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哭唧唧的楊員外
楊員外聽着許清雨這麼罵,倒是聽明白了,忙擺擺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對那老婆子沒想法。”
“是嗎?”許清雨一臉懷疑地看着楊員外,似乎不相信楊員外說的話。
楊員外真是百口莫辯,他就算再怎麼胡來,也只會喜歡年輕小姑娘,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半條腿邁進棺材裏頭的老婆子,轉移話題問道:“之前在你攤上吃飯昏死過去的男人也是你救活的?”
“是,”許清雨懶得跟楊員外解釋那壯漢想碰瓷的事兒,不耐煩的說道,“好多人都瞧見了,你自個去問。”
許清雨之所以耐着性子跟楊員外周旋,其一是大仇得報,其二是她倒是想看看楊員外這會兒裝孫子到底想做什麼!
“神醫啊!”楊員外跟正主確認后,從椅子上起身,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許清雨面前,激動地老淚縱橫,“神醫啊,求求你救救我,我只能指望你了。”
許清雨眉頭緊擰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說道:“你還是找其他大夫救命吧,我不想幫你忙!”
楊員外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間接也知道了他被閹的事情跟許清雨無關,畢竟要真是許清雨做的,許清雨肯定會心虛,但是許清雨現在淡定從容。
“神醫神醫,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楊員外快步跪爬到許清雨跟前,一把抱住許清雨的小腿,哭着說道,“我昨天真不該那麼對你,我求求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褻瀆你的。”
“滾開!”許清雨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冷冷說道。
“神醫神醫,我求你救救我,別人肯定不行,真的只有你才能救我!”楊員外抱住許清雨的小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仰臉望着許清雨,“我被人閹了,我命一根子沒了,神醫,只有你能把我命一根子接回去,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只有你了。”
楊員外見許清雨無動無衷,一手抱着許清雨的腿,一手扇着自個臉,懺悔道:“我真不是人,我是個畜生,我打死我自己……”
楊員外終究是個細皮嫩肉的員外,打了他自個幾巴掌,手心和臉都火一辣辣的疼,偷偷瞄了眼許清雨,見她沒說停,認命似的繼續打下去,只不過後來這些巴掌就跟蜻蜓點水一般有聲無力。
“你……”許清雨瞧着楊員外那可憐模樣,依舊無法同情,神色淡漠,“我還有事我要走了,你放開我。”
“神醫一”楊員外嬌滴滴的叫道。
“鬆開!”
楊員外不情不願的鬆開,一副受了委屈的醜媳婦模樣。
許清雨白了楊員外一眼,抬腳走了出去。
許清雨今早聽林苗苗說了楊員外的精彩事迹,只要他看中的女人,不管是什麼手段,都會將人弄到手,糟蹋很多小姑娘和年輕小媳婦,被楊員外糟蹋的人自殺的至少上百個。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不報官。
楊員外跟縣太爺同族,之前有人告楊員外,都被縣太爺威逼后老老實實的回家了。
許清雨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她要是沒人相助,可能也會跟那些小姑娘一樣被糟蹋。
“妹子,你沒事吧!”林苗苗見許清雨滿臉愁容,忙湊了過去,緊張地打量着許清雨,“那老流一氓對你做什麼了?”
“沒有,求我給他治病。”許清雨並沒有將楊員外被閹的事情跟林苗苗說,就怕楊員外會記恨林苗苗,“我不想給他治病,就出來了。”
“沒錯,咱不給他瞧病。”林苗苗對楊員外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十分支持許清雨的做法,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你不給他瞧病,他會不會記恨你?”
在林苗苗關切的眼神中,許清雨淡定的開口,“應該會吧!”
“那你……”林苗苗都震驚了,她哪想到許清雨還能這麼平靜,這事兒要是擱在她身上,她肯定愁的頭髮都白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如回家好好歇息。”許清雨想到昨夜救她的黑衣人,默默說了聲“抱歉”,她害得他背了黑鍋。
接下來的幾天,楊員外都會沒臉沒皮的湊過來,早上邀請許清雨和林苗苗一同坐馬車,至於許清雨的平板車則是有家丁幫忙推着。
不光如此,等到了鎮上,楊員外還讓楊家的丫鬟幫忙賣涼皮,而他則像伺候大爺一樣伺候許清雨,只求許清雨能夠幫他瞧病。
至於林苗苗,早就看的目瞪口呆,有了楊家丫鬟幫忙,她這次也體會了當甩手掌柜的快樂,坐在茶館二樓的椅子上由着丫鬟幫忙捶背。
林苗苗喝着捧着大碗喝茶,這苦巴巴的茶水她真的喝不慣,不過這幾個點心倒是特別好吃,她吃的不亦樂乎,偶爾抬起眼皮看了眼哭唧唧的楊員外。
楊員外好可憐!
這是林苗苗的真實想法,要是她會醫,她肯定就給楊員外瞧病。
楊員外求醫的毅力挺持久的,這一連半個月都這麼伺候許清雨,許清雨真被楊員外給弄煩了。
許清雨喝了口水,將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皮一抬,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
楊員外現在就愛聽許清雨說話,厚着臉皮湊上前,好聲好氣地說道:“許大夫,許神醫,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吧!”
楊員外自從那方面不行無法體會到欲一仙欲一死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就好像有根羽毛在他的心上撓痒痒。
“呵!”
“許神醫,我覺得你這涼皮攤完全可以做大,我在這條街正好有家鋪子,正適合賣涼皮!”楊員外笑得那叫一臉殷勤。
站在楊員外身後不遠處的小廝一直冷着臉,他覺得自家老爺瘋了,一年能賺上千兩銀子的鋪子要給一個寡一婦?
老爺肯定腦子進水了!
小廝越想越覺得老爺這幾天不對勁,有心想要上前提醒兩句,但是又不敢,生怕老爺腦子一抽風,把他轉手賣了。
唉!
賣了身奴僕,沒人權!
至於這小廝為何會那麼想,全是因為楊員外將他病的事兒捂得嚴嚴實實,對外只說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