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粉墨登場
龍城的要害之地,由第一戰區親自把守的國議會大樓一向生人勿近。
身位國家權利的最中樞位置,這裏是無上的權威,更決定了國家的命運和發展着。
一輛輛懸挂着特殊牌號的轎車,正按照順序從不同的門進入。
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這是正常不過的事,繁華的龍城每一天都是這樣的景象,但一些有心之人已經看出了不一樣的端倪。
除了龍城各個機構,閣們們之外,還有一大部分不該出現的人陸續的抵達機場。
九洲的洲長們工作繁忙,但在國議會有一席之地的他們必須有所表示,所以各洲布政系統幾乎一人之下的秘書長們全都空降龍城了。
除此之外,洲議會的議長和秘書長都有一票的之權,沒空前來最少也得派秘書長過來。
國議會大樓,很久沒這樣熱鬧過了,但每個人都是肅面無聲,就算認識的碰見了也只是互相點個頭沒有交談什麼,如此的氛圍多少有幾分沉重。
國議會大樓有多個進入的門,按照職權的歸屬,所有議員進入的通道各不相同。
軍方所屬的大門門口此時很是熱鬧,潭清抽着煙,道:“都是小滑頭,看來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聰明的都不想淌這個混水,龍城也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華國九洲,洲長一個人都沒來無一例外派了秘書,而洲議會長們只有兩個親自到場。
按理說這種難得一遇的盛事,既是積累經驗的好機會,亦是拓展人脈的好機會,可這些後起之秀大多都缺席了,證明他們都覺得這事太蹊蹺了。
主要龍城這一次斗得太離譜了,國土安全局和中情局這倆鷹犬斗得死去活來的不說。
這次的旋渦幾乎夠資格的家族和大佬們都參與了,問題是每個人的態度都沒人看得准,甚至捲入其中自己都是一頭的霧水,水深得有點嚇人。
龍城的老狐狸們都腦子發懵,那些實權一方的封疆大吏們又哪敢參與。
審判戰龍系大元帥,這樣嚴重的事自然是高度保密,比之這次審判的結果,很多人更在意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潭俊面色沉重,問道:“大哥,林帥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潭清呵呵的一笑,道:“誰知道呢,五顆血龍星乃是不世戰功鑄就,但馬斯集團確實有讓之隕落的份量,問題是現在的林帥並不是兩年前的林帥了。”
“他已經把天庭交出去了,還能有什麼依仗。”潭俊疑惑道:“現在他在軍中的權利遠不如兩年前,失去了天庭這一張王牌,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兩年前林帥差點整合三軍,讓龍城不得不忌憚。當年之權已經分化了,現在少了天庭的裏應外合,僅靠第三戰區的忠誠,可以說林帥的權勢已經大打折扣。
“不一定,龍城各家族誰不在覬覦着天庭,從私來說掌握了這個編製外的世界級力量,任何的家族都可以再上一個台階,其掌權者甚至將擁有比嚴家更為重要的話語權。”
“於公而言,天庭這兩年的發展情況恐怕大家都不太清楚,可這次林帥王者歸來。天庭運作五位頂級基因學家入境,瞞天過海欺騙了幾乎全世界的特工和間諜,這種可怕的力量已經讓人震撼了。”
“甚至,天父會隱隱向天庭靠攏了,一些一直輕視的人不得不慎重的審視現在天庭在國際上的力量。”
潭清深沉道:“和兩年前一樣,有人開始擔心林帥擁兵自重,即便是關山之流與林帥交好,他們也必須從公的角度出發來考慮問題。”
“即便指染不了天庭,也得讓林帥把天庭交出來,防範於未然。”
“這幫王八蛋,有點過份了。”即便一向與林帥為敵,可說到底都是軍人出身,潭俊這會難免打抱不平。
這不就是怕林帥擁兵自重嘛,問題林帥手裏的權利並非巧取豪奪,而是出生入死打出來的,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太是不公了。
“沒什麼過份的,若我們站在那位置上,也會衡量存在的風險。”
潭清搖了搖頭:“手握戰龍系大軍,加上一個天庭裏應外合,這樣的林帥威脅性不亞於兩年前即將統帥三軍之時甚至凌駕於上,國議會突然發難,只是他們沒料到林帥乃戎馬出身,卻能將天庭發展到這種地步。”
“是啊!”
