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王爺吃醋了
蘇嵐心沒有急着收拾行禮,而是先去找了叮噹,和叮噹囑咐了草藥的種植與注意事項,才不疾不徐地收拾妥當行禮。
等她拿着行禮出院子,漢溪已經在院門口等了。
又等她來到府門口,軒王已經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襲黑袍着身,黑絲鑲邊,倒顯得風度翩翩。
只是這男人感受他過來,不過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便直接上了馬車。
蘇嵐心用手肘拱了拱漢溪,“你家王爺心情是不是不好啊?”
“六皇子遇刺,心情定不會好,王妃還是快些上去吧。”蘇嵐心一聽,也不敢怠慢,趕緊屁顛屁顛地上了馬車。
安安靜靜地坐在顧景軒的對面。
漢龍見兩人都上了車,掀開帘子問道,“王爺,是否要找個車夫,是找新手還是老手。”
以前問都不用問,這次王府車夫有所變更,所以漢龍就來問了問。
誰知心情不好的顧景軒朝漢龍看了眼,“你來做車夫,快些出發。”
顧景軒已經不想將時間耽擱在尋找玄一的身上了,他得速戰速決,六皇子那邊肯定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解決。
漢龍一怔,他其實不想做車夫。
可是王爺的命令不能違抗。
所以可憐的漢龍,最後成為了最憋屈的車夫。
當然,蘇嵐心在馬車裏的日子也不是很好受,因為顧景軒低氣壓,所以她的心情也隨之不好。
兩人靜謐無聲一路。
即便是石頭的顛簸,也只會驚起蘇嵐心的一聲嘆息,明明兩人無話可說,又帶她出來做什麼。
而顧景軒也在糾結中,他思考問題的時候不想人打擾,更不想說話,他也不想與蘇嵐心說六皇子的事情讓她徒增煩惱。
所以兩人連目光都沒有交流。
和離心夫妻沒有什麼區別。
“王爺,快要出城門了。”漢龍一邊揚鞭子駕馬車,一邊提醒顧景軒,出城門之時,護衛都會勘察一番。
顧景軒沒有吭聲,漢龍直接將馬車停在了要勘察的位置,等城門處的護衛兵來查看。
“車內何人?”
“車內乃豫國軒王與軒王妃。”漢龍大聲吆喝,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與此同時,顧景軒拉開了帘子,探出一個腦袋,“本王要帶王妃外出遊玩,讓開。”
侍衛一見真的是軒王,立即讓了位置,馬車重新滾動,“明明漢龍一個銀牌就能通過,為何還要看你的臉?”
“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們。”顧景軒笑了笑。
蘇嵐心不明所以,只道這古人的心思就像三路十八彎一般,彎彎扭扭地很。
他見顧景軒愛答不理的模樣,也不再吭聲,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蘇嵐心本能地朝側面摔去。
好在顧景軒眼疾手快,將她攙扶住。
漢龍暴怒的聲音響亮而起,“來者何人?”
“你們王妃的老相好。”這話明顯激怒了顧景軒,他剛想掀開帘子出去揍人,誰知蘇嵐心拉住了他。
“等等,我記得這個聲音。”一聽蘇嵐心這話,顧景軒可就更生氣了,趕緊道,“還真是你的老相好?”
“什麼老相好,顧景軒,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的信任嗎?我只是熟悉,熟悉而已!”蘇嵐心將帘子拉開一條縫,她就說怎麼那麼熟悉呢,原來是風度男子。
風度男子朝蘇嵐心拉開的帘子看了眼,“嵐心。”
乖乖,這叫得可真親密。
顧景軒直接拉開了帘子,虎視眈眈地看着風度男子,風度男子嬉皮笑臉,“王爺和王妃是去哪裏啊,捎帶我一程?”
“滾!”
顧景軒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來。
這風度男子自從蘇嵐心離家出走就沒出現過,現在蘇嵐心回來了,他又出來了,肯定不是個善茬。
而且顧景軒最討厭別人對蘇嵐心如此輕薄的樣子。
漢龍一聽顧景軒是以這樣的語氣去面對風度男子,而王妃更是一聲不吭,好像事不關己的模樣,直接揚起馬鞭。
“駕”的一聲,朝着風度男子撞了過去。
但在馬兒與風度男子近在咫尺的時候,馬兒又特別靈活的拐了個彎,成功繞過了風度男子。
風度男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弄得滿身是黃土,再定睛一看,馬車已經飛馳出去老久了。
顧景軒坐在馬車裏,終於捨得和蘇嵐心開口了,“你還記得他?”
“記得是記得,但是我覺得你真沒必要為了他而生氣,畢竟我們沒有深交過。”蘇嵐心知道顧景軒心情不好,忍不住哄着她。
顧景軒沒有吭聲,只是抿唇像個耍脾氣的少年一樣。
兩人正還算溫馨之際,突然聽見馬車後面有“喂”的一聲,響徹雲霄,好像是人用儘力氣在吼叫的。
蘇嵐心頓時好奇,趕緊爬到馬車後座的位置,掀開帘子,只見風度男子此時一點都不風度。
頭髮散亂,衣着凌亂,他正在堅持不懈地追着馬車。
見蘇嵐心掀開帘子,他趕緊道,“嵐心,趕緊讓我上車,咱們一定是順路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是順路的?”蘇嵐心看風度男子這個樣子,心情還算不錯,忍不住逗弄起他來。
風度男子本來就跑得氣喘吁吁,這下更是累得夠嗆,還要回答蘇嵐心的問題,連輕功都用上了。
剛發力氣,前面就突然橫叉了一根樹枝,風度男子一個沒控制住,手抓在樹枝上,“啪”地一下樹枝斷了。
好在風度男子功夫不錯,穩當落地,但仍舊狼狽。
這精彩又滑稽的表演,惹得蘇嵐心“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顧景軒本來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道蘇嵐心對着風度男子笑得那麼開心,頓時就心情不爽。
也弓身到馬車的後座。
他沒有去看風度男子,而是先白了蘇嵐心一眼。
蘇嵐心感受到顧景軒刀子一般的眼神,如死水一樣的表情,立即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
趕緊重新坐回了馬車原來的位置。
而顧景軒掀開帘子,也送給狼狽的風度男子一記刀子眼,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跑。
不以理會。
風度男子跑得氣喘吁吁,口乾舌燥,不管他說什麼,漢龍都不曾停下馬車,而顧景軒也沒有一絲憐憫。
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就像看着個木偶一樣,還是不好看的木偶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