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如我所看到的
尹三帶着舒沁心去咖啡廳喝咖啡,走進咖啡廳,舒沁心已經有點暈眩地轉了。尹三叫來了兩杯咖啡。
“最近南木凌是不是找過你。”尹三攪了攪咖啡杯中的咖啡。
“他最近出院,只是和顧愷去看看他。”舒沁心小心的喝醉咖啡說道。她對南木凌已經是避得很勤了。
“是嗎,顧愷?我發現他最近也很勤快呀。”尹三輕蔑的笑了笑。
“是嗎,他或許不做我的保鏢,又改行做其他了吧。”舒沁心抬眼看了一下尹三。
“改行做偵探了吧。”尹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舒沁心,喝了一口咖啡。
“偵探,他還有這手呢。”舒沁心似笑非笑的說。
這時,尹三趁舒沁心喝咖啡的檔口,手指摸了一下舒沁心的頭髮,不小心翻到了她的咖啡,咖啡賤了她一身。舒沁心轉身要去衛生間清洗。
尹三眼睛突然眯成一條縫,在口袋裏掏出一包白色的東西。
尹三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新的咖啡,在咖啡里灑下了一點白色的粉末。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蹤着尹三的顧愷,在咖啡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得清清楚楚。
舒沁心從衛生間出來,做回原位。
“喝吧,新叫的。”尹三強迫的說。把新叫的咖啡遞給舒沁心。
舒沁心接過咖啡,正要往下喝,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不要喝,尹三下了葯。”
兩人抬頭一看,顧愷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尹三下了葯。”舒沁心定在哪兒驚訝不已。
尹三輕蔑的裂開了嘴。
“是的,我在角落看的清清楚楚。”顧愷死死盯着尹三。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舒沁心怒視着尹三。
尹三隻是微微一笑,令舒沁心不禁心寒。
“卑鄙!”站起來,並把咖啡倒在尹三的臉上。拿着包包離開了咖啡廳。
尹三沒有去攔舒沁心,他站起來卻對顧愷笑了笑。
“你跟蹤我很久了吧。”尹三難以解釋的笑了笑。
“我猜你也猜到了。”顧愷也不故弄玄虛了。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正如我看到的。”
“我也不意外,所以才找這裏下手。”尹三微微揚起奸詐的嘴角。
“你早知道我會來。”顧愷疑惑。
“沒錯,至少不會在是那個不爭氣的劉威。”
“他已經被解僱了。”顧愷毫不客氣的說。
“你是老闆?”尹三試圖說道。
“你覺得呢?”顧愷眼睛眯成一條線。
“我覺得你至少知道老闆的想法。”
“是的,他猜得沒錯,舒沁心在你這過得並不是很好。”顧愷咬着牙說。他的拳頭已經發出了虎虎的聲音。
“所以他請了私家偵探來監視我們?”
“是警告你尹三!”顧愷指着尹三的鼻子。尹三感到鼻子被他的指風吹到。
“但是我也要警告你和南木凌,不要摻和我們夫妻的事,否則南木天也保不住他。”很明顯他這句話是針對南木凌的。
“好,我會的。”顧愷說完氣憤走開。
尹氏集團今天和南木集團有一場盛大的生意酒宴,尹三把葉飛,唐小曉和保鏢歐陽霖帶上了酒會。而南木集團的南木天手挽着一線明星雲菲。當看到唐小曉時,嘴角揚起了得意的微笑。唐小曉也注意到了南木天,她的心突然寒了下來。
葉飛在一旁也注意到了唐小曉的變化。突然看到唐小曉悶悶不樂的離開了酒店。唐小曉盡量沿着宴會廳的角落無聲無息地離開,剛剛走到酒店門口打算等公司派來送她回去的車,卻被另一輛車捷足先登地駛了過來。
她眼睜睜地看着南木天幾乎從不離身的貼身保鏢從駕駛室走了出來。
“唐小姐,請您上車。”保鏢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感情,而這一次似乎多了一絲溫度。
“上車做什麼?我現在沒空。”唐小曉站在原地與他對峙了兩三秒,便冷漠地拒絕了。
她正要繞開保鏢的車走開,卻被男人高大的身材飛快的擋住了去路
“唐小姐,南木總裁在等您。”
“等我?等我做什麼?你們想趁我單身一人實施綁架,還是打算毀屍滅跡?”唐小曉惱怒地沖保鏢喊道,有點像氣極的母獅。
“您過慮了,南木總裁只不過想與您單獨見個面而已。”保鏢似乎並不將她的脾氣放在眼裏,不急也不惱,仍舊十分有耐心。
“若是我就是不去呢?”唐小曉冷冷地揚起修長如天鵝一般的脖頸,帶着一股傲氣。
“那我只好對您無理了,因為我的工作就是完成南木總裁的所有吩咐。”保鏢一臉的凜凜之勢一邊說一邊將後座的車門打開,做出有請她上車的手勢。
唐小曉心中暗暗想了下利害關係,最後不情不願地咬了咬牙,上車了。
車子僅僅繞着酒店開了一圈,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茶座。
保鏢熟門熟路地帶着向晚穿過古色古香的長廊,恨不能走了九曲十八彎,在她被這複雜的地形差點繞暈的時候,終於到了。
保鏢敲了敲門道:“總裁,人已經到了。”
接着他為她打開門,這才離開了。
包間中飄散着淡淡的茶香,絲綢做成的宮燈造型古雅,燈光並不太明亮,將整座房間襯得溫暖而隱秘。有個高大的身影坐在巨大的根雕茶台後面,光線將他大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中,讓向晚一時間看不清晰。
見她進來,南木天也不開口,唐小曉站在門口良久一動也不動,漸漸便有微微的不耐了,看着他問道:“我人已經來了,你要殺要剮的悉聽尊便,別吊人胃口了,有話就直說行嗎?”
“你很害怕?”南木天仍舊一動也不動的坐着,似乎這樣欣賞她擔驚受怕的情緒是一種無比享受的事情。
害怕?
如果說第一次在南木凌家別墅碰到他那是怕得肝膽俱裂,那麼在會所砸了他的那一酒瓶子便已經讓她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今天在酒宴現場第三次見到他的身影,讓她已經坐立不安。
此刻,她越發肯定,自己躲是絕對躲不過的,既然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豁出一條命去,向晚心中反倒坦然了。
“南木總裁一向做人做事的手段,在這裏有幾個人不害怕的?更何況是我呢?”
“你倒是十分坦然,舊賬咱們今天就先擱一擱,那天你砸我一瓶子的賬怎麼算?”南木天低低地笑了起來,聽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唐小曉似乎早已習慣他這個人的喜怒無常,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首先我欠你一句對不起,那天我太衝動了。其次我欠你醫藥費,現在你知道我在哪裏工作,需要多少費用直接讓人寄醫療賬單給我吧,我不會賴賬的?”
南木天身形一動,慢慢從茶座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