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放手
即墨寒非但沒生出懊悔之心,幽邃的眸子裏還閃爍着幾分洋洋得意,他就是喜歡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見他沒回答,還擺出那樣的表情,楚雅涵真是不知道要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你……”她氣得拍了自己的大腿,又撇過臉去,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生氣了?”即墨寒淡淡的問道,還頗有幾分年輕的火候。
楚雅涵才不會相信他是真的在乎她的心情,她決心不與他說話,還慢慢的咬了咬貝齒。
即墨寒側眸凝視着她,眼底又閃爍了幾分笑意,他越看這個丫頭就越覺得她可愛,他勻速的保持着的車速,過了一會後,他忽然間抬聲道:“注意了,我要提速了。”
耳畔響起他張揚邪肆的聲音,楚雅涵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車身彷彿飛行一般,外面的景物在面前快速的飄蕩着,她都嚇得嘴巴成了一個o形。
她的心臟一直被高高的懸起,直到車子停了下來,皎潔的臉上這才露出從未有過的惶恐,她伸出手,憤怒的拍打在即墨寒的胸膛上。
“你…你是不是真想嚇死我啊!”
一拳又一拳錘厚實的胸膛上,就好像是打在棉花上,對即墨寒來說沒有絲毫的感覺,他順勢扣住她的手腕,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楚雅涵抽了抽手掌,卻發現根本就動彈不了,她只能咬着下唇,不甘的瞪了瞪他:“放手。”
他並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而是抬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會,又輕飄飄的丟出一句:“現在不生氣了嗎?”
不生氣?她怎麼不生氣?換做任何人被一個男人這麼耍都會生氣吧?
楚雅涵的目光又尖銳了幾分:“即總,是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他的回答不溫不火:“錯了,我不是將所有人當成傻子,除了你以外。”
“你……”楚雅涵瞳孔慢慢瞪大,這種被當成傻子的感覺極度不舒服,可是,她又很無奈,平時那麼理智的她,怎麼能夠輕易被一個男人勾動怒火呢!
不行!她要是繼續跟這個男人呆在一塊,她覺得自己真的會瘋掉。
“所以,你該明白了吧?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小傻瓜。”他慢慢的強調着,又覺得不夠:“不對,應該是小笨蛋。”
見他越說越過分,語氣也有些怪異,楚雅涵乾脆別過臉,不想再接話了。
反正不管說多少,她還是沒法在嘴皮子這塊佔上風,所以,倒不如算了。
即墨寒也是懂得適可而止,稍稍緩了一會,他又放開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軀一轉,就近推開了車門,掌間的溫度還暖着,只要一觸碰到那種溫度,他就忍不住想起楚雅涵剛剛的樣子。
楚雅涵則是如釋重負的從車內下來,手腕算不酸,她還是稍稍甩了甩手,像是以前那般跟在他的後面。
他們來到的是一家羽毛球俱樂部,寬敞的空間,有專門的司儀招待他們,楚雅涵左顧右盼的一會,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陌生的拘謹。
即墨寒就在她前面走,她也不愛跟着,兩人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她想往那邊去就往那邊去,他都不會搭理她。
可是他才走了幾步,卻驟然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楚雅涵也就跟着他停了下來,只見不遠處的他,俊挺無比,落下的一片影子透着滿滿的貴氣。
她納悶了,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也能感知到男人有事。
她跟着愣愣的站了一會,忽然間,即墨寒卻轉眸,深邃的鷹眸彷彿是最鋒利的刀刃般刺入她她的世界。
楚雅涵當即好像是被人點了穴般傻傻的定住,心裏頭冒過無數個年頭,大概都是在說:不是,她又怎麼了?她又做錯了什麼?
他的聲音也很快原地崛起:“還不快過來?”
“哦!”楚雅涵遲鈍的應了一下,這才邁着小步沖了過去,她幾乎是靠近即墨寒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就伸出大掌,將她整個人攬入了懷抱。
鼻翼間傳來他一陣淡淡的香氣,富有男人雄性的氣味,楚雅涵一時間腦袋有些蒙,就這麼任由着他親昵的抱着。
殊不知身邊的行人一直都盯着他們看,眼神都是曖昧的。
“墨寒,你還在這裏啊?”袁夢忽然間冒了出來,在走廊正中央看到這麼親昵的一幕,她明顯臉色迅速慘白。
楚雅涵也是被她的聲音給召回了思緒,她手本能的撐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想藉此擺脫她的糾纏,誰知整個人又重新被她拉到懷中。
“你……”她皺了皺眉,緊張又威脅的喊道:“你抱着我好緊,我很不舒服。”
“哦!你現在是我未婚妻,我要是抱着你,有什麼不對嗎?”他理直氣壯的反問道,壓根就不把在他們面前幾步遠的袁夢放在眼裏,甚至於還想多撒些狗糧給他們。
其實他這話反駁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至少在某些名義上,兩人也算是未婚夫妻,他深吸一口氣,懷揣着滿腹的不情願,只能配合著她演戲。
即便袁夢再壓抑着,眼眶還是紅了:“那、那……既然到了,就進去吧!”
三人很快就來到羽毛球場,在工作人員的配合下,換上了特有的球服,毋庸置疑的是,即墨寒跟楚雅涵一組,袁夢則跟蘇立聞一組。
在比賽開始之前,即墨寒還湊到她的耳畔,薄唇似有若無的碰到她的耳垂:“聽說你運動細胞不太好啊!”
楚雅涵面色一陣尷尬,她的確是運動白痴。
當年她本來是想考M大,她其他的學科成績都好,最後還是被體育給拖了後腿,後來楚雅涵想在這個世界應該找不到第二個像她這麼倒霉的人了吧!
“那又怎麼樣呢?”她反問道,還咬着櫻唇。
即墨寒輕笑一聲,像是陷入某種特別的回憶般,開始講述道:“袁夢可跟你不一樣啊!她從小學的時候就是體育細胞尤其的發達,都是學校的冠軍,還曾經代表過市參加過各種體育比賽,可是體育場上的常勝冠軍啊!”
楚雅涵掃了他一眼,總是覺得這個男人說話還挺陰陽怪氣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袁夢嗎?”
她壓根不知道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縈繞着怒氣,像極了嫉妒的嘴臉,即墨寒看她這樣,心情倒是樂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