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拐
川田希子陪同柳生音走進青學,查探學校的情況。柳生音看到青學的校服后大肆批判。倆人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一直跟着一位身着青學的校服,亞麻色的頭髮,長相頗為清秀的少年。
少年的嘴角一直微微彎起,眉眼彎彎,聽着柳生音大肆評論的話,笑容滿面。在聽到“青菜”和“黑寡婦”的言論時,嘴角咧的稍微大了點,眼角的弧度又彎了彎。
聽了柳生音的話,川田希子哭笑不得,滿頭黑線,張口結舌,乾笑着:“我看還——還好了,小音,哪有你說的那麼難看呀。”
川田希子再次細細打量一下青學的校服,覺得根本沒有柳生音說的那麼恐怖,說:“我想着這樣的校服設計是讓女孩子顯得活潑大方,男孩子顯得成熟穩重,還是不錯的。小音你這樣說,那就是不打算上青學了?”
柳生音不理會希子的話,四下張望着,還將手放到耳邊做出聆聽狀,然後嘀咕着:“還是要找個學校里的人好好打聽一下,雖然現在很安靜,可是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迷惑。”
聽了柳生音的話,在後面的少年出聲:“兩位小姐有什麼要幫忙的嗎?我可以效勞。”
柳生音蹦到少年面前,細細打量一番,少年在柳生音的打量下怡然自得,眉眼彎彎,整個人看上去非常親切,有點鄰居家的大哥哥的感覺。
看起來還可信,上下打量一番之後,柳生音得出結論,開口:“你們學校里有沒有怪物?”在看到對方有些詫異的神色時,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是說一些比較奇怪的人啦,比如說有沒有人在打網球時引起圍觀,發出很吵鬧巨大的噪聲,或者是相對能夠在學校產生一些其它奇特現象的人,有沒有?”
微笑的少年聽到柳生音的話,低頭思索了一下,說:“我們學校的同學在打網球的時候,圍觀的人比較少,而且幾乎都保持安靜呢,所以你說的這種奇怪的人是不存在的。小姐要找那樣的人嗎,真可惜,我們學校沒有呢,讓小姐你失望了。”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不過,如果兩位小姐要是報考我們學校應該說是不錯的選擇,因為青學的氛圍是自由的,希望大家有一個在快樂的學習中體味生活的樂趣……”
柳生音沉迷在少年的介紹里,一點都沒有發覺少年只回答了她的前半句問話,並沒有回答後半句問話。
仔細傾聽着面前少年詳細地介紹學校的好處,柳生音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感覺她好像被人盯上了,如同被大灰狼盯上小紅帽的感覺。四下看看,周邊沒什麼危險地人物存在呀。
脊背還是有些發冷,柳生音下意識的拉了一下身邊的川田希子,川田希子遞過來一個“怎麼了”的眼神,柳生音搖了搖頭,現在恢復正常了。自己在東京沒有什麼認識的人,更不可能得罪什麼人,剛才那一剎那一定是自己多心啦。
其實柳生音對於到哪裏讀書都無所謂了,不管到哪個學校她的成績都不會錯的,但是身為世家子弟,不能讀太差的學校,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總會有一些無聊的貴婦人相互之間進行比較,比家庭,比珠寶,比首飾,比子女,身邊一切一切都可以拿來進行比較,你可以不在意,卻不得不避免成為話題的中心。
柳生媽媽之所以讓柳生音到冰帝,是因為那裏是今子阿姨家的地盤,而且還可以讓在冰帝讀書的今子阿姨兒子跡部景吾照顧柳生音,可是一想到今天在冰帝看到的,柳生音有種感覺,如果她入學冰帝,只怕越接受跡部景吾的照顧死得越快。她可不想好好地國中生活卻要應付一群花痴。父母對那個跡部景吾印象好着呢,即便身為二十一世紀文明世界的一分子,但父母卻無法擺脫無形中深植心中的古老觀念,他們滿心歡喜的認為柳生音的自閉症能夠得以不藥而癒,走了出來。與跡部景吾有着莫大的關係,跡部景吾幾乎都已經被認定為柳生音的貴人了,只有柳生音自己知道她能夠好起來,跟跡部景吾一點關係都沒有,嗯,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不過只是那麼一點點的關係好不好。
