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衝天妖王驚醒
一股怨氣直衝九霄!
整個天空灰濛濛一片,鬼哭狼嚎的凄厲之聲響徹天地。
凡人聽到這動靜,抖着身子,四散奔逃。在家的躲到床下,在山中的鑽入洞中,還有些人嚇得腿軟,哆哆嗦嗦趴在了地上。
城中的君王,各地的封君們,被衛兵層層護衛者,膽大的站上牆頭,只見無邊怨氣遮天蔽日,翻滾不休,頓時肝膽俱裂。
這天地異象來自何處?
他們過一段時間就能知道為什麼有了天地異象。
因為白起坑殺了四十萬降卒!
這些貴人以為坑殺降卒,才會惹的天地震怒!
其實天地才不會震怒,天地看慣了世間種種,除了這四十萬降卒,除了他們等在家中的家人,誰還會關心他們?
而且人活一世,也不過幾十年。天地存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比這更凄慘的事情他們看過,所以震怒的不是天地,引起天地異象的是這些降卒直衝九霄的怨氣。
天庭眾神,世間妖魔都對此不在乎,而這股怨氣驚醒了一個妖物。
距離坑殺他們很近的一處虎牢關,崇山峻岭背靠着茫茫大河,昔日周天子曾經在這裏關了一隻老虎,因此這個地方得名虎牢。
一處山坳里,在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樹下,如水一般的怨氣中,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從土裏摳破泥土伸了出來。
隨後老樹的樹根從地上拔了出來,居然像人一樣抖了抖,樹根上的泥土撲簌簌地掉落在地上
重重疊疊組成了一個圓球的樹根慢慢打開,一個烏髮雪膚,容顏秀雅,儀氣質高華,身高九尺的少年露出身影,他穿着白色錦衣纏着墨綠色玉帶,腳上是一雙黑色皮靴,頭髮被紫金冠束着,跳下樹根,抬頭看了看滿天怨氣。
少年忍不住感嘆,“好大的怨氣,這是死了多少人才有的啊!可惜了,就算是再多的怨氣又能怎麼樣,天地本就不仁,沒人會替他們出這口惡氣。”
大樹趕快點頭,樹葉子掉了一地,“聽往來的鳥獸說,人族又打仗了,這麼多年來天天打打殺殺,沒有一天是安靜的,這個您不必放在心上。就是北邊大河裏面來了一條孽龍,時常興風作浪,常常發大水淹壞這兩岸田地房屋,連我看着兩岸的人都有些可憐。這山中還有一窩盜匪最不是東西,居然同類相食,前幾天還從我跟前過,埋怨年老的同類骨肉太柴……”
“怎麼能不放在心上?這怨氣讓我想起化形的時候,那個時候哭喊聲求救聲聲聲入耳,我當時沒能救他們已經是遺憾終生。可是沒想到,哪怕是我主動避開,還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老樹有些好奇,“這麼說你要管一管這閑事了。”
“我必定要去看看才行,若是我不出手,恐怕這怨氣久久不散,到時候滋生出許多罪孽。”
說完之後,這少年猶如推門一般,順手一推,眼前的景象忽然消失,這少年整個人出現在了怨氣最濃重的地方。
這個地方無數魂靈飄蕩着,被圈在一個紅色圈子裏不能出去。
大部分人已經沒了意識,只知道鬼哭狼嚎,不停的撞着紅圈,每撞一次魂體就變得飄忽不定,然後空中灰色的怨氣又增加一分。
有魂體強健的看到一身錦繡的少年走在這裏,頓時推開其他魂魄跪了下去。
“這位貴人,求這位貴人搭救我等,放我們歸鄉,貴人的大恩大德,我們日後相報。”
這少年忍不住問他們,“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已經死了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紅圈裏面的魂魄開始嚎啕大哭,灰色怨氣多到猶如濃霧,兩個人對面都不能看清彼此。
這些鬼魂都知道,因為知道,所以怨氣才這麼大。
“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歸鄉,看過父母妻兒再做計較。不知道是從何處來的一個妖人,想向那白起進言,將我等圈禁在此……”
這個少年嘆息一聲,“我倒是能將你們帶出來,看過父母妻兒之後你等投胎去吧。”
說完之後這少年眉心一閃,一柄三丈長的青銅旗杆挑着黑色的幡旗。飛到半空當中搖晃了一下,猶如長鯨吸水一般,將這四十萬魂魄一下子吸到了旗子裏面。
剛才說話的那個魂魄並沒有被吸進去,“貴人,貴人竟然有此手段,我們在求貴人一件事,求貴人幫我們找到主帥的屍體魂魄,送主帥的遺體歸鄉。”
少年想着既然做事兒了,那就要做到底,“你們主帥是誰?死在什麼地方?”
