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溫

降溫

桃城武在位子上趴着桌子上不時的傻笑出聲。前座的淺井櫻回過頭看看他,悄聲問桃城武的同桌高橋信男和柳生音:“他怎麼了?”倆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啊,桃城武捂着腦袋慘叫出聲,抬頭望向罪魁禍首。淺井櫻手裏拿着兇器——捲成筒狀的書瞪着他。

“你幹嘛打我?”桃城武慘兮兮地問。

淺井櫻撇撇嘴,毫不客氣地說:“哦,原來你還知道疼呀,你傻兮兮地笑了一上午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變傻了!什麼事情讓你那麼高興?”

“什麼事情?”剛才還趴在書桌上裝死的桃城武立刻成了活蹦亂跳的大蝦:“我昨天被確定為青學的‘全國柿木(坂)新人網球錦標賽’的選手!”

“全國柿木(坂)新人網球錦標賽?”淺井櫻歪着頭問:“那是什麼?”

剛才還興高采烈的桃城武立刻深受打擊,他怎麼忘記了,前排的這位對網球是一無所知,而且漠不關心。趕緊說明:“那是一年一度由各個學校內一年級新秀出賽的一場大型比賽。”

柳生音聽見桃城武這麼一說,立刻明白為什麼她昨天碰見的那兩隻生物如此失常了,估計和這個錦標賽落選有關。

桃城武咧着大嘴笑道:“哼,成為錦標賽的選手我高興,更高興地是我終於打敗了那條死蛇,哈哈!”

柳生音冷冷地插話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名運動員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永遠不敗,就連在最巔峰的時期恐怕也不敢如此誇口,因為後浪推前浪,永遠一山更比一山高,比賽比的不僅是實力還有經驗、技巧、年紀等等相關的事宜。你不過只是在小小的校際比賽中贏了人家一次有什麼好得意的,有能耐一直贏下去才算本事!”(其實柳生音,在這個世界裏真有從來沒有敗過的選手:比如那個拽小孩的老爹南次郎,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看着因為柳生音的話而變得啞口無言的桃城武,淺井櫻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他:“對呀,你剛才說好像這是一場一年級才能參加的比賽,你只不過打敗了網球部的同年級選手,網球部的學長們你也都打敗了嗎?”

桃城武沒有回答,只是臉色青紅變幻,煞是好看。淺井櫻看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答案了,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桃城武握着拳頭,使勁捶到書桌上,站起來衝著淺井櫻嚷道:“學長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有一天在網球上我要打敗他們!”本來桃城武的嗓門就大,再加上他先前捶桌時發出的“砰”的巨響,教室里一片寂靜,他的話在教室里造成了一片迴音,以桃城武的座位為中心三人變成了大家目光的聚集地。

淺井櫻看着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這裏,掩面低頭,低語:“死桃城,這是在上課,你喊這麼大聲不是找死嗎?”

柳生音嘴角扯了扯,開口:“你應該慶幸這節是自習課,沒有老師來上課!”

淺井櫻忙點頭附和:“是呀,要是有老師的話,我們一定全部死定了!”

桃城武在大家的注視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裝傻地對班上盯着他看的風紀委員笑了笑坐下。同桌高橋信男推了推眼鏡,輕嘆一口氣,自從有了這個同桌之後他已經對這一切習以為常了。

桃城武坐下,打開早已經被他吃的空空如也的特大雙層便當盒,摸了摸肚子嘆道:“好餓呀!”高橋信男埋首看書不理會他,每天上學之後來了就吃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說餓。桃城武看看一旁靜默不語的同桌,這個書獃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書,就連參加社團都是科學社,而且個性沉默。前面兩位一位在花草社,一位在音樂社,都和運動半點不搭邊,他想找人聊聊網球都沒人可談,真是鬱悶!

桃城眼睛一亮,對着同桌說:“高橋,下午放學我們去吃漢堡吧!”高橋信男從書中抬起頭來,這連午飯還沒有吃,就考慮晚飯了,這個同桌腦袋裏除了網球和吃之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他搖頭拒絕:“不行,我的狗病了,放學以後我要帶它去看醫生。”

“嗯,原來你還養了一隻狗做寵物呀。”桃城武低頭想了一想說:“我是不是也考慮養一隻玩玩。不過我要養的話就不養那麼普通的動物,要養點特殊的東西,比如我們學校就有人養老鼠做寵物。”

聽見有人養老鼠做寵物,淺井櫻回過頭來問:“真的嗎?真有人拿那麼噁心的東西當寵物?”

“噁心?”桃城武詫異地反駁:“才不會,手冢學長在學校里撿到的那隻一身金黃色的毛,看上去很可愛的,它胖胖的……”

伏案寫報告的柳生音聽見桃城武的話,轉身一把抓住桃城武的衣領,激動萬分地問:“你說學長在學校里撿到一隻金黃色的老鼠,確定嗎?”