其實在柳生音的記憶里,對這個跡部景吾真是沒有什麼太大記憶了,長的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恍惚覺得似乎是個囂張的小屁孩。要不是最近父母一再提起,當初她和他打了一架,連帶着讓哥哥柳生比呂士也和他打了一架,柳生音遍搜記憶只記起那麼一鱗半爪,若是不提醒只怕早已經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柳生音聽冰帝的人述說著跡部景吾的種種,也沒覺得他有多好,只是覺得似乎更囂張了,驕傲的像只孔雀。若是回去對父母訴說在冰帝看到和聽到的種種,不但絲毫改變不了父母對他的印象,反而更認定他的優秀。既然跡部景吾是那麼優秀的一個孩子,在冰帝這麼有人氣,那麼一定會好好照顧小音的,父母一定會這麼想,因此更堅定父母送柳生音到冰帝的決心。才不要去冰帝,先不說跡部景吾在冰帝的囂張,誰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當年的仇呢,想要報復呢,要是進了冰帝,他不正好藉著照顧之名名正言順地報復,才不要傻乎乎地送上門去呢。這可是極有可能的,據媽媽說他可是對的那個年的事情念念不忘呢。青學也算不錯了,而且還有這麼和藹可親,友愛的學長,好了,決定了,就上青學了,先不和家裏說,來個先斬後奏。等到米已成炊之後,父母也就無可奈何了。
“希子,既然你決定來青學上學,我就勉為其難的和你做同學了,身為朋友有難同當,陪你一起穿青菜裙。”柳生音做了決定。
川田希子聽了柳生音的話,揉着額頭,對一旁微笑的少年遞一個抱歉的眼神,說:“小音,你不要自信滿滿的好不好,青學也不是那麼好考的呢。話說的太滿到時來不了會讓人笑話的。”
柳生音聞言,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讓人笑話?開玩笑,希子,你當我柳生音是什麼人呀,會讓人笑話,只有我想來不想來的問題,絕對沒有我想來卻來不了的可能!”堂堂東京大學的高材生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初中都考不上,那也太丟臉了。
“那麼我就在迎新會等待着兩位學妹了。”一旁笑着看戲的少年出聲。
“好的,那麼我在這裏就先請前輩在以後多多關照了。”柳生音也毫不客氣地說。
川田希子頭大的趕緊拉走柳生音,以免她在這裏繼續大放厥詞。
“柳生音?真是很有趣呢。”少年站在原地看着拉扯着離開的兩人低喃,眉眼越發的彎曲了,亞麻色輕軟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笑的如沐春風,溫潤的白皙皮膚像是蘊含了無盡的光華,看上去純潔而清新,宛如天使。
“不二!”微笑的少年聽見清冷的喊聲眯了眯眼,轉過頭去看見站在不遠處那個抱着雙臂,細長雙眼,一副文雅的眼鏡,冷冰冰的神情,長着茶色頭髮的少年:“部活快開始了。”
名喚不二的笑了笑,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提醒自己要遲到了。
來到網球場,翹翹的酒紅色頭髮的,鼻樑中間貼了個OK綳,睜着大大的貓眼的男孩撲到不二的身上,好奇的問:“喵,為什麼不二來的這麼晚?要不是手冢去找你,你可就要遲到了。”
不二掙脫壓在她背上的龐大的貓科動物,笑道:““英二可要好好的謝謝我,我可是很好心的向要入學的英二妹妹介紹了一番青學呢。”
啊,英二滿臉問號。一旁的手冢不動聲色,但據他對這個同伴了解,只怕絕對不是單純地“好心”那麼簡單。
一個留着雞蛋頭,前面還留有兩撮毛髮的男生也聽見了不二的話,開口:“啊,英二不是他家裏最小的孩子嗎?怎麼會多出來個妹妹,難道說是菊丸伯父在外面的私生女,哎呀,那樣可就糟糕了,要是伯母知道的話……”
在雞蛋頭碎碎念的同時一個留着榴槤頭,帶着巨大的黑框方形眼鏡,手裏還捧着個筆記本的男子帶着詭異地笑容,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提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XXXX年XX月XX日不二在校內碰見一名疑為菊丸英二妹妹的女孩,準備入讀青學的可能性為99%,入讀其他學校的可能性為1%;是菊丸英二親妹妹地可能性為0.01%,是同父異母妹妹的可能性5%,是堂妹的可能性為12%,是陌生人的可能性為70%……
單純的小貓腦子打結了,要真是他妹妹的話可怎麼辦呀?瞪着圓溜溜地眼睛,抓住不二緊張兮兮的問:“喵,不二,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說的嗎?”
“因為我看見她的頭髮和英二的是一個顏色的呀。”不二笑咪咪的說:“手冢應該也看到了。”
菊丸英二把疑問的目光轉向手冢,手冢點了點頭,又開口:“不是。”意思是他雖然看到那個女孩發色和英二相同,但不是英二的妹妹。
“發色雖然一樣,可是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呢,那個女孩的眼睛和頭髮一個顏色呢。”不二笑眯眯地補充。
“啊?真的嗎,不二?”單純的小貓得到否定后,心情變好,聽見不二的話立刻把剛才的糾結拋開,興緻勃勃地追問。
不過沒有等到不二的回答,網球部的大和部長走了過來,示意網球部社員集合,話題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