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來了
長琴剛要說什麼,便感到空間一陣極微的波動,他抬頭,瞧見丁浩手執逆天劍,出現在眼前。
丁浩的身後跟着兩人,紅世與王亦寒。
紅世挺拔的身影如一把絕世無匹的劍,帶着衝天的劍意,讓人一眼便心驚膽寒。
雪白的外袍隨意的披在他的肩上,玉容俊顏,絕世無雙。
王亦寒身長玉立,腰身如蓮,有着比女人還絕色的傾城美貌,驚心動魄。
他眉眼帶着一股天然的昳麗。很輕易讓人第一眼就會錯認成女子。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比丁浩和紅世還要可怕的人。
王亦寒,有無數種方法讓人比死還痛苦,連人的神魂都能下毒。
他的外號是,毒魔。
長琴見到兩人,站起來向紅世與王亦寒作揖行禮,“長琴見過兩位岳父。”
舉止溫雅,謙謙如玉。
然爾,總有不想睬他的,譬如紅世,他瞥了長琴一眼,慵懶的靠着一旁的長椅上,垂眸不語。
倒是王亦寒朝他頷首輕笑,優雅的坐在藤椅上。
桌上,木偶大圓剛添了新茶,他端起抿了一口,嗓音清潤,如山澗流溪,“小丫頭呢?”
“剛剛去上學了。”長琴說起女孩兒,眉眼柔了幾分,
“她有這麼乖?”王亦寒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淺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瀲灧絕色,風采動人,語氣寵溺又無奈,“她啊,去搗蛋還差不多。”
長琴想起他家娘子活潑的性子,深潭般的眸子染上一絲笑意。
“無垠海是法界最神秘的地方,除了道生和妹妹,只有混沌青蓮能進去。”肖歌頓了頓,抿了抿唇,繼續道:“至於我母親,她本源是混沌青蓮,但因着妹妹,變異成世間唯一一株遺世凈蓮,並且孕育了我們,早已經被道生驅逐了,且永世不得回去無垠海。她如今在華界,與我父親一起。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去尋母親幫忙。事關妹妹,道生不可能不管。”
丁浩嘖了一聲,“無垠海是我的逆天劍都破不開的地方。”
長琴沉默,他見過道生的,只是之前見道生都是經他召喚或者他虛相顯現跟前來的,並非自己能進無垠海。
他曾尋了一朵混沌青蓮打開山海界的封印,山海界打開之後,混沌青蓮便沉入山海界中心了。
“我用解封山海界那朵混沌青蓮作媒介進去吧。”
無垠海又名無根海,海水是混沌氣息凝聚所成,是混沌清蓮的誕生之地。
他尋的那朵混沌青蓮是那片混沌天地初生時出現在那裏的,雖然出現得突兀,但絕對是真正的混沌青蓮。
無垠海既是混沌青蓮的誕生之地,也是一切混沌青蓮的歸宿,只怕,它也願回去的。
“不必。”紅世掀起眼皮看了長琴一眼,懶懶的道:“尋東華即可,他入定時,虛相曾經去過無垠海。”他的虛相還曾在無垠海窺見過女兒入涅槃。
紅世攏在衣袍里的手指攥緊,微垂的眸,劍意洶湧。
他的小丫頭,每當心力用竭,神魂疲憊到極至就會陷入沉睡。
連沉睡都沒有辦法的時候,就會進入涅槃。
化作虹光,進行漫長歲月的混沌狀態。
紅世閉了閉眼,心痛如絞。
生世以來,他的女兒為了尋他們,不知涅槃過幾次了。
長琴抬眸看了他一眼,默不做聲的祭出混沌青蓮,手心一株青蓮瑩潤有光,他心念一動,混沌青蓮微微晃動,散出濃郁的混沌氣息。
眾人凝視着混沌青蓮,一時寂靜。
片刻之後,青蓮不受控制的飛高,倏地變大,重重疊疊,光暈如華,交織萬千霞光,美得眩目。
蓮台上忽現一道虛影。
那道身影,俊美庄容凌於眾生之上,身相好看得不可思議。
青蓮頓時迸發出無數霞光,燦爛奪目,熠熠生輝。
映襯得男子的虛相,如夢如幻,剔透無瑕,讓人目不忍舍。
道生!
眾人目光如炬。
“何事?”道生的聲音似有無窮玄奧,若是有緣者,只聞一聲也能悟道。
……
步方小店。
步方面無表情正在為鬧騰的少年們做飯,耳朵卻豎了起來。
那些少年點了許多份,桌子上放滿了食物,少年們大快朵頤,美味的食物好吃的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啊咧,小景,乖寶回來了。”忍足好聽的關西腔磁性又多情。
跡部抬眸看他,顧不得糾正那不華麗的稱呼,睨眼看他,問,“小丫頭現在在哪裏?”
“能在哪裏?”忍足扶了扶眼鏡。
“樺地,走,去青學。”跡部起身,打了個響指。
“喔是。”樺地站起來,身影高大魁梧。
忍足拎着還埋首在食物里的向日岳人的衣領,“走了岳人。”
“啊,可我還沒吃夠~”俏麗的岳人少年,一臉不舍,食物的醬汁還沾着唇邊,瞪着圓圓的大眼睛,可愛得像只小貓。
“爸爸走這麼快是要去哪兒呀?”女孩兒軟糯甜蜜的嗓音傳來。
跡部等人向外望去,只見門口來了一群少年,其中一位美麗可人的女孩兒。
“哐當!”廚房裏,面無表情的步方撿起掉到地上的刀。
“啊啊啊,系統,快看快看,我的女兒來了!!!”步方表面毫無表情,內心活躍蹦躂。
“爸爸,很好吃嗎?”女孩兒言笑晏晏來到岳人面前,掏出潔白柔軟的手帕替他拭去唇邊的醬汁。
女孩兒甜笑如蜜,眉眼彎彎,氣息純凈,像心裏最渴望的那種溫暖美好,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岳人立即漲紅了臉,忽略了那一聲爸爸,結結巴巴的搶過手帕,“我,我自己來。”
甜寶肩上一沉,一雙手臂把她整個環住,奶香氣息頓時繚到鼻前,她側轉頭望肩,只見一個綿羊般頭髮的腦袋賴在她的小肩膀,少年一張孩子般天真無邪的臉上,純凈的目光像小鹿般清澈,帶着濕漉漉的困頓,可愛得像永遠都睡不夠的小奶貓。
甜寶心裏的愉快幾乎要湧出來,清透無瑕的雙眸染上笑意,伸出白玉般的手摸了摸那綿羊般微卷蓬鬆的頭髮,軟軟糯糯的撒嬌,“爸爸還是一如既往的愛睡呢。”
“嗯~乖寶好香,慈郎要抱乖寶睡。”慈郎抱着不撒手,眼皮沉沉的闔上,彷彿方才那幾息的睜眼已讓他是他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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