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她,君上的朋友【求訂閱】

第879章 她,君上的朋友【求訂閱】

燭照一招落空,不曾半點失意。

面目陰鷙地道,“周遭悉是液化災劫,即便你頭頂金烏鈞天焱,短時也難焚盡。我看你能捱到幾時?”

燭照此刻雙目赤紅,眼球凸出,猶如鮮紅燈籠。說話間,口舌吞吐,嗤嗤聲不絕。

甚是猙獰。

高洋身周神焰熊熊,火焰里,只見他笑得粲然,“你是先天神軀,我同樣也是,你能擋得住,我自也可以。不必為我發愁。”

說話間,忽覺適才的噁心味道,突然變得馨香馥郁,回味無窮。

心裏明白,這個燭照不僅是條巨蟒,還是一條毒蟒。

只有毒氣才會讓人的意識麻木,產生誤判。

幸喜魂海里有道種坐鎮,道葉搖曳,意識復而清醒。本身又是神軀。

燭照的毒素一時害他不能。

“臭小子,我這先天神軀遭過先天三九之劫,你的才剛剛孵化,焉能與我相提並論,當真大言不慚。”

高洋要他不必發愁,燭照恨不能啐他一口。自己是為你發愁嗎?特么的,老子只想打死你。

也不見燭照蛇軀盤起,粗大的長尾驟然下壓,及后再度撲來。

這次沒對準高洋。

卻見周圍的液化劫數詭異的加速流動。與此同時,蛇軀愈發龐大,近乎若山。

不時漏來的液化劫數,團團轉轉,就像被蛇軀不斷摩擦,形成了詭異紋絡。

高洋表面輕鬆,實質內心謹慎,太虛神目全神貫注地盯着災劫流向,生怕中了燭照的算計。

猛然。

災劫流動,無數火焰、冷焰、毒火相繼而來。高洋不敢以身觸碰,這是災劫所化,可不是尋常的毒素和火焰。

立時左右躲閃。

不過這些攻擊,俱是燭照利用陣法之道,以先天神軀擺佈液化劫數而成。

委實多不勝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而復始,綿綿不絕。

黑日空間本極寬敞,但裏面充斥液化的劫數與惡業,輾轉騰挪的空間很狹。

再者燭照原形龐碩,足足佔了大半空間,高洋一時半會竟處於下風。

好在前世國術底子尤在,無極拳道不乏貼身肉搏的絕技。

閃轉騰挪間,瞅隙使出陰陽磨、八極崩等拳招。

抖膀、撞肩、跺腳……

無不神罡內蘊,氣勁無儔。

兼且他靈敏着實不凡。

蛇軀固然靈活,可也就佔了攻擊瞬間的便宜。餘外,只能巋然不動地看着高洋倏忽來去,神出鬼沒。

燭照皺着眉頭,驚異道,“你之血脈貌似也有大日屬性?怎麼可能?”

他誕生於紫薇星陸的太陽,幽螢誕生於太陰。兩人一陰一陽,共屬紫薇星陸獨一無二的先天神祇。

素未料及,這小子不僅用真陽法則成就先天神祇之身,如今發現他的血脈似也與自己的不遑多讓。

難免詫異,這小子莫非是幽螢的種?

想想覺着不對。

幽螢明明處子之身,何來子嗣?就算真是幽螢後裔,也該太陰血脈,怎能成了大日後裔?

他這裏百思不得其解。

但攻擊一直未停。

不管何人,只要敢阻其道途,皆是一個“死”字。

按他計算,如果不是高洋同具大日血脈,就算先天神祇,在自己如此豁出去且高強度攻擊下,也該劫數難逃。

高洋聞他所言,禁不住笑道,“大日血脈有何足異?等下還有更厲害的讓你見識……”

