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詭異的笑聲
面對蒼茫的大海,心裏一時有些莫展。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笑聲是誰發出來的,皇者。
我坐在那裏沒動:“你丫的神出鬼沒,來了多久了?”
皇者走到我身邊坐下:“易總真有雅興,一個人在海邊看風景。”
皇者這話似乎是在向我傳遞什麼信息。
“你怎麼知道我是自己一個人呢?”我反問。
“眼見為實啊,你這可不就是一個人?難道還有其他人剛離開?反正我是沒看到,我只看到你自己。”皇者繼續說。
“這麼說你是剛過來?”我說。
“是,正好經過這裏,正好看到你獨坐這裏,於是過來和你拉拉呱。”皇者微笑着。
我無法判斷皇者這話的真假,我懷疑他早就來了,早就看到我和冬兒談話了,只是他想裝作什麼都不知。
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我暫且就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最近你挺忙?”我點燃一支煙。
“不忙,很悠閑,將軍沒有給我們安排任何事情,每天到處溜達玩。”皇者說。
“哦,很悠閑,這麼說,伍德也很悠閑了?”我扭頭看了皇者一眼。
“他忙不忙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忙。”皇者說。
我哈哈一笑:“皇者,我看你是身體不忙腦子忙,估計你腦子沒閑着吧?”
“此話何意呢?”
“你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易總明示。”
“你這種人,腦子是一刻都不會閑着的,我說的不對嗎?”我說。
“嘿嘿,知我者,易總也,哈哈。”皇者笑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伍德最近一定很忙。”我說。
“不知道。”皇者的口氣很乾脆。
“據我所知,伍德最近一直在皇冠大酒店,而且,伍德最近似乎來了一批客人,包下了皇冠大酒店最上一層樓的客房。”我說。
“易總的消息倒是很靈通。”皇者的話證實了剛才冬兒告訴我的信息。
“伍德可以隨時掌握我的動向,我自然也有我的消息渠道了,我的兄弟也不是吃醋的。”我這樣說的目的是排除皇者對冬兒的懷疑。
“哦哦,是,易總這話我信,這個不稀奇。”皇者嬉皮笑臉地說。
“伍德最近的這批客人,似乎很神秘,似乎他們從來不出酒店,甚至都不出那層樓,是不是?”我說。
皇者故作驚訝狀:“呀,易總,厲害啊,這你都知道,你的兄弟們可真厲害,消息夠準確的。”
我笑了下:“這批人是幹嘛的,幾個人?什麼來頭?你知道不?”
皇者看了我片刻,搖搖頭:“不知道,一無所知。”
“放屁。”我說。
“不是放屁,是真的,這些人我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幾個人什麼來頭了,將軍下了死命令,除了他自己可以上樓,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機會接觸這批人,包括我在內,對此真的是一無所知。”
我笑了笑:“你可以說你一無所知,但你其實心裏有數。”
皇者詭秘一笑:“易總在套我的話,是不是?”
“你說呢?”
“隨你怎麼認為吧,不過我說的是真話,信不信由你了。”皇者說。
我不死心,看着皇者:“這些人,難道就真的這麼嚴格隔離起來了?難道真的除了伍德之外任何人都接觸不到?”
“是的,是這樣的,只有將軍可以和他們接觸,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機會和可能接觸到他們。”皇者肯定地說。
我不由有些沮喪。
“易總對這些人這麼有興趣,為何?”皇者說。
“不為何,好奇。”我說。
“嘿嘿。易總你不爽快,不說實話。”皇者說。
“操,我說的就是實話,信不信由你。”我說。
皇者繼續詭笑,半天說:“對了,我剛想起來,其實我剛才說的話也不全對。”
“什麼意思?”我看着皇者。
“就是那些人啊,其實呢,除了將軍,還有一個人是可以進入那層樓的,可以接觸到哪裏的人的。”
我心裏一亮:“誰?”
皇者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男人還是女人?”我繼續問。
“女人,一個魔鬼身材氣質看起來貌似很高貴優雅的漂亮女人,長發,大眼,模特身材,皮膚很白。”皇者說。
“哦,女人?漂亮女人?哪裏的女人?”我說。
“來頭不清楚,我也只在酒店大廳里見過一次。”皇者說。
我皺皺眉頭:“這女人什麼身份?”
