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震驚,書中男主要娶她!
“李嬸子,”許清雨左手抬起,利落地擋住了李氏招呼過來的巴掌,眉頭微蹙,冷眼嫌棄道,“我壓根不稀罕你兒子,你也別自作多情!”
許清雨微微眯眼,眼底滑過一抹冷芒,抓着李氏手腕的手微微用力。
“你……啊!”李氏的聲音陡然提高,變得尖細起來,“快鬆開,快,疼疼疼!”
“以後別來找麻煩了,還有,我家房門被你踹壞了,修好后你再走!”許清雨抬手甩開李氏的手,冷眼看向一旁。
李氏被許清雨這麼一甩,踉蹌得後退了幾步,勉強站直身子,怒火蹭蹭蹭地上來了,指着許清雨的臉罵道:“放你她娘的狗屁,想占我兒子便宜不說,還想讓我幫你修門,呸,不要臉的賤一貨,老娘現在撕爛……”
“還想怎樣?”許清雨不耐煩地打斷了李氏的話,順口接道,“手不疼了,不如我再給你捏捏?”
“捏個……”李氏疼得滿頭汗水,默默地後退了步,最後一個“屁”字的默默地吞下去了。
“娘!”顧墨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瞧着李氏左手的木棍,心下一驚,忙將扁擔搶了過來,低聲說道,“您來這做甚?”
“你咋來了,還不趕緊去念書,擱這兒浪費時間!”這可把李氏急壞了,今年秋天老三就要考秋試,不多看書怎麼能看中秀才!
“我有事跟您說,咱們先回家。”顧墨城將李氏哄到門口,這才看向許清雨,恭敬的衝著許清雨作揖,“今日對不住,我在這裏向你道歉,晚些我會過來賠禮謝罪。”
許清雨見顧墨城來了,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男子一張俊秀的臉宛若從漫畫中走出來的清貴公子,朗眉星目,氣質乾淨,笑容溫雅柔和,不愧是書中的男主,帥氣逼人!
顧墨城就算擱在現代娛樂圈中也能數一數二,也怨不得原身相中他,顧墨城這般有禮,許清雨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淡淡應道:“賠禮謝罪就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幫我把門裝好就成!”
站在門口等顧墨城出來的李氏聽許清雨這話,氣就不一出來,還想進去爭辯個子丑寅卯來,就聽到她家老三說道:“多謝許姑娘!”
姑娘?
旁人都叫原身許寡一婦或者房三媳婦、許寡一婦又或者許娘子,叫原身姑娘的顧墨城算是頭一個!
許清雨怪異地看了眼顧墨城,倒也沒說什麼。
顧墨城走到門板旁,彎腰的將門板扶起來。
“這活我來做,你咋能幹這個?”在李氏眼中,顧墨城就是用來念書的,這念書可比做那些沒用的活重要的多,“你麻利回去念書!”
顧墨城自然不會相信他娘說的話,他雖是秀才,但是一些簡單的活計她還是會做的,他裝好門板后,聲音清冷乾淨堅定不移:“許姑娘,你放心,我會娶你!”
原本正準備散去的村民被顧墨城的一句話驚得外焦里嫩,一個個伸長脖子湊過來豎著耳朵瞧熱鬧。
就連許清雨也被顧墨城的話給弄懵了,她嚴重懷疑自個出現了幻聽,男主向她表白,這事兒要是讓女主顧歡歡知道了,還不得弄死她?
不對,許清雨清楚的記得,文中男主顧墨城根本就沒有向許二妞求娶,難道這是作者的腦洞,作者粗心沒寫上?
這作者可真不靠譜!
然而顧墨城接下來的話讓她覺得顧墨城的腦子被驢踢了!
“明日我會請媒婆上門提親,絕對不會辱沒了許姑娘的名聲。”
“啥?”李氏被自個兒子的話嚇得踉蹌了下,隨後身子往後一倒昏了過去。
顧墨城眼疾手快的扶着李氏,語氣溫和地對許清雨說道:“許姑娘,我娘有些不舒服,我先告辭了。”
許清雨木着臉點頭,她這會兒巴不得顧墨城他們早點離開,至於顧墨城說要娶她的事兒,她完全沒當回事,畢竟二婚寡一婦不好嫁,一個人人稀罕的秀才倒好娶!