潭俊亦不得不承認三軍之魂乃有天智,在沙場上他是戰無不勝的大元帥,背井離鄉以後成了最頂級的特工頭目。
天庭的可怕之處還只是冰山一角,於國家的角度而言有了這一把利器,那在國際上的地位將水漲船高,起碼在特殊的領域不再處處受人遏制。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精神抖擻的軍裝老者走來,眯眼笑道:“喲,二位潭處長,你們來得夠早。”
潭俊可不敢造處,立刻站得筆直敬了一個禮,肅聲道:“姜處長好。”
潭清穿的只是便服,他是隨意多了:“姜老兄,我現在退下來了只是尋頭百姓,咱老哥倆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軍法處一向是潭家的陣地,親兄弟當了前後兩任的處長,不過軍部上下倒沒人詬病這是任人唯親。
主要是潭清時代有地位能服眾,到了潭俊這他是靠自己的努力爬上位的,展現出的能力猶在家兄之上,兢兢業業的工作倒也挑不出毛病。
這一句二位處長倒不是鄙夷,是在讚許潭家在這方面的術業有專攻。
“那是,現在你算清閑了,家裏的晚輩全都出息了,你也不用操多少的心。”
姜伯龍和他拉着家常,笑道:“我前幾天去軍東院了,文俊那孩子成長太快了,還有你家文斌。那孩子我記得沒錯在軍戰會上也有了名次,回頭我看看他的成績,找個合適的戰區去鍛煉一下也不錯。”
對於軍部的人來說,能讓孩子進入前線部隊鍛煉是一大好事。
畢竟比起安穩的龍城,出生入死的烽煙部隊有更多立功的機會,即便存在危險,但軍人世家從不在意這些。
多一點歷練,也好過青春正好的歲月在龍城慢慢的熬資歷。
“哈哈,那多謝姜老哥照拂了。”潭清是心情愉悅。
他現在的心態已經完成了轉變,開始朝着龍國公那一路發展,這個野心家到了這歲數突然看開了,也和尋常的老人家一樣喜歡別人誇他的兒孫。
別人說的客氣話也就算了,這可是出自姜伯龍之口,難免他就飄飄然了。
“不算照拂,軍中一向代有才人出,到了咱這歲數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姜伯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瞞你說,看他們就知道自己老了,但多看幾眼被他們一感染,又覺得自己年輕了,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傢伙是怎麼看怎麼好。”
“那是,歲數大了就這樣。”潭清笑呵呵的說:“姜老哥啊,不瞞你說我閑的有點慌了,都在琢磨着今年的軍戰會想去看一看熱鬧。”
潭清在位時,軍部八處里他可是著名的壞脾氣,幾乎不會給人好臉色看。
唯一有資格,且是老資格能壓着他或是能叫板一斗的就是姜伯龍,說來兩人之前的關係也不太好,像現在這樣談笑風聲幾乎不可能。
潭俊很恭謹的問道:“姜老,這次的事,您怎麼看?”