“我也不知道哦,據我所知,除了將軍,只有這女人能進入那層樓,這女人每晚十點準時來,早上酒店準時離開。”皇者說。
我眨眨眼,看着皇者:“卧槽,這女人活動還挺有規律。”
“是的,很有規律,不過,以前沒見過這女人,只是那批神秘客人來了之後她才出現的。”皇者說完,站起來拍拍屁股,“好了,老弟,我給你說的不少了,能給你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你問也白搭,走嘍。”
皇者走後,我繼續琢磨着,似乎皇者的出現不是偶然的,似乎,皇者是有意無意想給我透露什麼信息。雖然給我透露信息,但他又不想和自己扯上什麼瓜葛。
無疑,皇者說出的這個信息是對冬兒剛才說的情況的極為重要的有益補充,這個女人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或許,從這個女人身上,能打開死局。
想到這裏,我不由有些興奮。
當天晚上9點半,我帶着方愛國出現在了皇冠大酒店的大廳里,坐在一個角落的沙發上看着門口方向。
接近十點的時候,果然一個長發模特身材的漂亮年輕女人出現了,進門口,沒有停留,逕自直奔電梯。
這女人確實很迷人,不是一般的迷人,不僅僅是身材,還有臉蛋。
“愛國,記住這個女人。”我低聲對方愛國說。
“嗯,好。”方愛國回應着。
女人進了電梯,我過去看着電梯上升的號碼,最後停在了最高一層。
准了,就是這個女人。
“走——”我對方愛國說。
我們往酒店外面走,正好遇到皇者進來,見到我們,皇者做了個鬼臉,沒有打招呼,擦肩而過。
離開酒店,我對方愛國說:“愛國,明天上午9點前,你在酒店附近守候,這女人會出來,你跟蹤她,不要被她發覺。”
“沒問題。”方愛國答應着,卻並不多問一句其他的話。
此時,我腦子裏大致有了一個計劃,一個接觸這女人的計劃。
這女人是我目前唯一能破局的切入點,別無選擇。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曾隊的電話。
“易老弟,在幹嗎?”曾的聲音。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回答。
“哈,沒事吧?”曾笑着。
“沒有啊,老兄有何吩咐?”我也笑着。
“吩咐不敢當,剛加完班,想出去吃夜宵,一個人沒意思,好久沒見老弟了,不知是否有空一起吃個夜宵呢?”
“哦,好啊,沒問題。”不知道曾突然要請我吃夜宵是何意,我答應下來,和他約好了地點。
20分鐘后,我和曾在一家通宵飯館見面了,曾一副很倦怠的樣子。
要了4個菜,一瓶白酒,我和曾碰杯,邊吃邊喝。
“你約我吃夜宵,沒有其他事?”我說。
“沒有,就是閑聊,老弟不必多想。”曾自個兒幹了一杯酒,抹了抹嘴唇。
“哦,看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疲倦的神態。”我說。
“是啊,我擦,最近案子多,忙的不可開交。”曾說,“昨天和前天晚上,在濱海大道連續發生了兩起強姦殺人案。”
“啊,強姦殺人?破案了?”我說。
曾搖搖頭:“沒有,要是破了案我就不這麼累了。現在幾乎沒有任何破案的線索,我正焦頭爛額呢。”
“哦,咋回事啊?方便說不?”我說。
“兩起案件作案手法相同,顯然是同一個人所為,罪犯很額度,先奸后殺,而且手段殘忍,都是割掉受害者的一隻耳朵。”曾說。
“我日,變態狂,顯然是個變態的罪犯。”我說。
“是的,很變態!上頭現在壓力很大,我的壓力更大,要求限期破案呢,我擦,這碗飯不好吃啊!”曾說。
“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我說。
“要說一點沒有也不是,我初步斷定這是流竄作案。”曾說。
“哦。”
“本月上旬,在哈爾濱、長春、瀋陽也是連續發生了幾起這樣的案件,作案方式和手法幾乎一模一樣,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點點頭:“嗯,應該是這樣。”
“最頭疼的就是流竄犯,媽的,鬼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星海,鬼知道他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裏?”曾說。
“有道理,這個罪犯必須要抓到,不然,不知道下一步又會在哪裏繼續作案殘害無辜者!”我很憤慨。
“哈爾濱長春瀋陽的同行都趕到了星海,專案組今晚分析案情到現在才結束,力爭要在星海把罪犯抓住,不然。”曾搖了搖頭。
“要是在星海抓住罪犯,你這功勞可是大大的。”我說。
曾苦笑:“要是抓不住,我可是要被上頭狠批的。”
和曾邊聊邊喝,不知不覺一瓶酒喝完了,然後分手回去。
回到宿舍,我繼續思考我自己的破局計劃,曾吃飯時說的案子暫且不去想了,那是公安的事,和我無關。
第二天上午九點,方愛國給我打來電話:“易哥,那女人從皇冠酒店出來了。”
“跟上。”我說。
“是。”
放下手機,坐在辦公室里,我心不在焉地看報紙。
半小時后,方愛國發來手機短訊:“目標到了四季半島公寓酒店,查了前台,這女人是租住在這裏的,獨自一人。”
我回復方愛國:“繼續在附近監視,不要驚動目標。”
回復完方愛國,我腦子裏迅速形成了一個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