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

遇見

柳生音從園藝社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今天小林太太有事請假,晚上沒有人做飯,她也不想動手,也不想去希子家蹭飯,在外面吃吧。前幾天哥哥打電話說被同學硬拉着加入了立海大的網球部,那麼順便給哥哥買點東西表表心意。

吃過飯,柳生音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買什麼給哥哥好呢?一抬頭,一家體育用品專賣店映入眼帘,到裏面看看去好了。

沒有目的的在裏面逛着,嗯,這隻球拍不錯,苔綠色,是哥哥最喜歡的顏色。柳生音伸出手去拿,一旁也伸出一隻手來,兩隻手同時抓住了拍子。柳生音抬頭向對方望去。銀灰色的短髮,發尾微翹,在燈光下泛着閃亮的光芒,讓人有伸手摸摸的衝動。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五官完美的不能再完美,讓人無從挑剔,右眼下方一顆淚痣,使這張本就出色的臉更增添了幾分魅惑;挺拔的身材穿着一身看上去質地就非常好的白灰相間的運動服,整個人散發出帝王君臨天下的一股氣勢,讓人不自覺的臣服,對他頂禮膜拜。

在柳生音打量着對方的同時,對方也正在打量着她,一眼就認出了她。嗯哼,是這個小丫頭,與小時候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嘛,除了身量抽長了些,嬰兒肥消失不見了,肥嘟嘟的臉龐略尖了些,基本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一個放大版的洋娃娃。

“這是我先看上的,就是我的。”柳生音先發制人。

少年沒有理會柳生音的話,輕撫着眼角的淚痣,如清醇的酒一般的嗓音開口:“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本大爺和你會在這裏見面。”

柳生音聞言,愣了一下,再打量了一下對方,雖然看上去對方和她認識,可是在柳生音印象里並沒有這個人的資料呀,詢問:“那個,你是哪位?”柳生音的話讓對方撫着淚痣的手一頓,柳生音發誓,她清楚地看見對方的頭上有青筋在跳動。

“跡部,你在做什麼?”一個好聽的帶着磁性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跟着走過來一個優雅無比的身影。

海藍色的頭髮,修長玉立的身體,邪媚的桃花眼微微往上挑,一副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並沒有給他增加斯文的氣息,反而帶着一股誘惑的味道。柳生音和自己打賭,這個人的眼鏡百分之百是平光的。雖然氣質不一樣,可是他的身高和外形好像柳生比呂士呀,柳生音眼睛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柳生音突然覺得好想家,想念神奈川的爸爸媽媽和哥哥,一股酸澀湧上了心頭。

不過也拜這個像柳生比呂士的人所賜,她知道剛才和她搶球拍的這個男生是誰了。難怪看着有點眼熟,這個人就是自己那天到冰帝學院考察時遇到的閃亮生物——跡部景吾。那天因為站的較遠,並沒有將跡部景吾的正臉看得非常清楚,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不過現在看看這個人自大又高傲的樣子和身材髮型都能夠一一對上,絕對錯不了,就是他。

看着盯着自己發獃的少女,後來的少年走上前來,拉着柳生音的手,輕輕落下一吻,說:“可愛的小姐,很榮幸在這裏遇見你,我是冰帝的忍足侑士,你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忍足,你在幹什麼?”一旁的跡部忍不住出聲。

忍足邪魅地笑了笑,開口:“是在向美麗的小姐做自我介紹,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在知道小姐的名字的同時還能得到她的電話號碼!”柳生音在忍足喊出跡部的名字的時候就知道對面的男子是誰了。此刻從對家人的思念中回過神來的她,看看面前的兩人,心底不禁暗嘆不去冰帝真是明智的選擇,除了面前的孔雀之外,又出來一隻狼。

“那是我的。”柳生音看到跡部從服務生手裏接過包好的球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說。

跡部從服務生中接過還回的金卡,看向柳生音:“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柳生音指着跡部手裏的球拍說:“這是我看中的。”

跡部伸手輕捋了一下他的頭髮:“本大爺看上的東西,當然是本大爺的,什麼你的,我怎麼不知道柳生家什麼時候在開始涉足運動產業了?”

氣結的柳生音知道辯不過他,把頭轉向一邊的服務生,想要同一款的拍子。

沒想到服務生滿臉堆笑抱歉地說:“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姐,你看上的這一款的拍子剛好是我們這批進貨的最後一支了。如果小姐心急馬上要的話,而且指定非要這一款的話,請留下地址和聯繫方式,我們會專門為小姐跑一趟進回來,不過因為是特殊服務,費用大約要在原基礎上加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否則再次進貨也到下一季了,也就是說,您至少還得等上一段日子。其實我個人建議,小姐完全可以再做其他的選擇,我們店裏其他款式的拍子在做工和材料方面絕對不比剛才的那隻差。”

柳生音失望地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當然知道服務員說的是實話,她看中那款拍子不過更多的是看中那個顏色,然後才看其他的,可是遍看過去,只有剛才的那一隻是苔綠色的。

