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的情敵(二十八)

質子的情敵(二十八)

他站在大廳之前,腦海中掠過許多如浮光掠影般的念想,但最終依然歸於平靜。

連城脈走進的王府的時候,沒有受到多大的阻礙,蘇斂根本沒派人攔截他,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又何苦再狼狽一些,他王府的護衛對上血刃衛毫無勝算,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說上幾句,畢竟他們也算是人生大敵。

而和蘇斂不一樣,連城脈踏進王府主院的第一眼,他看見的不是站在大廳之前的蘇斂,而是他身後的棺柩。

連城脈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來。

“我來接你了,安安。”

他朝着棺柩走去,連一眼也沒看蘇斂。

蘇斂在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平靜的開口:“皇子殿下,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麼近的距離,對於一個會武的人來說實在是短暫,而連城脈身邊的暗衛或許都來不及攔下他。

但連城脈沒有理會他。

他走到棺柩前,伸手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棺蓋,在看見了裏面躺着的人的時候,連城脈唇角的微笑擴大,精緻的面容上彷彿染上了三四月春花爛漫的色彩。

他着一身黑衣,臉上卻沒有半絲肅穆,只溫柔的摸了摸合歡的臉,他笑着說:“安安,你看,你真是不聽話,還要我來尋你。”

蘇斂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冷了冷:“連城脈,她不愛你。”

連城脈臉上溫柔的色彩頓了頓,他轉頭看着蘇斂,卻沒收回唇角的笑。

“不愛我?她除了我誰也不能愛。”

他回頭傾身而下吻上合歡冰冷的唇角,依然笑容爛漫。

“無論活着還是死去,就算是化成了灰,也是我的,一絲一毫都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他吻着合歡的唇角,挑起她的下巴,又吻了吻她的下顎。

蘇斂一直皺着眉頭看着。

他想,難怪小公主要逃出來,連城脈這個人根本就是已經瘋了,誰能忍受這樣的生活,任誰也不會快樂,甚至就連她住在王府這樣的環境裏,都比在句瓏要開心。

小公主這輩子遇上了他和連城脈兩個人,真是一場劫難。

蘇斂有些嘆息的想着,他幾步上前,把連城脈推離了棺柩之旁。

“她既然不喜歡你,你還是不要碰她的好。”

連城脈方才還溫柔的神情驟然間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不喜歡我?喜歡誰?你嗎?”

他陰鬱的看着蘇斂,最後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彷彿嘶啞的凶獸在嘶鳴。

“你真是該死。”

他彷彿低聲詛咒一般,重複着這句話:“蘇斂,你真是該死。”

“殺!”

沒有任何預兆,連城脈和蘇斂多說幾句話的想法都沒有,他身邊的人直接傾巢而出,蘇斂橫劍在胸前,臉色冷漠的退了幾步,王府的暗衛將他圍在中間。

他自是不會束手就擒。

連城脈卻已經沒有再看他一眼的興趣,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剛剛被蘇斂推皺的衣服,踱步到棺柩之前,繼續看着裏面面色蒼白而冰冷的少女。

“永遠和我在一起吧,安安。”

他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來,朝着棺柩里伸出手,眼中卻含着彷彿要將人吞噬的血色。

棺柩里冰冷蒼白的少女突然眼睫微微顫了顫,睜開了眼。

合歡從棺材裏坐了起來,看了眼周圍一片刀光血影的景象,不怎麼開心的喊了句:“吵死了!”

刀光血影募得停頓下來,特別是王府的人,看着她的臉色彷彿見了鬼。

合歡摸摸自己的肚子,癟着嘴說:“我餓了。”

七天沒吃飯,餓了也正常。

可關鍵是現在最主要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小公主她死而復生了?

最驚訝的當屬王府的神醫了。

當時他可是親自檢查過了,小公主她確實是死了,這是詐屍了?

合歡像是現在才見到站在棺柩旁邊的連城脈一樣,她驚訝的看着他說:“誒,阿脈脈你也來了?”

不等連城脈說話,她又看着自己屁股底下的棺材震驚道:“天啦,你們竟然要活埋了我嗎?”

“我做錯什麼了竟然要活埋了我嚶嚶嚶······”

合歡是個特別戲精的大佬,一秒入戲完全不需要前奏的那種,一句話還沒說完已經開始哭了起來。

足足過了好幾秒鐘,周圍被她突然從棺材裏爬起來哭驚訝到的人才逐漸回過神來。

連城脈繼續着剛才的表情,面容溫柔眼神陰鬱靠近她道:“原來我的安安沒死啊。”

“你是不是很失望?”

