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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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這裏!”柳生音走進蛋糕店,看見她的好友水野綾和川田希子坐在靠窗的位子向她揮手示意,柳生音走了過來坐定。

水野綾和川田希子兩人面前都已經擺好了蛋糕和飲料。柳生音對上前的服務生點好東西,奶茶和抹茶蛋糕端上來之後,柳生音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眉,放下。看向對面的兩人,開口:“明天上學大家不就見面了嘛,什麼事情,這麼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出來等不及明天!”

水野綾和川田希子兩個人相互看了看,最後水野綾開口說:“小音,希子要轉學到東京去了,明天上午就走,不會到學校去了!”

“什麼?”柳生音聞言有些驚訝,目光轉向川田希子,川田希子點點頭確認消息無誤。

“為什麼這麼快,而且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柳生音提出疑問。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被告知的,因為爸爸工作的關係,所以我們全家必須馬上走。至於東京方面的房子和學校,爸爸的公司都已經安排好了,今天公司就派車幫我們把傢具搬走,至於晚上我們一家會住在旅館。爸爸現在正在學校幫我辦轉學手續。”川田希子解釋着。

看到川田希子小心翼翼的樣子,柳生音明了川田希子是怕柳生音不高興,不想失去她這個好朋友。柳生音揚起了眉,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要到東京去了嘛,現在通訊和交通這麼發達,我們可以寫信,打電話,而且到了假日我們也可以到東京去看望你呀,或者你回來看望我們!真正的友誼不會因為時間和地點的變化而褪色的。”

川田希子有些黯淡的臉色因為柳生音的話一下子明亮起來,拉住柳生音的手搖晃着,“就知道小音最好了!”

切,水野綾看到希子的樣子,無力地撫上額頭,“我就說多此一舉吧!雖然說我們早就約好了要一起參加畢業旅行,但是你的情況特殊嘛,我早就說過小音才不會因為你的失約而不理你,你還不信,果不其然吧。看樣子你是對小音的為人沒有信心!”

“胡說。”川田希子紅了眼圈,趕緊對着柳生音解釋。柳生音趕緊安撫因為綾子的話而又變得不安的希子。

“可是還有一年國小就畢業了,你這麼插班過去會不會不好?”水野綾塞了滿嘴的蛋糕,含含糊糊的表達着自己的擔心。

川田希子不以為然的說:“理他呢,反正左右不過一年的時間,怎麼還不好過去。”

“哼,這個時候你到想得開了!”水野綾吐槽。

川田希子看到柳生音擺在桌上的蛋糕和奶茶基本未動,奇怪的問:“小音,你怎麼不吃呀?”柳生音抿嘴輕笑,低聲說:“這裏的蛋糕太甜了,有些膩,奶油粒沒有攪拌均勻,奶茶中的用的茶不是紅茶。”

聽了柳生音的回答,水野綾咬了一口蛋糕,細細咀嚼咽下,評價:“是嗎?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有的吃還不趕快吃,小音你實在是太挑剔了。”

水野綾將剩下的蛋糕全部放到嘴裏,使勁吞下,抹去嘴邊地蛋糕屑,補充,“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特別的確定,你是個世家小姐,和我們這些平民是不同的!”

聽了水野綾的話,川田希子趕緊搖着雙手,替水野綾解釋着:“小音,綾子絕對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她只是口直心快罷了!”

柳生音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生氣。

“哼,用你那麼多話!我說錯了嗎,小音本來就是柳生家的大小姐呀,再說她要是因為我說的那麼兩句話就生氣,我才不和她做朋友呢。是吧?”水野綾不屑川田希子的好意反問過去,伸手將柳生音面前的蛋糕拿了過去,“你要不吃的話我就幫你吃了,免得浪費!”水野綾拿起蛋糕大大地咬了一口。

“你就知道吃。豬呀!”川田希子嘴裏雖然數落着水野綾的貪吃,可是卻把她面前的蛋糕也擺到了水野綾的面前。

柳生音托着腮默默地注視着她的兩位朋友,綾子個性爽朗,坦誠直率,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雖然行為舉止有些大而化之,實際上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很會照顧人,可能因為在家裏是老大的關係吧;川田希子則是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還有個妹妹,是夾在中間的那種。都說排行老二的孩子一般是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個,因為家裏對出生的第一個孩子當然關注,對最小的么孩要嬌寵,久而久之就稍微忽視了在中間的那個,這話有些偏頗,但是用在川田希子的身上卻也沒錯。這因為這樣養成了川田希子內向,靦腆,做事瞻前顧後,小心謹慎的個性。

川田希子和柳生音都是那種不太擅於和人打交道的人。當初還是水野綾拉着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川田希子跑過來主動和柳生音做朋友的。倆人一動一靜,形成互補。真好呢,有疼愛她的家人,知心的朋友,真滿足呢!

“(*^__^*)嘻嘻……”水野綾想起了什麼,如同一隻偷腥的貓滿足地笑道:“你這一走,小音做的點心可沒有人會和我搶了!”

