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政的試探
突然,他手中的金簪和帔子變得燙手極了,心底萌芽的情愫被無形抹殺搖籃之中。
往好處想,一切只是他的推測,還未確定是蕭關音。
思及此,他收起帔子和金簪,過去棲鳳宮確認。
話說蕭關音,從大明園一路躲開宮女太監和侍衛,狂奔回了棲鳳宮。
甄有乾正坐在房中給蕭關音縫衣服,他只感到一陣風席捲而過,轉過頭差點沒被披頭散髮的蕭關音嚇死。
蕭關音站在他身旁,氣不打一出來:“該死的男主,怎就冤家路窄。”
甄有乾拍拍心口,安撫自己驚嚇到的小心臟:“小祖宗,別告訴我,你又在外頭惹事了?”
蕭關音坐下,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東西被震了起來。她氣呼呼地說道:“我出去逛園子,有人要毒死陳政,誰知道陳政路過看見我,我們打起來了。”
甄有乾嚇得尖叫一聲,隨即立馬壓低聲音,湊近蕭關音:“你把他活活打死了?”
“沒有。”蕭關音特別嫌棄地看了甄有乾一眼,“我只是親了他。”
“親親親,親他?”甄有乾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你出去劫色去了?”
被蕭關音一瞪,他立馬改口:“不是,這究竟是個甚麼情況?”
蕭關音把大概情況與他說了,甄有乾輕吁口氣:“還好還好,當時那種情況,你也是迫於無奈之舉。”
他話剛落音,轉頭不見蕭關音了。
屏風后,蕭關音將身上襦裙脫下來,換上寢衣,將襦裙和鞋子全都塞到柜子來。
甄有乾看着她一氣呵成的動作,他問道:“關音,你在做什麼?”
蕭關音說道:“以陳政的腦子,一定會猜到是我,然後過來棲鳳宮求證,我得毀滅證據。”
說罷,她聞了聞身上,還有淡淡的玉簪花香。
她往香爐那湊了湊,用手扇着,讓煙往她身上熏。
甄有乾說道:“不至於吧,不是沒看到你。”
敲門聲響起,外頭陳政的聲音:“十一公主。”
甄有乾對蕭關音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旗鼓相當的智商。
蕭關音躺上床,示意甄有乾去開門。
甄有乾走過去開門,陳政問道:“甄公公,十一公主歇下了?”
甄有乾說道:“原來是政公子,公主她剛歇下。”
蕭關音慵懶的聲音說道:“大晚上的,是誰啊?”
陳政道:“有事想請教公主。”
“進來吧。”蕭關音故意捏着嗓子說話。
陳政入內,玉手撩開幔帳,蕭關音一手拄着床,撐着身子側躺着,眼神透着絲絲媚意。
銷魂秋波送過來,若非沒定力,怕是魂兒都被勾去六七分。
“原來是政哥。”蕭關音故作不知,“不知政哥有何事請教?”
陳政冷眼看她,她可真是會演,光是一日便見了她三副面孔。他與她不過才見第二面,竟叫他“政哥”。
他拿出金簪和帔子:“公主可認得這兩物?”
蕭關音睨了眼,立馬否定:“不認得。”
看她反應冷淡,毫無波瀾,要麼演得好,要麼是真不知。陳政心下不信,試探道:“那就叨擾公主了,我在找這兩物件的主人。我在男子浴池外邊撿到的,或許是匆忙之間落下。不敢驚動了他人,所以先來找公主。”
蕭關音聞言,想一槍嘣了陳政,他刻意強調了男子浴池,這不是暗指她偷看他沐浴。她蕭關音需要偷看?她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看。
她笑道:“看來有人對政哥芳心暗許,跟都跟到浴池去了。政哥來本宮這問,難不成懷疑是本宮?”
“幼安不敢。”陳政微微低頭。蕭關音的反應讓他心中疑慮去了幾分,他不敢確定是她,也不敢確定不是她。
蕭關音臉上笑意漸褪,美眸微眯:“我看你敢得很,既然不是甚麼大事,我要歇息了。”
言罷,她閉上眼,手揮了揮。
陳政道:“不打擾公主安歇了。”
轉身才走幾步,又被蕭關音叫住了他:“等一下。”
陳政轉過身:“公主還有吩咐?”
蕭關音仍是閉着眼,說話慢悠悠的,一字一字:“既然來都來了,良宵莫負,一起睡覺吧。”
陳政瞬間臉色就變了,她果然有病!還是間接性的。她一定不是那個吻了他的女子,必須不能是。
“不叨擾公主了。”他說完,也不等蕭關音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外頭甄有乾見陳政走了,連忙入內,將門關上:“關音,沒事了吧?”
蕭關音坐起身,眸色銳利,不高興地冷哼道:“呀!臭小子!老娘可是公主,讓你陪我睡覺,竟然敢當耳旁風。”
甄有乾聽得雲裏霧裏,他指了指門,又指了指頭頂:“關音,你這劇情轉折有點快,我看不懂了。不是要殺他,怎又跟睡覺扯上關係。”
蕭關音說道:“調戲陳政,不過是亂一亂他的心思,他肯定認為我有毛病,然後找人問我是不是會武功。”她決定,當務之急,先殺陳政。陳政太聰明了,很快會識破她。
甄有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高明,先讓他自亂陣腳。”
他想到一事,又問:“他會喝下毒參湯嗎?”
“大抵是死不了。”蕭關音應。本來打算讓陳政喝下毒參湯,結果卻被他撞見了,只能說他男主光環厲害。按照原劇情,陳政是活着的。
甄有乾聽蕭關音語氣甚是失落,看來是下定了決心要殺陳政。他說道:“往後有得咱們煩憂了。”
“睡覺。”蕭關音又倒回床上,養足了精氣神,時刻準備着殺人。今日跟陳政過了下招,女主的身子倒是沒那麼嬌氣,再鍛煉多些時日,武力值能跟這副身子契合,陳政也不是她的對手。
……
正如蕭關音所言,陳政從蕭關音這出去,便找人問了蕭關音是否有習武,眾人給出的答案都是蕭關音只練舞,一點兒功夫也不懂。
回到房間,看到桌上的參湯,柏釋說是蕭關惠送來的。蕭關惠本是要等他回來,結果左右不見人,覺得乏累便回去了。
陳政看了眼參湯,他說道:“拿出去倒了吧。”
柏釋端走參湯,將參湯倒掉。
陳政拿出金簪和帔子放到梳妝枱上,他眉頭皺了皺,不是蕭關音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