一樣是處長,按道理來說是平起平坐,不過潭俊這會可不敢造次。
軍部會議目前是姜伯龍最有話語權,他是老帥的左膀右臂,當年亦是戰場上赫赫有名的虎將。
雖然平日裏很低調幾乎不過問任何俗使,但他能文能武是一隻潭清都忌諱的老狐狸,加之資歷和資格擺在這,不管學院派還是少壯派,烽線派,在他的面前誰都不敢造次。
說白了哪一派的佼佼者在他的面前,全都是晚輩。
“喲,潭家還關心這個啊。”姜伯龍開起了玩笑:“這次林帥險像環生,我還估摸着你們是第一個站出來捅刀的。”
潭清和林帥的齷齪,不只軍內就連國議會都是路人皆知。
學院派和少壯派的鬥爭,可以說衝突得早就擺在明面上了,沒什麼好遮掩的。
“姜老就不要取笑我了。”潭俊面不改色,笑道:“這次的事蹊蹺得很啊,誰都是當局者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瞞您說我家文俊這次參與了禁軍令的工作組,但他回來以後和傻子似的一問三不知。”
這明顯話裏有話,不過事實就是姜伯龍也不知道是站哪一頭的,一會和林帥合作一會和龍國公合作。
僅他一人的手筆,就沒人看得透了。
“越亂,越是有趣啊。”姜伯龍似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潭俊謙遜道:“姜老,您是心有乾坤,就指點一下迷津吧。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軍人,若是林帥犯了法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可若是他有委屈,被冤枉了,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對於弟弟謙遜的態度,潭清滿意的一笑,起碼比自己在位時的臭脾氣好多了,說話也夠得體。
一旁有人打趣道:“潭處長,您這是準備把三把火燒在今天啊。”
來者鷹眉劍目,說話爽朗有力,正是軍機處的處長,洛家的洛天誠。
潭俊出任軍法處處長以後一直很低調,主要軍法處本身就是潭家的大本營,加之他的能越卓越大家都心服口服,根本不需要大刀闊斧的幹什麼。
換句話說,即便沒有潭清這個老大哥在,他也是軍法處最合適的第一人選。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潭俊還不需要。
“洛處長,看您說的這話就見外了吧,咱們軍人一向打斷骨頭連着筋,哪能看自己的戰友受委屈。”
潭俊說話也更為老到了:“我們軍法處不只要嚴格監督軍人守法,更要在軍人受到不法迫害的時候挺身而出,軍法處不只要清除軍中害人之馬,同時也要保護軍人的合法權益。”
“若是連我們的大元帥都被人陷害,那潭某不介意與關山斗一斗,否則豈不是寒了三軍之心。”
“說得好,這樣咱們打戰的時候更有底氣。”
另一伙人掌聲響起,領頭的是屠家的青年才俊,甚至被讚譽為下一代家主的屠陽。
剛才還和顏悅色的洛天誠笑容一僵,回頭說話時也有點陰陽怪氣:“是屠少將啊,不知道你這次來代表的是哪一部分啊。”
屠陽目前在第七戰區學習,他是屠家悉心培養的後輩,正式檔案又在軍保處,說來也是夠亂的。
屠陽也聽出了他言語裏的嘲諷之意,冷哼了一聲道:“這就不煩洛世叔操心了,在下年輕學淺,也就是老人家忙着沒空過來當個代表而已。”
兩大武家,一直明裡暗裏不對付。
少壯派,學院派,加上烽線派彼此間也差不多,難得大家湊到一塊不大打出手也算不錯了。
八大戰區的元帥各有一票,八位處長各有一票,這種時候大多都是派代表來,因為當兵的大多不願參和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不過這次審訊的可是大元帥,軍方的人很是重視,自然實權人物都粉墨登場了。
姜伯龍站在這,倒是沒人敢真的造次。
第三戰區的人姍姍來遲,張倫一登場絕對是萬眾矚目,他禮貌又十分老實的敬了個禮:“姜老,我來咯。”
“來啦!”姜伯龍慈眉善目的笑着,手隨便的一揮。
門口站着的軍裝人數已經上百,這一揮早就虎視耽耽的一群人立刻朝張倫撲了上去。
“喂,幹什麼,我是張倫,我代表第三戰區來……”
天見可憐,張倫話還沒說利索就被群狼撲住,雖說他的戰鬥力肯定比不上龍一行,可身為天龍兵王身手也是不弱。
可這會,屠家屠陽,洛家的人,加之軍部八處和其他戰區來的哪一個是善茬了。
這幫人一涌而上,可憐這個天龍兵王毫無反抗之力,宛如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被一群饑渴的大漢包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