此話一說,燭照陡驚。

與高洋相遇不多,卻知這小子少有虛言。更且心血來潮的驚悸不安。

……

黑日裏,兩人酣斗不止,渾然不知外界過去多少時間。

高洋系由紫薇星垣出發。大夥即已知道紫薇星垣的隱藏之處。所以,角木蛟索性把星垣顯現於外。

星垣飄浮在空,巨大無比。

層數固然不及七重的須彌山,體積之大,氣勢之恢宏和磅礴凜然的威壓,絲毫不下對面的佛門堡壘。

如果說,紫薇星垣之前僅是後繼人才的廣域程度,輸給須彌山一籌。

那麼自在天地深墟,吸取了原為紫薇星陸的人域,再合為一體后,無論人口數量抑或未來發展,甚至潛力底蘊,均不差須彌山分毫。

所以。

當看見恢復全貌,尤自大小如意的紫薇星垣。佛陀心中升起一股警惕之念。

當年的紫薇星垣在紫薇帝君率領下,征戰四方,所向披靡,更且威震諸界。

好不易天庭崩滅,帝君隕落,終致紫薇頹衰。

而今,眼看又有新主,實力又不下往年絲毫。若不提前扼止,我佛門來日必多一大勁敵。

念及此。

悄然傳音給菩薩白衣大士。

白衣大士會意。

旋即尋來北極玄宮如今的話事人天佑大聖。三言兩語,又做保證,確保紫薇新主決計出不了手。

天佑大聖立刻聯繫長生帝宮,言道,紫薇出了新主。甫出便斃殺了咱們的凌天上帝。

若求逍遙自在,唯有乘佛門在場,又有千夜魔主牽制之時,迅速滅潰紫薇仙宮的威風。

不然,咱們日後皆要匍匐在紫薇腳下,尊紫薇新主為帝。如此一來,活着還有什麼滋味?

一番誘導。

長生帝宮起初不加理會。卻禁不住北極玄宮接二連三遣使。

無奈,只好隨意派了幾位尊者,陪同北極玄宮,同往鎮魔關。

瞅見長生帝宮標誌一刻。

躲在暗裏,觀察戰場情勢的嬴勾猛然咬牙切齒對着旁邊的魔星后卿道,“那是我的大仇……今日豁出去,也要殺他們兩人,不然回去后怕是連覺也睡不着。”

魔星后卿嘿嘿一笑,“咱們這些僵族本來就不用睡。你唬誰呢?”

嬴勾一時語塞。

這不是說順了嗎?非特么喜歡找茬。

自從被后卿帶去帝陵,他起初怨聲載道。好在後卿只拿他當寵物,任他怨天尤人,有時笑笑就過了。

時間一長,嬴勾抓住后卿心思,越來越不忌后卿下狠手。反而提出諸般要求。

這種耍賴手段,按他當年脾性,萬萬做不出來。

可時過境遷,落難之餘,抱着豁出去心思,只要有實際利益,后卿即便要當他爺爺,嬴勾也大有可能很快答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時勢造英雄。逆不了,只能順着淌。

偏生這種心思,越發契合寵物心理。也就更得后卿歡喜。若非前時,后卿與人搶徒弟沒搶過。

以致遷怒,遭了一頓打。說實話,別的時間,后卿待他當真不錯。

有吃有喝,俱是靈氣渾沛之物。可比魔族屍首好啃多了,主要在保證營養的前提下,味道兀自鮮美可口。

這便極為難得。

有些食物,縱在當年,也是沒見過。問過後卿才知,俱是天界崩潰后,仙族自行開發研究的新食物。

此刻看到混雜在北極玄宮諸仙君裏面的兩個長生帝宮之人。

想到,倘然不是拜長生大帝所賜,自己焉能陷入遠古戰場這個桎梏。如今又豈能當了后卿的寵物?

新仇舊恨交迸浮現,腦海里轟的一聲,理智全失。

長生帝宮出來的兩位仙君,一個叫韓君上人,一個叫度世司馬。

為何要派這兩位仙君出來斗戰仙宮?

無非北斗注死,南斗注生。作為南斗諸仙的聚合地,長生帝宮的諸位仙君,無一不是超度亡魂,濟世安民,兼保胎送子的小能手。

而韓君上人與度世司馬便是其中佼佼者。

嬴勾想報仇,亦知目下修為,決計難敵兩位仙君。故而央求后卿,讓他帶着自己暗暗尾隨。

后卿本得了角木蛟傳書,言道仙宮有了新的君上,要他前來覲見。

眼見反正順路,遂也應了。

很快。

一行人浩浩蕩蕩入鈞天到炎天,進入鎮魔關。

后卿困惑。

這幫傢伙來此幹什麼?怎與自己目的地一模一樣?

惑然費解之餘,又見遠處半空懸浮兩個龐然巨物。

一個是自家仙宮,許久未見,親切感兀生,只是怎麼突然變得更加雄偉了。

另一個自是須彌山,浩浩巍然,猶如永亘屹立迄今。

后卿遠遠繞開。

須彌山氣息,僵族最是生厭。感覺就是蟲子遇到蒜味,衝天撲鼻,噁心異常。

尤其不遠處的聖母虛影,更讓他心悸難安。

又見地下,魔族惡鬥,難解難分。

此際,溫翦不喊停,釋然有心為族祖化解因果,故此也裝作未見。

因而即便溫布剎敗北,末日皇域與森羅一族的戰爭反而越發慘烈。

嬴勾舔舔嘴唇,下面的死屍都是鮮活亂跳,倘能大快朵頤一番,修為恢復勢必大大增速。

但知后卿決計不會允許。再者吃慣了仙族釀造的鮮美食物,一旦品嘗這種血淋淋死屍,不免有些不慣。

忽見后卿繞道,情不住問,“怎麼不追了?”

