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傍晚王權醒來,王震什麼都沒表示,直接鬆綁讓他離開。
這麼平靜的態度反而讓王權越發的緊張。
被人丟出去摔在地上的時候一時沒爬起來,等發麻的手腳緩過來以後第一時間就爬起來去了葯館。
王震看着人跑遠,招呼了幾個在街上的人進來,這是等王權藥效過的時候他找的人,專門盯人用的。
王權崩潰之前,他得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這些個個人高馬大,還會功夫,對付一個瘦瘦弱弱的人簡直就是碾壓。
他還順帶着讓他們有時候給王權下點迷藥,給他覺得自己病的越來越嚴重的錯覺。
王權現在是窮途末路,就算這一次他能看病,大夫說了他沒病,那他認定了大夫看不出來,以後就不會再去看也沒有那個錢去看,只能憑自己猜測,而這種猜測是最折磨人的,精神時刻緊繃,又會想去看大夫就會一直惡循環下去。
他當然不會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搭進去,但慢慢拖死他也是行的,這就不怪他了。
王震冷漠的想,他原本沒打算再動他們的,他們如今已經自食惡果了,做人不能太絕,不管怎麼說,王震的確是長大了,吃過他們的飯,他只用冷眼旁觀就好。
王震以前不信鬼神,但出了自己這遭事,他心裏已經信了幾分了,不想手上沾血,平白損了自己的陰德。
有一個人被王震單獨留下,讓他去打聽王家的事情,看最近是不是王家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王震看着人走遠,進屋去看了看,溫墨喝了葯已經睡著了,錢珂趴在桌子上也已經睡了,身上搭了一條毛毯,屋裏現在還燒着暖氣,不冷,不容易感染風寒。
周元清在一旁看書,是王震帶回給溫墨消遣的,看的頗為入神,王震進來的動靜也沒注意。
王震沒打擾他,輕輕轉身離開,溫母在廚房裏煲湯,今日沒什麼事,劉叔趁着這個時間正在熬底料,滿園都是香氣。
周成他們動作很快,帶了鑰匙和合同,租的房子就在離飯館三四百米遠的地方,環境也不錯,還方便。
價格比一般都要貴點,但還在王震的接受範圍之類。
王震接過,想等着晚些再跟周元清說,現在就別打擾了。
等到安排完所有的事,自己空下來了,也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今日過得十分的快,劉叔今日專門做了一大桌的美食,還有溫母煲了一下午的湯,香氣撲鼻。
王震去叫他們出來吃飯,溫墨已經起來了,正在和周元清聊些什麼,手裏還有一本書,神態似乎很興奮。
“阿墨,”王震叫了一聲,看向周元清和在一旁百無聊賴的錢珂:“先出來吃飯吧!吃完早些休息,等明天再聊也不錯。”
“嗯!好。”溫墨轉頭對王震露出一個笑,又轉回去說:“先吃飯,今日阿珂也受了苦,肯定也累着了,劉叔做的飯一絕!去嘗嘗看吧!”
“真的!?好!”錢珂一下激動的跳了起來,就想往門外跑,被周元清一把抓住了。
“清元哥!”錢珂不滿的轉頭看向周元清。
“我是怎麼教你的?規矩去哪了?”周元清沉下臉,一臉的正經嚴肅。
溫墨看的好笑,說起來這周元清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但這麼板著臉的樣子還挺唬人的,至少錢珂是治的服服帖帖的,立馬蔫頭耷腦的跟在他身後去了。
王震笑笑,牽着溫墨的手,順手摸摸他的肚子:“感覺怎麼樣?”
“很好,沒事的。”溫墨安撫王震:“就是動了胎氣而已,你別這麼緊張!”
“動了胎氣而已!!?”王震反問,看着溫墨,一臉的不贊同。
“我知道你擔心,真的沒事!你最近多看顧着些錢珂那孩子吧!我怕他們見外,有些事不好和我們說,他傷的是手,大夫沒說以後會不會影響生活,但注意着些總是沒錯的。”
“知道!”王震捏捏他的手:“我已經打點好了,其它的事你就別擔心了。”
“好。”溫墨點頭,轉頭招呼了二人,一起去吃飯。
王權被扔出去后在街上緩了好一會,王震踩他手的時候完沒留餘地,加之雙手被綁,血液不流通,現在兩根手指就像個蘿蔔,又腫又紫,疼的已經麻木,應該是斷了。
但比起手指,他心裏更加焦急的事自己喝的那碗葯,一爬起來就直衝醫館去了,沒注意自己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進了醫館,也不聽大夫勸他先看手指的話,只顧着讓大夫查自己體內的毒。
“你身體雖說有些虛,但沒其它大礙,也沒你說的什麼毒啊!”大夫已經一把年紀了,但精神矍鑠,留了一把鬍子,此刻正一手把脈一手捋自己的鬍子。
“不可能!真的,大夫。你再仔細看看,肯定是有的!是一種新葯,你再仔細看看!”王權把自己的手往前推,碰着了自己腫紫的手指,臉立馬扭曲了一瞬。
“我行醫這麼多年,別的我不敢保證,把脈這是我還是行的,你是真的沒事,你還是先處理你的手指吧!不然時間久了,就接不上了!”大夫說。
誰知王權立馬發了瘋:“怎麼可能沒事!?我眼睜睜被人灌進去的!我剛發作一次!怎麼就把不出來了?!!庸醫!你就是個庸醫!!”
說完,也還想伸手去打大夫,卻被身後突然伸出的手打了一掌,只覺肩膀生疼站立不穩往前栽。
“幹什麼?!”站穩以後王權立馬回頭怒瞪身後的人,看清人的身形后確失聲了。
打王權的人應該是醫館的夥計,身形結實皮膚黝黑,目光不善的看着王權,王權立馬就不敢出聲。
“你想鬧事?!”夥計語氣不善的問。
“不不不,誤會,誤會!大哥別當真,我就是……太着急了,沒控制住。”王權訕笑的說。
“既然你不願意聽師傅的,不想包紮手上的傷,師傅也說了你沒什麼問題,給了診金就走吧!”夥計皺眉說。
“哎!好好好,多少錢?”
“三文。”
王權在身上摸了摸,一文錢都沒摸出來,他上上下下的摸索,外衣都被扒開了,還是沒有。
夥計的眼神立馬不對了:“你是不是沒錢?”
“這這這……我……這……”王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眼見夥計開始捋袖子了,王權的額頭開始冒汗,急的不行。
“算了,強子,讓他走吧,也沒幾個錢,我們也沒什麼損失。”老大夫說。
夥計滿臉的不贊同:“師傅,你怎麼又這樣?!”
“看他樣子家裏應該是有困難的,沒事,走吧!”大夫示意了一下門口,讓夥計送人走。
“謝謝,謝謝!”王權連連點頭致謝,也不等夥計送了,一遛煙就跑沒影兒了。
因着這次的事,王權果然不再去醫館了,心裏越發的焦急,嘴唇都起了燎泡。
王震聽着人送回來的消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人繼續跟着。
去打聽王家出了什麼事的人回來了,事無巨細的說明了打聽來的情報,王震聽后不由挑眉:“寒食散?”
“嗯,應該是它或者類似的大煙,這些對東西容易上癮戒不掉,對身體損害大,而且這些東西可金貴了,一般人可買不起。”那人說。
“好,我知道了,你還是繼續看些些,麻煩了。”
“好,我知道了。”那人點頭,見王震沒其他事了,就轉身離開了。
王震坐在一旁有所思,他上次看見的那個姑娘應該和這是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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