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和鬼官談判
()“既然你們不能把我送回去總要給我些好處吧,你們錯抓了我,我的家人一定很傷心,這樣吧,你們給我的大哥、三姐加個二十年的陽壽,再有你們給我選個年輕點的人,還有不能太丑,身家好,另外我在不知名的空間也不熟悉環境,萬一哪天不小心掛了豈不是很冤么,你們給我個五七八次的死而復生的機會,這樣我也有存活的資本……”
肖季儒自顧自的在那開着條件,他可不認為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自己一個外來的生命會有多大的存活幾率,哪怕他擁有着前世記憶。萬一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在現代社會的一切賴以生存的學識怕是也絲毫沒有用武之地,所以他要趕緊給自己的未來設計好。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和你說說道理。首先呢,你的去向絕對不成問題,我們絕對會給你選個滿意的身份;其次對於你家人的事,恕我們愛莫能助了,這個不在我們管轄的範圍內,畢竟他們不是鬼魂,我們還干涉不到現代社會的運行規律;至於你的機會只能有一次,我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你不要太過分了,還五七八次的,你當我們真是神仙阿,我們小小的鬼差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馬面口氣有些不善的說。沒想到這個生魂在這個陰曹地府里還這麼囂張,居然敢獅子大開口,要是一般的魂魄早嚇呆了,哪裏敢這麼理直氣壯的,他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真有些棘手,關鍵牛頭他不知道配合我些,就知道拆台,看來真是嚇傻了。唉!想着想着,馬面不禁長長的嘆口氣。
肖季儒可不管他嘆什麼氣,他現在氣還不順呢。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居然敢告訴自己他們管不到陽間的事情,那自己當初又是怎麼過來的?這真他媽是騙鬼呢。
按捺住自己,肖季儒淡淡的說道:“哦,不在你們管轄範圍是把,那我找其他的鬼差問問好了,看這事誰負責的,順便把你們錯抓我的事和大家說說,讓大家評評理怎麼樣。”
肖季儒說完抬腿就走,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他知道,這是自己談判的籌碼,自己示弱了就等於失了籌碼。他可不怕對方會反悔,既然感答應他一個條件,那就能答應更多,談判嗎,這點技巧還是懂的。
“那好啊,到時候我們哥倆也就是受點處罰,多做個幾年苦力罷了,可你就不一樣了,到時候發現你是個生魂,管你是錯拘也好,誤來也罷,到時候免不了是個魂飛魄散的結果,小子,到那時候你可就是徹底的消失了。”馬面分析着城破厲害,不無威脅的說道。
肖季儒這可犯了愁,看來還真是不能逼急了心裏一時亂亂的,可表面還是鎮靜異常。他想着辦法,眼睛陰晴不定的打量着四周,想着辦法。這時肖季儒發現牛頭臉色不定的盯着自己,同時手還在一邊偷偷的拉着馬面的衣角。肖季儒眼睛一轉也就明白過來了,看來這馬面是個城府極深的主,也是啊,都活了幾百千年的老妖怪了,怎麼說那也不是白活的,可想這麼容易難倒自己他還是差了點。
想到這肖季儒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客氣的說道:“哦,這麼說,兩位是為我肖季儒考慮了,我看兩位不必如此,想我肖季儒現在孤苦伶仃的,奈何大哥、三姐與我陰陽兩隔,我留着這魂魄還有何用?為了避免以後再有錯拘生魂的事情發生,我肖季儒倒情願為地府出點力來揭發一下你們。”肖季儒聲淚俱下的說下這番話,簡直就是耍起了光棍,說完這番話抬腳就往外走。
“慢着,這事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的。”
馬面咬牙說道,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東窗事發,自己和牛頭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他更加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正是識破了這一點,現在不管對方說的揭發是真是假,馬面都不敢冒這個險了,雖然恨的牙根痒痒,但也不得不妥協了。
肖季儒看着馬面咬牙切齒的模樣,都有些擔心他那一口小白牙。
“哦,那你們是準備我大哥、三姐的陽壽了?”
肖季儒好整以暇的看着憤怒的馬面和愁眉苦臉的牛頭。
“加”。
馬面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我死而復生的機會呢?”