話音甫落,後腦殼被后卿打了一下,“笨,長生帝宮兩仙的目的地顯而易見就在這裏。咱們人少力寡,不去找幫手,難道上前送死不成?”

嬴勾點點頭。

自打離開遠古戰場,處處吃癟,時時受屈,無非就是單打獨鬥之故。

他如今覺得,諸界之內,要想混得開,必須要有人脈。自己被囚數十萬年,無非就是缺朋少友,長生那傢伙也是欺負自己獨自一人。

唉,想想都是淚。

當年怎地就沒這個覺悟?

后卿領着他很快進入紫薇星垣。

角木蛟放出引路光束。

兩人來到紫薇太極殿。

乍見許多星君,嬴勾激動不已。

本來藏在後卿背後。

心說,這些人若是都肯幫忙,漫說殺兩個帝宮仙君,就是滅了如今的長生帝宮都毫不費力。

越想越是亢奮。

忍不住走了出來,擋在後卿前面,一副我是主人,背後是我僕人的逗逼樣。

后卿大手一拍,在他頭上輕撫兩下,對着角木蛟得意地道,“我新收的獸寵,角木君,怎麼樣……”

說完,逕自一腳踹在嬴勾肥臀。踢他飛起,口裏哈哈笑着,兀自道,“來,給你們開開眼……”

嬴勾猝不及防,瞬間沖飛而起。

角木蛟明白嬴勾身份,焉能上后卿的當,真會接過來開眼。

屈指輕彈。

綠芒璀璨。

嬴勾如同撞入軟網,陷了一下,及后彈起,原路飛回后卿身旁。

嬴勾大怒,心裏極不舒服。

想當年,自己與這些人平起平坐,今日竟淪為玩物,踢來踢去。

內心着實怨恚。

可惜,不待他想明白該如何面對現實。

幽螢忽然“噫”了一聲。

欺前一步,來到嬴勾身旁上下打量。

嬴勾低下頭,慌得一逼。

紫薇星陸的太陰神祇怎會在此?當日用其分魂導引,本尊不是閉眼沉睡嗎?

她會不會認出我?知道我就是那個想打她主意之人。

心裏揣揣,七上八落。

隨幽螢氣息襲來,又想,她當日閉着眼,未必看得見我。我此時佯裝不知,且做淡定,興許就此摸渾過關。

卻見他戲精上身,抬起頭,臉上無辜之色,溢於言表。

似乎對一位大美女湊得自己如此之近,很是不適。

就在幽螢蹙眉深思,一時想不出答案之時。

嬴勾揪着心,好不易漸落。

然而還沒等真正心寬。

臉上忽然挨了一記粉拳,恰中鼻端,酸麻發漲,痛不堪言。

淚水泉涌,一股腦兒由眼角淌下,要多狼狽便多狼狽。

嬴勾有錯在先,不敢發怒。

后卿揚聲道,“喂,你幹嘛打我的獸寵……”他還真把嬴勾視為萌寵。

幽螢瞥他一眼,沒理會。戟指嬴勾,“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小子妄圖吃掉我分魂,還想吞噬沉睡中的我……”

“沒有,沒有……你認錯了……”嬴勾顧不及疼痛,斷然矢口否認。

角木蛟那邊卻是心下咯噔。

他知道幽螢先天神祇的身份,既說嬴勾曾謀算過她,諒必不會有錯。

誰讓先天神祇近乎與道,凡有感知,無不猶如天算。

“你敢抵賴?”

幽螢難以置信地看着嬴勾。在她心裏,好歹一尊大神,敢做不敢認?

尊嚴呢?

被狗吃了?

她怎知嬴勾一段時日始終被后卿操練,等如現代的Pua。

洗腦多了,少不免有了甘當寵物的情結。再無絲毫當年的乖戾暴躁與敢作敢當。

“我沒有……真沒有……”嬴勾依然否認。前一句對幽螢,后一句卻對着主人後卿。

臉上委屈萬分,鼻子嘴巴扭在一起。

極其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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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生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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