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內家拳高手
練了大半年的詠春拳,我的身體對任何攻擊都有了本能的自我保護,腳步往右側一滑,身體側傾,正好躲過迎面砸下來的凳子。眼鏡男使出了全力,身體收不住,連凳子帶人都往地板上撲下去,凳子砸在水泥地上,怦的一聲碎裂了,他整個身體也跟着栽倒在地。
我冷笑一聲,抬腿照準他的面門一腳踢了過去,腳底踹在他的臉上,將這廝踹出兩三米遠。傻大黑粗的黑大個看到同伴如此不堪一擊,怒吼一聲掄起拳頭照準我的面門打了過來。
我化拳為掌,抬手用掌心擋住了他的拳頭,然後用力一捏,將黑大個的拳頭捏在掌心裏,手指上暗暗使勁,咯嘣一聲將黑大個的骨關節捏裂。這狗日的黑大個哪裏受過這種罪,慘嚎一聲,雙膝着地,像個僕人一樣給我跪了下來。
三拳兩腳就把醫院幾個挑釁的男女大夫收拾得服服帖帖,樓道里圍觀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在靜默之後,集體鼓掌叫好,一個個高興得跟過年似的。醫患矛盾早已是個社會問題,醫院總認為自己是強勢的一方,患者到了他們這裏就得裝得跟孫子一樣,收費高卻根本不把把患者和病人家屬不當人看,可遇到達官顯貴又表現得奴顏婢膝,低人一等。
估計這家醫院也是這種無良醫院,長期養尊處優蠻橫霸道慣了,病人和家屬都窩着一口惡氣,敢怒不敢言,這回終於有人替他們出頭,一吐胸中惡氣,想不鼓掌叫好都難。
我捏着黑大個的拳頭,冷笑着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想再聽一遍!”
黑大個仍然嘴硬,頭上冒着冷汗,嘴裏不服軟,咬着牙說:“小子,你會後悔的。你要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百倍的代價!”
我冷冷地說:“你這算是威脅我嗎?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救死扶傷的醫生,還是黑社會的打手?”
我手上又加了把勁,捏得黑大個的骨節咯嘣咯嘣幾乎要碎了,他頭上冷汗直冒,疼得都快暈死過去,嘴巴也不敢硬了,閉上嘴一言不發。那個長得滿臉橫肉的女人,還有舉着凳子要砸死我的眼鏡男挨了打,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能啞巴吃黃連,遠遠站在人群里看熱鬧。
余昔突然說:“行了小亮,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現在給李紅接產要緊。我在這裏陪着李紅,你快去找醫院的院長,要求他必須給我們安排最好的產科大夫。你跟他講清楚,如果他不配合,明天他就別想繼續當這個院長了。”
我應了一聲,放開黑大個的拳頭,正準備去院長辦公室找醫院院長時,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分開人群走了過來。老頭子雖然滿頭銀髮,可精氣神十分充足,眼神清澈,一幅知識分子的樣子給人一種德高望重的第一印象。
有人喊道:“韓院長來啦,都閃開點。”
這位看來就是這家縣醫院的院長了,看起來應該是專家級的人物。韓院長走到我們身邊,搭眼掃了幾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幾名大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蔑地說:“我早就說過,照你們這種態度,挨打是遲早的事,沒想到我的話這麼快就應驗了。打得好,打得好啊,誰打的?我想見見這個人,感謝他幫了我。”
這句話說得我和余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們原本是送李紅生產,沒想到卻成了在產房門口打架鬧事。余昔臉紅了紅,低着頭沒吭聲。
我臉皮再厚這時候也該說點什麼,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不好意思韓院長,人是我打的,我先向您道歉。我給你解釋一下,我老婆馬上就要臨盆了,羊水都破了,可到了前台卻要我們出示准生證,我承認,我的態度是有點着急,可是……”
韓院長抬起手阻攔道:“好了,你不用解釋了,事情我大概明白了。”院長說完掉過頭對身後一名女大夫說:“孕婦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程序能簡就簡,馬上送進產房,安排經驗最豐富的接產醫生接產,一定要保證大人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務必做到母子平安。”
年輕的女大夫應了一聲,馬上招呼兩名護士抬來擔架,將李紅放上擔架,迅速抬進了產房內。
看到李紅進了產房,我和余昔都鬆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我衝上去感激地一把抓住韓院長的手,真誠地感謝道:“謝謝你韓院長,您才是真正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好大夫。錢我馬上交,我們給醫院造成的損失也願意賠償。”
韓院長微微一笑,眼睛裏精光一閃,忽然用力捏住了我的手,手指和掌心暗暗用力,一股雄厚的力量頓時將我的手牢牢扣住。我大驚失色,這狗日的老頭子原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內家拳高手。我說他怎麼這麼爽快就同意把李紅送進產房,原來他一直在這等着我呢。
韓老爺子是跟我叫板呢,是想試試我的功力嗎?老爺子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的指關節被捏得咯嘣作響,我感覺提起一口真氣,將所有力量聚集到被韓院長扣住的右手上,這才堪堪化解右手關節上的疼痛。
韓老爺子沒想到我的內勁居然能跟他多年的修行抗衡,皺了皺眉頭,手上又加了一把勁,雄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匯聚到他扣住我的手掌上。媽的,這老頭子外表隨和,內心犟得像頭驢,看這架勢今天他不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狠狠一咬牙,也將全身的內勁全部匯聚到被扣住的右手上,並且馬步下蹲,力從腳起,硬生生撐開了韓老爺子扣住我的右手。韓老爺子大怒,眼冒凶光,再次飛快地出手,扣向我的鎖骨。
狗娘養的的,玩真的啊。我也大怒,正準備出手教訓教訓這個老頭子時,師姐余昔突然向我這邊跨出一步,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戳在了老爺子的臂膀上。
韓院長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般飛快地往後退了一步,被余昔戳了一下的臂膀像是脫臼一般垂了下去,整個膀子抬都抬不起來。老頭子目露驚呆之色驚駭地望着余昔,磕磕巴巴地說:“點穴手?你年紀輕輕從哪裏學來這套失傳的點穴功夫。”
余昔冷冷地笑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我沒學過什麼點穴功夫,這套功夫只是照貓畫虎,但對付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絕對夠用了。”
韓老爺子半天說不出話來,在大驚之後失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余昔輕蔑地笑了一下,冷冷地說:“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問,很快就會有人來告訴你,可以回家去種地了。為老不尊,披着懸壺濟世的招牌乾的全部是傷天害理的事,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醫院變成無良醫院就是因為你這個老東西心術不正。”
“住口!”韓老爺子怒吼一聲,伸出左臂指着我們吼道:“黃口小兒,你膽敢對老夫這樣講話!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頭,到了我的地盤你們都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