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借刀殺人
沈家三房,沈文敬和沈東傑都倒在了血泊中。
林野拿起酒往地上一倒,冷笑道:“這兩顆狗頭算是利息,沈欣,一日不交出我大哥的骸首,沈家將一日不得安寧。”
“別慌,我們人多,大不了和他拼了。”
沈家再次的鼓噪,只是幾個虛有其表的廢物,吼了一陣卻沒人敢上前來。
林野大步流星的走去,冷聲道:“俗話說好事成雙,今日沈老狗過賊壽,讓他成了這雙可不好……”
言下之意,還要再殺一人。
沈家人丁興旺,里親外戚數十號人,無一不是面色驟白,想跑可是腳腿着挪不了分豪。
林野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一會,似乎是在超市挑選商品一樣,淡聲道:“諸位的長相我記住了,萬一不姓沈的話也算你們倒霉,誰叫你們和沈家做了親戚呢。”
“不要,我不姓沈,別殺我啊……”
“我不姓沈,我姓楊,我證件可以給你看。”
女人開始哭着,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不只是齊欣然齊家那幫人,有的男人亦是嚇得尿都快出來了,一個勁的撇清關係。
剛才還以沈家親戚為榮,在這一個個意氣風發,現在個個和見了瘟神一樣,恨不能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林野抬起手,龍一行立刻將自己的配槍恭謹的遞過來。
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為難的模樣挑選着。
沈欣是面色一變,這樣一弄沈家內外離心,不只是外親,就是姓沈的子弟們都開始起了小心思。
如果他真一天殺一人,卻又不指名道姓的說要殺誰。
那沈家上下不是人心惶惶,不消兩日恐怕就各奔東西,人心徹底的散了。
“你好手段,好算計啊。”沈欣擋在了林野的面前,咬着銀牙道:“你一口一個蛇蠍毒婦,可你的居心比我毒百倍,千倍……”
龍一行是嗤之以鼻,戰場上為帥者除了有一聲令下一往無前的人格魅力外,少不得的就是帶兵打仗的大智慧。
貴為元帥哪個不是大智若妖,奇謀百出,正所謂兵不厭詐。
統兵之人可不是一介莽夫,若是有勇而無謀,那害死的只會是自己的兵。
林野沒說話,只是冷眼看着她,強忍着此時就想將這毒婦殺掉的衝動。
“我可以告訴你林忠的頭在哪!”沈欣銀牙一咬,狠聲道:“不過你要保證一個月內,不許再滋擾沈家之人。”
“如果你們找死,我一樣會殺!”
沈欣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還你林忠的全屍,可你別以為我沈家會任人魚肉,今日你趁虛而入佔了上風而已,他日再遇的時候,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斷,將林家餘孽趕盡殺絕,以泄我心頭之恨。”
“隨時恭候。”
這無所謂,輕蔑的態度讓沈欣恨得直咬牙。
可她知道今天任由林野殺下去的話,沈家在廣城將顏面無存不說,沈家的人心也會散掉,這才是最可怕的。
沈欣遞過來一張紙條,上寫:同心福利院。
林野看了心裏一個咯噔,淡聲道:“你們的腦袋,暫且放在你們的脖子上,倘若你敢騙我的話,我誓必屠盡沈家滿門。”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走出這個門口再說吧。”
沈欣說著,攙扶住了沈順天,朗聲道:“諸位請稍候片刻,我沈家老爺子的壽辰不變。”
說著她帶着沈家的人褪到了會議室內,因為不知不覺間,無數的西裝大漢已經將酒店包圍起來了。
他們一個個訓練有素,到來的時候形同鬼魅不聲不響,若不是沈欣提醒的話誰都沒注意到。
一位經理優雅的說:“諸位,一會沈家家宴繼續,各位貴賓可在旁樓稍事休息,那邊提供各種飲料小點,待我們料理完了這裏的雜務宴席就可以開了。”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林野和龍一行,輕描淡寫的說:“至於這二位請留步,在我們富都酒店行兇,此事你們必須給一個交代才行。”
賓客們一看做鳥獸狀,畢竟今天發生的事太驚悚也太血腥了,都怕晚走一步自己就沒命。
可人都是好奇的,出了門他們並沒有離開,八成以上的人到了旁樓等着繼續看戲。
酒店外圍全是黑衣人,齊欣然算是明白了沈欣的用意,這富都酒店並不是廣城最好最豪華的酒店。
之所以選擇在這擺宴,是因為富都酒店背後是華國總商會,勢大財粗手眼通天,她這是買了最後一個保險,也是設了一個套讓林野往裏鑽。
“這個混蛋不過莽夫一個,沈欣姐果然未雨綢繆,這手借刀殺人玩的好啊。”
“這混蛋搞在富都酒店鬧事,這可是廣城裏青山幫,唐家都不敢亂來的地方,他死定了。”
“沒錯,倘若這事給不了沈家一個交代,總商會的面子可就丟盡了。”
會議室內,沈家的人還心有餘悸。
沈家三房的人愁雲密佈,女人們哭哭啼啼,沈文敬死了,長子沈東慶也死了,在豪門家族裏意味着她們也失去了庇護。
想想他們的慘狀,誰沒有兔死狐悲的感慨。
甚至三房的人會惡毒的想,是不是沈欣專門設計害死了他們……
不過誰都不敢說,沈欣的手段何等陰毒誰不知道,這時候敢質問的話無疑是在找死。
沈順天眼裏亦有老淚,嘆息道:“大意了,沒想到林家的餘孽竟如此厲害。”
二房沈文強亦是咬着牙:“原本以為是仗着劉佔英才有膽子胡來,現在看來是我們輕敵了。”
大合八卦拳第一人楊青川,百戰歸來的李戰,竟然全折了,這是誰都不敢想像的。
沈欣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曳着若有所思,精緻的側臉讓在場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失神。
沈順天嘆息了一聲:“沈欣,事情鬧到這樣,怎麼辦?”
沈欣眼一眯,一杯酒就潑了過去,破口罵道:“怎麼辦,當初若不是你婦人之仁不肯斬草除根,說什麼都要放過林家的家人至於那麼麻煩嘛。”
“還有你們,拿了林家的錢一個個只會吃喝玩樂,叫你們儘快搜捕林家的那些那些餘孽全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當初若不是我未雨綢繆割下了林忠的頭要挾他,今日你們還有命坐在這?”
堂堂沈家族長,沈順天抹了一下臉上的酒,低着頭苦笑着沒敢言語。
其他沈家人則是集體禁聲,不敢言語。
沈欣氣了一會,親自用手帕給老爺子擦着臉上的酒,輕聲道:“沈家當年有難關,是我嫁給了林忠才渡過了這一關,亦是吞併了林家的產業,我們才有沈半城之稱,這一切都是不死不休的死仇,這一點您應該清楚。”
“清楚……”沈順天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
沈欣眼神一冷,啪的一巴掌就煽了過去:“清楚的話,你就說林家的餘孽躲到哪去,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就是你通風報信才讓他們跑了的。”
披頭散髮的沈順天捂着臉,顫顫巍巍道:“我,我不知道!”
沈欣咬了咬銀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幾個妹妹伏沈順天去整理一下儀容。
“收拾得精神一點,一會壽宴還要繼續。”
有人忍不住出了聲:“三叔和東慶都死了,這宴席還要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