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懷疑胡老頭的身份
蘇歡寶挑了挑眉,也沒再說什麼。
二兩見她沉默,忽然察覺出了異樣,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昨夜自己不在家裏,莫非她發現了不成?
然而,小丫頭極其聰明,若是這會兒強行辯解,怕是會讓她更加懷疑。
與其這樣的,還不如不解釋呢。
花光了一罈子的金子,做了一個又一個人任務,總算是攢夠了積分,兌換了染布需要的東西。
只不過年底了,天氣又冷,染布的事兒還得等過了春節再說,倒是可以提前準備一二。
來錦城一趟,自然得看看鋪子的生意,康大海夫妻倆一看到他們的馬車,就準備了熱乎乎的包子,不吃都不行。
他們是感謝蘇歡寶給了康二海這樣的機會,工錢拿的都比旁人家多,蘇歡寶又不懷疑他,兄弟兩個又能常常見面,有個事兒都能相互照應着。
蘇歡寶邊吃着包子邊道謝,康家媳婦是個直爽的人,擺擺手,笑道:“謝啥謝,咱家別的沒有,包子管夠,你大叔都說了,只要我們家做包子,你們就隨便吃。”
蘇歡寶吃了兩個,就吃不下了,皮薄餡大,個頭還不小,康家兩口子為人厚道,做包子也很良心,這生意不好都不行。
“那就替我謝謝康大叔了。”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你們吃着,我還得回去幫忙呢。”
康家媳婦走後,康二海拿着賬本過來,給蘇歡寶過目,蘇歡寶掃了一眼,沒什麼問題,康二海也是本分的人。
“姑娘,正好您來了,不然我想着通知您的。”
“出什麼事兒了嗎?”蘇歡寶問道。
“沒什麼大事!”康二海道:“就是最近有位姓黎的小姐三天兩頭的就來找您一趟,說是您來了務必去找她。”
姓黎,在淄城她認識姓黎的小姐,就只有黎素錦了。
她第一反應是不是黎老夫人的病情嚴重了,可是又一想,應該不會,有了上次的事兒,黎家該更加註意才是。
而且真的發病也是緊急情況,不會三番兩次的來。
想想那黎素錦的性子,蘇歡寶多少猜到了她的意圖。
“嗯,我知道了,這次時間緊迫,就不見了,下次的吧。”
“可是……那位小姐來了四五次了,您真的不見嗎?”
蘇歡寶笑了笑,“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以後有機會再見,家裏事兒多,我還得趕回去呢,客人們的貨你抓緊時間通知他們來取,又有什麼新的單子沒有?”
“有,還不少,您看看,我都記下來了,您再不來,我就得找人給您送過去了。”
蘇歡寶翻了下客人們下的單子的信息,還真不少,老娘和村子裏那些女人們又有的忙了,怕是過年都閑不着,不過她們應該是高興的。
畢竟有錢賺嘛。
蘇歡寶整理好了訂單,康二海和二兩把送來的貨搬到鋪子裏,她就上了馬車走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偏就是這麼不巧,她前腳剛走,黎素錦就帶着丫鬟來了,結果又撲了個空。
康二海不是會撒謊的人,一開始說蘇歡寶沒來過,可架不住黎素錦和小丫頭的嘴巴,三兩句就逼出來了。
“你說她剛走?”
康二海點點頭,“黎小姐,她真的走了,我不騙您。”
“你沒跟她說我要見她?”
康二海有些為難,“說……說了,就是……就是姑娘說,您沒什麼大事,她家裏還有事情要忙,就……就先走了,下次……下次來再見您。”
“下次?誰知道她說的下次是什麼時候,她還拿嬌了。”黎素錦氣鼓鼓的道:“你說,她家在哪兒,我去找她。”
康二海自覺剛剛已經背叛過了蘇歡寶一回,絕對不能說第二回,何況他也不知道蘇歡寶具體的住址。
只是有了急事就把消息送到她所在的鎮子上的一家綉坊里,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這麼做。
“黎小姐,我就是個夥計,真不知道她住在哪兒,您就饒了我吧,姑娘說了下次來一定見您,我們鋪子生意好,個把月就要來送一趟貨,尤其年紀了,說不准她下個月就來了,您……稍安勿躁。”
黎素錦見逼問不出,也不再為難他一個夥計,“她下個月當真要來?”
說實話,康二海也不知道,但是為了送走這尊大佛,他只能硬着頭皮點頭,“會的,會的。”
見黎素錦沒再說話了,康二海趁機道:“黎小姐,我們鋪子又上了不少貨,您要不要看看,或者您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想要定做?”
黎素錦是來找人,人沒找到,哪有心情買東西,冷冷的翻了個白眼走了。
康二海拍着胸脯,感覺劫後餘生。
這麼比起來,還是蘇姑娘可愛多了。
回去的馬車上,二兩因為早晨的事兒,心裏不踏實,便主動的拉開了話題。
“黎素錦找你,你真的不去?”
蘇歡寶吃着點心,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剛吃完了兩個包子,沒多大會兒功夫又餓了,索性她身邊吃食不斷,馬車裏就有。
“她找我我就要去嗎?”蘇歡寶傲嬌的道,“又不是什麼要命的事兒,更不給我錢。”
“這麼說來,你是知道她找你什麼事兒了?”
蘇歡寶把點心塞進嘴裏,然後拍掉手上的渣渣,“知道啊,黎大小姐心高氣傲,肯定是不服氣我上次救了她祖母,想找我比試。”
二兩勾了勾唇角,“嗯。”
“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的,不是用來爭強好勝的,何況……何況我是胡老頭的徒弟,他那麼低調,我也得緊跟師父的腳步,不然豈不是泄露了他的行蹤。”
“嗯?”
“胡老頭醫術那麼高明,又見多識廣,可不像是個鄉野郎中,就他那箱子寶貝,在這種地方兩輩子也攢不到,你難道沒有懷疑過?”
二兩不只懷疑過,而且他還知道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小丫頭也懷疑了。
“懷疑什麼?”
“他的身份啊。”
“懷疑那個做什麼,想說他自然就說,或許他就只是個鄉野郎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