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執法政哥哥

釣魚執法政哥哥

三月末,有人告長信侯嫪毐非受宮刑,與太后私通□□宮闈,秦王政震怒,命人徹查此事。

四月,秦王嬴政加冠前七日動身前往雍城,相邦呂不韋於咸陽統領國事,將軍王翦衛咸陽,着精兵三萬伴王駕側。

右丞相王綰,左丞相熊啟,將軍蒙武等伴行。

車上,嬴政身着袞服正襟危坐。

上身玄衣紋綉十二章,佩珩,璜,瑀,沖牙其上;下|身着纁裳,覆以蔽膝,附垂紳。

外着革帶(腰帶),大帶(腰帶外面的繩)加之上,腰側懸挂印綬。

在他座旁,是一雙赤舄(大紅鞋)。

車緩緩行駛,穩步前行,嬴政坐在上面,目不斜視,面上威嚴盡顯。

但,這都是假象。

早上侍人給他穿衣服的時候嬴政心中就好大不情願,等穿完后自己已經是被包的里三層外三層,嬴政覺得走路都邁不開腿。

現在已經四月了,天是一點也不冷,穿的這麼嚴實嬴政能舒服才怪呢!

只是光穿衣服還不算完,侍人一個個是生怕別人瞧不出他有錢好看似的,什麼玉啊,金啊,石啊就往他身上掛,掛完了革帶上還得再掛幾個印綬。

最後革帶一收,大帶一綁差點沒給嬴政勒過氣去。

穿好倒是穿好了,可憐嬴政一路上真的只能端正跪坐,要麼費勁吧啦的躺會兒,關鍵是躺着還得被那些死沉的裝飾給壓着。

他嬴政是喜歡寶物,但不代表原因壓成這樣啊!比起這個,他寧願批它百二十斤奏章。

他,嬴政,熱愛工作,木得感情!

當然再木得感情奏章就這麼些,嬴政精力過人沒多會兒就批完了,到最後閑的嬴政實在是無聊,把奏章批完了,就開始折騰起直播系統來。

直播?當然不是。

開什麼玩笑,金子現在有了,李斯不催錢了,直播什麼?先鴿着吧。

況且也不是一直不直播,等到加冠之時就把板子架在鼓上,叫那些人好好瞧瞧自己的威嚴。

只是在路上,嬴政就不想沒事給自己找罪受了。

這折騰是真的折騰,就差把系統板子給卸開了。

沒進行到最後一步系統簡直感激涕零,雖然它總覺得嬴政是饞它那提現打賞的本事,下——呸!它怎麼能這麼想自己的好大王呢?

要說這人一無聊起來就喜歡瞎琢磨,折騰完系統,嬴政撩開帘子打量着外面,看着看着眼神就到了那些隨行的人身上了。

拋開李斯不談,就王綰,熊啟和蒙武這三個。

蒙武嬴政不擔心,蒙氏對嬴秦一向忠誠,和王氏關係也和睦,此前他重用王翦,蒙武也未有不甘之色,着實不凡。

重要的是他的兩個崽據說不錯,雖年少卻有大才,待他加冠親政東出六國,就是他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王綰,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整日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倒是可以用來制衡這朝中複雜勢力。

而且他還是秦人,和宗室那幫人的關係還不錯,薅那些人的羊毛,還得用這個老傢伙溫水煮青蛙才行。

至於熊啟,昌平君,嘖。

嬴政倒不是懷疑他的忠心,只是他與華陽太後走得太近,總會有有失偏頗的時候,他的存在會讓華陽太后得益,如今這大秦,可不需要第二個權勢滔天的太后了。

想了許久,嬴政揉了揉jio,唉,真是越想越累啊。

期間嬴政還多次在解開腰帶和不解之間的邊緣反覆試探,最後心一橫,還是解開了。

吁——

瞬間輕鬆不少。

這是自由的感覺,是新生的感覺啊!

沒了束縛的嬴政坐也不好好坐了,飄飄欲仙的橫在小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盤算起親政的事來了。

現在也不知道嫪毐那邊是個怎樣的情況,虧他特地找了個假秦王璽放在了咸陽,嫪毐人不傻應該知道去偷吧?

應該的吧?

嬴政還當真是高估嫪毐了,自嬴政下令徹查此事,嫪毐和趙太后就慌作一團,他倆哪個都不是聰明人。

以前嬴政不管不問的時候趙太后都還得來雍城遮掩一番,只是後來放肆慣了沒了分寸。

可如今嬴政就要親政了,權利一旦交接,東窗事發,趙太后不會有什麼,嫪毐這些人必死無疑!

嫪毐方寸大失,可他手下的門客卻沒有。

儘管多是些蠅營狗苟之輩,可能與呂不韋分庭抗禮,自然不容小覷。

他們看的很明白,嫪毐一旦出事,死得就是他們了。

如此,倒不如……

“不可!政兒乃是我親兒,郎君你與政兒好好說說,他會放過你的!”

趙太后聽着他們的計策一口否決,他們簡直是瘋了!竟要逼宮殺了嬴政!

“趙姬,你當我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嗎?我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着想!”

“可你也不用……”

“是,有你護着我我自然無恙,可我們的孩子呢?嬴政會容得下這兩個孩子?”

“但這畢竟是他弟弟……”趙太后那絕美的容顏之上露出猶豫之色。

慌亂時抬頭尋求安慰,正對上嫪毐的深情的目光,“別忘了,當初庄襄王是如何拋下你們母子的?嬴政又是怎麼殺成蟜的,嬴秦的男人都薄情寡義,只要事成,我便推舉我們的兒子當大王,屆時你還是太后,我是太上王,你我可以逍遙一生啊!”

“……好,好!”趙太后閉目,終是下了決心,任由嫪毐拿走了自己的太後印璽。

這怪不得她不是嗎?要怪只怪政兒太狠心,不給他們母子留活路!

而且,她是做母親的,母親要子死,子也當為了這孝義遵從才是啊!

嫪毐得了太後印璽,另一邊門客僕僮也傳來好消息:秦王璽已得手!

行動的順利讓嫪毐愈發膨脹了,自是不把嬴政這個黃毛小兒放在眼裏。

卻不知在假秦王璽被拿走同時,路上的嬴政就得了消息。

打發了侍人,嬴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偷了!

儘管嫪毐不偷秦王璽,他的罪名也足以把自己作死,但那不是就說他的計劃沒有用了嗎?

算無遺策的嬴政不允許發生如此有礙他威嚴的事情發生,再多來幾次他還怎麼浪……咳咳,他哪裏還有威嚴可言啊。

所以,一隻按部就班的去死的嫪毐才是好嫪毐嘛!

嘻嘻,嘻嘻嘻。

默默在榻上滾了兩圈,嬴政收拾好心情,把王綰蒙武和昌平君都叫到車上來了。

幾人一進來,瞧着滿地珍寶,衣帶亂飛的車廂登時一愣,險些還以為進了刺客。

但到底是跟着先王一路走來的老臣,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不就是浪了點嘛,都明白都明白,他們在家的時候也喜歡這麼摳jio呢!

於是乎這幾人一個個就當是什麼也沒看見,彷彿秦王還是那個端正的秦王,目不斜視的找着地方就坐下了。

其中當以王綰最樸實,別人還瞅着沒有玉石的地方挑揀着,他倒好,認準最靠近嬴政的好地方一屁股坐下了,似乎底下那塊大玉珩根本不存在一樣。

看得剩下人目瞪口呆!

熊啟,蒙武:姜還是老的辣啊!

嬴政:……以後誰再讓他帶玉珩他就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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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嬴政,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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