川田希子一怔,作為柳生音的朋友,非常清楚柳生音有張挑剔的嘴,刁鑽的胃,不過也有雙巧手,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一級的棒,讓你吃了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中午聚在一起吃飯,柳生音有時會帶些她親手做的點心,味道好的現在回想起來,還口水直流。若非她是富家千金,不能拋頭露面,要是開個店,怕不在數裡外讓人聞香下馬,天天有賓客爆滿的盛況可見。

“可是希子走了,我就不用做那麼多了,只要做兩人份的就可以了!”

柳生音的話音剛落,川田希子看到水野綾臉上笑容頓時僵住的樣子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

柳生比呂士放學回家,發現柳生音坐在客廳上的沙發上,手裏拿着針線正在奮戰。是一個快要完成的南瓜背包,極為精巧,看樣子頗費了一番心思,再瞄到擺放在茶几上的小說。

柳生音自從自閉症好了之後,開始喜歡讀書,由簡入深,什麼書都看,不光是以前買給她的童話書,漫畫,就連書房中的一些雜書她也看,有時還看見她拿着一本字典在旁邊翻。似乎一下子從一個自閉症兒變成了一個書蟲。隨着年歲增長,柳生音開始到圖書館去借書,書的種類繁多,包含萬象,因為常翻看書籍,柳生音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和同齡人一比行事大不一樣,說話做事很有條理。其實柳生音就是為了給家人這樣一個感覺,以免讓人覺得她不太像小孩子。

現在柳生音除了看書之外,還迷上了手工,在這些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柳生夫妻對此雖表現出無限包容。不過做為一個大家族一員,也有些必不可少要學習的東西,也佔用了不少時間,難免會讓人擔心,怕柳生音的身體吃不消。

柳生比呂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吱吱”柳生音養的寵物黃金鼠拖着圓滾滾的身子跳到茶几上,對着柳生比呂士歡快的叫着,向他打招呼。柳生比呂士五指一探。大手壓住黃金鼠的背脊,小黃金鼠就像只被壓在石頭下的小烏龜,四肢慌亂地划著,就是翻不了身。

“唔,哥哥,你在做什麼?”聽到寵物凄慘的的叫聲抬起頭來的柳生音,看到哥哥的舉動,趕緊出手制止。從柳生比呂士的□□中得以逃脫的黃金鼠,趕緊一溜煙的躲到主人的背後,再也不肯出來。

“哥哥,你又欺負皮皮,上次你差點沒把它尾巴踩斷!”柳生音抱怨着。

柳生比呂士舉起右手做發誓狀,“冤枉呀,小音就會冤枉我,上次我可不是有意的,誰知道這個小傢伙亂跑,當時還把我嚇了一大跳呢!”

“那這次呢,這次可不是冤枉吧,可是被我抓個現行呢!”

柳生比呂士對上柳生音責備的眼光,擺出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哀怨的看着柳生音,“原來我這個做哥哥的在妹妹的心裏還不如她的寵物,我不過是逗逗它罷了,妹妹竟然為了一隻死老鼠而埋怨我!”

柳生音看到柳生比呂士耍寶的樣子哭笑不得,“真該讓那些稱你為‘紳士’的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一點紳士的樣子!”

兄妹倆正在鬥嘴時,柳生夫妻從外面回來,倆人趕緊向父母打招呼,傭人端上水果,一家四口圍坐閑聊。

“比呂士,小音,今子阿姨邀請你們周末到她家玩,特別是小音你喲。”柳生媽媽喝着茶,突然笑着神秘兮兮的說。

“今子阿姨?”與手中的南瓜包做最後鬥爭的柳生音睜圓了眼睛,滿是疑惑的將頭轉向身邊的柳生比呂士。柳生比呂士先是和柳生音一樣疑惑,旋即想了起來,試探着問:“是那個今子阿姨?”得到母親肯定的目光后,他的臉色立刻晴轉陰,“媽媽,小音還小,再說根本用不着好不好!”

根本不清楚父母和哥哥打什麼啞謎的柳生音仔細的搜索着她的記憶,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今子阿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將詢問的目光轉向家人,希望他們能夠給自己解惑。看着滿頭霧水的女兒,柳生媽媽一把摟了過來,揉着柳生音的頭髮笑道:“真是可憐,虧人家對你記憶那麼深刻,你卻早已經把人家忘了。”

柳生媽媽至今也不清楚當初跡部景吾對小音做了什麼,當時場面一片混亂,她沉浸在女兒變為正常的狂喜中,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詢問,等想起來時,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另外一個當事人則是不久之後就飛到了英國,不過據今子描述,那個孩子對於當天為什麼打架的理由也是閉口不言,但一提起來那件事就氣勢洶洶,如同一隻貓被踩了貓尾巴一般。不管怎樣,都非常感謝那個孩子,如果不是他,也許柳生音到現在都不一定是個正常的孩子。看現在的她,誰能想到原來她是一個嚴重的自閉者。聽今子說她那個兒子,已經回日本了,現在正在東京的冰帝學院讀國中,真期待這幾個孩子見面的時刻,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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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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