心,”瑪西婭娜聳聳肩,斯內普愣了一下。

“可我也一樣,有殺人的能力。那又怎麼樣?”她臉上表情有些冷,“我沒說他是個純潔無暇的好人,但是那事兒恐怕他確實沒幹,是佩迪魯乾的。你要是今晚要為你自己五年級的時候的事報仇,可以。可是你必須知道,”她一字一頓地說,“彼得·佩迪魯是黑魔王的人。他的阿尼馬格斯是一隻缺了一隻手指的老鼠,毛髮斑駁,禿了一塊,就是羅恩那隻寵物老鼠。要是見到,你要警惕。”

斯內普沒有打斷她。好兆頭。

“是這個卑鄙小人出賣了莉莉和詹姆·波特,直接害死了他們。你怎麼想的我管不着,反正我要為他們報仇。”她故意無所謂地說,“我小時候還見過莉莉呢,我很喜歡她,她對我很親切,告訴我她最喜歡的樂隊是Queen(皇后樂隊),而佩迪魯害死了她。我要為她抓住這隻老鼠。”

斯內普喃喃道,“難道是真的嗎?可布萊克明明……這怎麼可能?”

“什麼是真的?莉莉喜歡皇后樂隊,還是我見過莉莉,還是說是佩迪魯出賣了她?”瑪西婭娜彷彿隨意地說,故意把詹姆忽略掉了。

“我們把布萊克帶回去,我會把我聽到的事情說出來,然後我們逼布萊克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她誘哄道,“你手上肯定有吐真劑是不是,我們給他喂點。如果他說了謊,再讓攝魂怪給他親一下也不晚。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佩迪魯應該嘗嘗被通緝,被人人喊打的滋味,他名下還有個梅林獎章呢,他怎麼配呢?”

這時斯內普已經回過神來了,他垂頭看她,見她已經走得離他很近,裹着黑衣的身體和披散的黑髮都隱在夜色里,唯有仰着的小臉兒被月光照的雪白髮亮,那雙上挑的眼睛帶着笑意看着他,睫毛烏黑。

“不要在我面前說謊。怎麼,試圖操縱我很有趣嗎?”他冷冰冰地說,但是不知為什麼心裏一點都不生氣,“你怎麼不提如果布萊克說的是真的,接下來他又如何?說來說去,你還是想給布萊克脫罪。”

“你說,我說的哪一句是謊話?我只是想讓你明白,西弗勒斯,我們是一邊的。”她甜蜜地說,“我當然要設法爭取你的理解,畢竟,”她嘆了口氣,“我現在又累又困,還流了很多血,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起矛盾。”

她在裝可憐,斯內普提醒自己。但是她的示弱還是讓他心裏很受用。

“接下來布萊克如何很重要嗎?只要你想,你有很多很多的時間用自己的方法報復他,報復到滿意為止。但是我覺得,首要任務是抓到佩迪魯。他已經逍遙法外十二年了,這十二年裏他好吃好喝,想睡就睡,過着我們都想像不到的好日子,別人提起他,都說是個英雄。我覺得,是他為自己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她在轉移話題重心,她言必稱“我們”是在暗示他們有共同目標,她在試圖把你的注意力和憤怒引到佩迪魯身上。斯內普的頭腦提醒他,但他心裏已經有點被說服了。儘管如此,他還是冷淡地說,“你的小伎倆對我沒用。”

瑪西婭娜煩躁地舉起雙手,後退一步,“好吧!好吧!聽着哥們,你說的沒錯。我很抱歉我提到了莉莉,這麼做有點卑鄙,對不起。”她泄氣地抓了抓頭髮,“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跟佩迪魯之間唯一的私仇就是她,我小時候她也確實照顧我。當然這不是我唯一要抓佩迪魯的原因:他是在我的看管下逃的,你知道我的性子,我非抓他回來不可。我需要布萊克的證詞,我需要魔法部的通緝令,佩迪魯的獸形太適合潛藏了,我需要能利用的一切資源。”

斯內普審視了她良久,忽然說,“你說我今晚要為五年級的事情報仇,你不會阻止我。”

“啊?”

“你問我你哪一句話是謊話,這一句就是謊話。”

“也不是啊,雖然他現在無力抵抗,但你一定要這樣報仇的話……呃也是你的自由吧……”

“那我今晚要殺了他,你又如何?”斯內普冷冰冰地說。

“……就我以為你說的報仇只是偷偷打他一頓。”

“打他?”斯內普冷哼一聲,“他既然要殺我,我當然也要殺他。”

不等瑪西婭娜回答,一旁的樹林裏突然傳來腳步聲,斯內普猛然轉身,只見鄧布利多從樹林裏鑽出來,高興地說,“啊!瑪莎,西弗勒斯!終於找到你們了!見到你們平安無事可真是太好了。”

“啊!阿不思!”瑪西婭娜更高興地說,“你怎麼來了!這下我就放心了,剛才這裏有好多攝魂怪,差點把我也親了呢,福吉部長真該管管它們。”

“那麼說來你們已經把它們趕走了,幹得好。至於我來這裏,是因為哈利告訴我了一些事。”鄧布利多藍眼睛閃着光,“看來你們抓到了西里斯·布萊克。哈利說他當年的案子別有內情?”

斯內普的臉扭曲了,“校長,你果然又要包庇他嗎?”

