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老皇爺駕崩昭儀寺

聽到老皇爺要去昭儀寺，趙戎知道老皇爺放心不下鄭如蘭，趙戎拗不過他，只好扶着老皇爺去了昭儀寺。

今天的昭儀寺十分清凈，趙戎他們一行人徑直去了昭儀寺的大殿，老皇爺屏退了眾人，只讓趙戎一個人扶着她進去。只見女尼莫念正在那裏敲着木魚，手裏拿着佛珠念經。見老皇爺進來，莫念停了下來“陛下，你來了？”

老皇爺點點頭“當年你說過菩薩會懲罰我的，今天我來受懲罰了。”

莫念看他十分虛弱，對着趙戎問道“陛下發生什麼事兒了，他怎麼這幅模樣？”

趙戎說道“今天二王爺造反，在皇宮裏打開殺戒，我們是逃難過來了。”

莫念嘆一口氣“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陛下奪了他父親的寶座，造下許多殺戮，今日三王爺的兒子又遭殺戮。真是因果循環啊。陛下過去的種種我已經放下，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你還是走吧，找個醫生趕緊看看。二王爺逆天而行，他不會長久的。”

老皇爺說道“我不看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我早就已經油盡燈枯了。，我過來就是求得你的原諒。都怪我當時太衝動在菩薩面前強暴了你。你說菩薩會懲罰我。我想孝敬皇后的去世，和皇太子先後去世，到今天我苦心收養的三皇弟的兒子，也起兵造反，這些都是菩薩對我的懲罰。”趙戎一聽原來老皇爺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面啊。

莫念卻說道“阿彌陀佛，因果循環，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所有的痛苦都是源自於執着。”

老皇爺卻搖搖頭“忘記過去意味着背叛，我一生鍾情與你，從未改變過。到臨死了卻讓我改變，那不可能。”然後對趙戎說道“你扶我坐下，我喘口氣。”趙戎扶着他坐在蒲團上。

老皇爺閉着眼睛，喃喃自語“其實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娶你做我的皇后啊。”然後沒有動靜了。

趙戎搖搖他“皇爺爺，”

莫念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你不要喊他了，你皇爺爺已經去了。”

趙戎聽她這麼說，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急道“什麼？這不可能。皇爺爺你醒醒。你醒醒。”見老皇爺實在沒有動靜。只好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文成三十五年八月十八日，一代帝王。趙月白在自己六十大壽前夕。就這麼被自己的親侄子，被自己養了多年，付出多少心血的養子二王爺趙有林活活氣死，落寞孤獨的死在這所同樣落寞荒涼的寺院內，悄無聲息。

莫念看着老皇爺嘆一口氣。“唉，你這是何苦呢？”轉身進了自己的屋裏。過了一會兒，從裏面傳出來一個碗掉在地上的聲音，趙戎趕緊進去看，只見莫念緊閉着雙眼眼躺在床邊，嘴角流出黑色的鮮血。此刻她摘掉了女尼帽子，脫下了袈裟，換了一件平常女人穿的衣服，手裏拿着一塊玉佩，估計是當年老皇爺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另一隻手向下垂着，碗落在地上。這時候的女尼不再是莫念，而是三十年前的清純女孩鄭如蘭。和老皇爺青梅竹馬，山盟海誓的鄰家小姐。

鄭懷恩他們也聽見聲音進來，摸了摸莫念的脈搏搖搖頭“喝下了毒酒。已經圓寂了，陛下呢。”

趙戎一指在蒲團上坐着的老皇爺。鄭懷恩趕緊過去跪下“陛下，陛下，”發現老皇爺也已經去了。

鄭懷恩嚎啕大哭“陛下。你怎麼就去了啊。”哭了一會兒，鄭懷恩和影子走到趙戎面前“殿下，陛下已經去了，請您繼承大統，我們去外面積蓄力量為陛下報仇雪恨啊。”

趙戎搖搖頭“就我們幾個人，還繼什麼大統，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咱們還是把皇爺爺臨時安葬了吧。把這位鄭如蘭也和皇爺爺安葬在一起吧，皇爺爺一生鍾愛與她，她也為了皇爺爺殉情而死，就把他們葬在一起吧，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許是他們的心愿。”

鄭懷恩和影子安排黑衣衛隊的人挖了個坑，把老皇爺和鄭如蘭安葬在一起。又找了一塊木牌趙戎咬破手指頭在上面寫上“北岐文成皇帝和鄭如蘭之靈位”。

趙戎在邊上叩了幾個頭說道“皇爺爺請您暫時在這裏安歇，等着孫兒回來接你們。”

鄭懷恩走過來也在老皇爺墳前磕了頭算是告別，然後對趙戎說道“殿下，你不就位繼承大統，恐怕二王爺做了皇帝，陛下一系皇權旁落，陛下死不瞑目啊。”

趙戎沉思片刻，“現在皇爺爺已經去了，再去函谷關找救兵肯定是不行了。還是先找到母妃吧，然後我們去城東南找到謝家看看他們是什麼態度，取得他們的支持，要不然沒兵沒人，即便稱帝做了皇上，也會成為二王爺的重點打擊目標。到那時我們真的就無處容身了。現在就讓我的諸位皇叔們去和他去斗吧。”鄭懷恩點點頭。讓影子帶人去尋找太子妃。而他們則折返向南去謝家。

趙戎跟着鄭懷恩走了幾條街終於走到了謝家。只見謝家大門緊閉。趙戎重重的拍打幾下大門，良久從裏面出來一個僕人。見是趙戎趕緊讓他進來。

謝永寧正在家裏，見趙戎過來忙道“殿下你可來了。你知道嗎，朝里出事了。”趙戎說道“知道，今天二王爺謀反，大皇子和他在宮裏面大開殺戒。不知道怎麼樣了。”

謝永寧說道“大皇子帶來的人太少，二王爺和鄭家的人，前後夾擊大皇子不敵被他們給殺了。”

趙戎說道“什麼大皇伯被殺了。”

謝永寧說道“二王爺現在已經稱帝了，改元崇武，封鄭貴妃為皇后，鄭貴妃的父親鄭全龍為丞相，現在正召集前朝三皇子的舊臣們。”

趙戎點點頭“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謝永寧說道“我已經讓你姑父和姑母先行去江南了，你和我一起動身，咱們也快些去。遲則生變啊。”

趙戎說道“好，一切聽從您的安排，可是我的母妃現在還下落不明呢。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要不然你先動身去，我在這裏先等等她，等我母妃到了我即刻出發跟你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