“馬服君趙括,因被秦兵射死,我等將他匆匆下葬,卑職為您領路,事成之後,趙家必有重謝。卑職趙六,是馬服君的家臣,也是如今被殺降卒中官職最高的一個,不知貴人怎麼稱呼?”
這少年想了想,自己在虎牢關沉睡了許久,不如以地為名,“虎牢”。
“胡牢……居然是位公子。”
公子,在這個時代是公之子,是公或者王的兒子。
胡,也曾是個諸侯國,當初楚國伐吳,凱旋的路上順手把盟友胡國滅了,胡國的王子王孫就以胡為姓。
少年也不想糾正,反正就是名字而已。而趙六特別殷勤,他見多識廣,知道有王子王孫去求仙訪道,以為這少年就是二百多年前的胡國王子,畢竟這氣質,如今的公子們沒幾個能趕得上的。除了當年那些真貴人,不然怎麼能養的出來如此俊傑。
一個月後,邯鄲城中天降大雨,趙家的人把胡牢恭敬的送出來,隨後關上了大門。胡牢把趙家給的報酬——馬服君趙括的佩劍掛在腰上。
趙六跟在馬車外邊兒,“公子,咱們現在去哪?”
馬車慢慢的出了邯鄲,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雨夜中的城牆上亮起點點星火,那是守城的兵卒點起來的。
剛才豪華的馬車在夜幕當中慢慢消散,胡牢仍然是一身白色錦袍,扶着腰中的青銅劍站在隨從當中。大雨傾盆,然後雨水避開了他們,胡牢仍然一身乾爽,不沾染半點雨水。
他轉身問跟在身後的隨從,“這兩日我聽見你們每個人都說沒吃飽。”
不僅是趙六,其他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胡牢嘆了一口氣,“我說讓你們去投胎,你們偏偏要跟着我,四十萬張嘴……想把你們都餵飽確實很難。你們回去問問誰願意投胎,我這就放你們走。”
“公子,我們不走。”
“公子,別趕我們走,屬下……等一下就回去告訴他們,哪怕是餓了也要忍着,並非是秦兵耐苦戰,我們趙人與他們抗衡了那麼多年,大家都會耐苦戰。”
胡牢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趙括有你們這樣的部下……算了,長平大敗,也不能把所有的罪過推到你們和趙括身上。”
“公子,還是您說話公道。”
胡牢示意他們別說話,“你們聽見了嗎?雲彩上有鼓樂之聲,連着下了三天大雨了,這龍王還不足興,還帶着蚌女在雲彩上飲酒作樂。不止是大河,淮河濟河想必也快決堤了。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天庭難道都是酒囊飯袋,連糾察他們臣屬的事兒都做不好嗎?”
周圍的隨從都是長平之戰中的校尉,大部分是平民,沒有姓氏也不識字。出身貴族的都沒被坑殺,他們很多時候理解不了胡牢。
“沒聽見有鼓樂……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不是餓了嗎?咱們就去龍宮吃一頓,順便跟龍王商量一下別下雨了,再下下去,這大河兩岸就要淹了。”
可是…公子,您這殺氣騰騰的語氣,不像是要和龍王商量啊。還有……居然有龍王誒,那也真的有河伯?
“那西門豹不讓河伯娶媳婦,後來呢?”
“後來……我打算馬上讓你們也看看,為什麼河伯後來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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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田蜜眼前一個白嫩半禿的包子,軟乎乎的叫了一聲額娘。
我的老天鵝,怎麼會有這麼可耐的包子!有比一覺醒來有貓有軟甜白包子還不用交房租更美的日子了嗎?
沒有,抱着可耐的包子深呼吸一口氣,田蜜頓時滿足了。
什麼?!這包子將來能殺出重圍做皇帝,那我豈不是能做太后了,這不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嗎!只要我苟住,只要我命長,太后總能輪到我的。
什麼?!?!這包子不是我生的……我養的,就是我的,不接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