一邊的忍足看了看跡部手上的拍子,出聲:“小姐,根據我打網球的經驗來看,這個拍子不是很適合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選一款。”

一旁的服務生趕緊插言,用着勸慰的口氣:“是呀,小姐要是選中其他型號的話我們可以打個折扣給你。”

“嗤!”跡部睥睨着眼前的服務生:“什麼時候柳生家的大小姐在乎起那麼一點小錢來了。”

柳生音不滿地掃了跡部一眼說:“謝謝了,不是我要用。我是幫我哥哥挑的,準備送給我哥哥的,如果沒有的話就算了,我再挑其他的禮物吧。”

從跡部和柳生音的對話里得知柳生音的身份的忍足有些不敢置信,向柳生音確認:“柳生比呂士是你哥哥?”得到肯定的答覆后,看着柳生音身上青學的校服,提出疑問:“你怎麼跑到東京來讀青學了?”潛台詞是你為什麼不在神奈川讀書,按照傳統,柳生音應該是讀立海大的,怎麼跑到東京來了。

柳生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跡部的聲音響起:“啊嗯,對了,本大爺還沒找你算賬。柳生伯母說你要來讀冰帝,可為什麼冰帝的新生名冊上沒有你的名字?據本大爺調查,你也根本沒有參加冰帝的入學考試?希望你能給本大爺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個?跡部,我覺得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比較好,我們佇在這裏談話不是很方便吧。”忍足打量了一下四周,提出建議。三個人各具特色,其中的任何一個都夠吸人眼球的了,此刻站在店中央如同發光體,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跡部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三人坐在一家高級茶座里,點好東西,忍足開口:“跡部,幫我介紹一下吧。”

“柳生音,現在在青學讀書,神奈川柳生家的女兒。”跡部簡單的介紹,指着忍足說:“這個傢伙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本大爺就不廢話了。那麼現在你可以給本大爺一個好的解釋了,要是沒有好的借口,啊嗯,本大爺……”

柳生音拿起調匙,輕輕攪動着面前的奶茶,心裏嘀咕着,找我算什麼帳,又不欠你什麼?到哪裏讀書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去哪個學校就去哪個學校,關你這個自大的傢伙什麼事情?這麼理直氣壯地向對方討說法,果然只有你這樣囂張的人才能夠做的出來。不過這些話她可沒膽子直說,只能在心裏偷偷嘀咕。“也沒什麼理由,只是媽媽說我到冰帝讀書,要接受一名叫跡部景吾的前輩照顧,可是我想雖然家裏和跡部家是世交不假,但我和這個前輩又不認識,怎麼好意思,而且我有朋友在青學,所以就沒去冰帝。”柳生音斟酌着用詞,以免得罪對方,畢竟她現在呆的東京可是人家的地盤,要是在神奈川就好了。

“不認識?”跡部聞言,咬牙切齒地重複着。

一旁的忍足不禁輕笑出聲,從來沒有看過跡部如此不華麗的樣子,開口:“跡部,小心一點,杯子要被你捏碎了。太不華麗了。”

柳生音抬頭看見跡部雖然面上竭力保持優雅,但是從那雙冒火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惱火。撲哧一聲笑了,她已經儘可能地措辭了,沒想到這位還被氣成這樣,要是直接說的話,只怕對面這位就要七竅生煙了,真是小心眼。

“這不能怪我,都這麼些年了,我怎麼可能會記得三歲時候的事情,要知道……”

“不許提那件事。”跡部低吼着,那件事是一直標榜華麗的他人生中的污點。

“什麼事情?”一旁聽戲的忍足興緻勃勃地插言,尤其是看到跡部明顯不願意被提起的樣子更是好奇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誰呀?”柳生音轉頭對向忍足興趣盎然的雙眼,毫不客氣地說。

忍足一怔,聽見她的問話,指着他自己的鼻子驚詫道:“我是忍足侑士,剛剛在店裏向你做過介紹!我以為我們已經認識了。”

柳生音淡淡地說:“只不過交換了一個名字而已,我們之間勉強算的話頂多可以算是點頭之交,我不覺得到了可以分享其他事情的地步。”

聞言忍足不由得挫敗地摸了摸鼻子,沒想到他一直一往不利的魅力今天慘遭滑鐵盧。

顯然眼前這一幕取悅了跡部,他心情良好地勾了勾嘴角,吐出一串數字。

嗯?柳生音意外地看着跡部,他一邊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生過來結賬,一邊說:“這是本大爺的手機號碼,有什麼事情可以打這個號碼找本大爺。要是在青學過的不開心,就到本大爺在的冰帝來,冰帝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着。”然後指了指放在桌子一邊自己剛買的網球球拍,撫摸着下巴說:“這個,就托你帶給你的哥哥,算是本大爺對他這麼久沒見的問候吧。聽說他加入了立大海的網球部,本大爺期待着能夠在球場有和他一較高下的那麼一天。”

柳生音注視着跡部和忍足離開,看着手機上記錄著跡部的電話號碼,心想:這個囂張的傢伙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差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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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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