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想知道真相。”

瑪西婭娜簡短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又敘述了一次。鄧布利多點點頭,“和哈利所說的一樣。瑪莎,我需要你和我馬上回城堡一趟,魔法部的人來了——我想這是福吉部長任職以來最勤政的一個晚上了——我需要你把剛才和我說的話向他們說一次:畢竟幾個十三歲孩子的證詞難以說服他們。”

斯內普臉色很難看,但最終沒說什麼。

三人往回走,瑪西婭娜和鄧布利多並肩行走,布萊克被鄧布利多飄在半空帶着,斯內普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

“校長,您是什麼時候到的?”瑪西婭娜悄聲問。

“大概在西弗勒斯要你讓開的時候。”鄧布利多也悄聲回答。

“喲,您看熱鬧看得開心不?不過您現身的時間掐得挺好……多謝多謝……”

“不客氣。我看你快答不上來了。”

“哎呀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嘛……”

“瑪莎,想必不用我多說,”鄧布利多低聲道,“關於盧平教授……”

瑪西婭娜抬起左手覆上緊身衣的破損處,放下手時破損和血跡都已消失,“您放心,盧平教授追蹤佩迪魯還沒回來,”她微微一笑,“今天晚上除了尖叫棚屋裏的真相大白,我不記得發生過別的什麼大事。”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我很抱歉孩子。雖然出了這事萊姆斯肯定沒辦法再教下去了,但……還是很謝謝你。”

“我倒沒什麼,您想想怎麼安撫西弗勒斯吧。”瑪西婭娜斜他一眼,“您當年做的事情不怎麼地道。擱我我可氣不過。”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啊……你知道了。也是,這秘密能維持那麼多年已經是我的僥倖了,何況今晚幾乎是十幾年前的重現……”

瑪西婭娜陪他沉默地走了一段,“人總有犯錯的時候。也不是沒法子彌補。”

“有些事情確實是沒法彌補的。”

“沒錯。但是這一次……這一個不是。”

兩人直到回到城堡都沒有再說話。

幾人在福吉部長面前又把尖叫棚屋裏的事情說了一次,瑪莎表示願意接受混淆咒和奪魂咒的檢查,也願意在威森加摩前正式作證。福吉部長終於讓步了,同意把西里斯·布萊克暫時交給傲羅看管,擇日重新審理此案。

好不容易把福吉部長這尊大神送走,鄧布利多和瑪西婭娜又到醫療翼去看望了羅恩,和焦急的哈利和赫敏說明了事情的進展。聽到布萊克暫時逃離了被攝魂怪親吻的命運,哈利大大鬆了一口氣。

等安撫好孩子們,又讓龐弗雷夫人處理過傷口,離天亮已經沒幾個小時了。鄧布利多早已疲憊地回了校長辦公室,瑪西婭娜也揉着眉心,長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回去洗個澡略睡一兩個小時。

她拖着步子走出醫療翼,卻聽見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等等。”

瑪西婭娜回過頭,發現斯內普竟還沒走。他高大瘦削的身形籠罩在黑色的及地長袍里,神色莫名地看着她。

“她最喜歡的皇后樂隊的歌是哪一首?”

雖然這問題沒頭沒腦,但是瑪西婭娜完全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

“Wewillrockyou”

斯內普笑了一下,“我該猜到的。”

瑪西婭娜垂下眼帘勾起一抹笑,“對啊。非常有莉莉的風格。”

“那你呢?”

瑪西婭娜愣了一下。

“你最喜歡皇后樂隊的哪一首歌?”

“我當時告訴她我沒有最喜歡的。”

“但你有。”斯內普肯定地說。

“現在有了。”她一雙紺碧色的眼睛有一些哀傷地看着他烏黑的眼睛,“我最喜歡的是TheShowMustG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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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猛然發現這篇文有了營養液,廢柴作者甚至不知道在哪裏查看是誰給我投的。總之,非常感謝!!(鞠躬

1.瑪莎:你一個輔助職業為什麼要拉仇恨啊!

瑪爺戰士屬性初見端倪。

2.我給盧平狂加了一堆屬性點,已經到了《黑夜傳說》中大boss巨狼人的水平;因為我方瑪爺和教授上場,盧平太弱一秒打暈就不好玩了:)放心,nerf之後他還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狼人:)

3.TheShowMustGoOn,中文譯名叫“精彩必將繼續”或是“演出必須繼續”,1991十月發行,不久后樂隊主唱FreddieMercury離世。很多人都認為這歌是他的臨終告別,因為創作這首歌時Mercury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歌詞裏我最喜歡的一段:

Theshowmustgoon演出必須繼續

Ohinsidemyheartisbreaking內里我已肝腸寸斷

Mymake-upmaybeflaking面上脂粉斑駁

Butmy□□ilestillstayson但我仍帶着笑容

這一段,和歌劇《丑角Pagliacci》中的著名唱段“粉墨登場”(VestiLaGiubba)有異曲同工之妙。強推帕瓦羅蒂版本的粉墨登場:要去看視頻,他的表演動人之極。

不知道會不會有小可愛不熟悉皇后樂隊?殿堂級的英國搖滾樂隊,1971年在倫敦成立。前兩年有一部傳記電影《波西米亞狂想曲》就是寫他們的。雖然對我們來說有些遙遠,但按年代算來,莉莉,甚至可能還有教授,是聽着他們的歌長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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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HP耍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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