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喬娜的委屈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葉辰起的很早。
衛大已經在他卧室門口等候。
“去喬娜那裏。”葉辰在衛大手裏拿過資料夾,徑直下樓。
這上面記載的是四大家族的資料。
葉辰一目十行看完,全都記在了心裏。
速記,對他而言是最基本的能力。
等他洗漱過後,衛大正好開車在門口等候。
喬娜是葉辰戰友的妹妹,七年了,他也應該去看看。
只可惜,戰友無法歸來。
……
天博傳媒,一家做自媒體的小公司,人員不算多,不過口碑很好,一個女孩子,自己拼搏出來的事業,已經很不容易。
葉辰來到的時候,正是上班時間,寫字樓里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諮詢什麼業務?”前台看見葉辰以後,甜甜的笑着迎接。
“找你們老闆,就說……是她哥哥的戰友來找她。”葉辰說道。
“好的,您稍等。”前台撥通電話后,微微一笑,“先生,喬總有請。”
公司的環境很是優雅,能看得出來喬娜用了很多心思。
十幾個文員在忙碌的工作着,有幾個小女生悄悄看了一眼葉辰,私下裏竊竊私語。
“哇,這個人是客戶嗎?好帥哦。”
“是啊,不過你不要多想了,人家也看不上你,嘻嘻。”
葉辰耳廓微動,佯裝沒聽到。
衛大憋着笑跟在後頭。
經理室,門沒有關好。
一陣憤怒聲從裏面傳出。
葉辰在門外剛好可以聽到。
“您不能這個樣子,合作了這麼長時間說要取消合作就取消,有點不合適吧……”
喬娜的聲音帶着焦慮。
“是,我知道,但是價格不能說明一切啊,再說了,那樣的價格怎麼都不可能拿到!”
“您把我當什麼人!”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憤怒,最後,聽見了摔手機的聲音。
葉辰推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喬娜趴在桌子上哭的傷心。
“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好好工作,這些不用你們擔心!”喬娜頭都每抬,拖着哭腔訓斥。
“我可以幫你。”葉辰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兩條腿交疊了起來,眸光很是平靜。
聽見了陌生聲音,喬娜立刻抬起了頭。
剛看見葉辰的時候她有些迷茫,想了想才把現在的人和記憶里的對上了號。
七年前,喬娜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自然不會對葉辰有太多印象。
不過,葉辰這個名字她可沒少聽到過。
廢物。
垃圾。
落魄的葉家唯一的獨苗。
但後來不知所蹤,聽說當兵死了……
這樣的形容都屬於葉辰,喬娜自然是耳熟能詳。
所以,再次見到多年沒見的人,喬娜並沒有顯示出任何欣喜,如果是放在其他時間,也許她會看在她哥的份上招待一下葉辰,可是現在,她沒有這個心情。
公司的大客戶忽然要解約,理由是其他人給的報價更便宜一些,而且是無責任解約,他們鑽了一個合同的漏洞,不會承擔任何責任,就連已經推進了的項目都要停掉。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喬娜公司面臨的就是破產倒閉,完全不會有喘息的餘地。
對方提出的要求也很過分,過分到喬娜一定不能接受的地步。
所以,現在的喬娜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搭理任何人。
尤其這個人,還是傳聞中的廢物。
哪怕去當了幾年兵,又能有多少改變?
“葉哥,我現在公司里有點事,你留下個聯繫方式,我空下來會聯繫你的。”喬娜十分敷衍地說道,連個笑容都不想給。
“我說我可以幫你,我答應過喬山”葉辰抬眼,平靜開口。
喬娜反應了兩秒鐘,冷冷地笑了:“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你回去吧。”
她已經連哥都不叫了。
“喬總,有人找!”
此時,前台小妹帶了一個人,前來敲門。
喬娜看着穩坐在沙發上動都不動一下的葉辰,左右為難,最後一跺腳,任憑葉辰在那裏待着,先去開了門。
“喬總,這位先生是天洪公司的代表,說要來和您談談。”前台姑娘很不自在地說道。
“喬小姐果然很漂亮啊!”
後面的人毫不客氣地把前台姑娘推開,大大咧咧站在了喬娜的面前,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喬娜。
這人染了一頭紅髮,進門時,甚至對着喬娜吹了一聲口哨。
喬娜不自覺地皺了下眉,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
天洪公司的總裁姓陳,是四大家族陳家支脈,根本不是她惹得起的。
本來公司已經遭遇了危機,要是再得罪了天洪,那她真的就走投無路了。
“您先請進,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喬娜只能把那一看就是混混的男人請了進來。
“其實也沒什麼別的事,我們陳少說了,想要讓你去陪着吃頓飯,吃的好呢,保證你這個小破公司風調雨順,如果吃不好……呵呵。”紅頭髮上下打量着喬娜,眼神十分不友好。
“天洪……”
喬娜喃喃的念叨了一句,忽然想起,那個突然和她解約的公司就是和天洪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若說是巧合,她怎麼都不信!
“是不是你們搗鬼,讓我的業務強行中斷!”喬娜實在是氣不過,一雙漂亮的眼睛裏含着淚水,憤怒的質問。
“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來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的?”紅頭髮咧嘴笑着,眼神始終定格在喬娜柔軟的身段上,遊離不定。
“我能知道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你們這麼做會讓我公司上上下下幾十號人都吃不上飯的!”喬娜氣的渾身顫抖,就連聲音都有些不穩。
“別那麼多廢話,只要你好好陪陳少吃頓飯,以後的單子要多少就有多少,如果不去的話,那明天開始,你的公司就等着倒閉吧。”
紅頭髮冷笑一聲,直截了當道,“和你明說了吧,咱們陳少看上你了……商場如戰場,乖乖的成為獵物不好嗎?做這麼多反抗,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