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肖季儒繼續獅子大開口。
“這個只能兩次,我們只有兩個人,這已經是極限了,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好,成交。”
看着馬面那氣極的模樣,肖季儒也知道要適可而止,不能把對方逼得太急了,不然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必定這裏是人家的地盤,自己一個魂魄一無所知的,他可沒有真的想魂飛魄散掉。
肖季儒聽到對方應承下來這才真正放下心。牛頭、馬面也同時鬆了口氣,牛頭還偷偷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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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季儒隨着牛頭、馬面來到了一個大轉盤前,看着眼前五顏六色的大轉盤,肖季儒越來越覺得像現代社會某抽獎活動的幸運大轉盤,只是不知道這個叫做輪迴輪的大轉盤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好了,牛大哥,我出去放哨,你來把他送走。”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肖季儒一眼,馬面說完就走了出去。
牛頭在轉盤的屏幕上輸入了“身家好、長相好、年紀輕”后就示意肖季儒站到前面來,結果還沒等肖季儒準備好,就聽見馬面說有鬼差過來了,催促他們快點。結果牛頭一時緊張,手一抖,肖季儒馬上在原地消失了。
馬面這時跑過來一看轉盤的大屏幕倒吸了口涼氣,“大哥,你怎麼把他送到一千多年前去了,不是說好相對的空間嗎?回頭那小子找我們再獅子大開口可怎麼辦啊?那小子可不是個善茬啊。”
聽到馬面連珠炮似的數落,牛頭此時也慌了神,“我一不小心就按錯了,現在可怎麼辦啊,那小子太厲害了,我不想再栽在他手上了。”
牛頭哭喪個臉說,他還真是怕了肖季儒了,以往都是魂魄對他們鬼差恭恭敬敬的,什麼時候淪落到求着魂魄的時候,還真是活的憋氣。
剛剛談判的架勢真是把他嚇壞了,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自己和馬面免不了受處罰的。不過那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利害,什麼時候見馬面吃過虧,也就是他肖季儒把,可越想到那小子的利害之處就越擔心,他回來找自己麻煩怎麼辦啊,居然送錯空間了,一想到這牛頭哭的心都有了,可憐兮兮的看着馬面。
馬面現在也很頭疼,一千多年前阿,按那小子的脾氣不找麻煩才怪呢,到時候說不定要求多少條件呢,這可怎麼辦呢,一千年啊……
突然馬面笑着說:“牛大哥,我記得我們好像是八百年前接受的這個差事把?”
“是啊,是啊。”
一直關注馬面的牛頭馬上回答,可是還有些不解,這跟肖季儒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那以前的魂魄就不規我們管理了。”馬面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阿.”牛頭一拍大腿高興的喊道。“走,馬老弟,你今天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我請你喝酒去……”
牛頭、馬面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而肖季儒的靈魂也在時空的隧道中穿梭着,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不過這種事活了二十幾年的肖季儒沒有看透,甚至連當了千年的鬼差牛頭和馬面也忽略了:彼岸花,傳說中此花只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着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肖季儒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冥府,卻在見到彼岸花之後靈魂不滅記憶依在。
“這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啊,不知道你接來了流落凡間的神之子到底是何用意?難道彼和岸也看不得這神之子和愛人的分別嘛?唉,可是你們卻把他接來了我這裏,看來我這冥府是要不安寧了?”一聲彷彿來自遠古的嘆息回蕩在整個陰曹地府。
正準備快活一下的牛頭和馬面彼此對視了一眼,一種危險的感覺悄然而生。
“你們二人去十八層地域吧!”淡淡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冥府,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
“閻羅大人!”馬面和牛頭慘叫一聲不顧形象的跪在地上。
“唉,你們今天犯得過錯實在太大了,雖說是有那彼和岸暗中動了手腳,可是你們,唉,自己過去吧,不要丟了地方的顏面,天庭怕是馬上會接到消息了,神國的神之子到了冥府這麼大的事情又怎麼會瞞過神之國度。”
聽着這驚人的消息,馬面和牛頭再也興不起一絲的反抗了,但馬面還是跪在地上最後不甘心的問道:“閻羅大人,敢問我們要去地域的第幾層?”
“十八層!”帶着滄桑的問道依舊淡淡的回道,此時牛頭、馬面嘴裏的閻羅大人好似很有耐心一般。
“敢問大人我們何時可以出來。”雖然知道進了地域十八層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但馬面還是帶着僥倖的問道。
“如果神之子不能順利的找齊愛人回到神之國度,那你們就要永遠待在那裏,放心,你們不會魂飛魄散的!”
冷冷的打了個寒戰,牛頭和馬面此時心如死灰,地域十八層把來人衣服脫光,呈“大”字形捆綁於四根木樁之上,由襠部開始至頭部,用鋸鋸斃,最可怕的是要不停的受到這種煎熬,每時每刻,如果堅持不下去,那麼就會在這天地間魂飛魄散,所以地域十八層也叫刀鋸地域。到了十八層地域那種地方如果堅持不下去就會魂飛魄散,可是剛剛閻羅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們生生世世都要受那無邊的痛苦。莫名的想到那個剛剛還在和自己據理力爭的少年,馬面和牛頭相似苦笑了一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穿越了時空的肖季儒不知道,自己的出現已經打破了地府幾萬年的平靜。
注意:十八層地獄的“層”不是指空間的上下,而是在於時間和刑法上不同,尤其在時間之上。
其具體劃分“其第一獄以人間3750年為一日,30日為一月,12月為一年,罪鬼須於此獄服刑一萬年(即人間135億年)。其第二獄以人間7500年為一日,罪鬼須於此獄服刑須經兩萬年(即人間540億年)。其後各獄之刑期,均以前一獄之刑期為基數遞增兩番。如此計算,到第18獄之刑期,已相當於人間2.3乘以10的25次方年以上。罪鬼墮入其中,痛苦已無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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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章,一濁《今夕不知何夕》的第一卷已經完成,不過這第一卷只是個引言罷了,第二卷異世之相宇飛燕國行中午時候會奉上,希望大家繼續關注一濁,繼續關注《今夕不知何夕》,一濁在此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