合歡哭泣的途中還有心思掙扎出來問他一句,表情平靜得完全不像是個剛剛還哭得悲傷的人。

“當然不。”

連城脈並沒有表露出失望的情緒,反倒陰鬱中透出點興奮來,他着迷的看着合歡的臉,慢慢的說:“讓我們合為一體吧。”

合歡立刻嫌棄的對十三缺說:“嘖嘖你看這個人,一天到晚想的什麼東西他思想好污哦。”

十三缺正經道:“我覺得他可能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辣雞主人天天滿腦子黃色思想還嫌棄別人污。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記着想吃我,真是個執着的男人啊。”

合歡讚歎道:“要是我沒醒,他是不是準備啃屍體了,好變態哦。”

十三缺:“······”

“咳咳。”合歡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完美微笑來,對連城脈伸出手道:“來,阿脈脈,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不要再牽扯進別人了。”

“好。”

連城脈笑着答應,擁她入懷,然後對身邊的人說:“殺。”

合歡就不怎麼開心了。

“誒他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不牽扯進別人了嗎?為什麼還要殺我小甜餅?”

十三缺老神在在:“如果是你你不殺?”

合歡想了一下,如果是她這麼被人綠,她別說野男人了,直接把戀愛對象和他綠的對象祖宗十八代都給刨出來鞭屍。

這麼想着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不過她還是心疼小甜餅。

“我蘇斂斂這麼好看,盛世美顏誒,做什麼不能被原諒?綠一綠怎麼了?我還嫌棄他是個饅頭怪呢。”

“我覺得,你先擔心一下自己怎麼樣?”

十三缺也很實在的和她建議,當然,他剛說完合歡就被啃了一口。

“奶奶的,我破相了。”

連城脈抓着她的手不讓她摸臉,但是即便如此,合歡也能感覺到自己腮幫子上血淋淋的牙印,肯定流血了。

吃人的都喜歡從臉開始吃嗎?

合歡用力瞪着他,怒道:“你幹什麼咬我臉?”

連城脈微微舔舐了唇邊的血跡,根本沒有回答她,只露出興奮迷醉的神情來,他親吻了合歡的傷口,頭倚在她肩上,謂嘆道:“安安,讓我一口一口的吃了你吧。”

合歡手被他握着,掙扎不出來,只能感覺着腮幫子上的血順着脖子流到了衣領上,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她自己還沒什麼感覺,另一邊陷在刀光劍影里的蘇斂反倒先開口說:“連城脈,你是不是瘋魔了?”

蘇斂是真的不知道連城脈已經瘋狂到這種地步,小公主那邊臉被他咬了一口,但並不是那種情人間的耳鬢廝磨,調-情般的輕咬,而是實打實的傷痕纍纍,特別是沒有止血,那血染紅了合歡素色的領子,看起來很駭人。

便是任他再位高權重生得俊美,那個女子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蘇斂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熟悉連城脈,因為他們是最大的敵人,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這個人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了,他簡直是個‘魔’。

連城脈抹過唇角殘留的血跡,目光輕輕掃過他,笑着說:“魔?”

但只說了這一個字,他沒有再看蘇斂。

他伸出舌尖繼續舔舐合歡,沉迷道:“真是香甜的味道,安安,你吃起來很美味。”

合歡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傻缺,他把口水舔我臉上了。”

十三缺沉默不語。

連城脈的指尖劃過合歡眼角,微涼的觸感讓她有種連城脈想把她眼睛挖出來的錯覺,不過顯然這不算是錯覺,因為連城脈真的把指尖停在了她的眼睫下,細細打量,似乎是思考般道:“這雙眼裏為什麼總是要看見那麼多東西,不能只好好的看着我?我吃下它之後,安安就會永遠看着我嗎?”

合歡在心裏腹誹:愛慕容顏這能怪我嗎?

自己不好好長好看點天天想着怎麼吃她,饅頭怪就是個沒悟性的男人。

她心底碎碎念了幾句,移開目光,在刀光劍影里找到蘇斂,合歡朝他大聲喊:“救命啊,他要挖我眼睛!”

十三缺覺得她真是個害人不淺的妖精。

本來連城脈可能沒這想法,現在就不一定了,再說蘇斂自身難保,現在朝他求救那不是害人家嗎?

果然,連城脈的目光瞬間冷了好幾個度。

不過小甜餅就是小甜餅,合歡朝他喊了一句,他看起來還真準備來救她。

估計在蘇斂眼裏,小公主不知道遭了多少的罪,原來在句瓏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

難怪她看起來有時候神兮兮,任誰呆在這麼一個男人身邊久了也會不正常吧?

蘇斂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了連城脈身上。

他唯一的生機就是連城脈,因為連城脈不會武,只要控制住他,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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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弗拉格沒倒!

合歡:對對對,都是這個臭男人強迫我。

十三缺:想當年你還叫人阿脈脈。

合歡:你不知道最愛的只能有一個嗎?我這麼專一的女人當然只寵愛一個。

連城脈:砍成一百零八塊我慢慢吃。

蘇斂:我可以理解了,原來小公主的變態是後天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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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情敵愛上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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