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矛盾的記憶
肖易驅車帶着所有人回到了之前撤離之後找到的新據點,這一路的顛簸,讓已經昏迷的章水蘭再次蘇醒了過來,但是依舊是昏昏沉沉。
“路隱,剛剛發生了什麼?”章水蘭靠着路隱看着車後排被綁着的三個陌生人。
路隱遞給章水蘭一瓶礦泉水,然後淡淡的說道,“反叛者。”
木羽紀停下車,對着路隱說道,“還是得你來,戰狂看樣子只怕你,我們如果想要驅使他,恐怕有點困難。”
路隱點點頭,直接跳下車,“木羽紀,你把章水蘭帶進去,小黑和路空跟着木羽紀,不要亂跑。”
小黑自然能聽懂路隱的話,但是路空就有點不太明白了,小嘴嘟囔着什麼,沒人能聽懂,只不過在在小黑用嘴咬了咬路空的衣角之後,路空還是跟着小黑走了。
路隱看着路空的表現,突然發現,路空的學習能力很強,這才過去沒幾天,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了,剛開始的時候,只要路隱給她食物,路隱說什麼路空都會聽,而這一次,路空明顯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路隱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暗暗記下,等弄明白反叛者的目的之後要和路空好好談談了。
“起來吧,別裝死了。”路隱坐到戰狂的對面。
此時,車上除了戰狂和路隱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路隱看着緩緩睜開眼睛的戰狂淡淡的說道,“待會進去之後,關於我的事情最好閉上你的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知道,知道。”戰狂當即狂點頭。
“現在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路隱雙眸開始瀰漫起淡淡的紅色。
戰狂看到路隱那閃爍着血紅色的眸子,從心底里泛起一種極度恐懼的情緒。
“三年前,你在炎夏市的實驗室是任職什麼工作?”
戰狂聽到路隱的問題之後當即說道,“當時我並不在炎夏市的實驗室任職,我只是被臨時調職,在炎夏市實驗室收編異能者,並將他們帶離實驗室。”
“收編異能者?什麼意思?”路隱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收編”這個詞。
“異能者通過實驗室的一系列實驗之後就會經過特殊試劑改造,然後用於清洗喪屍也搜救倖存者,而這些經過改造過後的異能者就會由聯盟內的特殊部門收編,進行訓練過後開始執行任務。”戰狂儘可能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表達清楚,以免路隱心情不爽一刀將他了結。
路隱聽到這裏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副畫面,那是他被束縛在實驗台上的時候,視覺剛剛恢復,他看到教授將一支支試劑注射到一些異能者的體內,但是路隱並不能確定,那就是戰狂所說的特殊試劑。
“你知道那種特殊試劑是什麼嗎?”
戰狂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是一種令人極其愉悅的試劑,當試劑進入體內的瞬間,感覺全身細胞都在呼吸一樣,那種由內而外的力量讓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在變強。”
“所以,你也注射了那種試劑,對不對!”路隱盯着戰狂問道。
“嗯,我是自願注射的,那種試劑可以讓我更加熟練的控制自己的異能,也正是注射了那種特殊試劑之後,我才進化成了金系異能者。”戰狂臉上有一種淡淡的狂熱。
“金系異能者現在都這麼弱了嗎?”路隱看到戰狂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打擊道。
“大佬,我們這些元素系異能者怎麼能和您這種變態級自愈異能者相比?”戰狂被路隱的一句話直接一盆冷水澆到底,“更何況,您還不是單純的自愈異能者。”
“你還知道什麼?”路隱在聽到戰狂的話之後,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在感受到路隱的殺意之後,戰狂瞬間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沒……沒什麼。”
路隱語氣更冷一分,“我在給你最後一次計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死。”
語氣雖然平靜,但是聽到戰狂的心中已經猶如一柄利刃抵住了他的咽喉,稍有不慎,這柄鋒利的利刃就會收割掉他的生命。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炎夏市實驗室的時候聽聞過您的傳說,和親眼見到過一次您的破壞力。”戰狂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什麼傳說?”
“傳說,您曾經憑藉一己之力,滅絕了炎夏市所有的喪屍以及異能者,沒有一個活口,而且每一個喪屍和異能者都是死無全屍,以至於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在處理現場的時候全部集體嘔吐,原本只需要一個星期就可以完成的清理任務,硬生生的拖延至一個月,因為炎夏市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路隱此時已經覺察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了,那就是在他目前的記憶當中,並沒有存在過這一段經歷,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戰狂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似乎是路隱在三年前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恐怖了。
“當時,所有的實驗室工作人員都稱您為惡魔,我初到實驗室,自然是不會相信他們的話,於是他們便帶着我和我的隊伍前往角斗場,我們親眼看着您將一整個角斗場的喪屍肢解,整個角斗場最後只有喪屍的頭顱在地上發出牙齒的碰撞聲,我們整個隊伍整整吐了三天,才逐漸緩和。”
“但是,我們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選擇忘掉這段記憶,因為太過恐怖,我們自認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做不到的事情,在您手底下就像是切菜一樣簡單。”
“從那以後你還見過我嗎?”路隱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
戰狂搖搖頭,並且有一絲疑惑地說道,“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潛伏在反叛者當中,只不過前一段時間從實驗室里傳出消息,您死了,而且是死無全屍,再也不可能自愈復活。”
“衛斕城實驗室。”路隱直接了當的問道。
戰狂點點頭,“一般從實驗室傳出來的消息都是真實有效的,從來沒有過錯誤消息,所以我在看到您的時候才會那麼吃驚。”
路隱還想繼續問點什麼,但是車窗玻璃被敲了兩聲,路隱轉頭看去,正是木羽紀,“路隱,先下來吧,把他帶進去,我得先把車藏好。”
被木羽紀這麼一打斷,路隱便也不再多問,對着戰狂說道,“進去之後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完,路隱便將戰狂拖下車,讓他走在前面,雙手被繩子綁住,又有路隱在身後,戰狂此時的心情極度壓抑。
而在戰狂身後的路隱則是完全沒把心思放在戰狂身上,而是不停的思考着戰狂剛剛說的話,那是在他記憶當中完全不存在的,而戰狂此時的狀態,根本沒有必要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