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虛度歲月

這一刻，諾言不禁凝望着羽。有時候，人是會改變了。當下的羽，表情與過去真然不同。

誰知道，曾經一度表情冷漠的羽，竟然也會有微笑和柔情。

是不是，人這個東西，會學得聰明了。還是在大徹大悟面前的轉變，又或是面對現實的無奈。這一刻的羽，竟然開始了微笑。

羽以這樣的臉蛋示人，真的是令人始料未及。

諾言看到了此刻的羽，不覺間露出一臉的微笑。

施施們的舞蹈跳了不多時，突然間，施施穿在身上的連衣裙子，不自覺的向羽飄然而去。

這一刻，眼中可見，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包裹住施施的芙蓉霓裳，如此的妖媚可人。

眾人痴目，羽會對那一件飛向他的連衣裙用出血影。一刀兩斷，紅白分明。

施施慌亂之中，拉扯回來一塊紗布。這白色紗布，是天蠶絲織成的嗎？

能工巧匠，是不是天上的織女呢！

這一幕，被施施的其它幾位姐妹瞧見。內心傾情，旁人無心。施施的姐妹們，鄭然一驚。

彼時，諾言表現出了一腔的怒火，憤慨的道：“羽——！你真是太衝動了，這一刻你身上的那一股殺氣，也不曾銳減。我昨天與你修鍊之際，也然不自覺的嗅到了這股殺氣。”

羽迅速的收回了血影，情感鄭然變了，看向了諾言。道：“是嗎？不在你身，且知何意。我一時間，感覺到危險存在呢！”

諾言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黯然心傷藏心頭。道：“是嗎？如此，你就這樣做吧！”

羽毫無言辭，似乎殘忍是的心魔。是吧！只是，他卻不想一時剔除這環繞他心魔呢！

少然，諾言沉思片然，謂羽道：“好吧！我們這便去，外面看看也！”

羽頃刻間起身，不假思索。道：“如此，走吧！我也想去外面賞目一番。呼吸一下周圍的清新空氣，不免會讓人有一種舒適感！”

竟然，諾言很隨意的牽上了羽的手，向外面走去。

路中，兩人雖然沒有四處眺望，卻顯得很悠然，真的有點像是恩愛夫妻一般！

調情、養性、修身，小資情調，是他們這樣的而為之。

齊家而後治國，治國而後平天下。

也許當下，就是世人眼中的，寧羨鴛鴦不羨仙。

的確，天宮非同一般的美。可卻也難知，情愛鴛鴦，世間難覓。

追求的不同吧！有的人願意渡劫升仙誇天河，此去瓊樓永不回。

有人卻一生愛地球，甜甜蜜蜜守妻兒。

不多時，諾言和羽來到了老叟垂釣處。回首往昔，羽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眼前的老叟，心中竟也生起嘲笑的想法！

有時候，笑話別人就是笑話自己。其實，抹殺別人的存在。相對的，也抹殺了別人對自己的認識。

低估別人，就是高估自己。我們必須明白。世人，都不蠢。

如若，你笑話的人，悟道的知識理論，超出了笑人者的認知。這是笑別人，還是笑自己？

羽無法理解的，這位老人，一動不動的在這裏呆了多少年？為什麼他卻能夠堅持。

不過，誰也想不到，他卻一點改變的想法都沒有呢！

是堅毅？是固執？

真不知這位老叟，為什麼能夠在此久坐。可笑至極。

笑，笑天下可笑之人，被天下可笑之人恥笑。

羽並不想對老叟暢談心扉，話多了，真的沒有意義。

是垂釣老人不理解羽？還是羽不理解垂釣老人？

各執己見，誰對誰錯。孰難看清。

不過，不曾清明。羽也不解，鳧水的奎寧，卻對這誰不離不棄。

於清水，他從來沒有改變任何的資深。總之，戲水之人，是她的人生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是別人迷惑了？還是他們迷失了？

羽是無知，還是出於對這個世界的無奈。他奇惑的問諾言。道：“理解不了，你們精靈。也無法理解，垂釣老人。也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卻然，他的作為，我還真想不清楚呢！”

有時候，人們的堅持，都有他的道理。理論太深奧，別人難以理解。因此，他總會覺得別人不可理喻。

諾言聞言，眉頭也然一緊。於他心中，一切即是如此。

真實世界，也然如此。他們的心靈世界，你卻一無所知。

眼下如此，諾言很久以前也有所發現。而然今天，卻將過去的熟知，忘得一乾二淨。

可能是，心在歲月的流動中，被磨滅了。於然，慢慢的將一切消沉。

過去，雖然沒有什麼驚人的言論，但是也做過推敲。

諾言回答道：“這些，我也不清楚。也許，這就是人生路吧！”

羽思量了諾言的話片然，不由得搖了搖頭是。悄然，他走到老樹精身邊，謂老樹精道：“老叟，我有一些話，不知道可否與你述說一番。”

老樹精回頭向羽，見此人乃羽，心中也寬慰多了。道：“願聞其詳。”

“細想一番，你如此厲害，卻甘願立身於此。靜坐，安心垂釣嗎？既然如此，何不將你的法術傳授給我，我代你使用法術，匡扶正義、除暴安良、救濟貧困。如此，你看若何？”羽有條不紊的說，將心語全盤托出。

垂釣老叟聞言，不覺一嘆。回答說：“如此說來，你只其一，不知其二。修鍊不一定要踏平虛無，本質來說，我此刻也是一種修鍊。靜坐，即是不動，也就是人生的最高經境界。”

這番神奇難解的話語，羽感覺困惑不已。因為按照他的理解，這種形式也是修鍊，羽真的不知道。

如果說靜坐乃是修鍊，從這樣的方式着手，不是一切都是修鍊嗎？

羽晃眼間，不自覺看向遠處在水中游泳的奎寧。呼之欲出，道：“若說是，像你這樣的靜坐是高超的修鍊，那麼在水中游泳的奎寧，那也是在修鍊呼？”

垂釣的老樹精，神態安然的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一切也是在修鍊也！”

聽了河畔垂釣的老叟這一番話，羽的困惑更加難以理清也！

也許，任何高深的悟道，都是經過痛苦的沉澱。雖然只是一句話，那年還在很年輕，領略到的只是被感染而傷感的情。有一天，你真真正正的明白了，用淚水卻永遠永遠洗不清。

老樹精這博大精深的悟道，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當然不知道。且知，這顆老樹在此已經有萬年的道行了，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羽依然不解的問道：“我真的搞不清楚，這是哪門子的修鍊。”

羽細聞老叟的話語，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但是又好像一切都不明白，因為這個老叟講的話真是有點玄呼其玄，彷彿是他窺探到了宇宙之中的什麼奧秘一般。

若是你不仔細聽，還真就有種摸不着頭緒的感覺在裏面。羽回答道：“然是這樣，也罷！”

羽並不能理解他的話語，回頭對諾言道：“那麼，我們去其它地方走走？”

諾言點點頭，表示贊同羽的想法。

禪心頓悟千般苦，道字隨身自有情。

真想相愛踏天宇，眼觀日月也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