竟然聽到了皮皮的消息,本來柳生音都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在皮皮走失兩個星期之後聽到它似乎就在學校,柳生音心中不由一陣狂喜。

桃城武愣愣地看着情緒有些反常的柳生音,又看了看她抓在自己衣領上的手,半天反應不過來。柳生音也覺得她的反應過大了,趕緊鬆開抓住桃城的手,訕訕地說:“因為前些日子我的寵物皮皮丟失了,它就是一隻有金黃色皮毛的老鼠,所以我想學長撿到的那隻會不會是我丟失的。”

聽了解釋的桃城武想了想說:“那個,我也不能確定了,只是,當時似乎在手冢學長的網球袋裏看見一隻老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柳生音緊着追問。

桃城武看着柳生音熱切的樣子,不僅怔忡起來,還從來沒有看到前桌出現這樣的神情呢,一直以來都是溫和柔雅,似乎泰山崩於前而處變不驚的樣子,雖然沒有刻意和人保持距離,但是不知怎地,就是讓大家和她熱絡不起來,有着疏離感。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可愛多了,也讓人感到十分的親近。

柳生音將手在桃城武面前晃了晃,將走神的桃城武喚了回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個,我也記不清了,不是上個星期,就是上上個星期?”桃城武不是很肯定地說。

淺井櫻將手中的書捲成筒,衝著桃城武的腦袋又砸了下去:“桃城同學,拜託你用大腦仔細的想想,這個對柳生很重要的。”

桃城武被砸的慘叫一聲,捂着腦袋,委屈地說:“我已經很認真地想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太確定呀,當時我只看了那麼一眼,手冢學長就過來了。所以我不敢肯定,萬一要是不是,那麼柳生同學豈不是更加失望。”

看着桃城武,柳生音無語,這個桃城一向大大咧咧,粗枝大葉的,除了網球對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上心,記不住也正常。算了,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到這個手冢學長問問就知道了。

中午青學餐廳里,柳生音四處張望着,本來想拉着桃城武一起來,幫她找手冢學長,可是他卻不肯,告訴了自己學長的相貌就溜了。柳生音一邊尋找,一邊心裏默念桃城武告訴她的信息:高高的個子,茶色頭髮,戴着眼鏡,斯文俊秀,很有存在感。死桃城,什麼叫有存在感?每個人不都是存在這個世界的嘛!

啊!一直四處張望的柳生音沒有注意眼前,和別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趕忙道歉的柳生音抬起頭,發現和她相撞的是不二裕太的時候,道歉的話吞在嘴裏不肯說出來。死小孩!不二裕太端着餐盤正準備找位子坐下,一轉身和人撞在了一起,餐盤中的湯因為碰撞潑濺出來,灑了他一身,看着被污的衣物,不二裕太生氣地正想開口,一看眼前的人是柳生音,也消了音。不二裕太知道昨天是他的不對,不該把心裏的鬱悶撒在柳生音的身上,氣走了她。想要道歉又拉不下臉,不二裕太彆扭地轉過頭去,倆人就這麼僵持着。

“不二弟弟,過來坐,這有位子。”餐廳里有人伸手招呼不二裕太。

不二裕太聽見那個稱呼,端着餐盤的手緊緊地握住餐盤,手上的青筋直蹦。

“裕太,沒事吧?”亞麻色頭髮,笑眯眯的不二周助走過來,看見不二裕太身上灑滿菜湯,狼狽的樣子詢問。

裕太掃了一眼不二周助,繃著臉硬邦邦地說:“沒事,多謝關心。”

盯着走過來的男生看的柳生音,認出了對方:“啊,是你。”聽了裕太的話,更是驚訝:“你是裕太的哥哥?那個天才不二周助?”柳生音有些納悶了,裕太的哥哥是個很好的人呀,當初她查探青學時還好心給她介紹學校情況來着。可是無論是從昨天裕太的敘說中,還是從今天兄弟相處的情況來看,裕太似乎很不喜歡他這個哥哥。

不二周助笑着和柳生音打招呼:“是呀,小學妹,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柳生音和哥哥不二周助打招呼,而且還擺出一副似乎以前就認識的樣子,不二裕太不由得臉色沉了沉,端着餐盤走開了。

“哎,你……”柳生音看到裕太離開,趕緊招呼,可是見到對方充耳不聞的樣子,氣惱地盯着裕太的身影,低聲罵著:“切,死小孩,真不討人喜歡。”知道他是網球社的,認識手冢,本來還想拉着他一塊去找手冢呢,沒想到先跑了。她都已經不和他計較昨天的事情了,並想趁此化解倆人之間的尷尬,卻沒想到他那麼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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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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