外頭看熱鬧的村民,不少人瞪大了眼睛。
“顧秀才是不是傻了,竟然要娶許寡一婦,難道就因為許寡一婦撞到他懷裏了?哎呀,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讓我閨女去撞他了!”
“要我說,肯定是顧秀才礙於禮數才這麼說,就算許寡一婦嫁過去,也是當妾!”
“我瞧着也是!”
“嘖嘖,顧秀才娶個破鞋,李氏還不得氣死?”
……
聽着遠去村民的議論聲,許清雨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熱鬧地院子安靜下來,一直睡在草垛子裏頭的鐵蛋迷迷糊糊地爬了出來,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頭上還有一些稻茬子。
鐵蛋不解地看着他娘親坐在院子裏一會看手一會露腿的,臉上的表情更是他不曾見過的惆悵的疑惑。
許清雨抬眸就瞧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孩子站在那裏,那小孩不是旁人,正是原身的兒子鐵蛋。
“娘?”鐵蛋聲音軟軟糯糯的,他不敢靠近許清雨,“娘,對、對不起,我起晚了!”
在鐵蛋的眼裏,只要她娘不說話,那就代表着他娘生氣了,他娘一生氣就要打他,想到藤條抽在身上的疼,鐵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即便鐵蛋這般害怕原身,可他唯一依靠的也就只有原身了,最親近的也只有原身。
許清雨猛然回過神,瞧着鐵蛋那雙圓溜溜濕漉漉可憐兮兮的眼睛,心軟了下來。
這麼可愛的兒子,原身怎麼捨得用藤條抽呢,最可惡的是原身不喜鐵蛋打攪她睡覺,便將鐵蛋丟在院子裏睡覺。
鐵蛋三歲了,自然知曉草垛子裏頭暖和,自打被房家趕出來后,他就一直睡在草垛子裏頭。
“過來。”許清雨衝著鐵蛋招招手,她真心覺得鐵蛋這名字太難聽了,她該給鐵蛋換個名字。
鐵蛋猶豫了下,不情不願地挪到了許清雨面前,在鐵蛋看來,他如果離的娘親太近,很有可能會挨打,若是不聽話的話,絕對會挨打。
許清雨見鐵蛋過來了,伸手將鐵蛋頭上零碎的稻草拿下來,細心的發現鐵蛋的身子已經嚇得抖成篩子。
許清雨真的不想叫“鐵蛋”這個名字,再加上他們已經被年攆出家門,她就想着讓孩子跟她姓,“你以後跟我姓,叫許徽,小名叫糰子,你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嗎?”
鐵蛋不敢說一個“不”字,忙不迭地的點頭,生怕他回答慢了會挨抽,不過他自個也覺得許徽這個名字特別好聽,心裏甜滋滋的。
“行了,我給你洗臉,等吃過飯後,我在幫你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許清雨憐愛地摸了摸鐵蛋的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水缸,抬腳走了過去。
水缸是空的,一滴水都沒,許清雨這才想起原身懶得挑水,每次做飯都是現打半桶水,將從地里摘回來的野菜往鍋里一丟就完事了,連洗都不洗。
白天天還暖和,許清雨琢磨着給自個和小傢伙簡單的收拾,然後的再琢磨怎麼賺錢養活她們母子兩。
許清雨是實幹派,說干就干,她讓小傢伙在家裏乖乖等着,自個出去挑水。
根據記憶,許清雨來到了大楊村唯一的水井旁,瞧着前頭還有兩個婦人再打水,乖乖地站在後面。
“許二妞,聽說你早就跟顧秀才好上了?”問話的是大楊村的八卦最靈通的楊嬸子,今年四十多了,扭一着大屁一股往許清雨身邊靠了靠,笑呵呵的問道,“他活一兒咋樣?”